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浩，停下！"

婚禮進行到一半，一個女人突然沖進宴會廳。

"你誰啊？保安在哪里？"

李浩憤怒地轉身。

"我是他前妻！"

女人聲嘶力竭，"我是小柔的媽！"

臺上的新娘燕子瞬間僵住，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

20歲的女兒小柔從人群中擠出來，看清女人的臉后，整個人都在顫抖。

"媽...媽媽？"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01

1988年的春天，我和林雪在某師范大學的櫻花樹下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我在市建筑公司做技術員，她是師范大學中文系的高材生。朋友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林雪正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你好，我叫林雪。"她伸出白嫩的小手。

"李浩。"我有些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那個年代談戀愛很簡單，我們經常在學校里散步，去圖書館看書，偶爾去公園劃船。林雪喜歡文學，總是給我讀她寫的詩歌，我雖然聽不太懂，但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就覺得很幸福。

1989年秋天，我們結婚了。婚禮很簡單，就在市里的紅旗飯店辦了十桌酒席。林雪那天穿著紅色的旗袍，美得像畫里走出來的仙女。

"李浩，我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新婚夜，林雪靠在我肩膀上說。

"當然，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撫摸著她的長發。

第二年春天，小柔出生了。林雪生孩子的時候，我在產房外面急得團團轉。護士出來告訴我是個女兒的時候，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女兒好，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我透過玻璃窗看著粉嫩的小柔，心都要化了。

那段時間是我們最幸福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家，林雪已經做好了飯菜等我，小柔在搖籃里咿咿呀呀地叫著。我抱著女兒，看著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覺得這就是最完美的生活。

02

1990年的夏天，林雪突然告訴我一個消息。

"李浩，學校推薦我去國外進修。"晚飯的時候，林雪放下筷子說。

"什么？去哪個國家？"我愣住了。

"美國，某著名大學。機會很難得，可能要去兩年。"林雪的語氣很平靜。

我看著她，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小柔怎么辦？我怎么辦？"

"小柔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會定期寄錢回來。"林雪避開我的目光。

"你真的要去？"我抓住她的手。

"這是我的夢想，李浩。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學習更先進的知識。"林雪的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渴望。

那天晚上我們談了很久。林雪說她從小就想出國留學，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不想錯過。我雖然不舍得，但看著她那樣期待的眼神，也不忍心阻攔。

"那就去吧，我支持你。"最后我說。

林雪抱住我："謝謝你，李浩。我會盡快回來的。"

8月份，林雪開始辦理出國手續。那段時間她經常往某大學的國際交流處跑，各種材料準備得很忙碌。我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小柔還不到一歲，正是需要媽媽的時候。每當我抱著女兒看著她準備行李的背影，都有種家要散了的感覺。

"媽媽要出遠門了，小柔要乖乖的。"林雪抱著小柔，眼中含著淚水。

小柔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小手抓著媽媽的衣服不肯放開。

9月15日，我送林雪去機場。那天秋高氣爽，但我的心情卻很沉重。

"李浩，照顧好小柔。我會經常給你們寫信的。"林雪抱著我。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用力擁抱著她。

看著林雪的身影消失在候機廳里，我抱著小柔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03

林雪走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艱難。

白天我要上班，只能把小柔送到岳母家。下班后再去接她回來，給她洗澡、喂奶、哄睡覺。晚上小柔經常哭鬧，我一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經常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最開始的兩個月，林雪還經常來信。她在信里詳細描述著國外的生活，學校的課程，遇到的人和事。每次收到信，我都會反復看好幾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小柔一歲多會說話的時候，總是這樣問我。

"媽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學習，學好了就回來了。"我抱著她說。

但是慢慢的，林雪的信越來越少。從一個月兩封變成一個月一封，后來變成兩個月一封。信的內容也越來越簡短，不再有那種親密的語調。

1991年春節前，我收到了林雪最后一封信。

"李浩，我已經決定延長學習時間。這邊的導師希望我能攻讀博士學位，這個機會很難得。可能要多待幾年，小柔就辛苦你了。"

看完這封信，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小柔已經快兩歲了，她會走路會說話，每天都會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春節那天，我抱著小柔坐在窗前看煙花。她突然指著天空說："爸爸，媽媽是不是在那顆最亮的星星上？"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04

