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別恨我。"
繼父田守義站在我們房門口,手里拿著兩把小鑰匙,表情復雜得讓人看不透。
媽媽剛剛下葬,我和姐姐還穿著黑色的孝服。這個男人娶了我媽媽8年,從來沒有踏進過我們房間半步。
8年來,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生活在這個家里。
給我們買東西,他放在門口就走。
我們生病發燒,他站在門外詢問情況。
甚至家里停電,他寧愿在黑暗中摸索,也不愿意進我們房間開窗戶。
鄰居們都說他古怪,我們也覺得他冷漠疏遠。
可是現在,媽媽留下的這兩把鑰匙,還有他那句"別恨我",讓我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01
我叫蘇小雨,今年16歲,是個普通的高一學生。8年前,我8歲那年,媽媽蘇慧娟帶著一個沉默的男人回到家里。
"小雨,小月,以后他就是你們的爸爸了。"媽媽拉著我和姐姐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個男人叫田守義,44歲,在縣里的農機站工作。他長得很普通,個子不高,皮膚有些黝黑,說話聲音很低沉。第一次見面時,他蹲下來想摸摸我的頭,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沒關系,慢慢來。"他訕訕地收回手,對媽媽說。
那時候的我們家住在縣城的老家屬院里,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我和姐姐一人一間房,媽媽住主臥。田守義來了以后,就和媽媽住在一起。
我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情景。我好奇地想帶他看看我的房間,指著房門說:"叔叔,你看我的房間里有很多娃娃。"
田守義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在客廳坐坐就好。"
"為什么不看看?"我不解地問。
他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我,最后說:"小孩子的房間,大人進去不合適。"
當時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畢竟我們才認識,他可能不好意思進我們房間。可是后來我發現,不僅僅是第一次,以后的每一次,他都從來不進我和姐姐的房間。
婚禮辦得很簡單,就在家里擺了幾桌,鄰居們都來了。王阿姨端著酒杯對媽媽說:"慧娟啊,你可算找到個好人了。小雨和小月有后爸疼,以后日子就好過了。"
媽媽笑得很開心:"守義是個好人,會對孩子們好的。"
田守義在旁邊笑著應付客人,但我發現他時不時地看向我和姐姐,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婚后的生活看起來很平靜。田守義每天早上6點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去上班。晚上6點半準時回家,從不在外面逗留。他話不多,但很勤快,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他做。
媽媽對他很滿意,經常對我和姐姐說:"你們繼父是個踏實的人,跟著他不會受委屈。"
但我和姐姐對他始終有些疏遠。不是他對我們不好,而是他總是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距離感。
有一次,我發高燒,媽媽正好在上班。田守義接到老師的電話,急匆匆地趕到學校接我回家。回到家后,他給我倒了水,讓我吃藥,然后就站在房門口問:"還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
"我想躺一會兒。"我有氣無力地說。
"好,你好好休息。"他說完就要走。
"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一會兒?"我當時真的很難受,想要有個大人在身邊。
他在門口停了下來,想了想說:"我就在門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為什么不進來?"我不解地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男人進女孩子的房間不合適。"
"可是你是我繼父啊。"
"正因為是繼父,所以更要注意。"
我當時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為什么別人家的爸爸可以進女兒房間,而他不可以?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我們搬重東西,他站在門口指揮我們怎么搬。我們做作業有不懂的地方,他站在門口給我們講解。家里停電了,他寧愿在黑暗中摸索著找手電筒,也不愿意進我們房間開窗戶。
鄰居們對他的這種行為也很好奇。
"老田,你怎么從來不進小雨她們房間?"隔壁的李叔叔有一次問他。
"小孩子需要隱私空間。"田守義淡淡地回答。
"可是你是她們的父親啊。"
"繼父。"田守義糾正道。
"繼父也是父親。"
田守義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了。
我和姐姐小月對他的這種行為也很困惑。姐姐比我大兩歲,心思更重一些。
"小雨,你覺得繼父是不是不喜歡我們?"有一次姐姐問我。
"不知道。"我搖搖頭,"他對我們挺好的啊,給我們買東西,關心我們的學習。"
"但他從來不進我們房間。"
"他說不合適。"
"什么不合適?我們又不是外人。"姐姐皺著眉頭說。
我也說不清楚。按理說,我們都叫他爸爸了,他應該把我們當女兒看待才對。可是他的行為卻讓我們覺得,他好像并不把我們當作真正的女兒。
媽媽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困惑,有一次主動跟我們談心。
"小雨,小月,你們是不是覺得繼父對你們不夠親近?"
