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梁大河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完全坍塌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妻子周桂芳手中的那張銀行卡,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剛才妻子說出的那番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他心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梁大河的聲音嘶啞得可怕,整個人都在顫抖。
42年的婚姻,在這一刻變得如此陌生。這個和他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女人,這個他以為最了解的人,竟然......
"桂芳,你瘋了嗎?"他幾乎是在咆哮,"你怎么能這樣做?"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周桂芳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珠,她緊緊握著手中的銀行卡,眼神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堅決。
"大河,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每個字都清晰得令人心寒。
窗外夕陽西下,而這個男人的人生,也在這個黃昏徹底改變了。
01
三個月前,青山縣的秋日陽光正好。
梁大河拎著菜籃子從菜市場往家走,路過王大媽的小賣部時,被叫住了。
"大河啊,你們老兩口真是讓人羨慕!"王大媽笑瞇瞇地說,"結婚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有規矩,買菜都是你去,桂芳在家收拾屋子。"
梁大河笑了笑,沒說什么。要是讓王大媽知道他們夫妻倆連買菜錢都要分攤,不知道會怎么想。
他加快腳步往家走。兩居室的老房子里,周桂芳正在收拾臥室,看見他回來立即放下手里的東西。
"菜買了多少錢?"周桂芳問。
"白菜五塊,土豆三塊,豬肉十八塊。"梁大河熟練地報賬。
周桂芳從圍裙口袋里掏出錢包,數出十三塊錢遞給他:"我的一半。"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結婚42年來,他們始終保持著這種AA制的生活方式。房租、水電費、買菜錢,甚至連女兒生病的醫藥費,都要清清楚楚地分攤。
晚飯時,兩人各自坐在餐桌的一邊,中間隔著一個不大的距離,卻仿佛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墻。
"明天小菊要回來。"周桂芳說。
"嗯。"梁大河點點頭,"她最近工作怎么樣?"
"還行吧。"周桂芳的回答總是很簡短。
這就是他們平常的對話,簡單得像鄰居之間的寒暄。42年的夫妻,卻像是合租的室友。
飯后,梁大河去廚房洗碗,周桂芳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們分床睡覺已經有十幾年了,最初是因為梁大河打鼾,后來就這樣習慣了。
夜里,梁大河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輕微動靜。周桂芳好像在翻找什么東西,偶爾還有輕微的響聲。
"桂芳,你在干什么?"他問。
"沒什么,收拾一些舊東西。"周桂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梁大河沒再問。他們之間早就習慣了這種距離感,各自有各自的空間,各自有各自的秘密。
第二天是周末,女兒梁小菊帶著外孫女回來了。
"媽,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梁小菊仔細打量著母親的臉。
"沒事,可能是天氣轉涼了。"周桂芳摸了摸臉頰,"你外婆最近身體怎么樣?"
"外婆挺好的,就是老念叨你。"梁小菊說,"媽,你和我爸還是這樣分開算賬嗎?"
這個問題讓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習慣了。"周桂芳淡淡地說,"這樣挺好的,誰也不欠誰的。"
梁大河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年輕時他覺得這種方式很公平,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也會想,夫妻之間這樣計較是不是太見外了。
但是習慣已經養成了,要改變談何容易。
02
十月中旬的一個早晨,梁大河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
他匆忙起床,推開周桂芳的房門。只見她坐在床邊,手捂著嘴,不停地咳嗽。
"怎么了?"梁大河擔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咳嗽。"周桂芳擺擺手,"可能是感冒了。"
"咳得這么厲害,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過幾天就好了。"周桂芳固執地搖頭,"去醫院又要花錢,小毛病而已。"
梁大河皺著眉頭,想要再勸,但看到妻子堅決的表情,話又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周桂芳的咳嗽越來越嚴重。特別是晚上,咳嗽聲隔著墻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梁大河躺在床上,心里越來越不安。他幾次想要起來去看看,但最終都沒有行動。他們之間的距離感已經維持了太久,突然的關心反而會讓兩人都感到不自在。
"桂芳,你這咳嗽聲音不對。"第三天早上,梁大河忍不住說,"要不我們去社區醫院看看?"
"我說了沒事。"周桂芳的語氣有些急躁,"你別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
梁大河被這樣一說,心里也來了火:"我擔心你還有錯了?"
"我又沒讓你擔心。"周桂芳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梁大河一個人站在客廳里。
這樣的僵持持續了一個星期。周桂芳的咳嗽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周末,梁小菊再次回來看望父母。一進門就聽到母親在咳嗽,臉色立即變了。
"媽,你這是怎么了?"梁小菊急忙走到母親身邊。
"沒什么,就是有點咳嗽。"周桂芳想要掩飾,但劇烈的咳嗽讓她說不出完整的話。
"咳嗽這么久了還不去醫院?"梁小菊轉頭看向父親,"爸,你怎么不帶媽去看病?"
