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遠,你這是在干什么?”陳建國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成績單,聲音低沉得讓人心慌。
“爸,我...我已經很努力了。”陳志遠低著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努力?683分就是你努力的結果?”陳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大,“你知道隔壁張叔叔家的孩子考了多少分嗎?701分!整整比你高了18分!”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李梅想要說什么,卻被丈夫的眼神制止了。
志遠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甘和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種讓人心疼的絕望。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他的聲音顫抖著,“你們永遠不會明白我承受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志遠的房間空無一人,床鋪整整齊齊,桌上留下一張紙條:爸媽,我出去走走,別找我。
當陳建國拿起兒子遺留的手機,翻開那些密密麻麻的短信時,他的手開始顫抖。
那些信息里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讓這個平時堅強的父親瞬間紅了眼眶?
01
六月二十五日,距離高考成績公布還有一天。
陳家的三室兩廳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氣息。陳建國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但視線卻不時地瞥向兒子的房間。李梅在廚房里忙活著,準備著豐盛的晚餐,她知道明天就要查分了,想給兒子補補身子。
“志遠,出來吃飯了!”李梅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房間里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陳志遠慢慢走出房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圈發青,顯然又是一夜沒睡好。
“兒子,明天就要查分了,今晚早點睡。”陳建國放下報紙,目光中帶著期待,“你平時模擬考試都在680分以上,這次應該也不會差。”
志遠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他看著滿桌的菜肴,胃里卻一陣翻騰。
“媽,我不太餓。”他放下筷子,“我回房間休息了。”
“怎么能不吃飯呢?”李梅心疼地看著兒子,“你看你瘦了多少,臉色也不好。”
“我真的沒胃口。”志遠的聲音很小,“明天再說吧。”
陳建國皺起眉頭:“志遠,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媽為了給你做飯忙活了一下午,你連飯都不吃?”
“我...”志遠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搖頭,“我真的吃不下。”
他起身回到房間,關上門的瞬間,陳建國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夜里十一點,陳建國起床上廁所,經過兒子房間時,發現里面還亮著燈。他輕輕敲了敲門。
“志遠,還沒睡嗎?”
“馬上就睡了,爸。”
“別太緊張,你的成績一向很穩定。”陳建國在門外說道,“明天查完分,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一下。”
房間里沉默了很久,久到陳建國以為兒子已經睡著了,才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好的,爸。”
凌晨兩點,陳建國被一陣輕微的響聲驚醒。他側耳細聽,聲音是從志遠房間傳來的。起床走到兒子房間門口,他聽到了輕微的嗚咽聲。
“志遠?”他輕聲叫道。
里面瞬間安靜下來。
“沒事,爸,我睡著了。”志遠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但陳建國能聽出其中的偽裝。
第二天早上,志遠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餐桌前。李梅心疼地看著兒子,給他盛了一碗粥。
“兒子,喝點粥,一會兒就要查分了。”
志遠接過粥碗,手明顯在抖。陳建國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他以為這只是緊張的正常反應。
“志遠,你有信心嗎?”陳建國問道。
志遠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陳建國有些不滿,“你平時的成績擺在那里,怎么會不知道?”
“爸,等查完分再說吧。”志遠的聲音很輕,“我去準備準考證。”
上午十點,查分系統正式開放。一家三口圍坐在電腦前,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志遠,你來輸入準考證號碼。”陳建國說道,“這是你的成績,應該你自己查。”
志遠的手指在鍵盤上懸停了很久,久到李梅都忍不住想要催促。最后,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輸入那串熟悉的數字。
輸入完畢,鼠標懸停在查詢按鈕上。
“點啊,愣著干什么?”陳建國有些急躁。
志遠閉上眼睛,輕點鼠標。
頁面跳轉,成績單出現在屏幕上。
總分:683分
客廳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陳建國盯著屏幕上的數字,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的期待逐漸被失望取代。
“683分。”他重復著這個數字,聲音聽不出喜怒,“志遠,你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02
志遠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掌心,但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理的煎熬。
“我...我發揮得不太好。”他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發揮得不太好?”陳建國的音量突然拔高,“你平時模擬考試哪次不是680分以上?最高的時候還考過695分!現在你告訴我,你只考了683分?”
李梅想要緩解氣氛,她輕聲說道:“建國,683分也不算差,至少過了一本線,能上個不錯的大學。”
“不錯的大學?”陳建國轉過頭看著妻子,“梅子,你知道我們這些年為了志遠的教育花了多少錢嗎?從小學開始的各種補習班,中學的一對一輔導,高中的沖刺班,加起來至少二十萬!就是為了讓他能考上985、211!”
