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說什么?600萬全部給康亮?"方梅華聲音顫抖,手中的保溫盒差點掉在地上。
病床上的段志豪虛弱地點頭:"梅華,我已經決定了。這些年咱們AA制,你的錢我從沒動過,我的錢......"
"我們結婚35年!35年!我伺候你父母送終,幫你帶大康亮,現在你要死了,一分錢都不給我?"
"康亮是我們段家唯一的血脈,錢必須給他。"段志豪的聲音冷漠。
方梅華突然笑了,笑得很冷很冷:"好,很好。段志豪,你以為我這35年白活了嗎?"
她轉身走向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等著瞧吧。"
01
清江市的春天來得特別早,1988年的三月,華陽紡織廠的車間里機器轟鳴。方梅華正在檢查布料質量,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過來。
"你是方梅華吧?我是新來的銷售部主管段志豪。"男人主動伸出手,笑容溫和。
方梅華抬頭看了他一眼,26歲的她正值青春年華,在廠里也算是廠花級別的人物。段志豪比她大四歲,相貌端正,穿著得體,在那個年代算是不錯的對象。
兩人很快熟絡起來。段志豪做事很有條理,說話也很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對錢的觀念讓方梅華覺得新鮮。
"梅華,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以后的規劃。"交往三個月后,段志豪提出了一個在當時看來很前衛的想法。
"什么規劃?"方梅華好奇地問。
"如果我們結婚,我建議我們實行AA制。"段志豪認真地說,"各自承擔生活費用,各自存錢。這樣既能保持經濟獨立,又不會因為錢的問題產生矛盾。"
方梅華愣了一下。在那個年代,夫妻共同管理家庭財務是常態,段志豪的提議確實很新潮。
"你覺得呢?我們都有工作,都有收入,這樣安排比較公平。"段志豪繼續解釋。
方梅華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挺有道理的。她從小就比較獨立,對于經濟自主這件事還挺感興趣的。
"好啊,我覺得可以試試。"她同意了。
1988年秋天,兩人結婚了。婚禮辦得很簡單,各自出一半費用。新房是段志豪買的,方梅華負責裝修費用。從一開始,兩人就嚴格按照AA制來執行。
婚后的生活確實如段志豪所說,很少因為錢的問題吵架。方梅華在紡織廠的技術部門工作,收入穩定;段志豪在銷售部門,業績不錯,收入也在逐年增長。
但是方梅華很快發現,段志豪對錢的計較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梅華,這個月的電費是85塊,我們一人一半。"段志豪拿著電費單說。
"咱們去買菜,花了32塊,你給我16塊。"
"今天我買了洗衣粉,8塊錢,你欠我4塊。"
生活中的每一筆開銷,段志豪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方梅華開始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想著這是兩人之前商量好的,也就忍了下來。
更讓她不適應的是,段志豪從來不主動為家里添置任何東西。買個電視機,要兩人商量好一起出錢;買個電冰箱,也要事先約定好分攤方式。
"志豪,你是不是太計較了?"有一次,方梅華忍不住問。
"這不是計較,這是原則。"段志豪回答得很認真,"我們說好了AA制,就要嚴格執行。這樣才能避免以后的糾紛。"
方梅華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已經開始有了些微的不滿。
第一年的婚姻生活就這樣在精確的算計中度過。方梅華發現自己和段志豪之間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但又說不清楚是什么。他們像兩個合租的室友,各自管理著自己的財務,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段志豪每個月都會把自己的收入和支出記錄得很詳細,但從來不告訴方梅華自己到底存了多少錢。方梅華也學著他的樣子,開始記錄自己的收支情況。
年底的時候,段志豪提議兩人各自總結一下這一年的財務狀況。
"我今年存了3000塊。"段志豪說,"你呢?"