"我說了要去,她不肯。"梁大河有些無奈,"你媽說是小毛病,不想花錢。"
"什么小毛病?咳嗽這么嚴重!"梁小菊生氣了,"媽,你跟我走,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小菊,真的不用......"周桂芳還想推脫。
"不行,必須去!"梁小菊的語氣非常堅決,"你這樣咳嗽太異常了。"
在女兒的堅持下,周桂芳終于同意去醫院。梁大河也跟著一起去了。
縣醫院的內科門診里,醫生仔細檢查了周桂芳的癥狀。
"咳嗽多久了?"醫生問。
"大概兩個星期。"周桂芳如實回答。
"有沒有痰?顏色是什么樣的?"
"有,有時候帶點血絲。"
聽到"血絲"這個詞,梁大河的心猛地一沉。
醫生皺著眉頭,又問了一些問題,然后開了檢查單:"去做個胸片,驗個血。"
等檢查結果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在走廊里,氣氛很沉重。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梁大河安慰道,但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半個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看片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肺部有陰影,需要做進一步檢查。"醫生說,"建議做個CT,再查一下腫瘤標志物。"
"腫瘤標志物?"梁小菊的聲音有些顫抖。
"只是初步檢查,別太緊張。"醫生安慰道,"很多情況都會出現肺部陰影。"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個檢查意味著什么。
周桂芳異常平靜,仿佛這些檢查與她無關。梁大河和女兒卻都緊張得要命。
"媽,別怕,肯定沒問題的。"梁小菊握著母親的手。
"我不怕。"周桂芳輕聲說,"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句話讓父女倆都愣了一下。
03
CT和血檢的結果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出來。回到家后,整個房子里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梁大河坐在沙發上,心里亂糟糟的。42年的夫妻,雖然感情平淡,但真的要面對生死離別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在乎這個女人。
"桂芳,你早點休息。"他站在周桂芳的房門口說。
"嗯。"周桂芳的聲音很輕,"大河,你也早點睡。"
這是他們很久以來最溫柔的對話。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趕到了醫院。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表情凝重。
"肺癌晚期。"醫生直接說出了診斷結果,"而且已經有轉移的跡象。"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梁小菊當場就哭了出來。梁大河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一時間什么都聽不見了。
只有周桂芳,依然保持著那種異常的平靜。
"還有多長時間?"她問醫生。
"如果積極治療,可能還有一年左右。如果不治療......"醫生沒有說完。
"我明白了。"周桂芳點點頭,"謝謝醫生。"
從醫院出來,梁小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梁大河也是眼眶通紅,強忍著眼淚。
"媽,我們一定要治療!"梁小菊抓著母親的手,"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一定有辦法的!"
"小菊,別哭了。"周桂芳反過來安慰女兒,"人總有這一天的。"
"不行,必須治療!"梁大河終于開口了,"桂芳,我們去省城,找最好的醫生。"
周桂芳搖搖頭:"算了,不治了。"
"什么叫不治了?"梁大河急了,"你這是什么話?"
"醫生說了,就算治療也只能延長一年。"周桂芳很平靜,"花那么多錢,還要受罪,何必呢?"
"媽,你怎么能這樣想?"梁小菊急得直跺腳,"就算是一年,一個月,一天,我們也要爭取啊!"
"對,小菊說得對。"梁大河握住妻子的手,"桂芳,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這是他們很久以來第一次牽手。周桂芳的手很涼,很瘦,握在手里輕得像羽毛。
"大河,你放手吧。"周桂芳輕輕掙脫,"我想好了,真的不治了。"
回到家后,梁大河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42年的夫妻,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他想起了剛結婚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周桂芳多么年輕美麗,雖然性格內向,但笑起來很甜。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得如此冷漠?
也許是從開始AA制生活的那一天。也許是從分床睡覺的那一天。也許是從無話可說的那一天。
現在想來,這些都不重要了。
"桂芳。"他敲了敲妻子的房門,"我們談談。"
"進來吧。"
周桂芳坐在床邊,正在整理一些舊照片。梁大河看到了他們結婚時的照片,還有孩子們小時候的照片。
"我決定了,賣掉這套房子,去省城給你治病。"梁大河說。
"不行。"周桂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房子是我們唯一的財產,不能賣。"
"什么叫唯一的財產?"梁大河有些激動,"你比房子重要得多!"
"大河,你聽我說。"周桂芳放下照片,"我們這一輩子,一直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房子是我們共同的財產,我不能因為我的病就讓你失去居住的地方。"
"你說的什么話?"梁大河急得直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計較這些?"