“可是...”李梅想要反駁。
“沒有可是!”陳建國打斷了她,“你知道隔壁張叔叔家的孩子考了多少分嗎?701分!人家平時成績還不如志遠,現在反而比我們高了18分!”
志遠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眼中帶著不甘和委屈:“爸,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陳建國冷笑一聲,“志遠,你告訴我,你這叫盡力了?你知道我每天在單位有多忙嗎?我為了給你創造更好的條件,連升職的機會都放棄了!你媽媽為了照顧你,連她喜歡的工作都辭了!”
“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志遠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是什么?”陳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們辛苦了十幾年,就換來這么一個結果?志遠,你對得起我們嗎?”
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志遠的心里。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爸,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想考高分...我也想讓你們驕傲...”他的聲音哽咽了,“但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陳建國站起身,走到兒子面前,“志遠,你知道盡力是什么意思嗎?盡力就是要拼盡全力,不留遺憾!你現在告訴我,你真的拼盡全力了嗎?”
面對父親的質問,志遠說不出話來。他想要解釋,想要說出自己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想要告訴父親自己在考場上的狀態有多糟糕,但是看到父親憤怒的眼神,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李梅看到兒子哭了,心疼得不得了。她走過去想要抱住志遠,卻被陳建國攔住了。
“梅子,你別管!”陳建國的聲音很冷,“他需要知道什么叫現實!”
“建國,你別這樣對孩子...”李梅的眼淚也開始往下掉。
“我怎么了?”陳建國指著電腦屏幕,“你看看這個分數,再看看我們這些年的付出,你告訴我,我哪里錯了?”
志遠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著父親:“爸,我知道你很失望,我也很失望。但是這就是我的成績,我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沒有辦法改變?”陳建國的火氣更大了,“志遠,你知道復讀這個詞嗎?明年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你考不出好成績!”
“我不要復讀!”志遠突然站了起來,“我不要再經歷一遍這樣的痛苦!”
“痛苦?”陳建國被兒子的話激怒了,“你知道什么叫痛苦嗎?我和你媽媽為了供你讀書,省吃儉用,這些年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這叫痛苦!你只是學習壓力大一點,這也叫痛苦?”
“你根本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志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你只知道成績,只知道分數,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的感受?”
“我不關心你的感受?”陳建國怒火中燒,“我每天辛苦工作,就是為了給你創造更好的條件,這還不算關心?”
“那只是你以為的關心!”志遠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我每天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嗎?你知道我為了不讓你們失望,每天都睡不好覺嗎?”
“睡不好覺?”陳建國冷笑,“志遠,你以為你很辛苦?你知道我每天要處理多少工作嗎?你知道我為了賺錢供你上學,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你們的辛苦不能成為我必須考高分的理由!”志遠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極限!”
“極限?”陳建國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志遠,你才18歲,你告訴我什么叫極限?你知道隔壁張叔叔家的孩子是怎么學的嗎?每天學習到凌晨,從來不喊累,人家才叫努力!”
“你為什么總是拿我和別人比?”志遠終于爆發了,“我不是別人,我就是我!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么你們就是不相信?”
03
這一刻,父子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了。
客廳里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陳建國和志遠面對面站著,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憤怒和委屈。
“你努力了?”陳建國的聲音帶著嘲諷,“志遠,你告訴我,你這三年到底是怎么努力的?”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周末也在學習,除了吃飯睡覺,我所有的時間都在學習!”志遠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這還不算努力嗎?”
“那為什么只考了683分?”陳建國步步緊逼,“為什么比平時少了那么多分?”
志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他無法向父親解釋自己在考場上的狀態,無法說出自己因為過度緊張而出現的種種問題。
李梅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兩人中間:“你們別吵了,分數已經出來了,吵也沒有用。”
“梅子,你別管!”陳建國推開妻子,“今天這話我必須說清楚!”
他轉向志遠,眼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志遠,你知道我對你的期望嗎?從你小時候開始,我就希望你能考上好大學,將來有個好工作,不要像我一樣辛苦。”
“我知道...”志遠的聲音很小。
“你知道?”陳建國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你知道你還考成這樣?志遠,你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嗎?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你外公外婆身體也不好,醫藥費一年比一年高;我和你媽媽的工作都不穩定,隨時可能失業。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改變我們家的命運!”
