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黑子,你又在刨什么?”王奶奶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德國牧羊犬,地板磚上已經被刨出了幾道深深的劃痕。
這只退役軍犬來到她家才兩個月,卻把書房的地板折騰得不成樣子。
“你這樣下去,我這房子都要被你拆了。”
01
王淑芬今年七十三歲,是個退休的小學教師。
五年前老伴因心臟病去世后,她就一個人守著這套位于市區的兩居室房子。
兒子王強在深圳開了家小公司,生意忙得腳不沾地;女兒王麗嫁到了北京,孫子剛上小學,也是忙得團團轉。
平時除了逢年過節,孩子們很少回來。
每天早上六點,王淑芬準時起床,到樓下的菜市場買菜,和幾個老鄰居聊幾句家常,然后回家做飯。
上午看看電視新聞,下午午睡一會兒,晚上再看看電視劇,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房子雖然不大,但一個人住著總覺得空蕩蕩的,特別是晚上,靜得能聽到墻上時鐘的滴答聲。
朋友李阿姨看她這樣,心里也著急。
李阿姨比她小三歲,老伴還在,兒子就在本地工作,生活比較熱鬧。
“老王,你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要不養只小動物做個伴?”李阿姨不止一次這樣建議。
“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里還有精力養貓養狗?”王淑芬總是擺手拒絕,“萬一它生病了,我還得往寵物醫院跑,太麻煩了。”
但李阿姨是個熱心腸,她通過一個做志愿者的朋友了解到,市郊有個軍犬訓練基地,那里有不少退役的軍犬需要人領養。
“軍犬和家里養的寵物不一樣,訓練有素,很聽話的。而且基地那邊會定期回訪,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咨詢。”
今年三月的一個周末,李阿姨硬是拉著王淑芬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來到了位于市郊的軍犬訓練基地。
基地占地很大,遠遠就能聽到狗叫聲。
接待她們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穿著迷彩服,很有禮貌。
“我們這里確實有一些退役的軍犬需要領養,”小伙子介紹說,“這些狗都有過軍旅生涯,紀律性很強,不會給家庭造成麻煩。但是它們年紀都不小了,需要領養人有耐心和愛心。”
他帶著兩人參觀了犬舍,里面有十幾只不同品種的狗,大部分是德國牧羊犬和拉布拉多犬。
王淑芬看著這些狗,心里五味雜陳。
它們都安安靜靜地趴在各自的籠子里,眼神中帶著一種特殊的沉穩,和普通的寵物狗很不一樣。
“這只叫黑子,今年八歲了。”小伙子在一個籠子前停下來,“它在邊防部隊服役了六年,主要工作是搜查違禁品。因為年紀大了,聽力有些下降,所以退役了。”
王淑芬看著籠子里的這只德國牧羊犬,它有著一身烏黑發亮的毛發,體型健壯但不顯兇猛。
聽到有人說話,黑子抬起頭看了看她們,眼神溫和而聰明。
“它的性格怎么樣?”王淑芬問。
“特別溫順,從來不咬人,也不會亂叫。就是有時候會表現出一些職業習慣,比如對陌生的氣味比較敏感。”小伙子打開籠子,黑子立即站起來,但沒有沖出來,而是安靜地坐在原地。
王淑芬伸出手,黑子嗅了嗅,然后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掌。
那一瞬間,王淑芬的心被什么東西擊中了。
這只狗的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就像她自己一樣。
“我可以抱抱它嗎?”王淑芬問。
“當然可以,它很喜歡和人親近。”
王淑芬蹲下來,輕輕撫摸黑子的頭。
黑子很配合地低下頭,尾巴還輕輕擺了擺。
就在那一刻,王淑芬做了決定。
辦完領養手續后,王淑芬帶著黑子回到了家。
她在寵物店買了狗籠、食盆、狗糧,還有一些玩具。
黑子對新環境顯得很適應,它先在房子里轉了一圈,熟悉各個房間的布局,然后就安靜地趴在客廳的墊子上。
第一個星期,黑子的表現讓王淑芬非常滿意。
它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醒來,會坐在王淑芬的床邊等她起床。
吃飯的時候不爭不搶,等王淑芬把食盆放好了才開始吃。
每天早晚,王淑芬帶它到小區里散步,黑子總是緊緊跟在她身邊,從不亂跑。
“你看,多聽話的狗。”王淑芬給李阿姨打電話,語氣里帶著滿意,“比那些小孩子還省心呢。”
李阿姨在電話里笑著說:“我就說軍犬不一樣吧,這下你有伴了。”
王淑芬確實感覺生活有了變化。
每天早上看到黑子搖著尾巴迎接她,心情就會變好。
做飯的時候,黑子會安靜地趴在廚房門口,偶爾她會和它說說話,雖然黑子聽不懂,但它會認真地看著她,仿佛在傾聽。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黑子就趴在她腳邊,有了這個溫暖的存在,房子里不再那么安靜了。
02
好景不長。
第二個星期開始,黑子的行為出現了一些變化。
那是一個周二的上午,王淑芬正在廚房洗碗,突然聽到書房里傳來“嚓嚓”的聲音,很有節奏,像是什么東西在摩擦地面。
她放下手中的碗,走向書房。
推開門一看,黑子正蹲在書桌旁邊,用前爪在地板磚上使勁刨著。
