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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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走了,我也不能一個人過下去啊。”父親理直氣壯地說著,身邊站著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
我看著他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爸,媽才去世六天。”我的聲音在顫抖。
那女人笑了笑:“小偉,你爸爸說得對,他也需要人照顧啊。”
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握緊了拳頭。
01
母親是在一個雨夜走的。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監護儀器發出的滴滴聲。我握著她的手,感受著那點微弱的溫度慢慢消失。父親坐在床的另一邊,眼淚一直在流。
“老伴,你怎么就這么走了。”父親的聲音很哽咽。
母親用盡最后的力氣看了我一眼,嘴巴動了動。我湊過去,聽見她輕聲說:“保險柜里有些話,記得看看。”
我點點頭,她就閉上了眼睛。
護士進來確認了時間,晚上11點47分。父親哭得很厲害,我也哭了。三十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家里,父親一直在翻看母親的照片。“你媽這人啊,就是太善良了。”他邊看邊說,“什么都不跟我計較。”
我幫忙整理母親的遺物,發現她的衣柜里還有很多沒穿過的衣服。標簽都還在,看起來她很久沒有為自己買過新衣服了。
“媽一直很節約。”我說。
“是啊,錢都讓她存著。”父親擦了擦眼淚,“現在好了,人沒了,錢還在。”
我覺得父親這話有點奇怪,但是想到他剛失去老伴,心情不好也正常。
葬禮那天來了很多人。鄰居們都在夸父親是個好丈夫。“老李啊,你對嫂子真是沒話說。”王阿姨拉著父親的手,“這么多年,從來沒見你們吵過架。”
父親點頭,眼淚又下來了。“我虧欠她太多了。”
我聽著這些話,心里有些安慰。至少父親還記得母親的好。
母親下葬后,我去外地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臨走前,父親說:“你放心去吧,家里我會照顧好的。”
我在外地待了五天。每天都會給父親打電話,他總是說自己很好,讓我不要擔心。
第六天早上,我坐最早的火車回家。
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我聽見屋里有說話聲。還有女人的笑聲。
我推開門,愣住了。
客廳里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長得還算不錯。她穿著我母親的圍裙,正在削蘋果。
“你回來了。”父親從廚房里出來,很自然地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麗。”
那女人站起來,笑著說:“小偉,你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我看著她穿著母親的圍裙,坐在母親的位置上,用著母親的茶杯。
“爸,她是誰?”我的聲音有點硬。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朋友。”父親有點不耐煩,“你媽走了,我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王麗過來陪陪我。”
王麗笑得很甜:“小偉,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你爸爸一個人真的很可憐。”
可憐?我媽才去世六天,他就可憐了?
“爸,你覺得合適嗎?”我忍著怒氣問。
“有什么不合適的?”父親反問我,“人死不能復生,生活還要繼續。我總不能一輩子守著你媽的墳墓過日子吧?”
王麗在一旁點頭:“就是啊,生活要向前看。”
我看著他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晚上,王麗沒有走。她很自然地拿著洗漱用品走進了父母的臥室。
我敲門問父親:“她今天不回去了?”
“她家里裝修,住幾天。”父親說得很輕松。
裝修?我心里冷笑。什么裝修需要住到別人家里,還是一個剛死了老婆的男人家里?
02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看見王麗在廚房里做早餐。她穿著母親的睡衣,頭發隨意地扎著,看起來很居家。
“小偉,快來吃早餐。”她招呼我,“我做了你爸爸最愛吃的雞蛋面。”
我沒有理她,直接走向父親的房間。
“爸,我們談談。”
父親正在刷牙,含糊不清地說:“有什么好談的?”
“她到底是誰?”我問。
“我說了,朋友。”父親漱了漱口,“怎么,我不能有朋友嗎?”
“朋友會穿我媽的衣服?會睡我媽的床?”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父親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好吧,我告訴你實話。我和王麗在一起了。”
“什么?”
“你媽走了,我也需要有人照顧。”父親說得很平靜,“王麗是個好女人,她愿意照顧我。”
我感覺天旋地轉。“媽才去世六天!”
