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晴,你姑父又在外面胡搞了。"
蕭鳳梅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平靜得可怕,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夏晴握著手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52歲的蕭鳳梅姑姑,這個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天底下最傻女人"的人,竟然如此淡定地說著自己丈夫出軌的事。
30年了,整整30年。
從齊志華第一次在外面鬼混開始,蕭鳳梅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看著、忍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鄰居們都在背后議論她傻,親戚們都為她感到不值,可她依然每天給齊志華洗衣做飯,甚至在齊志華把小三帶回家時還笑臉相迎。
夏晴決定去看看這個讓人又心疼又無奈的姑姑。
01
夏晴推開蕭鳳梅家的門時,正好看到她姑姑在廚房里忙活著,圍著碎花圍裙,頭發有些凌亂,手里拿著鍋鏟在炒菜。聽到開門聲,蕭鳳梅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小晴來了?快坐快坐,姑姑給你炒個蛋炒飯。"蕭鳳梅放下鍋鏟,用圍裙擦了擦手,"你姑父今天又不回來吃飯,說是有應酬。"
夏晴看著蕭鳳梅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她在房地產公司工作,見慣了各種家庭糾紛和財產爭奪,可眼前這個女人的麻木程度還是讓她感到震驚。
"姑姑,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夏晴忍不住問道。
蕭鳳梅愣了一下,然后擺擺手:"生什么氣啊?男人嘛,在外面應酬是正常的。"
"可是..."夏晴想說什么,卻被蕭鳳梅打斷了。
"小晴啊,你還年輕,不懂得夫妻相處的道理。"蕭鳳梅坐到夏晴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啊,要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姑父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他心里還是有這個家的。"
夏晴看著蕭鳳梅那雙混濁的眼睛,里面確實沒有任何怨恨和憤怒,只有一種讓人心疼的麻木。她想起小時候見過的蕭鳳梅,那時候她還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人,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姑姑,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嗎?"夏晴試探著問道。
"記得啊,那時候你才這么高。"蕭鳳梅比劃著,"你最喜歡吃我做的紅燒肉,每次來都要吃兩大碗米飯。"
說話間,齊志華的手機響了。蕭鳳梅看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上面顯示著"小麗"兩個字。夏晴注意到蕭鳳梅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繼續和夏晴聊著家常。
手機響了好一陣子才停下,蕭鳳梅起身去廚房繼續做飯。夏晴偷偷觀察著她的神情,發現蕭鳳梅的臉色確實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淡然的樣子。
"姑姑,這個小麗是誰???"夏晴故意問道。
蕭鳳梅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是你姑父的同事,工作上的事情。"
夏晴心想,哪有同事會在晚上八點鐘打電話談工作的?但看著蕭鳳梅那副自欺欺人的樣子,她也不忍心再戳破什么。
吃飯的時候,夏晴注意到餐桌上擺了四個菜,分量很足,顯然是按照三個人的標準準備的。但齊志華并沒有回來,桌上的飯菜就這樣涼著。
"姑姑,要不我們先吃吧?"夏晴提議道。
"再等等,你姑父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蕭鳳梅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八點半了。
等到九點鐘,蕭鳳梅終于承認齊志華今晚不會回來了。她默默地把菜熱了一遍,然后和夏晴一起吃飯。整個過程中,她都保持著那種令人心疼的沉默,偶爾會說句"菜有點咸了"或者"明天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里脊"之類的話。
夏晴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一個女人被丈夫如此對待,怎么可能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她開始懷疑蕭鳳梅是不是真的如表面看起來那么傻。
02
第二天,夏晴特地去找了住在蕭鳳梅家樓下的陳婆婆。陳婆婆今年70多歲,是這個小區的老住戶,對蕭鳳梅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唉,說起鳳梅啊,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陳婆婆搖搖頭,"你可能不知道,30年前她剛結婚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晴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陳婆婆身邊,認真地聽著。
陳婆婆回憶道:"那時候鳳梅才20出頭,水靈得很,村里的小伙子們都圍著她轉。她不僅人長得漂亮,腦子也聰明,算賬特別快,還會寫毛筆字。你姑父齊志華當時就是個小包工頭,能娶到鳳梅真是他的福氣。"
"那后來呢?"夏晴急切地問道。
"唉,婚后沒多久,齊志華就開始在外面胡來了。"陳婆婆嘆了口氣,"第一次被鳳梅抓住的時候,她可是大鬧了一場,把那個女人的頭發都抓掉了一大把。我還記得那天晚上,鳳梅在樓下哭得撕心裂肺的,說要和齊志華離婚。"
夏晴感到很奇怪:"那為什么后來她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陳婆婆搖搖頭:"這事我也琢磨不透。從那次大吵之后,鳳梅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管齊志華在外面干什么了。起初我們還以為她是想開了,可后來發現不對勁,她好像真的變傻了。"
"變傻了?"夏晴不敢置信。
"是啊,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對什么都無動于衷,齊志華把女人帶回家她都能笑臉相迎,這正常嗎?"陳婆婆壓低聲音說,"有人說她是受刺激過度,有人說她是想用這種方式挽回齊志華的心,但我看啊,她是真的傻了。"
夏晴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蕭鳳梅聽到手機響時那微妙的表情變化。真的傻了的人,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嗎?