我和姐姐點了點頭。
"他是個好人,只是表達方式不太一樣。"媽媽溫和地說,"他很愛你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那為什么他從來不進我們房間?"我問。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姐姐追問。
"以后你們就明白了。"媽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這樣的對話讓我更加困惑。媽媽顯然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愿意說出來。而田守義也從來不解釋自己的行為。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表面上看,我們是一個普通的重組家庭,繼父對繼女很好,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時間久了,我開始仔細觀察田守義的行為。我發現他不僅僅是不進我們房間,而是在很多細節上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距離。
比如,他從來不單獨和我們出門。如果需要帶我們去什么地方,他一定會叫上媽媽一起去。
比如,他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換衣服,哪怕是外套。
比如,他給我們買衣服,都是讓媽媽去買,他只負責給錢。
比如,他從來不碰我們的東西,哪怕是幫我們整理房間,他也只是站在門口指揮媽媽怎么做。
這些細節讓我覺得,他不是不愛我們,而是在刻意保持某種距離。但為什么要這樣呢?
02
上了初中以后,我對田守義的行為越來越困惑。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從另一個角度觀察這個家庭。
那是一個周末,我正在房間里做作業。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媽媽和田守義的對話聲。
"守義,你對孩子們這么好,她們應該很感激你。"媽媽的聲音很溫柔。
"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田守義的聲音很平靜。
"可是你從來不進她們房間,她們心里肯定有想法。"
"這樣挺好的。"
"為什么?"
沉默了很久,田守義才說:"有些事情,你不懂。"
"什么事情我不懂?"媽媽的聲音有些急切。
"算了,不說了。"
我貼著門縫想聽得更清楚些,但他們的對話就此結束了。這段對話讓我更加困惑。什么事情媽媽不懂?為什么田守義不愿意解釋?
從那以后,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田守義的行為。我發現了一些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雖然他從來不進我們房間,但他對我們的關心卻體現在很多細節上。
每次我考試前,書桌上總會出現我愛喝的酸奶。我問媽媽是不是她買的,媽媽說她沒買。我問田守義,他總是說不知道。
我的校服總是被人洗得干干凈凈,熨得平平整整。媽媽上班很忙,不可能每天都幫我洗校服。而田守義卻從來不承認是他做的。
有一次,我的自行車鏈條松了,蹬起來很費力。晚上睡覺前,我還在為這件事發愁。第二天早上,我發現自行車已經修好了,鏈條調得很緊,騎起來很輕松。
"誰修的自行車?"我問媽媽。
"不知道啊,可能是你繼父修的吧。"媽媽也很疑惑。
"繼父,是你修的嗎?"我問田守義。
"不是我。"他否認道。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會修我的自行車呢?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家里的東西壞了,總是神秘地修好了。我們需要什么東西,總是神秘地出現在桌子上。但田守義從來不承認是他做的。
我開始覺得,他不是不關心我們,而是在用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關心我們。但為什么要這樣呢?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表達關心呢?
姐姐小月對此也很困惑。她比我更敏感,觀察得也更仔細。
"小雨,你有沒有發現,繼父雖然對我們很疏遠,但他其實很關心我們?"有一次姐姐對我說。
"我也發現了。"我點頭道。
"那為什么他要這樣做呢?"