這些話像重錘一樣砸在志遠的心上。他知道家里的經濟狀況不太好,知道父母為了供他讀書很辛苦,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背負著改變整個家庭命運的重擔。
“爸,我...”志遠想要說什么,但聲音卻卡在了喉嚨里。
“你什么?”陳建國的眼中帶著淚光,“志遠,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為了給你交學費,我連朋友聚會都不敢參加,因為我怕花錢。為了給你買營養品,我和你媽媽一個月都舍不得吃一次肉。”
“建國,別說了...”李梅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為什么不說?”陳建國甩開妻子的手,“這些都是事實!志遠,你知道我們為你犧牲了什么嗎?”
志遠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心上。
“我知道你們很辛苦,我也很感激...”志遠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陳建國冷笑一聲,“志遠,你告訴我,你這叫盡力了?你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學的嗎?”
“我不想聽別人家的孩子!”志遠突然爆發了,“我就是我,我不是別人!你為什么總是拿我和別人比?”
“因為別人能做到的,你為什么做不到?”陳建國的聲音也變得很大,“志遠,你不要給我找借口!”
“我沒有找借口!”志遠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陳建國指著電腦屏幕,“那你告訴我,這683分是怎么來的?”
志遠看著屏幕上的分數,心中涌起一陣絕望。他想要解釋,想要告訴父親自己在考場上的真實狀態,但是看到父親憤怒的眼神,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志遠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我也想考高分,我也想讓你們驕傲...”
“想?”陳建國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志遠,光想有什么用?你要用行動證明!”
“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志遠終于忍不住了,“我這三年每天都在努力,每天都在學習,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努力了!”
“沒有辦法再努力了?”陳建國被兒子的話激怒了,“志遠,你才18歲,你告訴我什么叫沒有辦法再努力了?”
“我真的很累...”志遠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小,“我真的很累...”
04
看到兒子這樣,李梅心疼得不得了。她走過去想要抱住志遠,但被陳建國攔住了。
“梅子,你別管!”陳建國的聲音很冷,“他需要知道什么叫現實!”
“建國,你別這樣...”李梅哭著說道,“孩子已經很難受了...”
“難受?”陳建國轉過頭看著妻子,“你知道什么叫難受嗎?我們這些年的付出,換來這么一個結果,這才叫難受!”
志遠聽到父親的話,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但語氣卻變得很平靜:“爸,我知道你很失望,我也很失望。但是這就是我的成績,我無法改變。”
“無法改變?”陳建國的火氣更大了,“志遠,你可以復讀,明年再考一次!”
“我不復讀!”志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我不要再經歷一遍這樣的痛苦!”
“痛苦?”陳建國指著志遠,“你知道什么叫痛苦嗎?我和你媽媽為了供你讀書,省吃儉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這叫痛苦!你只是學習壓力大一點,這也叫痛苦?”
“你根本不知道我承受了什么!”志遠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你只知道成績,只知道分數,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的感受?”
“我不關心你的感受?”陳建國怒火中燒,“我每天辛苦工作,就是為了給你創造更好的條件,這還不算關心?”
“那只是你以為的關心!”志遠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見自己考砸了,夢見你們失望的眼神嗎?”
這句話讓陳建國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復了憤怒:“做噩夢?那你為什么不更努力一點,讓自己不要做噩夢?”
志遠徹底絕望了。他看著父親,眼中沒有了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
“爸,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共同語言。”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聽起來卻讓人心疼,“你永遠不會理解我,就像我永遠不會理解你一樣。”
說完,他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志遠,你站住!”陳建國在身后喊道,“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
志遠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志遠!”陳建國的聲音變得更大,“你給我回來!”
志遠走到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但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爸,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休息?”陳建國幾乎是吼出來的,“志遠,你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必須談談你復讀的事情!”
“我不會復讀。”志遠的聲音很堅定,“我不會再經歷一遍這樣的痛苦。”
說完,他走進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砰!
門關上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像是在宣告著什么的結束。
門關上后,客廳里安靜得讓人窒息。陳建國站在那里,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還在憤怒中。李梅坐在沙發上,用手帕擦著眼淚。
“建國,你剛才說話太重了。”李梅的聲音很輕,“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我說話重了?”陳建國轉過頭看著妻子,“梅子,你看看這個分數,再看看我們這些年的付出,你告訴我,我哪里說錯了?”
“可是孩子已經很難受了...”李梅想要為兒子辯護。
“難受?”陳建國冷笑一聲,“他難受什么?他只是沒有考好一次考試而已,我們難受的是這些年的付出全部白費了!”
李梅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繼續擦著眼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志遠的房間里一直沒有動靜。下午四點,李梅起身走到兒子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志遠,你餓不餓?媽媽給你做點吃的。”
里面沒有回應。
“志遠?”李梅的聲音帶著擔心,“你在里面嗎?”
