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些人生的轉折,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1988年那個秋天,當我接到連升兩級的任命通知時,整個人都懵了。
從副連直接提升為副營,這在當時的軍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讓我震驚的是,提拔我的真正原因,竟然和一個我從未見過面的神秘人物有關。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原來我的軍旅生涯從一開始就被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推動著。
01、
1981年春天,我從蘭州軍區調往成都軍區,滿懷著上前線的激情。
那時候西南邊境局勢還比較緊張,我們這批調動的軍官都以為要去打仗,個個摩拳擦掌。
可命運給我開了個玩笑。
“張建華同志,你被分配到軍區后勤部門,擔任鐵路軍事代表。”干部處的王科長宣布我的去向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科長,是不是搞錯了?我申請的是作戰部隊啊。”我急切地問道。
“沒錯,組織決定你到楚雄火車站當軍代表。鐵路運輸同樣重要,后勤保障是前線的生命線。”王科長嚴肅地說。
我當時心里很失落,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只能收拾行裝前往楚雄。
到了楚雄車站軍代處,我才發現這里就是個“三人小組”:處長老劉,一個快退休的老同志;參謀小李,比我早來兩年;加上我這個新來的副連職參謀。
“小張,別看咱們這地方偏僻,工作可不輕松。”老劉拍拍我的肩膀說,“鐵路運輸關系到整個戰區的物資調配,責任重大著呢。”
剛開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楚雄地處山區,交通不便,文化生活單調。
我一個北方人,對這里的氣候和飲食都不太適應。
最讓我頭疼的是個人問題。
家里人給我介紹了幾個對象,但一聽說我在云南當兵,都搖頭拒絕了。
“太遠了,以后孩子上學怎么辦?”
“邊疆條件艱苦,我們女孩子受不了。”
一次次的拒絕讓我備受打擊。
直到1983年夏天,經同事介紹,我認識了在鐵路局工作的小王。
她是本地人,性格溫和,我們很快就確定了關系。
1984年春天,我們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能在異鄉找到人生伴侶,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02、
1985年,一件意外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軍旅生涯。
那年春天,老劉退休了,上級派來了一個新處長,叫趙明。
這個趙明比我還小兩歲,卻已經是正連職了,據說是有些關系的。
趙明一來就展現出了強烈的“改革精神”。
“咱們軍代處的工作太死板了,要有創新思維。”他在第一次會議上說,“我們不能只是被動地執行任務,要主動出擊,把工作做到前面去。”
說實話,我對這個年輕的新領導不太感冒。
他沒有基層經驗,說話又愛夸夸其談,很多想法都不切實際。
更讓我不滿的是,他對我們這些老同志的態度很冷淡,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張建華,你的工作方式太保守了。”有一次他當著小李的面批評我,“現在是改革開放的時代,思想觀念要跟上形勢。”
我當時很窩火,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隨著時間推移,我和趙明的關系越來越緊張。
他總是給我安排一些瑣碎的工作,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小李去做。
到了1986年底,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要申請轉業。”我對妻子說,“在這里沒有發展前途,還不如回地方工作。”
妻子很支持我的決定:“你這些年確實受委屈了,咱們回我老家吧,我爸在鐵路局有關系,能給你安排個不錯的工作。”
1987年春節過后,我正式遞交了轉業申請報告。
為了表明決心,我一式三份,分別送到了處里、分局和路局。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張建華,你這是什么意思?”趙明氣急敗壞地找到我,“有什么問題可以談嘛,為什么要鬧到上級那里去?”
“我沒有鬧,只是按程序申請轉業。”我平靜地說。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他威脅道,“你的轉業申請我可以不批準。”
我冷笑了一下:“那就看上級怎么決定吧。”
03、
就在我準備收拾行李離開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了。
“張建華同志,你的轉業申請暫時不能批準。”分局軍代處的李主任找到我,“上級決定讓你擔任楚雄站軍代處臨時負責人。”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趙明不是好好的嗎?”
