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退休金1萬3吃榴蓮被女兒質問“你配嗎”,給她斷供后她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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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芳提著從超市買來的東西,腳步略顯疲憊地推開家門。
客廳里女兒霍雯和女婿林志盛正愜意地窩在沙發上,電視里傳來的聲音與恒溫空調運轉的輕微嗡嗡聲交織在一起,這舒適的溫度,讓她在踏入家門的瞬間松了口氣。
“買什么了,這么香?”霍雯放下手中的手機,微微皺了皺鼻子,抬起頭看向母親。
張春芳臉上帶著笑,眼角的皺紋隨著笑容舒展開來,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榴蓮,168一斤呢,我挑了個小的,花了356塊。想著嘗嘗鮮,聽說這東西可補了,王阿姨還說對咱們老年人骨頭特別好。”
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幾步上前,一把奪過母親手中的塑料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尖銳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一個榴蓮三百多?媽,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個月退休金才一萬三,買這么貴的水果,你配嗎?”
張春芳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發顫:“我的錢,我想怎么花……”
可話還沒說完,聲音就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
“你的錢?”霍雯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那我們每個月的房貸誰付?小寶的補習費誰出?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能住這么好的房子,吃這么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了!”
張春芳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一點點變得煞白。
她望著眼前這個曾經乖巧懂事,如今卻咄咄逼人的女兒,突然她笑了。
“你說得對,我的確不配。”
她輕聲說道,隨后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地回了房間,輕輕拉上了門。
門后,她無力地靠在墻上,雙手微微顫抖著。
三天后,平靜的生活被一連串的消息打破。
霍雯的手機收到銀行短信,房貸逾期了;緊接著,補習班老師打來電話,告知小寶的學費已經拖欠了兩周。
而此時張春芳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回老房子住了。”
臥室里空空蕩蕩,多年來積攢的生活痕跡,仿佛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媽怎么會不給錢?”
霍雯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手機上的銀行提醒,“房貸逾期”幾個字像針一樣刺痛她的眼睛。
“可能忘了吧,或者卡里錢不夠?”
林志盛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上的球賽,漫不經心地說。他穿著半舊的T恤,腳上的拖鞋磨得變了形。
“不可能!她每個月退休金一萬三,月初就到賬了。再說,她從來不會忘記給錢的……”
霍雯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心跳加快,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突然她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道是因為那天的榴蓮?”
“什么榴蓮?”林志盛終于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
“就上周她買了個榴蓮,三百多塊錢,我說她亂花錢,她好像不太高興。”霍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指甲在頭皮上留下紅痕,“但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不給錢吧?她可從沒這樣過……”
林志盛放下手機,皺起眉頭:“你具體咋說的?”他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我就問她配不配花那么多錢買榴蓮啊,這有啥過分的?”霍雯不耐煩地擺擺手,“反正她每月那么多退休金,不都給我們了嗎?自己花三百多買水果,不是太浪費了嗎?一個榴蓮三百多,都夠小寶一周的午餐費了。”
林志盛臉色變了變,眉頭皺得更緊:“雯雯,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退休金是她的錢,她想咋花是她的自由,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她在我們家這些年,每月給我們那么多錢,還免費幫我們帶孩子,你咋能這么說她?”
“你站哪邊啊?”霍雯瞪了丈夫一眼,“我媽在我們家住,我們管她吃住,她不出錢給我們,難道還要我們倒貼?再說了,她住我們家,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小寶,又不是我們求她來的。”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臉頰因憤怒而泛紅。
林志盛閉上嘴,低頭看手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和霍雯爭論沒有結果,尤其是關于錢的問題。
“我去媽房間看看。”霍雯沖向母親的房間,猛地推開門,卻發現里面空空蕩蕩。
衣柜敞開著,平時掛著的幾件老人衣服不見了,床頭柜的抽屜也是空的。
床上整潔得沒有一絲褶皺,就像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她……走了?”霍雯驚訝地轉向林志盛,臉上滿是慌亂,“怎么可能?她能去哪?她身上有多少錢?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你冷靜點,可能去親戚家住幾天?”林志盛安慰道,但聲音里也帶著不確定。
“不可能,我媽這人倔得很,從不麻煩別人。她在這個城市除了我,也沒有別的親人了。”霍雯焦躁地抓起手機,撥打母親的號碼,卻提示已關機。
電話那頭冰冷的提示音讓她心里一沉。
“她關機了!”霍雯急得直跺腳,“完了完了,這下房貸怎么辦?小寶的補習班又該交錢了,這個月我們倆工資還沒發……林志盛,都怪你上個月非要換那個新手機,家里本來就沒什么存款了。”她把怒火轉向了丈夫。
“你別急,我們先想想她可能去哪里了。”
林志盛沒有反駁妻子的指責,只是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肯定沒事,她是成年人,知道照顧自己。”
霍雯突然一拍腦袋,眼睛一亮:“老房子!她肯定回老房子去了!”
