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順著聊天記錄往上翻,上個月同學群里有人說“七年之癢熬不過去的夫妻能占一半”,當時我還在心里笑他們危言聳聽。
現在想來這話像是一根刺,不偏不倚扎進了現實。
我叫宋明慧,在一家舞蹈機構當老師。老公陳鵬輝是我大學同學,算起來我們認識整整十年了。
大二那年我總在早上八點的階梯教室第三排看見他。
他穿著藏藍色衛衣,抱著《高等數學》坐在過道邊,時不時低頭記筆記,偶爾抬頭時,眼鏡反光里能看見我這邊的方向。
“明慧,你看是不是有人盯上咱們寢室了?”室友小周戳戳我胳膊。
我盯著那個熟悉的后腦勺,發現他記筆記的筆頓了頓。
第二天早課前,桌上突然多了杯溫熱的茉莉奶茶,杯壁上用記號筆寫著“給宋明慧”。
后來陳鵬輝干脆成了我們寢室的“編外人員”。每天六點半準時發來消息:“今天早餐有包子和豆漿,要帶嗎?”
期末考試周,他甚至會在圖書館閉館前半小時,發來一張用手機拍的座位照片——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五本復習資料。
“你別老麻煩人家。”室友提醒我。
可看著他把占座的書輕輕推到我面前,額頭還沾著汗珠的樣子,我心里某個角落悄悄松動了。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寢室,在路燈下撓撓頭說:“我知道這樣有點冒昧,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畢業后我面試了七家舞蹈機構,最終在城西那家簽了合同。
陳鵬輝收到offer那天,我們在出租屋里煮了頓火鍋。
他舉著易拉罐碰我的杯子:“以后你當你的舞蹈家,我當你的后勤部長。”
這話聽著普通,可他真的說到做到——我教完晚課回家,總能看見廚房里亮著燈,鍋里溫著湯。
婚后第三年,我們買了第一套房。
搬家那天他蹲在地上組裝書架,突然說:“以前在學校給你占座,現在總算有個固定座位了。”
我蹲下來幫他遞螺絲,發現他鬢角有了幾根白頭發。
周末和萌萌夫婦聚會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萌萌總說我和陳鵬輝是“模范夫妻”,她老公謝明還打趣:“輝哥連開個紅酒都要先百度教程,生怕開瓶器劃到明慧姐。”
我笑著給陳鵬輝夾菜,心里盤算著下周該去哪家新開的餐廳。
只是最近陳鵬輝加班越來越晚。
上周三他說要出差,我在他西裝口袋里摸到兩張電影票根——是我最喜歡的導演新片,上映日期正是他說加班的那天。
此刻我盯著聊天記錄里的“七年之癢”,突然覺得茶幾上的結婚照有點刺眼。
玻璃相框里,穿著婚紗的我和西裝筆挺的他,笑得那么理所當然。
我盯著手機屏幕發呆,聊天列表里陳鵬輝的頭像已經三天沒亮過了。
手指無意識滑動,最終停在和萌萌的對話框上,打下一行字又刪掉,反復幾次才按下發送鍵:“萌萌,你說男人是不是結了婚就變了?陳鵬輝最近連睡覺都背對著我。”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萌萌的語音就彈了出來。
我插上耳機,聽她壓低聲音說:“你們結婚七年了吧?我跟謝明也是,以前睡前還聊會兒天,現在各玩各的手機,話都懶得說。”
我愣了一下,打字的手懸在半空。
印象里萌萌總愛穿亮色衣服,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完全不像會被婚姻困住的人。
她又發來消息:“聽說七年之癢是坎兒,要不咱們找點新鮮事兒做?”
我們在手機上商量了快一個小時。
最后決定周日去城郊野營,帶上帳篷和燒烤架,說不定換個環境能好點。
我把消息轉發給陳鵬輝,等了十幾分鐘,只收到一個“嗯”字。
周五晚上我收拾野營裝備時,陳鵬輝正窩在沙發里打游戲。
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屏幕藍光映在他臉上。
我把整理好的清單遞過去:“明天去野營,你把游戲設備收一收,幫忙帶點東西。”
他頭也不抬:“我周末要加班,你們去吧。”
“萌萌和謝明也去。”我把水壺塞進背包,“你不是說跟我沒共同話題,上次還和萌萌聊了半小時游戲攻略?”
