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院走廊上,蘇雨晴握著老人干瘦的手,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外公,您終于醒了。"她哽咽著說。就在這時,一群神色慌張的人沖進病房,為首的中年婦女一見到床上的老人,表情瞬間凝固。
"爸!你怎么...她是誰?"婦女的目光在蘇雨晴和老人之間來回逡巡,充滿戒備與疑惑。老人艱難地抬起手,指向蘇雨晴,聲音微弱卻堅定:"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二十年前,在那場意外中失散的...外孫女。"
01:
蘇雨晴從小就是個固執的孩子,媽媽常說她"倔得像頭牛"。六歲那年,一場車禍奪走了她父母的生命,只留下她和年邁的外婆相依為命。外婆曾告訴她,她還有個外公,但在她出生前不久,外公和媽媽因為一些家庭矛盾斷絕了關系,從此杳無音信。
"你外公是個好人,只是太固執了,就像你一樣。"外婆常這樣說,眼中滿是復雜的情感。蘇雨晴不止一次問起外公的事,但外婆總是搖頭嘆息,話題到此為止。她只知道,外公姓林,曾是一名中學老師,為人正直卻固執己見。
外婆去世后,二十四歲的蘇雨晴徹底成了孤兒。畢業后,她在一家廣告公司找到工作,生活勉強安穩。但每逢節假日,看著同事們回家團聚,她心中的孤獨感愈發強烈。她時常幻想,如果能找到外公,也許自己還有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周日傍晚,蘇雨晴剛從超市買完菜回家。在小區門口,她看到一位白發老人在雨中蹣跚而行,忽然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她立刻丟下手中的購物袋,沖過去扶起老人。
"老爺爺,您沒事吧?"蘇雨晴緊張地問。
老人面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右腿似乎無法動彈。"沒、沒事,小姑娘,謝謝你..."老人強撐著說。
蘇雨晴果斷叫了救護車,并陪同老人去了醫院。在急診室外等待期間,她翻看了老人的身份證——林守信,七十五歲。這個姓氏讓她心頭一震,但她很快告訴自己,姓林的人千千萬萬,不可能這么巧。
檢查結果顯示,老人髖部骨折,需要手術。問題是,醫院聯系不上老人的家屬,而老人似乎有些糊涂,一會兒說自己有女兒,一會兒又說獨居多年。
"小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林老伸出顫抖的手,拍了拍蘇雨晴的手背。
"不行,您現在需要人照顧,我不能丟下您不管。"蘇雨晴堅定地說。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如果外婆遇到困難,她也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
就這樣,蘇雨晴開始了對林老的照顧。白天上班,晚上趕到醫院,喂水喂飯、擦身換衣,無微不至。她請了兩天假,陪老人做完手術,又繼續每天下班后趕來照顧。林老起初有些抗拒,但看到這個陌生姑娘如此真誠,漸漸放下了戒備。
令蘇雨晴意外的是,林老竟是退休教師,曾在城東中學任教四十年。更巧的是,他也有個外孫女,據說和蘇雨晴差不多大,但已經二十年沒見了。
"她媽媽,也就是我女兒,和我鬧翻了。"林老眼中滿是哀傷,"都是我的錯,太固執了...沒想到一場車禍帶走了她和女婿,我甚至沒能見她最后一面..."
蘇雨晴聽著這熟悉的故事,心跳加速。"老爺爺,您女兒...叫什么名字?"
02:
"蘇明月,她姓蘇,隨她媽媽。"林老眼神忽然變得銳利,緊盯著蘇雨晴的臉,"說起來,你長得真像她,尤其是這雙眼睛..."
蘇雨晴感到一陣眩暈,手中的水杯差點掉落。她媽媽就叫蘇明月!這不可能是巧合,眼前這位需要她照顧的老人,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外公!
她想立刻告訴林老真相,但又擔心突如其來的消息會對老人造成刺激。正當她猶豫之際,病房門被推開,一位氣勢洶洶的中年婦女闖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同樣面色不善的人。
"爸!我們找了你好幾天,原來在醫院!"婦女高聲說道,目光在房間里掃視,最后落在蘇雨晴身上,"這位是?"