"不知道。"我搖頭,"也許他有什么苦衷吧。"
"什么苦衷?"
"不知道。"
我們想不明白,也問不出來。田守義不說,媽媽也不說。這個謎團就像一塊石頭壓在我們心上。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從鄰居們的反應中察覺到一些異樣。
王阿姨是我們的鄰居,平時很愛說話。有一次,她看到田守義在樓下修我的自行車,就對其他鄰居說:"老田對這兩個繼女真好,比親閨女還親。"
"是啊,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見他發過脾氣。"李阿姨附和道。
"可是我聽說他從來不進小雨她們的房間,這有點奇怪。"
"確實奇怪。一個男人對兩個女孩子這么好,卻從來不進她們房間,這是為什么呢?"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王阿姨壓低了聲音,"畢竟不是親生的,男人對女孩子太好了,容易讓人想多。"
"想多什么?"
"你懂的。"
這些話讓我心里很不舒服。她們在暗示什么?暗示田守義對我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嗎?
我把這些話告訴了姐姐,姐姐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她們胡說什么呢?"姐姐憤怒地說。
"可是...可是為什么繼父要這樣做呢?"我還是很困惑。
"不知道。"姐姐也說不清楚。
這件事讓我們對田守義的行為更加困惑。難道他真的對我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嗎?還是他心里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家人?
但這只是猜測,我們無法確定。
初三那年,我的成績開始下滑。數學特別差,經常考不及格。媽媽很著急,但她自己也不會數學,幫不了我。
一天晚上,我正在為數學作業發愁。突然聽到敲門聲。
"小雨,是我。"是田守義的聲音。
我打開門,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本數學參考書。
"這個給你。"他把書遞給我。
"這是什么?"
"數學參考書。上面有很多例題和解題方法。"
我接過書,翻了幾頁,發現里面有很多批注和筆記。字跡工整,解題思路很清晰。
"這些筆記是誰寫的?"我問。
"我寫的。"田守義說。
"你會數學?"
"會一點。"
"那你能教我嗎?"
田守義猶豫了一下,說:"我在門口給你講,你在房間里聽。"
就這樣,田守義開始在門口給我講數學。他的講解很清晰,很有耐心。我不懂的地方,他會反復解釋,直到我明白為止。
"為什么不進來坐著講?"我問。
"這樣挺好的。"他說。
"站著多累啊。"
"不累。"
我覺得他很奇怪,但也沒有多說。畢竟他愿意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在田守義的幫助下,我的數學成績有了很大提高。期末考試,我考了86分,是我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
"繼父,謝謝你。"我興奮地跑到他面前說。
"不用謝。"他淡淡地說,但我看到他眼里有一絲欣慰。
姐姐小月在高中時也遇到了困難。她想學畫畫,但家里條件不好,買不起畫材。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媽媽很為難。
第二天,姐姐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套嶄新的畫材。顏料、畫筆、畫紙,什么都有。
"誰買的?"姐姐問媽媽。
"不知道啊。"媽媽也很疑惑。
"繼父,是你買的嗎?"姐姐問田守義。
"不是我。"田守義否認。
但除了他,還有誰會買畫材呢?
姐姐拿著畫材,心情很復雜。她想感謝田守義,但他不承認。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樣做。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需要什么,總是神秘地出現。我們遇到困難,總是神秘地得到幫助。但田守義從來不承認這些是他做的。
我開始覺得,他不是不愛我們,而是在用一種很特殊的方式愛我們。但為什么要這樣呢?
03
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對田守義的行為有了新的認識。那是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晚上。
那天,我和同學小琳一起從學校回家。小琳是我的好朋友,她家就在我們隔壁小區。走到樓下的時候,小琳突然說:"小雨,你們繼父真奇怪。"
"怎么奇怪?"我問。
"我媽媽說,他從來不進你們房間,這很不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有些不高興。
"我媽媽說,一個男人對兩個女孩子這么好,又不進她們房間,肯定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小琳的臉紅了,壓低聲音說:"就是...就是那種想法。"
我當時就火了:"你們胡說什么呢?我繼父不是那種人!"