還是沒有回應。
李梅有些著急了,她用力敲了敲門:“志遠,你說句話啊!”
過了很久,里面才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媽,我不餓,你別管我。”
聽到兒子的聲音,李梅松了一口氣。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開了。
05
晚上六點,李梅做好了飯菜,再次來到兒子房間門口。
“志遠,出來吃飯了。”
“我不吃。”志遠的聲音還是很小,“你們吃吧。”
“怎么能不吃飯呢?”李梅有些著急,“你從中午到現在什么都沒吃。”
“我真的不餓。”
陳建國聽到了妻子和兒子的對話,他放下碗筷,走到房間門口。
“志遠,出來吃飯!”他的聲音很嚴厲,“不管發生什么事,飯總是要吃的!”
里面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回應。
“志遠!”陳建國的聲音變得更大,“你給我出來!”
“建國,算了。”李梅拉了拉丈夫的袖子,“讓孩子靜一靜吧。”
“靜一靜?”陳建國甩開妻子的手,“梅子,你這是在縱容他!”
“我沒有縱容,我只是覺得孩子需要時間消化。”李梅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今天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
“打擊?”陳建國冷笑,“這點打擊算什么?他以后進入社會,會遇到更多的打擊!”
夫妻兩人在門外爭論著,但房間里始終沒有聲音。
晚上九點,李梅端著一碗粥和幾個包子來到兒子房間門口。
“志遠,你至少喝點粥吧。”她的聲音很輕,“我放在門口,你自己拿。”
她把粥和包子放在門口,然后回到客廳。
一個小時后,李梅再次來到門口查看,發現粥和包子還在原地,一點都沒有動過。
“志遠,你真的不吃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你這樣媽媽很擔心。”
里面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媽,我真的不餓,你別擔心。”
李梅站在門外,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知道兒子心里很難受,但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夜里十一點,陳建國和李梅準備睡覺。李梅再次來到兒子房間門口,輕聲說道:“志遠,早點休息吧。”
“嗯。”志遠的聲音很小,“媽,你也早點睡。”
“那你明天早上要吃早飯,知道嗎?”
“知道了。”
李梅這才放心地離開。
凌晨三點,李梅被一陣輕微的響聲驚醒。她側耳細聽,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她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發現客廳里有微弱的燈光。
走近一看,原來是志遠在客廳里,正在寫什么東西。
“志遠?”李梅輕聲叫道,“你怎么不在房間里睡覺?”
志遠被嚇了一跳,他回過頭看著母親:“媽,我睡不著,想出來坐坐。”
李梅走過去,看到兒子在寫字,但她沒有看清楚寫的是什么。
“你在寫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寫寫。”志遠把紙收了起來,“媽,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那你也早點睡。”李梅看著兒子憔悴的臉,心疼得不得了,“別想太多了。”
“我知道。”志遠點點頭,“我馬上就回房間。”
李梅回到臥室,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兒子的狀態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第二天早上六點,李梅起床準備早餐。她先去叫兒子起床,但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
“志遠?”她用力敲了敲門,“該起床了。”
還是沒有回應。
李梅有些著急了,她試著轉動門把手,發現門沒有鎖。推開門一看,床鋪整整齊齊,志遠不在房間里。
“志遠?”她在房間里四處尋找,“你在哪里?”
房間里沒有人。
06
李梅跑到客廳,發現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她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著:
“爸媽,我出去走走,別找我。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想清楚一些事情。你們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我想明白了,我會回來的。志遠。”
李梅拿著紙條,手開始顫抖。她趕緊跑回臥室,搖醒了還在睡覺的丈夫。
“建國,快起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志遠不見了!”
“什么?”陳建國一下子坐了起來,“什么叫不見了?”
李梅把紙條遞給丈夫:“你看,他留了張紙條,說要出去走走。”
陳建國接過紙條,看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個臭小子,他要去哪里?”他一邊說著,一邊跳下床穿衣服,“我去找他!”
“我們一起去。”李梅也開始穿衣服,“我們分頭找。”
夫妻兩人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沖出了家門。
早上七點,陳建國和李梅開始了尋找兒子的行動。
“我們先去學校看看。”陳建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可能去學校了。”
“這么早,學校還沒開門呢。”李梅坐在副駕駛位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你說他會去哪里?”
“別擔心,他是個聰明孩子,不會做傻事的。”陳建國雖然這么說,但他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到了學校,果然大門緊閉。門衛大爺看到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是志遠的家長吧?”門衛大爺認識他們,“找孩子嗎?”