“什么老房子?”林志盛困惑地問。
“就我爸媽以前住的那套老房子啊,在西城區。我爸走后房子一直空著,媽搬來跟我們住了。”霍雯匆忙抓起包,臉上寫滿了急切,“我現在就去看看。那房子都幾年沒人住了,水電可能都停了,她一個人怎么行啊!”
“我和你一起去。”林志盛跟上,拿起車鑰匙。
車上,霍雯坐立不安,不停地看手表。“開快點,西城那邊堵車。”
“已經超速了。”林志盛無奈地說,“你別著急,她肯定沒事。”
“你不懂。”霍雯嘆了口氣,“我媽那個人,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如果她真的生氣了,后果很嚴重的……”
“那你以前就不該那樣說她啊。”林志盛忍不住說。
“我哪知道她會這么小氣?不就一句話嗎?”霍雯為自己辯解,“再說了,我也是為她好。她那么大年紀了,該攢錢養老,不該亂花錢。”
林志盛搖搖頭,沒再說話。
西城區的老小區沒有電梯,霍雯和林志盛爬到六樓,氣喘吁吁地按響門鈴。
樓道里狹窄陰暗,墻皮剝落,散發著老舊小區特有的霉味。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
張春芳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頭發梳成整齊的發髻,看到女兒和女婿,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媽!你怎么住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我們擔心死了!”
霍雯劈頭蓋臉地質問,聲音在狹窄的樓道里回蕩。
張春芳讓開門口:“進來說吧。”她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意外,仿佛前幾天的沖突從未發生過。
老房子是典型的八九十年代的兩居室,六十多平米,雖然陳舊但收拾得整整齊齊。
客廳里擺著一張舊沙發和一臺老式電視機,角落里幾盆綠植生機勃勃。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洗衣粉和陳年木頭的味道,墻上貼著已經泛黃的壁紙,上面印著老式的花紋。
“媽,你怎么回事啊?說搬走就搬走,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霍雯坐下后,語氣依然不善,眼睛卻不自覺地打量著久違的老家。
這里是她長大的地方,熟悉又陌生。
“我回自己家,需要和誰商量?”張春芳平靜地說,眼神里透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遞給兩人一人一杯水,水杯還是多年前用的那套。
“那你為什么不給房貸了?孩子的補習費也停了?”霍雯直奔主題,手緊握著水杯,指關節發白。
“因為從這個月開始,我的退休金我自己支配。”張春芳坐到霍雯對面,目光堅定。
陽光從老舊的窗戶照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霍雯愣住了,手中的水杯險些掉落:“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的退休金以后不再轉給你,我自己花。”
張春芳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媽!你不能這樣!我們家房貸每月一萬多,小寶的補習班又要幾千,你不給錢,我們拿什么還?”
霍雯急了,聲音陡然提高。
她站起身,雙手撐在茶幾上,身體前傾,姿態頗具壓迫性。
“你和林志盛兩個人加起來每月收入四五萬,怎么會還不起房貸?”