"我也沒說他是。"小琳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憤怒地說,"他不進我們房間,是因為他尊重我們的隱私!"
"可是他是你們的父親啊。"
"繼父!"我糾正道。
"繼父也是父親。"
我無法反駁這句話,只能生氣地跟小琳告別。
回到家里,我心情很不好。小琳的話讓我很難受,但也讓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田守義要這樣做?
那天晚上,我在房間里做作業,心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突然,我聽到客廳里傳來爭吵聲。
"守義,你到底在想什么?"媽媽的聲音很急躁。
"我沒想什么。"田守義的聲音很平靜。
"那你為什么不進孩子們的房間?連她們的同學都覺得奇怪。"
"奇怪就奇怪,我問心無愧。"
"可是孩子們會怎么想?她們會覺得你不愛她們。"
"愛不愛,不是用進不進房間來衡量的。"
"那你怎么證明你愛她們?"
沉默了很久,田守義才說:"我用我的方式愛她們。"
"什么方式?"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是她們的母親!"
"正因為你是她們的母親,所以你不懂。"
"你到底想說什么?"
"算了,不說了。"
我貼著門縫想聽得更清楚些,但他們的對話就此結束了。這段對話讓我更加困惑。田守義說用他的方式愛我們,但他的方式到底是什么呢?
從那以后,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田守義的行為。我發現他不僅僅是不進我們房間,而是在很多方面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距離。
比如,他從來不單獨和我們相處。如果媽媽不在家,他就會找借口出去,直到媽媽回來。
比如,他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批評我們。如果我們做錯了什么,他會告訴媽媽,讓媽媽來教育我們。
比如,他從來不參加我們的家長會。哪怕媽媽很忙,他也不會代替媽媽去參加。
這些行為讓我覺得,他不是不關心我們,而是在刻意避免與我們有太多接觸。但為什么要這樣呢?
我把這些疑問告訴了姐姐,姐姐也覺得很奇怪。
"小雨,你說繼父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姐姐問我。
"什么難言之隱?"
"不知道。"姐姐搖頭,"但他的行為確實很奇怪。"
"也許他有自己的原則吧。"我說。
"什么原則?"
"不知道。"
我們想不明白,也問不出來。這個謎團就像一朵烏云,籠罩在我們心頭。
高一下學期,我故意做了一個試驗。我故意把數學作業本弄丟了,然后哭著對媽媽說:"媽媽,我的作業本丟了,明天交不了作業了。"
媽媽很著急:"怎么丟的?在哪里丟的?"
"不知道,可能在路上掉了。"我假裝很難過。
"那怎么辦?明天老師會批評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那天晚上,我在房間里偷偷觀察。果然,田守義出去了一趟。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本嶄新的數學作業本,里面夾著一張紙條:"好好學習。"
字跡很工整,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田守義寫的。
"繼父,這是你買的嗎?"我拿著作業本問他。
"不是我。"他否認道。
但除了他,還有誰會買作業本呢?
這個試驗讓我確信,田守義確實在關心我們,但他不愿意承認。他用一種很隱秘的方式關心我們,但為什么要這樣呢?
我開始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我發現有很多關于繼父繼女關系的討論。有些人說,繼父對繼女太好容易被人懷疑。有些人說,繼父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還有些人說,繼父最好不要和繼女單獨相處。
這些信息讓我開始胡思亂想。也許田守義對我們確實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許他心里根本沒把我們當真正的女兒?也許他只是在履行一個繼父的義務?
但這只是猜測,我無法確定。
高一期末考試前,我的學習壓力很大。那段時間,我經常學習到很晚,有時候甚至學到凌晨。
有一天晚上,我又在房間里做作業。突然聽到敲門聲。
"小雨,是我。"是田守義的聲音。
我打開門,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杯熱牛奶。
"這個給你。"他把牛奶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牛奶,感覺很溫暖。
"不要學得太晚,身體要緊。"他說。
"我知道。"
"早點休息。"
"好的。"
他說完就要走,我突然問:"繼父,你為什么從來不進我們房間?"