1992年夏天，我收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郵遞員送來一個包裹，里面是林雪從美國寄來的離婚協議書。

我看著那幾頁薄薄的紙張，手都在顫抖。林雪在信里說，她已經適應了國外的生活，決定留在那邊發展。她覺得我們的感情已經淡了，還不如好聚好散。

"我會定期給小柔寄撫養費，你可以找一個更適合的女人組建家庭。"信的最后，林雪這樣寫道。

我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三年前我們還是最恩愛的夫妻，現在卻要分道揚鑣？

"爸爸怎么了？"兩歲的小柔搖著我的腿。

我抱起女兒，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朋友們勸我不要簽字，說沒準林雪過段時間就想通了。但我看著那份協議書，知道林雪是真的不想回來了。

最終，我還是簽了字。

法院很快就辦完了離婚手續。從那天開始，我正式成了單身父親。

小柔三歲生日那天，我給她買了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她吹蠟燭的時候許愿說："我希望媽媽快點回來。"

我的心又碎了一次。

05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和撫養小柔中。

公司的同事們都很同情我的遭遇，領導也很照顧，盡量不讓我出差。我每天準時下班回家陪女兒，周末帶她去公園玩，給她講故事，教她畫畫。

小柔很聰明，也很懂事。她從不在別人面前問媽媽的事，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想著。有時候我半夜起來，會看到她抱著媽媽的照片在哭。

"爸爸，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為什么我沒有？"小柔五歲的時候問我。

"媽媽在很遠的地方工作，她很愛你的。"我只能這樣安慰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雪再也沒有聯系過我們。她承諾的撫養費也從未寄來。我們的生活完全靠我一個人支撐。

那些年真的很苦。我的工資不高，還要供小柔上學，有時候月底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但看著女兒天真的笑臉，我覺得再苦也值得。

小柔上小學的時候，成績一直很好。老師夸她聰明懂事，同學們也都喜歡和她玩。但我知道，她內心深處一直有個缺口，那就是對媽媽的思念。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柔十歲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抱著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06

時間一年年過去，小柔慢慢長大了。

她越來越像她媽媽，五官精致，性格溫柔。上中學的時候，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還擔任班長，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個結。她從不主動提起媽媽，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渴望。每當看到別的同學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很復雜。

"爸爸，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阿姨？"小柔十五歲的時候突然問我。

"為什么這樣問？"我有些意外。

"我看你一個人很辛苦，如果有個阿姨幫忙照顧我們就好了。"小柔很認真地說。

其實這些年來，也有朋友給我介紹過對象，但我總是拒絕。一方面是因為要照顧小柔沒有精力，另一方面心里還放不下林雪。

"你覺得爸爸需要嗎？"我問女兒。

"需要。爸爸也需要有人關心。"小柔點點頭。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也許小柔說得對，我不能一直這樣一個人。女兒也需要一個母親的關愛。

07

2008年，我遇到了燕子。

那時候小柔已經上高三了，我在公司也升到了項目經理。燕子是我們合作單位的會計，比我小五歲，離過婚沒有孩子。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工程會議上。燕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干練。她做事認真負責，說話溫柔有禮，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李經理，這個預算表您看一下。"燕子把文件遞給我。

"好的，謝謝。"我接過文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后來我們經常因為工作上的事聯系，慢慢熟悉起來。燕子很善解人意，知道我是單身父親后，經常關心我和小柔的生活。

"小柔快高考了吧？壓力大不大？"燕子有一次問我。

"還好，她比較懂事，自己知道努力。"我說。

"女孩子這個年紀正需要媽媽的關愛，你一個大男人很多事情都照顧不到。"燕子很理解地說。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溫暖。這么多年來，很少有人能這樣理解我的處境。

我們的關系慢慢升溫。燕子經常做好飯菜叫我和小柔過去吃，小柔也很喜歡她。

"燕子阿姨人很好，爸爸你們在一起吧。"小柔偷偷對我說。

2010年，小柔考上了某大學的中文系。看著錄取通知書，我想起了林雪，她當年也是學中文的。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吧。