張春芳反問,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女兒激動的面龐。
霍雯語塞,臉色微微發紅:“那是我們的錢啊……”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不確定。
“對,那是你們的錢,這一萬三是我的錢。”
張春芳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這些年,我每月退休金一萬三,自己只留兩千,其余全給了你們。你爸走后的撫恤金五十多萬,也全給了你們買房子。”
“我這么做,是因為我愛你,想幫你。但當我花三百多買個榴蓮,你卻問我‘配不配’時,我才明白,在你眼里,我的錢早就成了你的錢,我只是個管錢的保姆。”
這一席話仿佛當頭一棒,霍雯臉色煞白,啞口無言。
客廳里一時安靜得只能聽見老式掛鐘的滴答聲。
林志盛在一旁尷尬地插話:“媽,雯雯那天肯定是無心的,您別往心里去。現在我們家經濟確實有困難,您能不能再幫幫我們?就這一兩個月,等我們調整過來……”
“我幫了你們五年,每月一萬多,攢下了多少?”
張春芳目光銳利地看著女婿,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你們兩個人的收入不低,為什么總是月光?為什么每次都說只是暫時,卻從來沒有改變?為什么總覺得我的錢是取之不盡的?”
“現在生活成本高嘛……”林志盛訕笑著,不敢直視岳母的眼睛,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他的襯衫袖口有些發舊,卻戴著一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手表。
“我不幫忙了,你們打算怎么辦?”張春芳不為所動,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媽,這不公平!”霍雯突然拍桌而起,眼中含著淚水,“爸留下的錢和房子,有我一半!你憑什么全部據為己有?”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張春芳冷笑一聲,眼神陡然變得鋒利:“你想起你爸了?當年他生病住院,你看望過幾次?他住ICU那一周,你來過嗎?撫恤金五十多萬我全給了你們,自己一分沒留。現在倒好,你反而來跟我討債了?”她的聲音低沉但有力,飽含著長期壓抑的情緒。
這番話像一把刀,刺中了霍雯最痛的地方。她被戳中痛處,眼圈瞬間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依然梗著脖子:“反正我不管!沒有你的錢,我們家肯定完蛋!房子會被銀行收走,孩子的學也上不起了!你忍心看到自己的外孫女上不起學嗎?”
她試圖用孫女來打動母親。
“那是你們的事。”張春芳一字一頓地說,目光堅定,“62歲了,我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她輕輕摸了摸手腕上一直戴著的舊手表,那是丈夫生前送給她的唯一貴重禮物。
母女僵持不下,眼看著無法說服張春芳,霍雯和林志盛灰頭土臉地離開了老房子。
回家路上,車內氣氛沉悶。
林志盛小心翼翼地問:“雯雯,現在怎么辦?要不我們節省一點,自己想辦法……”
“能怎么辦?該借錢借錢,該賣東西賣東西唄!”
霍雯恨恨地說,用力擦掉眼角的淚水,“不就一萬多嗎,我就不信我們搞不定!我媽就是故意的,想教訓我,等她消氣了自然會回來的。”
林志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岳母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不像以前那樣輕易原諒。
接下來的日子,霍雯開始變賣家里的奢侈品。
她偷偷把柜子里幾個LV、Chanel的包拿去二手奢侈品店賣掉,又把幾件名牌大衣放到閑魚上出售。
每次看到心愛的包包被陌生人拿走,她都心痛不已,但現實的壓力讓她別無選擇。
林志盛也把平時珍藏的幾塊手表賣了,還私下跟朋友借了點錢。
為了多賺錢,他開始接些私活,常常熬到深夜。
變賣了一番,總算湊夠了兩個月的房貸和孩子的補習費。
但這只是杯水車薪,更長遠的還是沒有著落。
財政緊張讓兩人的關系也變得緊張,經常為了一點小事爭吵不休。
“都怪你媽!好好的非要搞這一出!”一天晚上,林志盛終于忍不住抱怨。
“怪我嗎?”霍雯冷笑,“還不是你每個月亂花錢?我媽不給錢了,你怎么不多掙點?”
“我已經很拼了好嗎?”
林志盛提高了聲音,“是你非要住這么大的房子,非要給孩子報那么多補習班!我們收入擺在那兒,為什么不量力而行?”