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復雜,像是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有些事情...很復雜。"他最終說道。
"什么事情?"
"你現在還不懂。"
"我已經16歲了,什么不懂的?"
"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已經長大了。"
田守義苦笑了一下,說:"真正的長大,不是年齡,而是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這個世界的復雜。"
我還想問下去,但他已經走了。這段對話讓我更加困惑。什么是這個世界的復雜?為什么他不愿意解釋?
04
高二那年,媽媽開始經常生病。起初我們都以為是工作太累導致的,但后來發現情況越來越嚴重。
媽媽在鎮上的紡織廠工作,那是一個很辛苦的工作。每天要站十幾個小時,噪音很大,空氣也不好。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堅持工作,為了維持家庭的開支。
但是從高二開始,媽媽經常說身體不舒服。有時候是頭痛,有時候是胃痛,有時候是全身乏力。
"媽媽,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和姐姐都很擔心。
"沒事,就是有點累。"媽媽總是這樣說。
但田守義卻很堅持:"慧娟,你必須去醫院檢查。"
"真的沒事。"媽媽不愿意去。
"不行,明天我陪你去。"田守義很堅決。
在田守義的堅持下,媽媽終于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讓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媽媽得了癌癥。
"醫生說還是早期,可以治療。"媽媽回來后努力保持鎮定。
但我和姐姐都知道,癌癥不是小病。我們都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
田守義卻很冷靜:"別怕,我們一起面對。"
從那以后,田守義承擔起了照顧媽媽的重任。他每天陪媽媽去醫院做化療,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媽媽化療后經常嘔吐,他就在旁邊遞毛巾、倒水。
我和姐姐也想幫忙,但田守義說:"你們專心學習就好,媽媽的事情我來處理。"
在這段時間里,我發現田守義的行為有了一些變化。他開始更多地關注我們的生活,但依然不進我們的房間。
比如,他會在門口問我們需要什么,然后默默地準備好。
比如,他會關心我們的學習成績,但不會過問具體的學習內容。
比如,他會擔心我們的健康狀況,但不會直接檢查或詢問。
這種變化讓我覺得,他其實很想親近我們,但又在克制自己。
媽媽住院期間,我們家的生活變得很忙亂。田守義要上班,還要照顧媽媽,同時還要照顧我們。他經常忙到很晚才回家,臉上總是帶著疲憊。
有一天晚上,我在客廳里看電視,田守義從醫院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累。
"繼父,媽媽怎么樣?"我問。
"還好,醫生說恢復得不錯。"他說。
"你也要注意身體。"
"我沒事。"
我想說點什么來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們之間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距離感。
就在這時,姐姐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看到田守義的樣子,走過來說:"爸爸,你辛苦了。"
田守義愣了一下,然后眼眶紅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激動。
"小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媽媽生病了,你一個人承擔這么多,我們都看在眼里。"姐姐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田守義說。
"不,這不僅僅是應該做的。"姐姐的聲音很堅定,"你是真的愛我們這個家,愛我們每一個人。"
田守義沒有說話,但我看到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那一刻,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近了一些。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他不愿意進我們的房間。
媽媽的病情在治療過程中時好時壞。有時候看起來好轉了,有時候又會惡化。這種起伏讓我們全家都很緊張。
有一次,媽媽病情惡化,被送進了ICU。醫生說情況很危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那天晚上,我們都在醫院里等著。田守義一直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繼父,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我說。
"坐不住。"他說。
"媽媽會好起來的。"我試圖安慰他。
"我知道。"他說,但聲音很顫抖。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內心的脆弱。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
幸運的是,媽媽最終度過了危險期。但這次經歷讓我們全家都認識到,生命是多么脆弱。
在媽媽養病期間,我對田守義的觀察更加仔細。我發現他不僅僅是在照顧媽媽,也在默默地關心我們。
比如,他會在我們睡覺后,悄悄地在我們房門外停留很久。我有時候會透過門縫看到他的影子。
比如,他會在我們不在家的時候,默默地整理我們的東西。雖然他不進我們房間,但他會站在門口指導媽媽或者阿姨幫我們整理。
比如,他會關心我們的學習成績,但不會過問具體的學習內容。他會問媽媽我們的情況,然后根據媽媽的回答做出相應的安排。
這些行為讓我覺得,他其實很想親近我們,但又在克制自己。但為什么要克制呢?
