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婚禮的喧鬧聲中,林蕓把那張折疊整齊的醫院檢查單塞進我手里,眼淚順著精致的妝容滑落。"對不起,我騙了你。"她聲音顫抖,周圍親友的笑鬧聲戛然而止。
我展開那張紙,心如墜冰窟。村長——我岳父的臉色由喜轉怒,酒杯重重砸在地上。誰能想到,一個月前還是城市精英的我,會站在偏遠山村的婚禮現場,面對這樣一個足以摧毀一切的秘密。
01:
七年前,我離開這個偏遠的小山村,發誓要在城市里闖出一番天地。彼時我才二十出頭,懷揣著大學文憑和滿腔抱負,對家鄉的貧瘠和落后嗤之以鼻。村長的女兒林蕓比我小兩歲,那時還是個清純可人的姑娘,總是偷偷看我。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我對她只有兄妹般的情誼,從未想過和她發展什么。
"阿峰,你一定要回來啊。"臨走那天,林蕓紅著眼眶對我說。
我輕描淡寫地點頭,心里卻想: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城市的生活并非我想象中那么美好。起初幾年,我輾轉于各個工地和工廠,飽嘗了生活的艱辛。直到三年前,我憑借自學的編程技術,進入了一家互聯網公司,生活才真正有了起色。我租了一套小公寓,買了輛二手車,偶爾還能請同事們吃頓好的。但我始終孤身一人,感情上一片空白。
就在我事業剛有起色時,噩耗傳來。父親突發腦溢血,生命垂危。我連夜趕回村里,看到的卻是父親的遺體。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有多么自私,連父母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葬禮上,林蕓出現了。歲月并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滄桑。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村姑,而是一個成熟優雅的女人。我聽說她結過婚,和城里一個生意人,但沒多久就離婚了,原因無人知曉。
"節哀。"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條干凈的手帕。
葬禮后,我本打算處理完父親的后事就返回城市,但母親的身體狀況讓我不得不改變計劃。她患有嚴重的關節炎,行動不便,需要人照顧。于是,我請了長假,暫時留在了村里。
這一留,就是三個月。在這期間,林蕓經常來我家幫忙,給母親送些自己做的吃食,或者陪她聊天解悶。我們也因此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漸漸地,我發現自己開始期待她的到來,喜歡看她忙碌的身影和明媚的笑容。
"你父親走了,我很遺憾。"有一天晚上,林蕓和我坐在院子里乘涼,她突然說道,"但我更遺憾的是,你這些年都沒回來看過他們。"
我沉默了。她說的是事實,我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想在城市里證明自己,但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如錘,敲在我心上。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看透了我。她理解我的野心,也明白我的脆弱。這種被看穿的感覺,讓我既恐懼又安心。
"我母親去世那年,我正忙著和前夫籌備婚禮,連她最后幾天都沒能好好陪伴。"林蕓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
就這樣,在共同的遺憾和理解中,我們走近了彼此。那個夏夜,在滿天星斗下,我第一次吻了她。她的唇柔軟而溫暖,帶著淡淡的茶香。那一刻,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歸屬感。
好景不長。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需要住院治療。醫院的賬單像雪花一樣飛來,很快就耗盡了我的積蓄。正當我一籌莫展時,林蕓的父親——也就是村長找到了我。
"小峰,我看你和蕓蕓走得很近啊。"老村長語氣平淡,眼神卻銳利如刀。
"叔叔,我是真心喜歡蕓蕓的。"我坦然道。
他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圈:"她離過婚,你不介意?"
"不介意。過去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在乎現在和未來。"
老村長微微一笑:"好,有魄力。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解決醫藥費的問題,還能給你在村里安排一個穩定的工作。條件是,你得留下來,娶我女兒。"
我愣住了。雖然我確實喜歡林蕓,但這種交易式的提親方式讓我感到不舒服。更重要的是,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放棄城市的生活,定居在這個偏遠的山村。
"叔叔,這事得讓我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林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走進屋子,臉上帶著決絕,"爸,我和阿峰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
那天晚上,林蕓找我長談。她告訴我,不希望我因為任何外在壓力而做決定。如果我想回城市,她完全理解。
"但如果你愿意留下,我會盡全力讓你不后悔這個決定。"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深深地看著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給了我一種城市從未給予我的東西——歸屬感和被需要的感覺。在城市里,我只是千萬個打拼者中的一個,隨時可以被替代。但在這里,在她的眼中,我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留下。"我做出了決定,"不是因為你父親的條件,而是因為我愛你。"
02:
決定留在村里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完成了一場漫長的旅行,終于回到了起點。但這個起點,已經不再是當初我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地方。
母親的病情在精心照料下漸漸穩定,我也開始適應村里的生活。老村長兌現了承諾,幫我在鄉政府找了份工作——負責村里的信息化建設。這份工作雖然比不上城市里的待遇,但勝在清閑,而且能夠用上我的專業技能。
林蕓每天都會來看我和母親,有時帶著自己做的點心,有時帶著地里剛摘的新鮮蔬果。我們的感情也在朝夕相處中迅速升溫。我喜歡看她下廚時認真的側臉,喜歡聽她講述村里的趣事,甚至喜歡和她一起下地勞作時的揮汗如雨。
村里人的目光卻并不友善。他們私下里議論紛紛,說林蕓是個"二手貨",說我是為了錢才回來的,說我們在一起是一種恥辱。這些惡意的流言蜚語像毒蛇一樣悄悄爬進我們的生活,盡管我們都假裝不在意,但心里卻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你真的不介意我離過婚嗎?"一天晚上,林蕓突然問我。
我正在幫她擇菜,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我說過的,過去的事情與我無關。"
"但村里人不這么想。他們背地里怎么說我,你知道的。"
我放下手中的活,認真地看著她:"他們的看法重要嗎?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其他人的閑言碎語算什么?"
林蕓的眼睛濕潤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離婚嗎?"
我搖搖頭。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禁區,我從未主動詢問過。
"我前夫......"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他有暴力傾向。剛開始只是語言上的侮辱,后來發展到了身體虐待。我忍了很久,直到有一次他差點......"她的聲音哽咽了。
我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感受到她瘦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沒事了,都過去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她在我懷里點點頭,淚水卻浸濕了我的衣襟。那一刻,我下定決心要給她一個幸福的無論遇到什么困難。
一個月后,我正式向林蕓求婚。沒有華麗的場景,沒有昂貴的鉆戒,只有一束從山坡上摘的野花和一顆真誠的心。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眼中盛滿了幸福的淚光。
村長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著手操辦婚事。他的熱情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從他平日的態度來看,他并不是很喜歡我這個準女婿。但我想,或許是因為女兒終于要再次獲得幸福,他才如此上心。
婚禮定在五月,村里最美的季節。山花爛漫,春風和煦,正是喜結良緣的好日子。母親的身體也好了很多,能夠親眼看到兒子成家,她心滿意足地笑了。
就在婚禮前一周,一個意外的訪客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那天下午,我正在村委會辦公室處理工作,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約莫三十五六歲,面容冷峻,舉止優雅。他徑直走進辦公室,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你就是林蕓的未婚夫?"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我點點頭,警惕地看著他:"你是?"
"我是她前夫,陳明。"他自我介紹道,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我特地來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