兩人爭吵不休,最后不歡而散。
霍雯躺在床上,想起小時候在老房子里的日子。
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爸爸媽媽省吃儉用,但家里卻充滿了溫暖。
如今住在大房子里,物質條件好了,卻總是爭吵不斷。
她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同一時間張春芳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恢復了自己的社交圈,約著老同事一起去公園晨練,周末參加老年大學的書法班。
在那里她認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學習,一起聊天,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每天晚上她都會煮一壺花茶,坐在陽臺上聽收音機,看著窗外的夜景,過得愜意而自在。
有時她會想起女兒,但想到那句“你配嗎”,心中的愧疚就會被傷感和失望取代。
最讓她覺得輕松的是,她終于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退休金了。
“桂芳,你這次可真勇敢!”
老同事王淑芬來家里做客,羨慕地說,“我要是有你這膽量,早就不給他們錢了。我那個兒子,買車買房都是我的錢,現在還時不時問我要。”
“也不是故意的。”
張春芳嘆氣,“可那句‘你配嗎’,真的刺痛了我。我這輩子為家里付出那么多,到頭來連吃個榴蓮都要被質疑。”
“讓他們自己嘗嘗沒錢的滋味。”王淑芬拍著她的肩膀,“你現在過得怎么樣?缺錢嗎?”
“挺好的。”張春芳笑了,“我給自己買了部新手機,添了幾件舒適的衣服,還報名參加了一個短途旅行團。退休金一萬三,自己花足夠了。以前總覺得錢不夠用,其實是因為大部分都給了女兒。”
“就該這樣!我們這把年紀了,該享受生活了。”王淑芬贊同地點頭。
張春芳臉上的皺紋似乎也舒展開了,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
她開始關注自己的健康,每天鍛煉,定期體檢,飲食也更加注重營養。
她給自己買了一盆名貴的金鉆,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每次看到這盆植物,她就會想起那個引發一切的榴蓮,心中也釋然。
一個月后,張春芳收到了一個特快專遞,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
信是霍雯寫的,大意是說最近經濟確實困難,但她和林志盛努力克服了,房貸已經想辦法還上了,希望母親不要擔心。
信的最后,霍雯說她最近反思了很多,意識到自己對母親的不尊重,希望能得到原諒。
看著女兒工整的字跡,張春芳心中有些動容。
她知道霍雯從小驕傲,很少低頭認錯。
能寫這樣一封信,想必是真的反省了。
她把銀行卡收進抽屜,心中百感交集。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媽,你收到我寄的東西了嗎?”電話那頭,霍雯的聲音明顯比平時柔和,還帶著一絲緊張。
“收到了。”張春芳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電話線,“你們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您別擔心。”霍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那個,媽,我想請您吃頓飯,就我們倆,行嗎?”
張春芳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盡管女兒傷了她的心,但骨肉親情難以割舍。
第二天中午,母女倆在一家不太高檔的餐廳見面。
霍雯明顯消瘦了不少,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穿著也比以前樸素了許多。
“媽,對不起。”霍雯一見面就低頭認錯,眼圈微紅,“我之前太過分了,不該那樣對您說話。”
張春芳看著女兒疲憊的面容,心軟了幾分:“這段時間辛苦了吧?”
她忍不住伸手撫平女兒額前的亂發,就像小時候那樣。
“還行,就是加了不少班。”
霍雯苦笑,“林志盛找了個兼職,晚上跑外賣。我下班后在家做微商,賣些護膚品。忙是忙點,但總算把日子過下去了。”
說到這里,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自豪。
“那房貸和孩子的學費呢?”張春芳關切地問,從錢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女兒。
“房貸我們申請了延期還款,銀行同意了,但要加收一些違約金。孩子的補習班砍掉了一半,只保留英語和數學。”霍雯如實回答,沒有像以前那樣掩飾或抱怨。
張春芳點點頭:“能自己解決就好。”她的語氣中有欣慰,也有一絲慰藉。
“媽,我知道您生氣是因為我那句‘你配嗎’。”
霍雯眼圈發紅,聲音哽咽,“我真的很后悔說了那種話。這一個月我才明白,沒有您的幫助,我們的生活有多艱難。您的錢本來就是您的,想怎么花都是您的自由,我不該干涉。”
張春芳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知道那天我為什么突然想買榴蓮嗎?”她的目光變得悠遠,仿佛穿越回了過往。
霍雯搖頭,專注地看著母親,等待她的解釋。
“因為我活了62年,從來沒吃過榴蓮。”張春芳緩緩道來,聲音輕柔,“那天我去看望老同事王淑芬,她兒子從泰國帶回來一個榴蓮給她嘗,她分了一小塊給我。”
“我只吃了那么一小口,就覺得特別香甜,回味無窮。那種味道,甜中帶苦,苦盡甘來,就像我的人生。我就想,我這輩子勤勤懇懇,吃了一輩子苦,臨老了,連個榴蓮都不能買著吃嗎?”