“趙明同志要到昆明參加軍區組織的培訓班,為期一年。”李主任解釋道,“這期間你負責全面工作。”
我當時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我的轉業申請被卡住了;另一方面,我又莫名其妙地被委以重任。
“也許這是個機會。”妻子安慰我說,“既然暫時走不了,就好好干吧。”
說實話,當時我對這個臨時負責人的職務并不太在意。
反正是臨時的,趙明遲早會回來。
但沒想到的是,正是這個“臨時”職務,讓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接手工作后,我發現軍代處的工作確實存在很多問題。
與車站的關系不太融洽,工作效率也不高。
“既然要做,就做好。”我下定決心要在這一年里好好干一番。
我首先從改善軍民關系開始。
車站和軍代處雖然在一個院子里,但平時很少交流,甚至有些互相看不順眼。
最典型的就是廁所問題。
軍代處和車站職工宿舍共用一個廁所,但誰也不愿意打掃衛生,弄得又臟又臭。
“從明天開始,我們軍代處負責打掃廁所。”我在會議上宣布。
“張科長,這樣不太好吧?”小李有些不理解,“憑什么我們軍代表去打掃廁所?”
“為人民服務不分大小事。”我堅定地說,“我們是軍人,要起帶頭作用。”
就這樣,我們三個軍代表開始了每天的“廁所清潔工”生活。
剛開始車站的工人們都覺得奇怪,后來漸漸被我們的行為感動了。
“這些當兵的真不簡單。”有工人偷偷議論,“人家軍官都不嫌臟,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慢慢地,軍代處和車站的關系開始改善。我們還組織了一系列軍民共建活動,幫助車站解決了很多實際問題。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車站有個青年工人叫小陳,工作消極,經常違紀。
我主動找他談心,了解到他家里有困難,父親生病需要錢治療。
我和同事們湊了500塊錢給他,還幫他聯系了更好的醫院。
小陳很感動,工作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后來還被評為先進工作者。
04、
1987年秋天,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突然有人敲門。
“請進。”
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子,大約50歲左右,面容和藹,但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你是張建華同志吧?”他微笑著問道。
“是的,您是?”我站起來,感覺這個人有些特別。
“我姓陳,是軍區后勤部的。”他說得很簡單,但我隱約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
“陳首長,請坐。”我趕緊讓座。
“不用這么客氣。”他擺擺手,“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們軍代處的工作情況。”
接下來的談話讓我很意外。
這個陳首長對我們的工作了如指掌,不僅知道我們搞軍民共建的具體情況,甚至連小陳的事情都清楚。
“你們做得很好。”他贊許地說,“這才是真正的為人民服務。”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謙虛地回答。
“我聽說你申請轉業了?”他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是的,因為一些個人原因。”
“能具體說說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和趙明的矛盾簡單說了一遍。
陳首長聽了點點頭:“年輕人有想法很正常。不過我覺得你在這里干得挺好的,為什么一定要走呢?”
“主要是覺得沒有發展前途。”我實話實說。
“發展前途?”他笑了笑,“小張,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前途嗎?”
我搖搖頭。
“真正的前途不是職務高低,而是能否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為人民做實事。”他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做的事情很有意義,不要輕易放棄。”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陳首長,您能告訴我您的具體職務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就是個普通的后勤干部。不過張建華同志,有句話我想對你說: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但當時我怎么也想不到,正是這次談話,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軌跡。
05、
1987年11月,一個更大的意外等著我。
那天上午,我正在處理日常工作,突然接到分局軍代處的電話。
“張建華,你馬上到昆明來一趟,軍區首長要見你。”李主任在電話里說。
“見我?為什么?”我很疑惑。
“具體我也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吧。”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趕到昆明。在軍區后勤部的辦公樓里,我又見到了那個神秘的陳首長。
“小張,你來了。”他熱情地招呼我,“走,跟我來。”
他帶我走進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肩膀上的軍銜讓我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