它的姿勢很專注,前腿伸直,爪子用力抓撓地面,尾巴高高翹起,整個身體都繃得很緊,就像在執行什么重要任務。
“黑子,你在干什么?”王淑芬喊了一聲。
黑子聽到聲音后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她。
它的眼神里帶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執著,不是那種頑皮或者無聊的表情,而是一種非常認真的專注。
王淑芬走過去,看了看地面。
那塊地磚上已經出現了幾道淺淺的劃痕,雖然不深,但很明顯。
她拍了拍黑子的背,“別刨了,地板要被你刨壞了。”
黑子這才站起來,但它的視線還是盯著地面,顯得有些不情愿。
王淑芬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黑子刨的位置很有規律,就在書桌旁邊靠窗的那塊地磚,大概有四十厘米見方。
“奇怪,這里有什么特別的嗎?”王淑芬蹲下來,用手摸了摸那塊地磚,看起來和其他地磚沒有什么不同。
她以為這只是偶然現象,可能是黑子還沒有完全適應新環境。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同樣的事情反復發生。
每天上午十點左右,黑子都會準時跑到書房,開始它的“挖掘工作”。
它會用前爪在那塊地磚上刨個十幾分鐘,然后停下來,趴在旁邊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刨。
王淑芬開始仔細觀察黑子的行為模式。
她發現黑子在刨地板的時候非常投入,即使她在旁邊說話,它也不會分心。
而且它刨的位置始終是同一塊地磚,從來不會換地方。
“這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王淑芬開始擔心了。
她仔細回想軍犬基地工作人員的話,對方確實提到過軍犬有時候會表現出一些職業習慣,但沒有說過會有這種破壞性行為。
第三個星期,黑子的這種行為變得更加頻繁和激烈。
除了上午的固定時間,它在下午午睡后也要到書房刨一會兒地板。
晚上睡覺前,它還要進行最后一次“作業”。
更讓王淑芬頭疼的是,黑子刨地板的力度越來越大。
最初只是輕輕的抓撓,現在已經能聽到明顯的摩擦聲,地板磚上的劃痕也越來越深。
有幾次半夜,王淑芬被“嚓嚓”聲驚醒,起來一看,黑子又在那里專心致志地工作著。
“黑子,大半夜的,你讓我怎么睡覺?”王淑芬無奈地說。
但黑子對她的抱怨充耳不聞,繼續它的挖掘。
王淑芬只好把書房的門關上,但隔著門還是能聽到聲音。
地板磚上的損傷越來越明顯,已經能看到好幾道深深的印子,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色的劃痕。
王淑芬心疼地摸著那些劃痕,“黑子,你這樣下去,我這地板就毀了。”
她開始想辦法阻止黑子的這種行為。
首先,她試著轉移黑子的注意力。
她去寵物店買了各種玩具:咬膠、橡膠球、繩索玩具,希望能讓黑子把精力花在這些東西上。
但這些玩具對黑子沒有任何吸引力。
它會禮貌地嗅一嗅,然后就不再理會,依然按時到書房報到。
接著,王淑芬增加了遛狗的時間。
原來每天早晚各遛一次,每次半小時,現在改成每天三次,每次一小時。
她想讓黑子把體力消耗在戶外運動上。
這個方法似乎有點效果。
黑子在長時間運動后確實會顯得疲憊一些,但它對書房地板的執著沒有絲毫減少。
即使累得氣喘吁吁,一到固定時間,它還是會準時出現在書房里。
王淑芬還試著改變黑子的飲食。
她聽說狗狗的行為問題有時候和營養不良有關,于是換了好幾種狗糧,從普通品牌換到進口高端品牌,甚至買了專門的營養補充劑。
但這些努力都沒有用。
黑子依然每天堅持它的“工作”,而且態度越來越認真。
第四個星期,王淑芬實在忍不住了,她決定尋求專業幫助。
李阿姨得知情況后,也覺得很奇怪。
“這狗以前在基地的時候有這種行為嗎?”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領養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王淑芬說,“現在每天就知道刨那一塊地磚,好像地下埋著什么寶貝一樣。”
李阿姨建議帶黑子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可能是得了什么強迫癥之類的病。”
周五早上,王淑芬帶著黑子來到了市里最好的寵物醫院。
接診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很有經驗的樣子。
“你好,請問狗狗有什么問題?”醫生問。
王淑芬詳細描述了黑子的異常行為,醫生一邊聽一邊記錄。
“這種重復性行為確實比較少見,我們先給它做個全面檢查。”
醫生給黑子做了血液檢查、尿液檢查,還拍了X光片。
黑子在檢查過程中很配合,一點也不反抗。
一個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狗狗的身體很健康,各項指標都正常。”醫生看著報告說,“血液指標、肝腎功能、骨骼發育都沒有問題。”
“那它為什么會有這種行為?”王淑芬著急地問。
“從醫學角度來說,這可能是一種強迫癥行為。”醫生解釋,“有些動物在環境變化或者壓力狀態下,會出現重復性的行為模式。特別是軍犬,它們接受過特殊訓練,退役后有時候會出現類似的適應性障礙。”
“有什么辦法治療嗎?”