"我存了2500塊。"方梅華如實回答。
"不錯,我們第一年就存了5500塊,按照這個速度,幾年后我們就能買大房子了。"段志豪很滿意。
方梅華點點頭,但心里卻有些說不出的失落。她總覺得,這樣的婚姻少了點什么溫度。
02
時間一年年過去,方梅華和段志豪的AA制生活變成了一種習慣。他們各自上班,各自存錢,像兩條平行線一樣生活著。
最讓方梅華痛苦的是,婚后十年,她一直沒有懷孕。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不太在意,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看著身邊的朋友同事一個個都有了孩子,方梅華開始著急了。
"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1998年的春天,方梅華提出了這個建議。
段志豪有些不情愿:"檢查費用挺貴的。"
"那我們AA,一人一半。"方梅華說。
兩人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顯示都沒有問題,醫生建議放松心情,繼續努力。但是又過了兩年,方梅華還是沒有懷孕。
這期間,他們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冷淡。段志豪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他離開了紡織廠,開始自己做建材生意。方梅華則從紡織廠調到了銀行工作,生活變得穩定了很多。
兩人的收入都在增長,存款也在增加,但是沒有孩子的家庭總是缺少些生氣。
轉機出現在1998年的秋天。
那天傍晚,段志豪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了?"方梅華問。
"我姐姐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段志豪匆忙往外走。
方梅華跟著他一起趕到醫院。段志玲已經不行了,醫生說撞得太嚴重,腦部受傷嚴重,隨時可能離世。
段志玲比段志豪大三歲,從小感情就很好。她離婚多年,獨自帶著8歲的兒子康亮生活。
"志豪......"段志玲在病床上虛弱地叫著弟弟的名字。
"姐,我在這里。"段志豪握著她的手。
"康亮...康亮怎么辦......"段志玲斷斷續續地說。
方梅華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同情。8歲的康亮站在一邊,眼睛紅紅的,顯然已經哭過了。
"姐,你別擔心,康亮我來照顧。"段志豪承諾道。
段志玲似乎安心了一些,她看了看方梅華,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當天晚上,段志玲就去世了。
葬禮辦得很簡單,方梅華和段志豪一起操辦,費用還是AA制。康亮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靈前,看起來特別可憐。
"志豪,我們把康亮接回家吧。"方梅華主動提出。
段志豪有些意外:"你確定?"
"他還是個孩子,不能沒人照顧。"方梅華說,"而且我們也一直沒有孩子......"
段志豪考慮了一下:"那好,但是費用我們還是AA。"
方梅華點點頭。她想著,有個孩子在家里,至少能讓這個冷清的家有點生氣。
康亮搬進了他們家。這是個聰明但有些內向的孩子,剛失去母親的打擊讓他變得更加沉默。
方梅華很用心地照顧康亮。她給他買衣服,做飯,輔導功課,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段志豪對康亮也很好,但依然保持著AA制的原則。
"康亮的學費是2000塊,我們一人1000。"
"康亮要買運動鞋,120塊,我們一人60。"
"這個月康亮的生活費用了350塊,我們一人175。"
方梅華從來沒有抱怨過,她甚至有些感激能夠有機會照顧這個孩子。康亮的到來確實讓家里有了不少生氣,方梅華覺得自己的生活終于有了一些意義。
康亮是個懂事的孩子,學習成績很好,也很聽話。他叫段志豪叔叔,叫方梅華嬸嬸,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生活環境。
但是方梅華發現,康亮和段志豪之間有種特殊的親近感。他們經常在一起聊天,康亮遇到什么事情也更愿意告訴段志豪。方梅華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是血緣關系。
時間過得很快,康亮在他們家生活得很好。方梅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段志豪也對這個外甥很上心。
但是方梅華偶爾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段志豪對康亮的關心超出了普通叔叔的范圍。不過她沒有深想,只是覺得可能是段志豪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03
康亮的到來確實給家里帶來了變化,但是方梅華和段志豪之間的AA制生活模式并沒有改變。
方梅華在銀行的工作越來越順利,她從普通柜員做到了業務主管,收入也在穩步增長。每個月除了承擔康亮一半的費用和家庭開支的一半,她都能存下不少錢。
段志豪的建材生意也做得不錯。90年代末期正是房地產起步的時候,建材需求量很大,他的生意越做越紅火。
兩人的存款都在增加,但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存了多少錢。這種互相保密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十多年,似乎成了他們生活的常態。
方梅華偶爾會好奇段志豪的資產狀況,但每次問起,段志豪都會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各自管理財務嗎?你管好你的錢就行了。"
方梅華也就不再追問。她在銀行工作,對理財有一定的敏感度,這些年下來,她的存款已經接近200萬了。這在當時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康亮一天天長大,成績一直很優秀。上了高中之后,他變得更加帥氣,性格也開朗了很多。但是方梅華發現,康亮和段志豪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反而和她有了些距離。
