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月的下午，方秋月她正在廚房里洗碗，手上的皮膚因為長期接觸冷水而顯得粗糙干燥。

門外傳來郵遞員的腳步聲，然后是信件投遞的聲音。

方秋月擦干手，彎腰撿起地上那個精美的信封。

燙金的邊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上面工整地寫著她的名字。

撕開信封，一張請柬緩緩展開：敬邀您參加許建國先生與白梅霞女士的婚禮...

方秋月的手開始顫抖。

許建國，那個二十五年前將她掃地出門的男人，如今要和他的初戀白梅霞舉辦婚禮了。

她緩緩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那張沙發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狽。

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女兒許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媽，你收到那張請柬了吧？"

"收到了。"方秋月的聲音很輕，像蚊子一樣。

"你不要想太多，爸爸的事情和你沒關系了。還有，婚禮你就別去了，免得讓大家尷尬。我們現在的圈子和你...不太一樣。"

方秋月握著話筒，想說什么，但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我...我知道了。"

"行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麗匆匆掛斷電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方秋月放下話筒，望著窗外老舊社區里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樹。

這里是城市的邊緣，租金便宜，住的都是打工的人。

她離婚后從豪宅搬出，已經在這里住了二十五年，靠打零工和微薄的退休金勉強度日。

可是現在，面對出軌的前夫，混賬的子女，她不想再忍了！

01

二十五年前，許建國把她掃地出門時說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秋月，你太老土了，跟不上時代。白梅霞剛從國外回來，我們要重新開始。這套小房子給你住，每個月我會給你點生活費。"

那時的她哭著求他："建國，我們有孩子，我們還有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許建國冷笑，"你除了會做飯洗衣服還會什么？看看人家白梅霞，多有學問，多有氣質。我和她在一起才不丟人。"

從那以后，許峰和許麗都跟了父親。偶爾來看她，也是一副施舍的樣子。

"媽，你怎么還住在這種破地方？"許麗每次來都會皺眉頭。

"爸說如果你愿意搬遠點，他可以給你買套更好的房子，前提是別再聯系我們。"許峰更直接。

方秋月總是搖頭："我不走，這里是我的家。"

她不敢走，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這一輩子她都在依賴別人，先是依賴父母，后來依賴許建國。

現在許建國不要她了，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該往哪里飄。

但最讓她痛苦的，還是離婚時的那些屈辱記憶。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畫面就會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那是1999年冬天的一個下午，雪花紛飛。

許建國把她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白梅霞也在場。

那個女人穿著昂貴的羊絨大衣，戴著珍珠項鏈，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著咖啡，看方秋月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仆人。

"秋月，我們談談吧。"許建國指著對面的椅子，語氣冷淡得像對待陌生人。

方秋月戰戰兢兢地坐下，雙手緊握著那個破舊的手提包。

她已經聽到了風聲，知道許建國要和她離婚，但她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建國，我們...我們有什么話不能回家說嗎？"方秋月的聲音在顫抖。

白梅霞輕笑了一聲："回家？方女士，您覺得那還是您的家嗎？"

方秋月看著白梅霞，眼中滿是懇求：

"白小姐，我求求您，請您不要破壞我們的家庭。我們有兩個孩子，我們有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白梅霞優雅地放下咖啡杯，"方女士，您覺得一個成功的男人會和一個只會洗衣做飯的黃臉婆有什么感情？"

方秋月的臉刷地紅了，羞恥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建國不耐煩地說："行了，別廢話了。秋月，我們離婚吧。我已經想好了，給你留一套小房子，每個月給你兩千塊生活費。這已經很不錯了。"

"不！"方秋月突然站起來，聲音歇斯底里，"建國，我不同意離婚！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二十多年，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白梅霞冷冷地看著她，隨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方女士，您這樣鬧有意思嗎？建國已經不愛您了，您還要死纏爛打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死纏爛打！"方秋月哭著說，"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家，我的丈夫！"

"您的家？您的丈夫？"白梅霞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方秋月，"方女士，請您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您就是一個沒有文化、沒有見識的家庭婦女。建國現在是成功的企業家，需要的是能夠配得上他身份的女人，而不是您這樣的...農婦。"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插在方秋月的心上。

她跪了下來，抱住許建國的腿：

"建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可以改的，我可以學的，我可以變得更好..."

許建國厭惡地甩開她："你起來！像什么樣子！"

"我不起來！"方秋月死死抱著不放，"建國，我們有孩子，我們有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想想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說過要和我一輩子的..."