“可以試試行為矯正訓練,配合一些安定類的藥物。”醫生開了一些藥,“但這種情況通常需要時間,不能急。建議你找個專業的訓犬師,用行為療法試試。”
王淑芬按照醫生的建議,每天給黑子喂藥,還通過朋友介紹找了一個專業的訓犬師。
訓犬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叫張教練,據說專門訓練工作犬,很有經驗。
他來到王淑芬家,仔細觀察了黑子的行為。
“這狗的表現確實很特別,”張教練蹲在書房里,看著黑子刨地板,“你看它的姿勢和神情,不像是無聊或者發泄,更像是在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王淑芬不太理解。
“軍犬接受的訓練就是要找到目標,完成任務。它現在的行為模式很像在搜尋什么東西。”張教練分析說,“也許它聞到了什么特殊的氣味,本能地想要挖出來。”
“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啊。”王淑芬說。
“軍犬的嗅覺比普通狗要敏銳很多,它們能聞到人類察覺不到的氣味。”張教練站起來,“我試試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張教練用了各種方法試圖阻止黑子刨地板。
他用食物引誘、用玩具轉移注意力、用口令制止,甚至用了一些專業的訓練手段。
但黑子雖然會暫時停下來,過不了多久又會回到那塊地磚前。
“這狗的意志力真強,”張教練搖著頭說,“我用了好幾種訓練方法,它就是不放棄。而且你看它的眼神,特別專注,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那怎么辦?”王淑芬問。
“坦白說,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張教練實話實說,“一般的行為問題都能通過訓練解決,但這只狗表現出的執著程度超出了我的經驗范圍。”
他建議王淑芬再觀察一段時間,“也許它自己會放棄,或者你可以考慮把那塊地磚換掉,看看它還會不會繼續。”
但是換地磚是個大工程,王淑芬一時下不了決心。
03
進入第五個星期,黑子的行為不但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加激烈。
現在它每天要刨地板四到五次,每次的時間也更長。
最讓王淑芬受不了的是,黑子開始在深夜活動。
有時候凌晨兩三點,她會被“嚓嚓”的聲響驚醒,起來一看,黑子又在那里埋頭苦干。
“黑子,求你了,讓我睡個安穩覺吧。”王淑芬站在書房門口,哀求地說。
但黑子仿佛聽不到她的話,繼續專心致志地工作。
王淑芬試著把書房門鎖上,但黑子會在門外來回踱步,發出低低的嗚咽聲,讓她更睡不著。
地板磚的損傷越來越嚴重。
那塊原本平整的地磚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表面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劃痕,有些地方已經被刨得很深,能看到下面白色的水泥層。
鄰居張大媽來串門的時候,看到書房的情況,吃了一驚。
“老王,你這狗怎么把地板刨成這樣?”