霍雯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
“你小時候,我和你爸都是普通工人,工資不高。那時候我攢錢給你買新衣服,自己穿的都是廠里發的工裝。生怕你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
張春芳繼續說,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懷念,“后來你上大學,我們砸鍋賣鐵湊學費,生怕你比別人差。你畢業工作后,我們又東拼西湊給你付婚房首付……”
她的話語里滿是歲月的滄桑,“我這一輩子,好像從來沒為自己活過。一直活在別人的期望和需要里。”
霍雯伸手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那雙手的粗糙和溫暖:“媽,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從來沒想過你的感受,只知道索取。”
“我不是怪你。”張春芳搖搖頭,拍了拍女兒的手,“我只是突然明白,該為自己活一回了。趁我還能走得動,還能嘗得出味道的時候。”
霍雯點點頭,擦干眼淚:“媽,您說得對。以后您就好好享受生活,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顧慮我們。我和林志盛會努力工作,自己養活自己。”
張春芳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也許這次的教訓,讓女兒真的長大了。
兩天后霍雯到母親家做客,帶了一大包東西。
老小區的樓道里,她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空間里,每一步都顯得鄭重而誠懇。
“我給您買了些補品,還有這個……”
霍雯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個金枕頭榴蓮,表面金黃,散發著濃郁的香氣,“這是我托人從泰國帶回來的,聽說是最好吃的品種。”她的眼睛里充滿期待,像是在等待母親的表揚。
張春芳笑了,眼角的皺紋在陽光下舒展開來:“你不是最討厭榴蓮味嗎?”
她記得女兒從小就受不了榴蓮的味道,甚至嫌棄得要命。
“是您喜歡就好。”霍雯幫母親切開榴蓮,氣味頓時彌漫整個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刺,不想讓母親受傷。
榴蓮的果肉金黃誘人,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看著女兒忙前忙后的樣子,張春芳突然問:“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懂事了?”
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也有一絲欣慰。
霍雯停下手中的動作,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媽,我有件事想跟您坦白。”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忐忑。
“什么事?”張春芳皺眉,感到一絲不安。
“其實……這些年您給我們的錢,并不是全都用在房貸和孩子身上了。”
霍雯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要聽不見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低垂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邊。
張春芳皺眉,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什么意思?”
“我……我其實買了不少奢侈品。”霍雯聲音發顫,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包包、衣服、珠寶……加起來可能有二三十萬。”
她的臉因羞愧而通紅,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張春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這么說,你一直在騙我?”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客廳里的空氣似乎凝結了,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
“對不起,媽!我真的很后悔!”霍雯撲通一聲跪在母親面前,淚如雨下,聲音哽咽,“這個月賣掉那些東西后,我才明白自己多么愚蠢。那些東西加起來只賣了原價的三分之一,連三個月房貸都不夠……”她的身體因為抽泣而顫抖,肩膀一聳一聳的。
張春芳震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她突然站起身,走向臥室,步伐有些不穩。
“媽,您去哪兒?”霍雯急忙跟上,心中惶恐不安。
張春芳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舊信封,信封有些發黃,邊緣磨損。
她堅定地遞給女兒:“打開看看。”
霍雯顫抖著手打開信封,里面是一疊銀行流水單和幾張照片。流水單上清清楚楚記錄著這五年來張春芳每月轉給女兒的錢,總計超過80萬。
而里面那幾張照片,霍雯看清后臉色慘白,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仿佛被雷擊中。
"媽...這些照片...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