“那又怎么樣?”父親有些不高興了,“她已經死了,死人不會回來。我活著的人總要繼續過日子。”
“你怎么能這樣?”我幾乎是在喊。
“我怎么樣了?”父親也開始提高聲音,“我守了她三年,她生病的時候我日夜照顧。現在我想要點自己的生活,有錯嗎?”
王麗在門口出現了,她走過來挽住父親的胳膊:“老李,別生氣。小偉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
她轉向我,笑著說:“小偉,其實我和你爸爸認識很久了。只是之前你媽還在,我們不方便。現在好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光明正大?我聽著這個詞,感覺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的意思是,我媽活著的時候,你們就在一起了?”我問。
王麗和父親對視了一眼,她點點頭:“是的。不過我們都很小心,沒有讓你媽知道。”
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爸,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父親反而鎮定了下來,“你媽生病這三年,我照顧她,但我也是人,我也有需要。王麗理解我,支持我。”
“理解?支持?”我冷笑,“你是說理解你出軌,支持你背叛我媽?”
“什么出軌背叛?說得這么難聽。”父親皺眉,“我對你媽已經夠好了,照顧她到最后一刻。她死了,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王麗在旁邊補充:“小偉,你不能這樣說你爸爸。他為了你媽犧牲了太多。現在他想要點自己的生活,我們都應該支持他。”
支持?我看著這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穿著我母親的衣服,在我面前教育我應該支持我父親的出軌。
“你憑什么在這里說這些話?”我問她。
“因為我愛你爸爸。”王麗說得很直接,“我會好好照顧他。”
“照顧?”我笑了,“你圖什么?他的錢?還是這套房子?”
王麗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復正常:“小偉,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真的是愛你爸爸。”
“愛一個剛死了老婆的老男人?”我毫不客氣地說。
“夠了!”父親終于發火了,“你怎么說話的?什么老男人?我才五十二歲!”
“五十二歲的已婚男人,妻子剛死六天就帶小三回家,你覺得這很光榮?”
“什么小三?王麗是我的女朋友!”父親指著我,“我告訴你,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王麗重新開始生活。你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家,現在父親要讓我搬出去?
“這是我媽的家。”我說。
“你媽死了。”父親冷冷地說,“現在這是我的家,我有權利決定誰能住在這里。”
王麗在旁邊點頭:“就是啊,小偉。你也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看著他們,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03
接下來的幾天,王麗徹底住下了。她不僅住下了,還開始改變家里的布置。
母親的照片被她收起來了,說是“看著心情不好”。母親的化妝品被她扔掉了,說是“過期了對皮膚不好”。連母親種的花都被她拔掉了,說是“死氣沉沉的”。
“你在干什么?”我看著她把母親的花盆搬到垃圾桶旁邊。
“整理一下。”王麗說,“這些花都枯了,留著也沒用。”
“那是我媽種的。”
“可是你媽已經死了。”王麗說得很直接,“死人種的花,活人看著不好。”
我沖過去把花盆搬回來。
“你瘋了嗎?”王麗皺眉,“就幾盆破花,至于嗎?”
“這不是破花,這是我媽留下的。”我說。
王麗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留著。不過我告訴你,我已經和你爸爸商量好了,準備重新裝修這個房子。到時候這些破花還是得扔掉。”
重新裝修?我心里一沉。
晚上,我找父親確認這件事。
“是的,我們準備重新裝修。”父親說,“房子太舊了,王麗住著不習慣。”
“媽才去世多久,你就要把她的痕跡都抹掉?”我問。
“什么痕跡?”父親不耐煩了,“人死了就是死了,留那些東西干什么?”
“那些是回憶。”
“回憶能當飯吃嗎?”父親反問,“我現在要考慮的是未來,不是過去。”
我看著父親,感覺他變得很陌生。這還是那個在母親病床前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嗎?
“爸,你真的不覺得這樣對不起媽嗎?”我最后問了一次。
“我對得起她。”父親說,“我照顧了她三年,送她最后一程。現在我想要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對?”
