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天陰沉沉的，又濕又熱，感覺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

祥和苑小區(qū)7號樓402房，平時挺安靜的，今天卻不一樣。

鄰居們對這屋既熟悉又陌生，因為里面住著一對怪母女：

一個媽叫張愛萍，八年沒出過房門；

一個女兒叫林曉雨，在門外守了媽八年，也像是被關(guān)了八年。

“喂？110嗎？祥和苑7號樓402出事了！”

第一個報警的是小區(qū)保安，聲音都發(fā)抖了。

“我聽到里面有人砸門，還有女的尖叫‘我要殺了你’！嚇死人了，你們快來啊！”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他們沖上樓，看到402的房門已經(jīng)被砸得不成樣子。

客廳里亂七八糟，通向主臥室的門——也就是張愛萍住了八年的那間屋的門——被一把菜刀砍出好幾個大口子。

一股血腥味從門縫里飄出來，混著外面悶熱的空氣，讓人聞著特別難受。

林曉雨，就是那個女兒，二十六歲，癱坐在臥室門口，眼神發(fā)直，身上全是血。

她手里那把菜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她媽張愛萍，就倒在臥室的血里，身上好幾處刀傷，已經(jīng)沒氣了。

到底有多大的仇，能讓一個女兒把自己親媽給殺了？

那扇關(guān)了八年的門后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每個月給兩萬塊錢，為什么連一面都見不著？

這些問題像一團迷霧，誰也搞不清楚。

想弄明白，就得從很久以前，從那扇門還沒關(guān)上，母女倆還能說說笑笑的時候說起。

林曉雨記得，她上小學那會兒，媽張愛萍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媽可好了，又溫柔又能干。

每天早上都給她做早飯，牽著她的小手送她上學。

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一表揚曉雨，她媽就笑得特別開心。

在曉雨心里，她媽那時候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媽。

“媽媽，今天老師又夸我作文寫得好啦！”

曉雨放學回家，總愛撲到媽媽懷里撒嬌。

張愛萍就會摸著她的頭，笑著說：

“我們家曉雨就是聰明！想吃什么？媽晚上給你做紅燒排骨！”

曉雨她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生病死了，是張愛萍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她帶大的。

張愛萍原來在一家單位當會計，工作還行，錢也夠花。

母女倆日子過得不算多有錢，但挺開心的。

曉雨還記得，媽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香皂味，抱著她的時候特別暖和，有安全感。

可是，這種好日子，在曉雨快上初中的那個夏天，慢慢變了。

那年張愛萍四十出頭。

曉雨覺得，媽好像有心事了，話也少了，老是一個人看著窗戶外面發(fā)呆，眼神里有點說不出的擔心和累。

曉雨以為媽工作太累，就學著多干點家務(wù)。

“媽，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曉雨小聲問。

張愛萍總是搖搖頭，勉強笑一下：“沒事，曉雨，媽就是有點累，想歇歇。”

誰知道，她這個“歇歇”，就成了后來八年不見人的開始。

真正不對勁，是曉雨上初二的一個周末。

那天早上，曉雨起床，發(fā)現(xiàn)媽的房門關(guān)著。

她跟平時一樣，敲門喊：“媽！起床吃早飯啦！” 沒人答應(yīng)。

她以為媽睡得沉，沒多想。

可到了中午，那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曉雨有點慌了。

她使勁拍門，大聲喊：“媽！媽！你怎么了？你應(yīng)我一聲啊！”

聲音都嚇得發(fā)抖了。

過了好久，門里才傳來張愛萍有點啞、有點累的聲音：“曉雨，媽不舒服，想一個人待會兒。

你別管我，飯我會自己弄。”

“媽！你開門啊！你到底怎么了？讓我看看你！”曉雨急得快哭了。

“說了沒事！你別吵！讓我安靜安靜！”媽的聲音挺堅決，還有點不耐煩。

從那天起，張愛萍就再也沒從那間臥室出來過。

門從里面反鎖了，像一道冰冷的墻，把母女倆分開了。

剛開始那幾天，曉雨天天守在門口，求媽媽開門，還試過用備用鑰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鎖眼被媽從里面堵死了，根本打不開。