"那都是年輕時的胡話！"許建國的聲音變得殘酷，"秋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看看梅霞。你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我現在的朋友都是什么人？政府官員、商界精英、知名學者。你讓我帶著你去參加這些場合？你讓我丟臉嗎？"

聽到這話，白梅霞立馬在旁邊添油加醋：

"建國，您不用解釋這么多。有些人天生就是下等人的命，永遠不會明白什么叫品味和格調。"

方秋月聽到這話，感覺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她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許建國：

"建國，我真的就這么讓你丟臉嗎？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洗衣做飯二十多年，我真的就一點價值都沒有嗎？"

許建國避開她的眼神："你...你是個好女人，但我們不合適了。"

"不合適？"方秋月凄厲地笑了，"是我不合適，還是你變了？是我配不上你，還是你忘了本？"

白梅霞不耐煩地說："建國，和她說這些有什么用？這種女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走到方秋月面前，蹲下來，用一種同情又輕蔑的語氣說：

"方女士，我知道您很痛苦，但這就是現實。您想想，建國現在需要的是什么？是一個能夠幫助他事業發展的女人，是一個能夠在社交場合為他增光的女人。而您...您連英語都不會說，連西餐都不會吃，您覺得您能給他什么？"

方秋月被說得啞口無言，而白梅霞顯然也不會放過，繼續說：

"您還年輕，才四十四歲，完全可以重新開始。拿著建國給您的房子和生活費，找個合適的人再嫁，這樣對大家都好。何必要在這里糾纏不清呢？"

"我不要重新開始！"方秋月絕望地喊道，"我只要我的家！"

此時，許建國終于爆發了：

"夠了！秋月，你不要再鬧了！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簽還是不簽？"

"我不簽！我死也不簽！"方秋月抱著桌腿不放。

白梅霞冷笑："不簽也沒關系，我們可以訴訟離婚。到時候鬧到法庭上，傳媒都知道了，您覺得對孩子們好嗎？"

聽到孩子，方秋月的心顫了一下。

白梅霞繼續逼迫："而且，如果您不配合，建國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給您。到時候您真的要一無所有地被掃地出門。現在至少還有房子和生活費，您好好考慮一下。"

方秋月看著許建國，最后的希望破滅了。

她看到他眼中的厭惡和不耐煩，看到他已經完全被白梅霞迷住了，看到他對她們二十多年的婚姻毫不在意。

"媽媽，你就簽字吧。"

方秋月轉過頭，看到許峰和許麗站在門口。

她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來的，但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是站在父親一邊的。

"峰峰，麗麗..."

方秋月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們，可許麗后退了一步：

"媽，爸爸說得對，你們確實不合適了。白阿姨比你優秀太多了，和爸爸更般配。"

許峰也點頭："媽，你就別讓爸爸為難了。簽了字，大家都解脫了。"

方秋月感覺天都塌了。連自己的孩子都背叛了她，她還有什么可堅持的？

她顫抖著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也隨著那個簽名一起死了。

白梅霞滿意地收起協議書："方女士，您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相信您以后會感謝今天的決定的。"

方秋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起來，拿著自己的破包默默地走出了那間辦公室。

走出大樓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雪，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冷刺骨。

從那一天起，她就住進了那個老舊的小區，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二十五年過去了，那些屈辱的畫面依然清晰如昨。

每當想起白梅霞那種高高在上的嘲諷，想起自己跪地求饒的狼狽，想起孩子們冷漠的背叛，方秋月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02

報紙上連續幾天都在報道許建國的婚禮籌備。

照片上的許建國雖然已經七十一歲，但依然風度翩翩，西裝筆挺。白梅霞站在他身邊，保養得很好，珠光寶氣。

"許建國先生表示，這將是本市最豪華的婚禮，要讓所有人見證他和初戀的完美結合。"

方秋月坐在床邊看著報紙，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

她想象著那個豪華酒店，想象著那些衣香鬢影的客人，想象著許建國深情地看著白梅霞的樣子。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六十九歲的臉上布滿了皺紋，頭發花白，穿著補了又補的舊衣服。她突然明白為什么許建國會嫌棄她了。

鄰居王阿姨敲門進來："秋月，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啊。"

"沒事，就是看到了一些舊聞。"方秋月連忙擦掉眼淚。

"是不是你前夫要結婚的事？我也看到報紙了。"王阿姨嘆氣，"你這人就是太善良了，換了我早就..."