"林麗,這是..."林老剛要介紹,就被打斷。
"哦,護工啊。"名叫林麗的婦女語氣傲慢,"我們來了,你可以走了。對了,這幾天的費用我們會付的,你留個賬號。"
蘇雨晴蹙眉,并未動身:"我不是護工,我只是..."
"不管你是誰,我爸現在有我們照顧,不需要外人了。"林麗打斷她,轉向林老,"爸,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家里人會照顧,不用麻煩外人。"
林老面露難色:"麗啊,這姑娘對我很好,這幾天一直細心照顧我..."
"爸,您別天真了!現在這社會,誰會無緣無故對陌生老人這么好?"林麗冷笑,"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蘇雨晴臉色蒼白,但她不想在林老面前爭吵。"林爺爺,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
"你別來了!"林麗幾乎是吼道,"我爸有我們照顧,不需要你!"
病房里氣氛劍拔弩張。林老突然咳嗽起來,臉色變得鐵青。蘇雨晴趕緊遞水,卻被林麗一把奪過:"我來!"她動作粗魯,水灑了大半,林老只喝到一小口。
蘇雨晴不忍心看林老受委屈,但又不想在這時揭穿身份,只好暫時退讓。"林爺爺,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說完,她轉身離開,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下班后,蘇雨晴如約來到醫院,卻被告知林老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由家人接走了。護士給了她一張紙條,說是林老留下的。紙條上歪歪扭扭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
蘇雨晴猶豫再三,終于撥通了電話。"喂,是林爺爺嗎?"
"雨晴啊,是我。"林老的聲音虛弱卻欣喜,"你能打電話來,我真高興。"
"您怎么突然出院了?傷好了嗎?"
"沒有,是麗兒堅持要接我回家養著。"林老嘆息,"雨晴,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些天相處,我越看你越覺得像我的外孫女。你能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嗎?"
蘇雨晴深吸一口氣:"蘇明月。"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林老哽咽的聲音:"果然是你...我的乖孫女...老天有眼,讓我們以這種方式相遇..."
03:
蘇雨晴淚流滿面,二十多年的思念和委屈在這一刻爆發。"外公...我終于找到您了..."
林老激動地描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還記得她三歲生日時穿的小紅裙。這些細節證實了他們的血緣關系,蘇雨晴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情感,決定第二天去看望外公。
林麗一家住在城西的一棟老式公寓里。當蘇雨晴按響門鈴時,開門的是林麗,她臉上寫滿不悅:"又是你?我爸都說了不用你來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林爺爺。"蘇雨晴堅持道。
"什么事這么重要?"林麗雙手抱胸,擋在門口。
就在這時,林老的聲音從里面傳來:"麗啊,是誰來了?"
"沒誰,推銷的。"林麗轉頭喊道,同時壓低聲音對蘇雨晴說,"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錢?"
蘇雨晴震驚于林麗的惡意揣測:"我不需要錢,我只想見林爺爺。因為..."她深吸一口氣,"他是我外公。"
林麗臉色大變:"胡說八道!我爸哪來的外孫女?"
"我媽媽是蘇明月,二十年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蘇雨晴平靜地說。
林麗愣住了,隨即冷笑:"編得真像!我爸的確有個女兒叫蘇明月,可她早死了,哪來的女兒?你們這些騙子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麗啊,讓她進來!"林老的聲音突然變得洪亮,顯然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林麗不情愿地讓開路,蘇雨晴走進客廳,看到林老坐在輪椅上,身旁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孩,應該是林麗的丈夫和女兒。
"外公..."蘇雨晴輕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林老激動地伸出手:"雨晴,我的好孫女,快過來讓外公看看。"
林麗插到兩人中間:"爸!你別被騙了!她怎么可能是明月的女兒?明月都死二十年了,她女兒早該死在車禍里!"
"不,明月的女兒沒死。"林老聲音顫抖,"事故發生后,警方確認只有明月和她丈夫遇難,孩子被送到了福利院。我當時...我當時因為和明月鬧翻,甚至沒去認領我的外孫女...這是我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