吃的、用的，成了母女倆唯一的聯(lián)系。

張愛萍會從門縫里遞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她要的東西。

曉雨就去買，然后放在門口，敲敲門，自己先走開。

過一會兒，門會開一條小縫，里面的手很快把東西拿進去，然后“咔嗒”一聲，又鎖上了。

曉雨連媽的手長什么樣都沒看清過。

最讓曉雨搞不懂，又有點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的是，媽雖然不見人，但錢從來沒少給。

大概是媽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第三個月吧，曉雨的銀行卡里突然多了兩萬塊錢。

從那以后，每個月固定的日子，這兩萬塊都會打過來。

對普通人家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媽從門縫遞出來的紙條上，偶爾也會寫著：“好好學習，別虧了自己，錢不夠就跟媽說。”

“媽，這個月生活費放門口了。”曉雨會小聲對著門說。

有時紙條上會回一句：“知道了。學校要交什么錢，記得提前寫條子。”

這錢，對曉雨來說，感覺怪怪的。

一方面讓她不用愁吃穿，另一方面又讓她心里特別難受。

媽為什么要這樣？

她不出門，哪來這么多錢？是以前攢的？

還是她在屋里做什么秘密工作？曉雨腦子里全是問號。

八年啊，曉雨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了一個不愛說話的大姑娘。

這八年里，她考中學，考大學，大學畢業(yè)，這些重要的日子，媽都不在身邊。

她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扛事兒。

同學問她家里人，她總是隨便說幾句就岔開話題。

她心里對媽的感情，從一開始的擔心、不明白，慢慢變成了怨恨、搞不懂，甚至還有點害怕。

她老是想，媽那屋里到底什么樣？是干干凈凈的，還是亂七八糟？

媽還好好的嗎？還是病得不成樣子了？她甚至不敢想，媽是不是還活著。

那扇門，就像個怪物，把她媽吞了，也把她的生活給鎖住了。

每個月兩萬塊，對一個女孩來說，確實很多。

曉雨用這些錢交學費、生活費，還能買些時髦的手機、好看的衣服，有時候還能買點小貴的東西。

可是，這些錢，讓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曉雨，你媽對你可真好！每個月給你這么多錢花，真羨慕你！”

不知道情況的朋友有時候會這么說。

曉雨聽了，心里就跟針扎似的。

“好？好什么好？”

她寧可媽沒錢，只要媽能出來，跟她說說話，抱抱她也行啊。

她覺得自己不像媽養(yǎng)的女兒，倒像是用錢養(yǎng)著的寵物。

這兩萬塊，更像是媽給她“閉嘴費”，讓她別去煩她，乖乖接受這種怪日子。

曉雨越大，心里的疑問就越多。

媽到底靠什么弄來這么多錢？她去銀行查過，只知道錢是市里一個銀行柜臺存進來的，別的什么也查不到。

這讓她覺得媽更神秘，更嚇人了。

上大學的時候，曉雨選了個離家近的學校，還是住在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家里。

她怕，怕自己要是搬出去，媽就連這點聯(lián)系都跟她斷了。

她也試過“反抗”。

有一次，媽放在門口的購物單，她故意沒去拿，也沒買東西。

她想看看媽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結(jié)果呢？

那一天，門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直到大半夜，曉雨餓得不行，心里又怕又后悔，最后還是認輸了。

她把早就買好的吃的放在門口，敲了敲門。

門縫還是那么小氣地開了一點，東西被拿走，又是“咔嗒”一聲鎖門。

媽一句話也沒說，好像她那點小脾氣，根本不算事兒。

這種感覺，讓曉雨特別沒勁。

她覺得自己就像在跟一堵墻說話，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鬧，那堵墻都沒反應(yīng)。

“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面多難啊！”