這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酸溜溜的。
陳鵬輝的手指停在鍵盤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是普通聊天。”
“我知道。”我把帳篷卷起來,帆布邊角蹭過手背有點疼,“謝明約我下周去爬山,你要是忙,我們就不等你了。”
屋里安靜下來,只有空調外機嗡嗡作響。
陳鵬輝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音。
他走進臥室,門關上時發出輕輕的“咔嗒”聲,像是把我和他之間最后的溫度也隔絕在外。
周六早上七點,陳鵬輝破天荒提前半小時起床。
他坐在副駕駛,手指不停地敲著膝蓋,后視鏡里映出他幾次轉頭看后座的動作。
我假裝沒注意,專心聽導航播報路況,心里卻像揣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景區停車場里,萌萌的白色SUV剛停穩,陳鵬輝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我整理背包時聽見他明顯加快的腳步聲,抬頭正看見萌萌從車上跳下來——她穿著一身銀灰色緊身皮衣,腰間別著游戲里標志性的雙槍道具,連頭發都染成了角色同款的藍紫色。
“好看吧!”萌萌轉了個圈,皮靴在地上蹭出沙沙的響。
陳鵬輝喉結動了動,伸手碰了碰她肩上的金屬裝飾:“你怎么想到穿這個?”
他說話時眼睛都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我低頭扯了扯運動短裙的下擺,后背沁出的汗把背心貼在皮膚上。
謝明從后備箱搬出露營裝備,金屬箱磕在地上發出悶響:“明慧,幫我拿個防潮墊?”
我走過去時,他突然壓低聲音:“別往心里去,游戲宅男都這樣。”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混著戶外防曬噴霧的氣息。
陳鵬輝和萌萌已經走到樹蔭下,頭挨著頭看手機,時不時爆發出笑聲。
我蹲在地上拆帳篷包裝,手指被拉鏈劃得生疼。
謝明在旁邊鋪開野餐墊,突然說:“你這身衣服顯腿長。”
我抬頭看他,他T恤領口被汗浸濕,露出緊實的鎖骨。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腹肌:“你這健身沒白練啊。”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可他直接按住我的手,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要不要試試手臂?”
他拉起我的手腕,按在他繃緊的肱二頭肌上,肌肉線條硬得像塊鐵。
我耳朵發燙,想抽回手卻被輕輕攥住。
謝明的呼吸掃過我額發:“明慧,其實我......”
“快過來幫忙!”萌萌的喊聲從身后傳來。
謝明松開手,我慌忙站起來,帆布包帶子纏住腳踝,差點摔在野餐墊上。
陳鵬輝和萌萌抱著一堆木柴走近,他連個眼神都沒給我,徑直走向燒烤架:“謝哥,點火器帶了嗎?”
我蹲在溪邊洗菜,冰涼的溪水漫過手腕。
身后傳來謝明和陳鵬輝爭論燒烤架組裝的聲音,萌萌時不時插兩句玩笑。
水面倒影里,謝明彎腰時露出的后腰紋身若隱若現,而陳鵬輝正手把手教萌萌怎么串雞翅,火苗映著他們挨得很近的側臉。
篝火噼啪作響,火星子竄到半空又熄滅。
我盯著陳鵬輝往萌萌碗里夾烤土豆片的手喉嚨發緊。
往塑料杯里倒滿混著橙汁的白酒,我把杯子推到萌萌面前:“你倆玩游戲的樣子,看著比我和他還像兩口子。”
萌萌咬著烤串笑了:“要說般配,你和謝明才是。上次健身房里,他盯著你舉啞鈴的眼神,我都替他害臊。”
她說話時睫毛撲閃,酒氣混著烤肉香撲面而來。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玻璃碴撞在杯壁上叮當作響:“要不換換?試試新鮮。”
話出口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火苗映得萌萌的眼睛發亮,她轉著手里的戒指:“這樣不太好吧?再說他倆能愿意?”
“喝到位了什么不愿意?”我把烤焦的雞翅丟進火里,騰起的黑煙熏得人瞇起眼,“你看謝明剛才給你夾菜的眼神,陳鵬輝連我換了新運動內衣都沒發現。”
兩個男人的酒杯很快見了底。
陳鵬輝靠在樹干上,眼鏡歪到鼻梁下,說話舌頭都捋不直。
謝明還撐著,但眼神已經開始發飄。
我和萌萌對視一眼,借著收拾餐具的由頭,把剩下的烈酒全倒進他們喝空的杯子里。
夜色徹底沉下來時,陳鵬輝和謝明互相攙扶著鉆進帳篷。
我蹲在篝火旁添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萌萌突然湊過來,發梢掃過我的臉:“我先進去探探?”
她身上的游戲香水味混著酒氣,熏得我腦袋發懵。
帳篷拉鏈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刺耳。
我盯著自己在火光里搖晃的影子,數著心跳等了十分鐘,終于聽見萌萌壓抑的笑聲。
“你不是說喜歡我穿這身?”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嬌嗔。
陳鵬輝含糊的應答被布料摩擦聲蓋住,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深吸一口氣,我掀開謝明的帳篷。
黑暗中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酒氣噴在臉上:“我等這天很久了。”
他的手滾燙,順著腰往下滑:“每次看你跳舞,緊身衣裹著腰肢扭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