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第五次喪假？”王剛的眼中閃爍著不屑，“張偉，你家親戚是不是死光了？”

辦公室瞬間安靜，同事們紛紛低頭。

張偉蒼白的臉上寫滿疲憊，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

“這是我姑媽的遺像，昨天剛拍的。”他的聲音顫抖著。

王剛嗤笑道：“編故事也該有點新意。”

張偉慢慢站直了身體，眼神變得異常平靜。

隨后“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王剛的臉上！

01

張偉是企達制造有限公司采購部的一名普通職員。

今年三十二歲的他，已在公司工作了整整五年。

他每天早上七點四十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大門口，從不遲到早退。

同事們私下都說張偉是個老實人，話不多但做事認真負責。

他和妻子小梅住在距離公司三站地鐵的小區(qū)里，婚后生活平淡而和睦。

張偉的父母在老家務農(nóng)，姐姐嫁到了鄰省，一家人雖不富裕但和和美美。

那是四月的最后一個星期一，春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天。

張偉坐在工位上，電腦屏幕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

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老家的來電。

張偉皺了皺眉，起身走向走廊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母親顫抖的聲音：“小偉，你姨父走了，腦溢血，昨晚上的事。”

張偉握緊電話的手微微發(fā)抖，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他的姨父一直對他很好，每年過年都會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掛完電話，張偉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部門經(jīng)理王剛的辦公室門。

“進來。”王剛頭也不抬地說道。

張偉走進辦公室，站在王剛面前：“王經(jīng)理，我姨父昨晚突發(fā)腦溢血去世了，我想請三天喪假回老家。”

王剛這才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同情：“節(jié)哀順變，批了，不過你知道咱們部門最近項目進度緊張，盡量早點回來。”

張偉點點頭：“謝謝王經(jīng)理，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的。”

當天下午，張偉就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鐵。

列車飛馳在鐵軌上，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就像他再也無法挽回的親情。

老家的葬禮簡單而莊重，鄉(xiāng)親們都來送姨父最后一程。

張偉看著姨媽哭紅的眼睛，內(nèi)心充滿了悲痛和無力。

三天后，張偉回到了工作崗位，努力把自己埋進工作中。

同事小劉看他臉色不好，遞過來一杯熱咖啡：“節(jié)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

張偉感激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偉以為生活會重新步入正軌。

然而一周后的晚上，妻子小梅接到電話，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怎么了？”張偉放下碗筷，緊張地問道。

小梅抽泣著說：“我奶奶去世了，剛剛咽氣的，爸爸打來的電話。”

張偉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小梅的祖母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一直住在鄉(xiāng)下，身體一向硬朗。

“我們明天一早就過去。”張偉輕輕抱住妻子，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張偉再次敲響了王剛的辦公室門。

“又怎么了？”王剛看到張偉，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王經(jīng)理，我岳母的母親昨晚去世了，我想請兩天假陪我妻子回去。”

王剛皺了皺眉：“這么巧？上周才請完喪假。”

張偉低著頭：“確實很不巧，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王剛嘆了口氣：“去吧，后天必須回來，銷售部那邊的對接資料必須這周交。”

張偉連忙點頭：“一定按時回來。”

小梅的祖母在鄉(xiāng)下老家下葬，鄉(xiāng)親們念著老人一生善良，前來吊唁的人很多。

張偉看著妻子紅腫的眼睛，心里既心疼又無奈。

兩天后，張偉準時回到公司，加班到深夜趕報表。

他的桌面上堆滿了文件，每一份都等著他處理。

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異樣，但沒人說什么。

就在張偉以為終于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姐姐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偉，表叔出車禍了，當場就走了，你能回來嗎？”

張偉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抖，這是半個月內(nèi)的第三個噩耗。

他的表叔是姑姑的丈夫，年輕時曾接濟過他上學。

第三次走進王剛辦公室時，張偉已經(jīng)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凝重。

“王經(jīng)理，我表叔出車禍去世了，我想請兩天假。”

王剛放下筆，瞇起眼睛看著張偉：“張偉，你這個月已經(jīng)請了兩次喪假了，現(xiàn)在又來？”

“我也不想的，王經(jīng)理，這段時間實在太不順了。”張偉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

“你知道你手上的項目多重要嗎？這個月銷售部的報表都等著你的數(shù)據(jù)。”

張偉低著頭：“我會在回來后立即加班補上的。”

王剛冷冷地說：“去吧，后天務必回來，不然項目延期的責任你自己承擔。”

辦公室門外，幾個同事交換著眼神，竊竊私語。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真的假的啊？”

“誰知道呢，死的都是遠親，又查不到。”

“現(xiàn)在工作這么難找，誰敢拿這種事撒謊啊。”

張偉假后歸來，發(fā)現(xiàn)同事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他把自己關在工位上，拼命工作到深夜。

那一周的部門例會上，王剛公開批評了項目延期的問題。

“有些同事頻繁請假，導致整個團隊進度受影響，希望大家以公司利益為重。”

雖然沒有點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張偉坐在角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當眾打了一巴掌。

會后，他主動找到王剛：“王經(jīng)理，我會在這周內(nèi)把所有延期的工作補上。”

王剛只是冷淡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接下來的日子，張偉每天工作到深夜，黑眼圈越來越重。

同事們不再像以前那樣和他一起吃午飯，似乎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傳染病。

唯一對他友善的小劉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張偉知道背后有人在議論他，但他無力解釋什么。