"我不是計較,我是為你考慮。"周桂芳的聲音很輕,"我走了以后,你還要繼續生活。這套房子你留著住,或者以后給孩子們。"
梁大河看著妻子,心中涌起一陣酸楚。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為他考慮。
"桂芳,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突然說,"不要再AA制了,不要再分床睡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就像剛結婚時一樣。"
周桂芳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大河,太晚了。"她輕聲說,"我們已經這樣過了42年,改不了了。"
04
接下來的日子,梁大河想盡辦法勸說妻子接受治療,但周桂芳態度堅決,說什么也不肯。
"媽,你就聽爸爸的話吧。"梁小菊每天都來勸母親,"我們全家一起努力,一定能戰勝病魔的。"
"小菊,媽心里有數。"周桂芳摸摸女兒的頭,"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想受那個罪。"
"什么罪不罪的?"梁大河在一旁說,"再大的罪我陪你一起受。"
周桂芳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大河,你知道嗎?這42年來,我一直很累。"她突然說,"累得不想再堅持了。"
這句話讓梁大河心里一震。他忽然意識到,也許他們的AA制生活對周桂芳來說是一種負擔。
"桂芳,是不是我......"他想要說什么,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不關你的事。"周桂芳搖搖頭,"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那天晚上,梁大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壁房間很安靜,沒有了平時的咳嗽聲。
他悄悄起身,走到周桂芳的房門前。門縫下面透著微弱的燈光,她還沒有睡。
"桂芳,你在做什么?"他輕聲問。
"沒什么,收拾一些東西。"
"這么晚了,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
梁大河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里五味雜陳。他想進去陪陪妻子,但是42年的習慣讓他邁不開腿。
第二天早上,他發現周桂芳在廚房里忙碌。
"你身體不好,別忙了。"梁大河上前想要幫忙。
"沒關系,我還能動。"周桂芳邊說邊炒菜,"趁著還能做,多做幾天。"
聽到這話,梁大河的眼眶濕潤了。
吃早飯的時候,周桂芳突然問:"大河,你還記得我們剛結婚時的樣子嗎?"
梁大河愣了一下:"記得啊,那時候你很害羞,話也不多。"
"那時候我們也不分賬。"周桂芳說,"后來為什么要開始AA制,你還記得嗎?"
梁大河想了想:"好像是因為你說要做個獨立的女人,不想花我的錢。"
"是啊。"周桂芳笑了笑,"那時候我年輕,覺得這樣很有骨氣。"
"現在呢?"
"現在......"周桂芳沉默了一會兒,"現在覺得我們錯過了很多。"
這句話讓梁大河心中一動。他想要說什么,但周桂芳已經起身收拾碗筷了。
接下來的幾天,周桂芳的身體明顯惡化了。她經常坐在陽臺上曬太陽,一坐就是大半天。
"媽,你在想什么?"梁小菊陪在身邊問。
"沒想什么,就是想多看看太陽。"周桂芳的聲音很輕,"以前總是忙來忙去,很少有時間好好看看天空。"
"媽,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害怕。"梁小菊眼圈紅了。
"傻孩子,媽媽不是在說喪氣話。"周桂芳拍拍女兒的手,"媽媽是在珍惜現在的時光。"
那天晚上,梁大河又聽到了隔壁房間的動靜。這次聲音比平時大一些,好像在收拾什么東西。
他想過去看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他發現周桂芳的房間里比平時整潔了一些。
"桂芳,你在做什么?"
"收拾一些舊東西。"周桂芳說,"趁著還有力氣,把這些事情做完。"
梁大河心里一緊,他明白妻子在做什么。
"桂芳,你別這樣。"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還有很多時間的。"
"大河,有些事情總要面對的。"周桂芳很平靜,"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什么叫添麻煩?"梁大河急了,"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我們......"周桂芳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05
十一月初,周桂芳的病情急轉直下。她經常整天整天地躺在床上,只有必要的時候才起來。
梁大河請了長假,在家里照顧她。他學會了做她愛吃的菜,學會了給她擦身體,學會了陪她聊天。
"大河,你不用這樣。"周桂芳看著忙前忙后的丈夫,"我們都這個年紀了,不習慣這樣。"
"什么習慣不習慣的?"梁大河擦著汗說,"我就是想照顧你。"
"42年了,我們從來沒有這樣過。"周桂芳的聲音很輕,"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我們以前是傻子。"梁大河坐在床邊,"桂芳,我們重新開始吧。"
周桂芳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大河,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后悔娶我嗎?"