我開始懷疑,也許鄰居們說的話是對的。也許他對我們確實有某種不正當的想法,所以才要保持距離。
但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很惡心。田守義是個好人,他不可能有那種想法。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到底是為什么呢?難道他心里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女兒?難道在他心里,我們永遠都是外人?
我越想越困惑,越困惑越痛苦。我多么希望能夠知道真相,但沒有人愿意告訴我。
05
媽媽的病情在治療一年后開始惡化。醫生說化療已經沒有效果了,建議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消息對我們全家來說都是晴天霹靂。我和姐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田守義也變得沉默寡言。
"我們再試試別的治療方法。"田守義對醫生說。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很無奈。
"那還能活多久?"田守義問。
"如果身體狀況穩定,大概還有三到六個月。"
三到六個月。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太短了。
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后,表現得很平靜。她把我們叫到病床前,說:"你們都聽醫生說了吧?"
我們都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別哭。"媽媽安慰我們,"每個人都有這一天,我已經很滿足了。"
"媽媽,我們不想讓你走。"我哭著說。
"我也不想走,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媽媽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
田守義握著媽媽的手,眼眶紅紅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我知道你會的。"媽媽看著田守義,"這些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田守義說。
"你是個好男人。"媽媽說,"我很幸運能夠嫁給你。"
聽到媽媽的話,我們都哭了。
從那以后,媽媽就不再住院了,而是回家養病。田守義專門請了假,在家里照顧媽媽。
在這段時間里,我發現田守義的行為有了很大變化。他不再那么克制,而是更加主動地關心我們。
比如,他會主動詢問我們的學習情況,雖然依然站在門口,但語氣變得更加溫柔。
比如,他會親自為我們準備早餐,雖然依然不進我們房間,但會在門口叫我們起床。
比如,他會關心我們的情緒狀態,雖然依然保持距離,但會用各種方式表達關心。
這些變化讓我感到溫暖,但也讓我更加困惑。為什么他現在變得這樣主動?為什么他依然不進我們房間?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間里做作業。突然聽到敲門聲。
"小雨,是我。"是田守義的聲音。
我打開門,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杯熱牛奶。
"這個給你。"他把牛奶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牛奶。
"小雨,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他說。
"什么事?"
"如果...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會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我很難過,但我還是回答了:"我會和姐姐一起生活。"
"那我呢?"
"你也是我們的家人。"我說。
田守義的眼神變得很復雜,像是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小雨,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他說。
"什么事?"
"這些年,我..."他停頓了一下,"我很愛你們。"
"我知道。"我說。
"不,你不知道。"他搖頭,"我的愛...很復雜。"
"什么意思?"
"我不能像普通父親那樣愛你們。"
"為什么?"
"因為..."他沉默了很久,"因為我有我的顧慮。"
"什么顧慮?"
"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很想繼續問下去,但他已經走了。這段對話讓我更加困惑。什么是復雜的愛?什么是顧慮?
媽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有時候連說話都很困難。但她似乎有什么話想對田守義說。
有一天晚上,媽媽突然清醒了很多。她讓我和姐姐出去,說要單獨和田守義說話。
我們在客廳里等著,隔著門板隱約聽到媽媽在說話。
"守義...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田守義的聲音很哽咽。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沒有別的辦法..."