"康亮,周末我們一起去買衣服吧?"方梅華提議。
"嬸嬸,我和叔叔約好了要去看建材市場,下次吧。"康亮禮貌但疏遠地回答。
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康亮對段志豪的事業很感興趣,經常跟著段志豪去工地、去談業務。段志豪也很樂意帶著康亮,說是要培養他的商業頭腦。
方梅華有些失落,但她理解這種男性之間的親近關系。畢竟康亮到了青春期,可能更需要男性長輩的指導。
2003年,康亮考上了外地的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學費很貴,方梅華和段志豪依然AA制承擔。
"一年學費加生活費要2萬塊,我們一人1萬。"段志豪說。
方梅華沒有異議,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分擔方式。
康亮上大學之后,家里又變得冷清了。方梅華和段志豪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各自上班,各自存錢,話也不多。
但是方梅華發現,康亮和段志豪的聯系比和她的聯系要頻繁得多。康亮經常給段志豪打電話,匯報自己在學校的情況,但很少主動聯系她。
"康亮怎么樣?"方梅華有時會問段志豪。
"挺好的,學習不錯,還參加了學生會。"段志豪總是簡單回答。
方梅華想了解更多,但段志豪似乎不太愿意多說。她只能偶爾給康亮打電話,但康亮總是說很忙,聊不了幾句就掛了。
這種情況讓方梅華有些擔心,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畢竟康亮和段志豪有血緣關系,關系親密一些也正常。
大學四年,康亮很少回家。即使回來,也是和段志豪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他們經常討論生意上的事情,康亮對段志豪的建材生意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叔叔,我畢業后想跟您學做生意。"康亮對段志豪說。
"好啊,我正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段志豪很高興。
方梅華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些復雜的感覺。她為康亮的成長感到高興,但也為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位置感到困惑。
2007年,康亮大學畢業了。他沒有留在外地工作,而是回到了清江市,但并沒有回到家里住,而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想鍛煉一下自己的獨立能力。"康亮解釋說。
段志豪很支持:"這樣很好,男人就要獨立。"
康亮確實很獨立,他先是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了兩年,然后自己出來創業,做電商生意。這期間,段志豪給了他不少指導和幫助。
方梅華偶爾會想,如果康亮是她親生的孩子,她一定也會很自豪。但現在的情況讓她有些微妙的失落感。
康亮的事業發展得不錯,幾年下來也積累了一定的資本。他經常和段志豪一起吃飯、談生意,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像合作伙伴。
方梅華在銀行的工作也很穩定,她已經做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收入相當可觀。這些年下來,她的存款已經超過了200萬。
段志豪的建材生意也越做越大,經常有大的工程項目。方梅華知道他賺了不少錢,但具體有多少,她不知道。
35年的AA制生活讓他們習慣了互相保密財務狀況。方梅華有時會想,如果哪天段志豪出了什么意外,她連他有多少財產都不知道。
但這種想法總是一閃而過,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念頭。
生活依然在平靜中繼續著,直到2023年的春天,一切都變了。
04
2023年3月,段志豪開始頻繁咳嗽。
起初,方梅華以為他只是感冒了,勸他去看醫生。但段志豪總是說工作太忙,沒時間去醫院。
咳嗽持續了一個多月,而且越來越嚴重,有時還會咳出血絲。方梅華急了:"志豪,你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
"過兩天吧,這個項目馬上要驗收了。"段志豪還在拖延。
方梅華很少強硬地要求什么,但這次她堅持了:"不行,現在就去!"
她強行拉著段志豪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方梅華覺得天都要塌了。
"肺癌晚期,而且已經有轉移的跡象。"醫生的話像一把刀刺進了方梅華的心。
段志豪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醫生,還能治嗎?"方梅華問。
"可以化療,但效果可能不太理想。按照現在的情況,可能最多還有半年時間。"醫生很誠實地說。
從醫院出來,兩人都沒有說話。車里的沉默讓人窒息。
當天晚上,段志豪給康亮打了電話。康亮第二天就從外地趕了回來。
"叔叔,我陪您去最好的醫院看看,說不定還有希望。"康亮安慰著段志豪。
"康亮,你回來了就好。"段志豪握著康亮的手,眼中有些濕潤。
方梅華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她照顧了段志豪35年,但在這個關鍵時刻,段志豪最想見的竟然是康亮。
接下來的日子,康亮幾乎每天都在醫院。他陪著段志豪做各種檢查,聯系最好的醫生,打聽最新的治療方案。
方梅華當然也很用心地照顧段志豪,每天做好飯送到醫院,但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化療開始后,段志豪的身體狀況迅速惡化。他變得很虛弱,頭發掉光了,體重下降了很多。
"志豪,你一定要堅持住。"方梅華鼓勵他。
但段志豪的反應很淡漠,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康亮身上。
"康亮,你的生意最近怎么樣?"