這個問題讓梁大河愣住了。他想了很久,才說:"我后悔的是我們浪費了42年的時光。"
"是啊,42年。"周桂芳輕聲說,"我們都老了。"
那天晚上,梁大河破天荒地提出要搬到周桂芳的房間里睡。
"我想陪著你。"他說。
"不用了,大河。"周桂芳搖搖頭,"我們各自習慣了。"
"桂芳,求求你,讓我陪陪你吧。"梁大河的聲音有些哽咽。
周桂芳看了他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那一夜,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卻誰也沒有說話。梁大河聽著妻子輕微的呼吸聲,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這應該是他們結婚42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
第二天早上,梁大河醒來時發現周桂芳已經起床了。她坐在梳妝臺前,正在收拾一些東西。
"桂芳,你在做什么?"
"收拾一些舊東西。"周桂芳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河,我想和你談談。"
梁大河心里一沉,他知道妻子要說什么。
"桂芳,你別說。"他急忙起身,"你還有很多時間的。"
"大河,聽我說。"周桂芳的聲音很堅定,"我想趁著還清醒,把一些事情安排清楚。"
梁大河坐在床邊,等待著妻子的話。
"首先,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周桂芳說,"不要太節省,該花的錢就花。"
"桂芳......"
"讓我說完。"周桂芳阻止了他,"其次,小菊和小松那邊,你也要多關心。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你是他們的父親。"
梁大河點點頭,眼淚已經忍不住了。
"最后......"周桂芳停頓了一下,"最后,我有一些東西要給你。"
她打開梳妝臺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里面是我這些年攢的一些錢。"周桂芳說,"不多,你留著用。"
"我不要。"梁大河搖頭,"這是你的錢。"
"都這個時候了,還分什么你的我的?"周桂芳有些生氣,"大河,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嗎?"
梁大河看著妻子,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達不滿。
"好,我聽你的。"他說。
06
十一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周桂芳突然把梁大河叫到身邊。
"大河,我想和你說一些話。"她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很堅定。
"什么話?"梁大河坐在床邊,握住妻子的手。
"關于我們的后事。"周桂芳直接說出了主題,"我不想麻煩孩子們,所以一些事情要提前安排。"
"桂芳,你別說這些。"梁大河的聲音有些顫抖。
"必須說。"周桂芳堅持道,"我想簡單一些,不要太鋪張。"
"好,我都聽你的。"
"還有......"周桂芳停頓了一下,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東西,"我有一些錢,想做個安排。"
梁大河看到那是一張銀行卡,普通的工商銀行儲蓄卡,沒什么特別的。
"這是我這些年攢的錢。"周桂芳說,"里面有586萬。"
"586萬?"梁大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多少?"
"586萬。"周桂芳重復了一遍,"我要把這些錢全部給你弟弟大海。"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梁大河耳邊炸響。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妻子手中的銀行卡,完全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586萬!
和他AA制了42年的妻子,買菜都要平分賬單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存了586萬!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她要把這筆錢全部給梁大海——他那個一事無成的弟弟!
"桂芳,你在說什么?"梁大河的聲音顫抖著,"586萬?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這些年我一直在存錢。"周桂芳緊握著銀行卡,"我要把它們全部給大海。"
"為什么?"梁大河幾乎是在咆哮,"我們的兒女呢?小菊小松他們怎么辦?大海他憑什么?"
周桂芳看著丈夫,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大河,你不會明白的。"她輕聲說,"但是這些錢,我必須給大海。"
"什么叫我不會明白?"梁大河氣得渾身發抖,"586萬啊!這是多少錢你知道嗎?你一個月退休金才多少?你是怎么存下來的?"
"我有我的方法。"周桂芳閉上眼睛,"我意已決。"
梁大河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完全顛倒了。42年的夫妻,在這一刻卻像陌生人一樣。
他死死盯著妻子手中的銀行卡,完全無法相信剛才聽到的話。586萬,這個數字在他腦海中反復回響。
和他AA制了42年的妻子,買菜都要平分賬單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存了586萬!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要把這筆巨款全部給梁大海——他那個一事無成的弟弟!
梁大河愣在當場,完全無法消化眼前發生的一切。
586萬!這個數字如同巨雷在他腦海中炸響。和他AA制了42年的妻子,買菜都要平分賬單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存了586萬巨款!
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她要把這筆錢全部給梁大海——他那個一事無成的弟弟。
"為什么?桂芳,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梁大河的聲音嘶啞得可怕,"我們的兒女怎么辦?大海他憑什么?"
周桂芳緊握著銀行卡,眼神堅決得讓人心寒:"我意已決。"
"586萬啊!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你一個月退休金才多少?你是怎么存下來的?"梁大河幾乎是在咆哮。
就在這時,周桂芳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破舊的小盒子,用顫抖的手打開了它。盒子里躺著一份泛黃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什么。
當梁大河湊近想要看清文件內容時,上面的字跡讓他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