“是的,李大爺,志遠來過學校嗎?”李梅急忙問道。
“沒有啊,今天一大早就我一個人在這里。”門衛大爺搖搖頭,“怎么了?孩子走失了?”
“沒有,就是想找他有點事。”陳建國不想把事情說得太復雜,“如果他來了,麻煩您給我們打個電話。”
“好的,沒問題。”
離開學校后,夫妻兩人又去了幾個志遠平時常去的地方:書店、圖書館、公園,但都沒有找到。
“他到底會去哪里呢?”李梅越來越著急,“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陳建國想了想,“他才走了一個上午,警察不一定會管。再說,他又不是真正的走失,是自己選擇離開的。”
“那我們怎么辦?”李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我們再找找,實在找不到再說。”陳建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也很著急。
上午十點,他們去了志遠的幾個同學家,但都沒有找到。同學們都說沒有見過志遠。
“叔叔阿姨,志遠怎么了?”志遠的同桌王磊問道,“他昨天查完分后就沒有聯系過我們。”
“沒什么,就是想找他有點事。”陳建國不想把事情說得太詳細,“如果他聯系你們,麻煩告訴我們一聲。”
“好的,沒問題。”王磊點點頭,但他看起來有些擔心。
中午十二點,夫妻兩人回到家里,希望志遠已經回來了。但家里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回來過的跡象。
“怎么辦?”李梅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他到底去哪里了?”
“別著急,我們再想想他還可能去哪里。”陳建國在客廳里踱步,“他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
“他平時除了學校就是在家里,很少出去。”李梅想了想,“對了,他小時候很喜歡去河邊的公園,我們去那里看看。”
下午一點,他們來到了河邊的公園。這里人不多,很安靜。他們在公園里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志遠。
“他真的不在這里。”李梅失望地說道。
“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陳建國也有些沮喪,但他不想放棄。
下午三點,他們去了市里的幾個大商場,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志遠。但商場里人來人往,根本找不到。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李梅累得不行,“我們還是報警吧。”
“再等等,也許他晚上就回來了。”陳建國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也沒有底。
晚上六點,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家里還是空蕩蕩的,志遠沒有回來。
“他到底去哪里了?”李梅坐在沙發上,眼淚又開始流,“萬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不會的,他是個聰明孩子。”陳建國雖然這么安慰妻子,但他自己也很擔心。
07
晚上八點,陳建國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志遠的班主任老師打來的。
“陳老師,您好。”陳建國接起電話。
“志遠爸爸,志遠今天沒有來學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班主任關切地問道。
“沒有,他...他有點事情要處理。”陳建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哦,那沒事。不過志遠最近的狀態好像不太好,你們在家里要多關心一下。”
“我知道,謝謝老師。”
掛了電話,陳建國更加擔心了。連老師都注意到了志遠的狀態不對,說明兒子的問題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晚上十點,夫妻兩人還是沒有等到志遠回來。
“我們真的要報警了。”李梅的聲音已經哽咽了,“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報警。”陳建國也覺得不能再等了。
夜里十一點,陳建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起身走到志遠的房間,開始翻找東西。
“你在找什么?”李梅跟了過來。
“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帶什么東西走。”陳建國一邊翻找一邊說道。
他們發現志遠的背包不見了,還有一些衣服也不見了。這說明他確實是計劃好的離開,不是一時沖動。
“他還帶了什么?”李梅問道。
陳建國繼續翻找,發現志遠的錢包也不見了。他想起兒子平時會攢一些零花錢,應該夠他在外面待幾天的。
“他帶了錢包,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陳建國試圖安慰妻子,“也許他只是想出去冷靜一下。”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李梅的聲音帶著絕望,“我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這時,陳建國注意到了志遠床頭柜上的手機充電器。他想起志遠平時總是拿著手機,如果他真的計劃離開,為什么不帶充電器?
他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發現里面有一個舊手機。
“這是什么?”李梅也看到了。
“這是志遠以前用的手機。”陳建國拿起手機,“他換了新手機后,這個就一直放在這里。”
陳建國按了按開機鍵,手機還有電。他想起志遠的同學王磊說過,如果志遠聯系他們,會告訴他們一聲。也許他可以通過這個手機聯系志遠的同學們。
“我給王磊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志遠的消息。”陳建國拿起手機,準備撥打王磊的號碼。
但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提示。
“有未讀短信。”他自言自語道。
“什么短信?”李梅湊了過來。
陳建國點開短信,看到了一條條讓他震驚的信息...
陳建國的手微微顫抖著,他點開了第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