"康亮,我那些項目的后續處理你了解嗎?"
"康亮,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方梅華發現,段志豪經常要求康亮單獨陪他,不讓她在場。這讓她感到很困惑和受傷。
有一天,方梅華去醫院的時候,看到段志豪的床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穿著西裝,手里拿著文件夾。
"這位是......"方梅華問。
"哦,這是王律師,我請他來處理一些法律事務。"段志豪解釋。
方梅華沒有多問,但她注意到康亮也在場,而她來的時候,律師正在收拾文件,顯然剛剛談完什么事情。
"梅華,你先回去吧,我和康亮還有些事情要談。"段志豪對她說。
方梅華有些不理解:"什么事情不能讓我聽?"
"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比較枯燥。"段志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方梅華只好離開了,但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事情還發生了幾次。律師來了好幾回,每次都是段志豪和康亮單獨談話,不讓方梅華參與。
方梅華開始覺得不對勁。她和段志豪結婚35年,雖然一直AA制,但重要的事情段志豪從來沒有瞞過她。現在這種神秘的態度讓她很擔心。
"志豪,你是不是在安排什么事情?"方梅華直接問。
"沒什么,就是處理一下財產問題。"段志豪避開她的眼神。
"財產問題?那不應該讓我知道嗎?我們是夫妻。"
"梅華,我們一直AA制,我的財產我自己處理。"段志豪的語氣很冷淡。
方梅華被這句話傷到了。35年的AA制,讓她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沒有知情權。
那天晚上,方梅華失眠了。她開始反思這35年的婚姻,反思AA制到底給她帶來了什么。
經濟上的獨立確實給了她安全感,她有自己的200萬存款,不用擔心財務問題。但在情感上,她和段志豪之間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親密過。
現在段志豪生病了,她想要參與他的決定,關心他的安排,但卻被AA制這堵墻擋在了外面。
更讓她難過的是康亮的態度。這個她照顧了25年的孩子,現在和段志豪更親近,對她卻變得疏遠。
方梅華開始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可能一直都是多余的。
幾天后,段志豪的病情進一步惡化,醫生建議轉到ICU。在轉移的過程中,方梅華聽到康亮在電話里和別人說話。
"對,我叔叔已經把財產安排好了,都會留給我。"
"那個數目挺大的,大概600萬左右。"
方梅華聽到這些話,心里咯噔一下。600萬?段志豪有這么多錢?而且都要給康亮?
她想質問,但段志豪已經昏迷了,沒法交談。
當天下午,段志豪醒過來了。方梅華坐在床邊,決定直接問個明白。
"志豪,康亮說你要把600萬都給他,是真的嗎?"
段志豪虛弱地點點頭:"我已經決定了。"
方梅華感到一陣眩暈:"全部?一分錢都不給我?"
"梅華,我們AA制這么多年,你有你的錢,我有我的錢。康亮是我們段家唯一的血脈,我的錢當然要留給他。"
方梅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我們結婚35年!35年!我伺候你父母送終,幫你帶大康亮,現在你要死了,一分錢都不給我?"
"康亮是我們段家唯一的血脈,錢必須給他。"段志豪的聲音冷漠。
方梅華突然笑了,笑得很冷很冷:"好,很好。段志豪,你以為我這35年白活了嗎?"
她轉身走向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等著瞧吧。"
方梅華憤怒地離開了病房。她覺得自己被徹底背叛了。35年的AA制,35年的夫妻生活,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康亮慌忙追了出來,他可能意識到了什么不對。
電梯里一片沉默,方梅華臉色陰沉,康亮幾次想開口說話,但看到方梅華的表情,又咽了回去。
走出醫院大廳,方梅華徑直走向停車場。她需要冷靜一下,需要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醫院樓下停車場。
方梅華拉開車門,康亮急忙跟上來。
"嬸嬸,您別生氣了,我叔叔也是為了我好......"
"為了你好?"方梅華冷笑,"康亮,你知道你媽媽死前最后見的人是誰嗎?"
康亮愣住:"什么意思?"
"是我。"方梅華轉過身,眼中閃著寒光,"她告訴了我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方梅華掏出一個老舊的錄音筆:"25年了,我一直保存著這個。讓你聽聽你媽媽臨終前說了什么"
康亮臉色煞白:"您想干什么?"
"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