我無話可說了。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時候,聽見王麗在和父親討論什么。
“老李,你老婆的那些首飾怎么處理?”王麗問。
“什么首飾?”父親問。
“就是那些金項鏈、金戒指什么的。”王麗說,“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賣掉換點錢。”
賣掉?我在門口停住了。
“那些是她的遺物。”父親說。
“遺物有什么用?”王麗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她又帶不走。與其放著發霉,不如賣掉換錢。我們裝修房子還需要錢呢。”
“也對。”父親想了想,“那些首飾確實沒什么用。”
“就是啊。”王麗說,“我昨天看了一下,那條金項鏈起碼能賣個五六千。還有那個金戒指,也值不少錢。”
我心里涌起一陣怒火。她居然已經估算過母親首飾的價值了。
“小偉怎么辦?”父親問,“那些首飾他可能想要留著。”
“留著干什么?”王麗說,“一個大男人戴女人的首飾?再說了,這是你的家,你有權利處理這些東西。”
“也是。”父親說,“那就賣掉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推門進去。
“你們想賣掉我媽的首飾?”我問。
王麗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正常:“小偉,你怎么回來了?”
“我問你們是不是想賣掉我媽的首飾?”我重復了一遍。
“那些首飾留著也沒用。”父親說,“與其放著積灰,不如賣掉換錢。”
“那是我媽的遺物。”我說。
“遺物怎么了?”王麗插話,“又不能讓你媽復活。”
“閉嘴。”我對王麗說,“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你怎么跟王麗說話的?”父親不高興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主人?我看著王麗,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憑什么是這個家的主人?”我問。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父親說,“我們準備結婚了。”
結婚?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一秒。
“你說什么?”我問。
“我說我們準備結婚。”父親重復了一遍,“你媽走了,我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
“媽才去世十天!”我幾乎是在喊。
“十天怎么了?”父親也提高了聲音,“我等她死了才和王麗在一起,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等她死了?我聽著這個詞,感覺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上劃了一道口子。
“爸,你聽聽你在說什么?”我問。
“我在說實話。”父親說,“你媽生病這三年,我照顧她,但我也在等。等她死了,我好和王麗在一起。”
等她死了?這個男人居然在等他妻子死?
“你太過分了。”我說。
“我過分?”父親冷笑,“你知道我這三年怎么過的嗎?每天伺候一個病人,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快樂。我容易嗎?”
“那是你的妻子,不是病人。”我說。
“妻子又怎么樣?”父親說,“她病成那樣,活著也是受罪。死了對她對我都是解脫。”
04
解脫?我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感覺他很陌生。
“爸,你還記得媽臨終前說的話嗎?”我問。
“什么話?”父親問。
“她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太善良。”我說。
“她確實太善良了。”父親點頭,“什么都不跟我計較。”
不跟你計較?我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話。她說保險柜里有些話要我看看。
“媽還說過別的話。”我說。
“什么話?”父親問。
“她說保險柜里有些話讓我看看。”我看著父親的表情,“你知道保險柜在哪里嗎?”
父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什么保險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問,“那媽的那些重要文件放在哪里?”
“什么重要文件?”父親說,“你媽能有什么重要文件?”
我看著父親,感覺他在撒謊。
“我去找找。”我說。
“找什么找?”父親說,“你媽就是個家庭主婦,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家庭主婦?我心里又是一陣憤怒。母親在銀行工作了二十年,直到生病才退休。她怎么就成了家庭主婦?
我沒有理父親,開始在家里尋找。
母親的房間已經被王麗重新布置過了。原來母親的化妝臺被換成了王麗的梳妝臺,上面擺滿了各種化妝品。
我在衣柜里翻找,發現了一些母親的文件。有存折、房產證、還有一些保險單。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
我繼續翻找母親的遺物,想找到保險柜的鑰匙。
在她的首飾盒最底層,我找到了一把小鑰匙。
我拿著鑰匙到處尋找,最后在母親書房的書柜后面發現了一個小保險柜。
我插入鑰匙,打開了保險柜。
里面有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我打開文件夾,發現是一份遺囑。
父親這時候也好奇地走過來。
“你媽能有什么重要東西?”他說著將文件拿過去看。
可下一秒,父親卻瞪大了雙眼,臉色煞白,顫抖地指著文件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