就在項目即將完成的前一天，小梅打來電話，聲音哽咽：“老公，我爸爸剛剛走了，心臟病突發(fā)，醫(yī)生說已經(jīng)不行了。”

張偉手中的鼠標掉在了桌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么可能？

小梅的父親才六十歲出頭，前段時間體檢還好好的。

“你在醫(yī)院嗎？我馬上過去。”張偉聲音顫抖地說。

02

趕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太平間里躺著的確實是他的岳父。

小梅撲在父親身上痛哭，張偉站在一旁，感到一陣陣眩暈。

第二天一早，張偉頂著通宵未眠的疲憊，再次站在了王剛的辦公室門前。

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王剛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張偉走進去，還沒開口，王剛就冷笑一聲：“又是喪假？”

“我岳父昨晚心臟病發(fā)作去世了，我需要請四天假處理后事。”張偉聲音低沉。

王剛放下手中的文件，臉上寫滿了不信任：“張偉，這已經(jīng)是你這個月第四次請喪假了，你覺得正常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確實是真的。”

“項目明天就要交付，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要請四天假？”

張偉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把手頭的工作今天完成，麻煩其他同事協(xié)助提交。”

王剛冷哼一聲：“批了，但項目如果出問題，后果自負。”

張偉點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時，感覺背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

回到工位，他不顧一切地埋頭工作，努力在當天完成所有任務。

小劉走過來小聲說：“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張偉搖搖頭：“謝謝，我自己能行。”

午飯時間，他聽到茶水間里有人在議論。

“你信嗎？一個月死四個親戚，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我看是假請多了，編不出新理由了。”

“噓，小聲點，他可能聽見。”

張偉裝作沒聽見，默默回到工位繼續(xù)工作。

當天晚上十一點，他終于完成了所有工作，發(fā)送了郵件，然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了。

接下來的四天，張偉陪著妻子處理完岳父的后事。

小梅的母親多年前就過世了，現(xiàn)在父親也走了，她成了真正的孤兒。

回公司的第一天，張偉發(fā)現(xiàn)自己被調(diào)離了原來的項目。

王剛在晨會上宣布：“考慮到張偉近期個人情況特殊，暫時不參與新項目，負責日常事務性工作。”

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和邊緣化。

張偉沒有抗議，默默接受了安排。

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憐憫，這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周末，張偉和小梅去看望他在城郊的姑媽，這是他在城里唯一的親人。

姑媽今年六十五歲，一個人住在老舊的小區(qū)里，身體一直不太好。

“小偉，最近工作怎么樣？”姑媽一邊倒茶一邊問。

張偉勉強笑笑：“挺好的，姑媽，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老毛病了，不礙事。”姑媽咳嗽了兩聲，“對了，你姑父的忌日快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張偉點點頭，姑父去世已經(jīng)三年了，姑媽一直沒有再婚。

告別時，姑媽塞給小梅一個紅包：“你爸爸的事我聽說了，節(jié)哀順變，這點錢不算什么，你們留著用吧。”

小梅哭著推辭，最終還是收下了。

回家路上，張偉沉默不語，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三天后的清晨，張偉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姑媽突發(fā)心臟病去世了。

張偉握著電話的手劇烈顫抖，電話那頭母親還在說著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小梅從廚房出來，看到丈夫臉色慘白，連忙問道：“怎么了？”

“姑媽，姑媽她走了。”張偉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

小梅愣住了，半晌才說：“這怎么可能？前幾天我們還見過的。”

張偉木然地點點頭：“母親說是昨晚突發(fā)心臟病，搶救無效。”

那天，張偉像行尸走肉一樣來到公司。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王剛解釋這第五次喪假請求。

深吸一口氣，他敲響了王剛辦公室的門。

此時辦公室里還有幾名同事在和王剛討論事情。

王剛看到張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什么事？”

“王經(jīng)理，我能單獨和您談談嗎？”張偉低聲道。

“有什么事當著大家的面說吧，沒什么不能說的。”王剛不耐煩地說。

張偉咬了咬牙：“我姑媽昨晚突發(fā)心臟病去世了，我想請三天假。”

辦公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偉。

王剛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張偉，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張偉低著頭：“我知道這聽起來難以置信，但確實是真的。”

“難以置信？”王剛冷笑一聲，“簡直是荒謬絕倫！”

“王經(jīng)理，我可以提供醫(yī)院的證明。”

王剛猛地站起來，聲音提高了八度：“一個月五次喪假！你家親戚死光了？這個月第五次了！誰信啊！”

辦公室里有人開始竊笑，還有人交換著眼神。

張偉站在原地，身體微微發(fā)抖。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空調(diào)運轉的嗡嗡聲。

張偉的腦海中閃過這一個月來的每一場葬禮，每一張哭泣的臉龐。

他想起姑媽如何在他小時候照顧他，在他上大學時資助他。

他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那是前一天姑媽遺體告別儀式的照片。

他看著照片，眼中含著淚水，但表情異常平靜。

王剛還在繼續(xù)說著什么，聲音在張偉耳中變得模糊不清。

“你知道因為你的頻繁請假，部門工作受了多大影響嗎？”

“你以為編個理由就能隨便請假？公司不是慈善機構！”

“別人家的親戚怎么就不會這樣接二連三地去世？”

張偉緩緩走向王剛，步伐不快但異常堅定。

他的右手突然揚起，“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王剛臉上，打斷了他的譏諷。

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里回蕩，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