“別提了,兩個月了,天天刨,我都快瘋了。”王淑芬無奈地說。
張大媽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這損傷可不輕啊,你得趕緊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整個地板都要重新鋪了。”
“我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行,這狗就是認定了這一塊地磚。”王淑芬嘆了口氣。
“要不你把狗送回基地吧,”張大媽建議,“這樣下去,你家都要被拆了。”
但王淑芬舍不得。
這兩個月相處下來,除了刨地板這個毛病,黑子在其他方面都很好。
它會安靜地陪她看電視,會在她做飯的時候趴在廚房門口,散步的時候也很聽話。
特別是那雙溫和的眼神,讓她覺得家里有了生氣。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也許它會自己好的。”王淑芬說。
但是情況并沒有好轉。
第六個星期,黑子的行為達到了新的高度。
它不再滿足于用爪子刨,開始用嘴巴咬。
王淑芬幾次看到黑子趴在地上,用牙齒啃咬地磚的邊緣,發出“咔咔”的聲音。
這下王淑芬真的慌了。
她擔心黑子會把牙齒弄壞,也擔心地板會被徹底破壞。
“黑子,你別咬了,會傷到牙齒的。”她試圖阻止黑子,但效果微乎其微。
那塊可憐的地磚現在已經不成樣子了。
表面的釉層幾乎被完全破壞,露出了粗糙的磚體。
邊緣也被啃得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小洞。
更讓王淑芬擔心的是,黑子的行為開始影響它的健康。
由于長時間的用力刨挖,黑子的爪子出現了磨損,有時候能看到一些血跡。
而且它的精神狀態也有些問題,除了刨地板的時候特別興奮,其他時間都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王淑芬再次帶黑子去了寵物醫院,醫生檢查后說黑子的爪子確實有輕微外傷,建議暫時限制它的活動。
“你可以試著用東西把那塊地磚蓋住,”醫生建議,“比如放個家具什么的,讓它接觸不到。”
王淑芬回家后,試著在那塊地磚上放了個小茶幾。
但黑子會想方設法地鉆到茶幾下面,繼續它的工作。
她又試著鋪地毯,黑子就把地毯拱開。
“這狗怎么這么倔?”王淑芬真的沒辦法了。
李阿姨得知情況后,也覺得很奇怪。
“要不你聯系一下軍犬基地,問問他們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王淑芬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她找出當初領養時的聯系方式,給基地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那個小伙子,聽了王淑芬的描述后,他也覺得很意外。
“黑子在基地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行為,它一直很安靜。”
“那會是什么原因呢?”王淑芬問。
“我也不太清楚,但軍犬確實有很強的搜索本能。如果它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挖掘,說明那里可能真的有什么東西。”小伙子說,“你可以試著找人檢查一下地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異常。”
這個建議讓王淑芬有了新的想法。
也許黑子真的察覺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東西?
第七個星期過去了,黑子的執著沒有絲毫減弱。
那塊地磚已經被破壞得慘不忍睹,王淑芬看著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算了,大不了重新鋪地板。”王淑芬最終下定了決心。
她聯系了小區里經常做裝修的李師傅,準備把書房的地板重新鋪一遍。
李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做裝修有二十多年了,經驗很豐富。
“王阿姨,您這地板是怎么弄成這樣的?”李師傅看到書房的情況,很吃驚。
“我家的狗弄的,”王淑芬有些不好意思,“這狗有毛病,老是刨地板。”
李師傅蹲下來仔細查看,用手敲了敲那塊被破壞的地磚,又敲了敲旁邊的地磚,對比了一下聲音。
“王阿姨,這塊磚的聲音有點不對。”李師傅皺著眉頭說。
“什么意思?”王淑芬問。
李師傅又敲了幾下,“其他地方敲起來聲音很實,這一塊聽起來像是下面有空隙。”
“空隙?”王淑芬覺得奇怪,“這房子我住了好幾年了,裝修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可能是時間長了,水泥層出現了空鼓。”李師傅站起來說,“也可能是當初鋪裝的時候就有問題。不過你這狗倒是很厲害,能發現這種細微的差異。”
王淑芬心里一動,“你的意思是,黑子可能真的察覺到什么了?”
“有可能,動物的感覺比人類敏銳多了。”李師傅點點頭,“這樣吧,我把這塊磚撬開看看,如果真的有空鼓,就要重新做基礎。”
王淑芬猶豫了一下。
撬開地磚是個不小的工程,萬一沒問題,豈不是白費力氣?
但想到黑子這么長時間的堅持,她最終點了點頭。
“行,你撬開看看吧。”
04
李師傅從車里拿來工具,開始小心地撬那塊被黑子破壞的地磚。
由于地磚已經被刨得很厲害,撬起來并不困難。
“果然有問題。”李師傅指著露出的水泥層說。
王淑芬湊過去一看,水泥層確實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其他地方的水泥是平整的灰色,這里的水泥卻有明顯的新舊差別,而且表面不夠平整。
“這里好像被人動過。”李師傅用小錘子輕輕敲擊,“聽這聲音,下面肯定有空隙。”
黑子聽到動靜,立即跑過來圍著那個洞穴轉圈,尾巴搖得特別歡快,嘴里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顯得異常興奮。
“你看這狗,比咱們還激動。”李師傅笑著說。
他繼續清理水泥,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在大約十幾厘米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工挖掘的洞穴,洞穴里塞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這是什么?”王淑芬瞪大了眼睛。
李師傅也愣住了,“我干了這么多年裝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