小柔上大學后，我和燕子的關系更進了一步。她賢惠善良，對我和小柔都很好，我們決定結婚。

08

2011年春天，我向燕子求婚了。

那天我們在市里的中央公園散步，春天的陽光很溫暖，櫻花開得正盛。我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燕子，嫁給我吧。"我單膝跪地。

燕子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李浩，我愿意。"

圍觀的路人都鼓起掌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們決定在小柔大學畢業那年舉辦婚禮。燕子說要等小柔回來，這樣我們一家三口才算真正團圓。

小柔對我們的決定很支持。她在電話里說："爸爸，我為你們高興。燕子阿姨人很好，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這些年來，我們從未再聽到過林雪的任何消息。她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電話，沒有信件，什么都沒有。

有時候我會想，也許她在美國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人都會變的。

小柔偶爾也會提起媽媽，但她已經學會了釋然。

"爸爸，我覺得燕子阿姨就是我的媽媽。血緣關系并不是最重要的，陪伴才是。"小柔說。

聽到女兒這樣說，我既欣慰又心疼。

09

2014年6月，小柔大學畢業了。

畢業典禮那天，我和燕子一起去接她。看著穿著學士服的女兒，我想起了她剛出生時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爸爸，我畢業了。"小柔抱著我哭了。

"好女兒，爸爸為你驕傲。"我拍著她的背。

小柔畢業后在市里的一家文化公司工作，我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燕子對小柔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小柔也很尊敬她。

那段時間是我們最溫馨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家，燕子已經做好了飯菜，小柔會給我們講公司里有趣的事情。我們會一起看電視，一起出去旅游，就像一個真正的家庭。

"李浩，我們挑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吧。"燕子說。

"好，我聽你的。"我說。

我們開始籌備婚禮。雖然都不年輕了，但燕子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正式的儀式。她說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不能馬虎。

小柔也很興奮，主動承擔了很多籌備工作。她說要給我們辦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10

2015年10月，我們選定了婚禮的日期。

燕子說要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辦婚禮，邀請所有的親朋好友。她還特意定制了婚紗，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穿上婚紗的她依然很美。

"爸爸，你緊張嗎？"婚禮前一天晚上，小柔問我。

"有一點，但更多的是激動。"我說。

"燕子阿姨是個好女人，你們會幸福的。"小柔握著我的手。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林雪。二十多年前，她也是這樣穿著婚紗嫁給我的。但現在，她已經成了遙遠的回憶。

婚禮那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酒店里布置得很漂亮，到處都是鮮花和彩帶。親朋好友們都來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穿著新郎服站在臺上，等待著新娘的到來。司儀正在介紹我們的愛情故事，臺下的賓客們聽得很認真。

"現在讓我們歡迎美麗的新娘閃亮登場！"司儀激動地說。

音樂響起，燕子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走來。她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淚花。

我迎上去接過她的手，那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今天我們在這里見證一對新人的幸福時刻..."司儀開始主持儀式。

就在這時，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我正準備給燕子戴上戒指，突然宴會廳的門被推開了。

就在這時，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我正準備給燕子戴上戒指，突然宴會廳的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門口，幾個賓客驚訝地張大了嘴。燕子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要掐進肉里。小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有什么臉回來？"我怒吼。

臺下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準備拍照。司儀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李浩，請聽我說完。"林雪走向主桌，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說什么？說你拋棄我們二十年，現在又來破壞我的婚禮？"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小柔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淚開始往下流："媽媽，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小柔，我的女兒..."林雪想要靠近，但被我攔住了。

"你沒有資格叫她女兒！這二十年你在哪里？她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她哭著找媽媽的時候你在哪里？"我徹底爆發了。

燕子拉著我的手："李浩，冷靜點。"

"我知道你們恨我，但我必須告訴你們真相。"林雪的眼中滿含淚水。

"真相？你的真相就是為了出國拋棄家庭？"我冷笑。

"不是的！"林雪突然提高聲音，"這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你們！"

全場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林雪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小柔三歲生日，我在蛋糕店外看著你們慶祝。

小柔高考，我坐在考場外的車里等成績。"

小柔呆住了："這...這是真的嗎？"

"我離婚都是為了..."林雪眼中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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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婚，我出國，都是為了..."林雪眼中含淚，聲音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