"我明白。"
"鑰匙...在我的首飾盒里...等時候到了...你就給她們..."
"好的。"
"記住...不要讓她們恨你..."
"我知道。"
我們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氣氛很沉重。
過了很久,田守義才出來。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見我們時欲言又止。
"媽媽說了什么?"我問。
"沒什么。"他說。
"她提到了鑰匙。"姐姐說。
"你們媽媽想得很周到。"田守義說。
"什么鑰匙?"
"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還想問下去,但他已經回房間了。
媽媽在兩個月后去世了。去世前的那幾天,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和我們交流。
在她去世的那個夜晚,我和姐姐守在她的床邊。田守義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
"媽媽,你不要走。"我哭著說。
媽媽看著我,眼里有很多話想說,但已經說不出來了。
然后,她看向田守義,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在說什么。
田守義點了點頭,眼淚流了下來。
媽媽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06
媽媽的葬禮辦得很簡單,但來了很多人。鄰居們都來了,媽媽的同事們也來了。
在葬禮上,我看到田守義一直在忙前忙后,安排各種事情。他看起來很冷靜,但我知道他內心一定很痛苦。
王阿姨拉著我的手說:"小雨,你們要懂事,你們繼父這些年不容易。"
"我知道。"我點頭。
"以后你們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處。"
"會的。"
葬禮結束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家里變得很安靜。田守義坐在客廳里,看著媽媽的遺像發呆。
我和姐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失去媽媽的痛苦讓我們都很難受。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吃晚飯。田守義在客廳里坐了很久,然后起身走向媽媽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從房間里出來了,手里拿著兩把小鑰匙。
"小雨,小月,你們過來。"他說。
我們走過去,看到他手里的鑰匙。
"這是你們媽媽留給你們的。"他說。
"這是什么鑰匙?"姐姐問。
"你們媽媽讓我在她走后給你們。"他說。
我接過鑰匙,感覺很沉重。不是因為鑰匙本身,而是因為它代表著媽媽的遺愿。
"這是做什么用的?"我問。
田守義看著我們,眼神很復雜。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別恨我。"他最終說道。
"為什么要恨你?"姐姐問。
"你們會知道的。"他說完就回房間了。
我和姐姐拿著鑰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兩把鑰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為什么媽媽要在走后才給我們?為什么田守義要說"別恨我"?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鑰匙很精致,看起來像是開小抽屜或者小盒子的。但家里有什么東西需要用這種鑰匙呢?
我們想問田守義,但他這兩天一直很沉默,除了必要的話之外幾乎不說話。他的眼神很復雜,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小雨,我們是不是應該試著找找看?"第三天早上,姐姐終于開口說道。
"找什么?"我問。
"看看這鑰匙到底是開什么的。"姐姐說,"媽媽既然讓繼父給我們,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應該找找看。也許這兩把鑰匙能解開我們心中的疑惑。
07
媽媽下葬后的第三天,我和姐姐終于鼓起勇氣,拿著那兩把神秘的鑰匙在家里到處尋找。
我們找遍了客廳、廚房、陽臺,甚至翻遍了媽媽的衣柜,都沒有發現能用這鑰匙打開的東西。就在我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姐姐突然指著媽媽床頭柜說:"試試這個小抽屜。"
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抽屜,平時我們從來沒有注意過。姐姐顫抖著手將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咔嗒"一聲,抽屜打開了。
我屏住呼吸,緩緩拉開抽屜。里面的東西讓我和姐姐同時愣住了——一本厚厚的日記本,一疊整齊的照片,還有一些我們從未見過的文件。
我拿起那本日記本,隨手翻開一頁。然而,當我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里的日記本差點掉到地上。
"這...這怎么可能..."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姐姐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僵在那里。
我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原來,我們誤解了整整8年的男人,他竟然...
這個秘密,顛覆了我們對過去8年所有記憶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