曉雨有時會對著門大喊。

“你就不能出來看我一眼嗎？哪怕就一眼！”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回答她的，要么是死一樣的安靜，要么就是從門縫里飄出來一句冷冰冰的話：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夠你花了。別來煩我。”

這種冷話，比罵她一頓還難受。

像一把鈍刀子，天天在她心上割，把她對媽那點想念和愛，一點點都磨沒了，最后只剩下恨。

她開始懷疑，門后面那個人，真的是她媽嗎？哪個當媽的能忍心這么對自己的親閨女？

小區(qū)里的鄰居對402房指指點點的也多了。

他們都知道張愛萍常年不出門，也知道林曉雨這孩子一個人過得不容易。

有人可憐她，有人好奇，還有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這些都像石頭一樣壓在曉雨心上，讓她話更少，人也更獨了。

她想跑，可又跑不掉。

媽就像個大黑洞，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吸過去了，讓她沒辦法過自己的生活。

她甚至覺得，自己活著，好像就是為了照顧這個“看不見的媽”，還有收那些冰冷的錢。

出事的前一個月，林曉雨大學畢業(yè)了。

她拿到一家公司的上班通知，本來應(yīng)該挺高興的。

可是，畢業(yè)典禮那天，她看著別的同學都有爸媽陪著，高高興興地照相，她還是一個人，心里那種酸楚和失落，真是沒法說。

她買了一束康乃馨，回家后，第一次沒把花放門口，而是直接走到了媽的房門前。

“媽，我畢業(yè)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仔細聽，有點抖，“這是我第一次自己掙錢買的花，送給你的。”

門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曉雨吸了口氣，接著說：“我找到工作了，下個月就去上班。媽，我想搬出去住。

這八年，我真的受夠了！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等著，盼著媽能說句話，哪怕是罵她一句，或者解釋一下也好。

可是，還是死一樣的安靜。

那一刻，林曉雨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嘩啦”一下全碎了。

八年的等待，八年的忍耐，八年自己騙自己，這時候全都沒用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在這扇關(guān)著的門前面演了八年戲，門里的人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絕望一下子把她淹沒了。

她開始想，媽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就算活著，肯定也不是她記憶里那個媽了。

出事那天，天氣特別熱，悶得人喘不過氣。

林曉雨心里也煩躁得不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年的事：

媽冷冰冰的聲音，關(guān)著的房門，鄰居奇怪的眼神，還有她自己一個人那么孤獨。

她又去拍媽的門，聲音都喊啞了：

“你到底要關(guān)到什么時候？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管我死活？

你每個月給我錢，就是為了讓我別來煩你，對不對？”

還是沒回應(yīng)。

憋了這么多年的火、委屈、絕望，一下子全爆發(fā)了。

林曉雨的眼神變得有點嚇人。

她沖進廚房，拿起了一把切菜刀。

她手抖得厲害，但眼神卻特別狠。

她要劈開這扇門！

她要親眼看看，這個關(guān)了她八年青春、搶走了她所有親情的“怪物”，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她要一個說法，一個了斷！

“砰！砰！砰！”

菜刀砍在門上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里特別響。

木頭渣子到處飛，門板被她砍得開始晃蕩。

她的鄰居聽到這嚇人的聲音，有人伸出頭來看，都嚇壞了。

林曉雨根本不管別人，她腦子已經(jīng)氣糊涂了。

她就想把門弄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真相”。

終于，“哐當”一聲巨響，被砍了好幾下的門鎖再也撐不住了，臥室門被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開了一個大口子。

她大口喘著氣，汗把頭發(fā)和衣服都濕透了。

她抓緊手里的菜刀，通過那個破開的口子，朝那個隔了她八年、又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里看過去。

就那么一看，林曉雨臉上的火氣和狠勁兒一下子沒了，變成了嚇傻了的表情，臉“唰”地一下白得像紙一樣。

緊接著，那份嚇傻了的表情又變成了更嚇人的、快要發(fā)瘋的怒火。

她舉起手里的菜刀，對著門里面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