"阿姨，我不懂那些。"方秋月搖頭，"我這個年紀了，還能怎么樣？"

王阿姨想說什么，但看到方秋月的樣子，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方秋月再次鼓起勇氣給許麗打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什么事？"許麗的聲音很不耐煩。

"麗麗，我想...我想去參加你爸爸的婚禮..."

"你開什么玩笑？"許麗的聲音立刻變得尖銳，"媽，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爸爸現在的朋友都是什么檔次的人，你去了像什么話？"

"我...我就是想..."

"你想什么？想去給我們丟臉嗎？白阿姨的朋友都是海歸精英，你一個...算了，反正你別去就行了。"

"可是我是你們的媽媽..."

"媽，你別讓我們為難了行嗎？爸爸已經說了，如果你出現在婚禮上，以后就別認我們這兩個孩子了。"

方秋月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麗麗..."

"就這樣，我還要忙。"許麗掛斷了電話。

方秋月握著電話，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終于明白，自己在這個家里早就被徹底遺忘了。

她不是許峰和許麗的媽媽，她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窗外偶爾傳來汽車經過的聲音，很快又歸于寧靜。

婚禮前一周，整個城市的人都在談論這場盛世婚禮。

電視臺要現場直播，各大媒體都派了記者。

許建國包下了全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據說光是裝飾費就花了幾百萬。

方秋月在電視上看到了婚禮現場的準備畫面。水晶吊燈、鮮花瀑布、巨型蛋糕，一切都美得讓人窒息。

主持人興奮地介紹著："這絕對是今年最豪華的婚禮，許建國先生為了心愛的人真是不惜血本啊！"

她關掉電視，坐在沙發上發呆。

婚禮當天，方秋月鼓起最后的勇氣，換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一件十年前買的深藍色外套，雖然已經有些褪色，但還算整潔。

她想去看看，哪怕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五星級酒店門口停滿了豪車，穿著華麗服裝的客人絡繹不絕。

方秋月站在馬路對面，不敢靠近。她看到了許峰和許麗，都穿得很正式，許麗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胳膊，笑得很開心。

她也看到了許建國的兄弟姐妹們，那些人以前見到她還會客氣地打招呼，現在大概都不記得她的存在了。

酒店門口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群，大家都在議論這場豪華婚禮。

"聽說新郎身價好幾億呢，這排場真是沒誰了。"

"新娘是他的初戀，留學回來的博士，兩人分開幾十年又重新在一起了。"

"這才叫真愛啊，多浪漫！"

"那他前妻呢？"

"聽說早就離婚了，一個沒文化的家庭婦女，哪能比得上現在這位。"

聽到這些話，方秋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正好看到許建國和白梅霞從酒店里走出來。

許建國穿著昂貴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白梅霞穿著價值不菲的婚紗，戴著閃閃發光的珠寶，看起來光彩照人。他們站在紅毯上接受記者的采訪。

"許先生，您能談談這次婚禮的感受嗎？"記者問道。

"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許建國深情地看著白梅霞，"能夠在這個年紀找到真愛，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梅霞是一個有學問、有品位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的人生才真正有了意義。"

"那您對過去有什么要說的嗎？"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人生就是要向前看，要和優秀的人在一起，才能過上有質量的生活。"

白梅霞在旁邊笑得很甜："建國說得對，我們都已經不年輕了，更要珍惜彼此。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記者又問："聽說您前妻今天也收到了請柬？"

許建國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

"那是禮貌性的邀請。不過她應該不會來，畢竟...層次不太一樣。"

圍觀的人群發出善意的笑聲。方秋月站在人群中，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她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里，她癱坐在沙發上。

電視里正在直播婚禮現場，主持人用激動的語調描述著盛況。

"現在新人正在交換戒指...新郎許建國先生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這真是一場完美的婚禮..."

方秋月看著電視里的畫面，看著那個曾經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此刻正在和另一個女人許下誓言。她感覺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她關掉電視，走到臥室里躺下：那就期待你們真的能幸福到死！

03

與此同時，許建國正和新婚妻子白梅霞從蜜月套房回到他的豪華別墅。

白梅霞一路上都在興奮地談論昨天婚禮的成功，計劃著蜜月旅行和今后的生活。

"建國，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裝修這個房子。畢竟這是我們的新家，要有我們自己的風格。"

"當然可以，你想怎么裝修都行，錢不是問題。"

許建國心情很好，覺得自己的人生終于圓滿了。

他們剛走到別墅門口，就看到大門上貼著鮮紅的法院封條。

此時，門口還站著幾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旁邊停著執法車輛。

"請問您是許建國先生嗎？"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問道，許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是...這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員拿出一份文件，隨后的一句話令他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