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機場到達大廳里,我的視線凝固在女兒身旁的那個男人身上,他和二十年前的林墨如出一轍。心跳瞬間亂了節奏,手中的接機牌掉在地上。
女兒歡快地向我奔來,而我卻忽略了她的擁抱,目光死死鎖定那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媽媽,這是我男朋友,楚天。"女兒興奮地介紹著,卻不知道這張臉曾是我年少時最深的夢魘與心動。
01:
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二十年前的夏天,林墨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而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女生。那時的我青澀懵懂,對愛情充滿幻想。
林墨的出現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平淡無奇的高中生活。他是籃球隊的隊長,成績優異,又長得一表人才,學校里不知有多少女生暗戀他。而我,居然成了他眼中的那個人。
"喂,借個抄作業。"他第一次和我說話,就是這么不正經。
我白了他一眼,把作業本遞給他:"堂堂校草,居然要抄作業?"
"我只向你抄。"他笑得陽光燦爛,"因為只有你的作業值得我抄。"
就是這樣,我們開始了懵懂的戀愛。在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我們靠傳紙條,靠放學后的小路相會,靠周末一起去圖書館自習。那時候的愛情,簡單而純粹。
"以后我們一起去大學,一起工作,然后結婚。"林墨曾這樣對我說。
我問他:"你確定嗎?"
"我林墨說到做到。"
可是高考前夕,我們的關系被我媽發現了。那天放學后,媽媽出現在學校門口,劈頭蓋臉地對林墨一頓斥責。
"你們這個年紀談什么戀愛?影響學習!以后不準再見面!"
林墨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看著我,眼里滿是無奈。而我,也只能低著頭,不敢抬眼與他對視。
從那天起,林墨再也沒來找過我,我們就這樣被硬生生地分開了。高考后,他去了北方的大學,而我留在了南方。我們的青春,就此畫上了句號。
后來我遇到了現在的丈夫,組建了家庭,有了女兒萱萱。生活平淡而幸福,林墨的影子也漸漸被我藏在了記憶深處。直到今天,在機場,看到女兒身邊的男人,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突然如洪水般涌來。
02:
"媽媽,這是楚天,我在英國讀研時認識的,他也是中國留學生。"萱萱興奮地介紹著,絲毫沒注意到我的異樣。
楚天伸出手,禮貌地說:"阿姨好,我是楚天,很高興認識您。"
那聲音,那表情,甚至是說話時微微揚起的嘴角,都與記憶中的林墨重疊。我強忍著內心的震驚,機械地伸出手與他相握。
"你好,歡迎回國。"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萱萱好奇地問:"媽,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看。"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勉強笑了笑,"走吧,回家。"
回家的路上,萱萱坐在前排副駕駛,不停地講述著她在英國的見聞。而楚天則安靜地坐在后排,偶爾插幾句話。通過后視鏡,我不時偷瞄著他,心里驚嘆于上天開的這個玩笑。
"媽,楚天可厲害了,他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畢業后直接被一家跨國公司錄取。我們是在華人學生會認識的。"萱萱自豪地說。
"是嗎?那很厲害。"我敷衍著回應,腦海中不斷閃現林墨的影子。
楚天謙虛地說:"萱萱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其實是萱萱幫了我很多,她的英語比我好多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我和林墨也是這樣互相鼓勵、互相欣賞。
到家后,我找借口去廚房準備晚餐,實際上是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丈夫因為出差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們三個人。
"需要幫忙嗎,阿姨?"楚天站在廚房門口,禮貌地問道。
我差點被他嚇到,手中的菜刀險些掉落。"不用了,你們年輕人聊聊天就好。"
"萱萱去洗澡了,我想來幫幫忙。"他說著,已經挽起袖子準備洗菜。
廚房里的空間瞬間變得狹小,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種感覺讓我心跳加速。
"你和萱萱...是認真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楚天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地看著我:"是的,阿姨。我很愛萱萱,希望能和她共度一生。"
他的眼神太過熟悉,那種堅定和真誠,與當年林墨對我說"我們一起結婚"時如出一轍。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阿姨,您沒事吧?"楚天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勉強撐住身體。
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那一瞬間,我仿佛被電流擊中。二十年前林墨也曾這樣扶著我,在我因為考試失利而哭泣的時候。楚天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時的悸動。
"阿姨,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晚餐我來做。"他溫柔地說。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雙和林墨如此相似的眼睛,里面盛滿了關切。一種不該有的感覺在心底升騰,讓我羞愧不已。我慌忙退開一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不用了,我沒事。"我低頭繼續切菜,不敢再看他一眼。
萱萱洗完澡出來,看到我們在廚房,開心地說:"哇,你們相處得不錯嘛!"
03:
晚餐時,萱萱興致勃勃地講述她和楚天的相識經過。原來他們在一次華人聯誼活動中認識,后來發現彼此都對中國傳統文化有濃厚興趣,便經常一起參加各種文化活動。
"媽,楚天特別了解中國古詩詞,他還會寫毛筆字呢!"萱萱崇拜地看著楚天。
這一點也和林墨相似。當年林墨也喜歡文學,經常在情書里引用古詩詞。這一切巧合讓我心神不寧。
"阿姨,我聽萱萱說您年輕時也學過書法?"楚天突然問道。
我怔了一下:"是啊,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能請您指點一二嗎?我一直想提高自己的書法水平。"
萱萱在一旁起哄:"媽,你就教教他嘛!"
我勉強答應下來,心里卻亂成一團。
晚飯后,萱萱去收拾行李,我和楚天在書房。他拿起毛筆,姿勢標準地開始寫字。那背影,那執筆的手勢,都讓我恍如隔世。
"阿姨,您看這個'永'字寫得如何?"他轉身問我。
我湊近看他寫的字,不小心與他靠得太近。他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一時恍惚。他的手指修長白皙,與記憶中林墨的手幾乎一模一樣。
"寫得不錯,就是橫需要再有力一些。"我聲音有些發抖。
他點點頭,認真地調整姿勢重新寫了一遍。這一次,他特意請我指導他的手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扶住他的手腕,幫他調整角度。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電流從指尖流過全身。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也太過危險。我急忙松開手,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一旁。
"您的指導很專業,謝謝阿姨。"楚天真誠地說,眼里閃爍著欽佩的光芒。
我勉強笑了笑:"不客氣,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回到房間,我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閃現楚天的面容,與林墨的臉重疊在一起。理智告訴我,這種感覺是錯誤的,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說:如果當年我和林墨沒有分開,如果媽媽沒有強行拆散我們,我的人生會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