"陳奶奶,這30年里,蕭姑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夏晴繼續打聽。
陳婆婆想了想:"要說特別的話,倒是有一件事。這些年齊志華賺的錢不少,但家里的生活條件一直不怎么樣。鳳梅說是要給女兒攢學費,也不知道夠不夠。"
"夠不夠?"
"雨桐出國留學花了不少錢,鳳梅為了省錢,自己舍不得買件新衣服。"陳婆婆嘆氣道,"有時候看她一個人去銀行排隊繳費,拿著一堆單據,看著就心疼。"
夏晴心中一動:"什么樣的單據?"
"看不清楚,可能是水電費、物業費什么的吧。"陳婆婆說,"鳳梅這人就是太老實了,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鄰居們有時候聊起哪里又要拆遷了,哪里要建新樓盤了,她也愛聽聽,可能是想著以后搬家的事吧。"
"她想搬家?"夏晴覺得有些奇怪。
"誰知道呢?可能就是隨便聽聽熱鬧。"陳婆婆搖搖頭,"這女人啊,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往心里放。"
夏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一個真正傻了的女人,會對城市規劃和房地產開發感興趣嗎?會經常去銀行處理復雜的文件嗎?
當天下午,夏晴又去了蕭鳳梅家。這次她特意留意觀察蕭鳳梅的一舉一動,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03
蕭鳳梅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一檔情感節目,主持人正在調解一對夫妻的矛盾。夏晴覺得很應景,因為蕭鳳梅似乎對這類節目特別感興趣。
"姑姑,你喜歡看這種節目?"夏晴坐到蕭鳳梅身邊問道。
蕭鳳梅點點頭:"看看別人家的事,就知道自己的日子其實還算不錯。"
夏晴聽了這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蕭鳳梅這是在自我安慰嗎?
"姑姑,你知道咱們這個區域要建新的地鐵線嗎?"夏晴試探性地問道。
蕭鳳梅搖搖頭:"不知道啊,我對這些不懂。不過聽說建地鐵對老百姓是好事。"
"聽說建成后,交通會方便很多呢。"夏晴繼續說道。
"那就好,雨桐以后回家也方便些。"蕭鳳梅淡淡地說道。
夏晴觀察著蕭鳳梅的表情,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許蕭鳳梅真的就是個單純的家庭婦女。
就在這時,齊志華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夏晴在,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小晴來了?快坐快坐,叔叔剛買了些好茶。"
夏晴客氣地應答著,心里卻在觀察齊志華和蕭鳳梅的互動。齊志華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而且衣服上還有些口紅印,但蕭鳳梅就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主動幫他倒茶,還關心地問他吃飯了沒有。
"志華,你的衣服臟了,我去給你洗洗。"蕭鳳梅說著就要去拿齊志華的外套。
齊志華有些慌張地阻止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要洗衣服。"蕭鳳梅堅持著。
齊志華拗不過她,只好把外套給了蕭鳳梅。蕭鳳梅拿著衣服往洗衣機那邊走,齊志華在后面緊張地跟著。
夏晴好奇地也跟了過去,正好看到蕭鳳梅從齊志華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女人的耳環。那是一對很漂亮的珍珠耳環,顯然價值不菲。
齊志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這個...這是..."
但讓夏晴震驚的是,蕭鳳梅只是平靜地看了看那對耳環,然后毫不在意地扔進了垃圾桶,就像扔掉一張廢紙一樣。
"沒事的,掉了就掉了。"蕭鳳梅淡淡地說道,然后繼續洗衣服。
齊志華愣在那里,似乎也被蕭鳳梅的反應驚到了。夏晴更是目瞪口呆,一個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對這種事情如此淡然?
洗完衣服后,蕭鳳梅又去廚房準備晚飯。齊志華坐在沙發上抽煙,一言不發。夏晴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但蕭鳳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還在廚房里哼著小曲。
"小晴啊,今晚就在姑姑家吃飯吧,我做你愛吃的紅燒肉。"蕭鳳梅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說道。
夏晴點點頭,心里對蕭鳳梅這種逆來順受的態度感到既心疼又無奈。這樣的女人,在這個時代確實越來越少見了。
吃飯的時候,齊志華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學聰明了,直接掛斷了電話。但手機馬上又響了起來,一連響了好幾遍。
蕭鳳梅看了看齊志華,溫和地說:"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你接吧,我和小晴先吃。"
齊志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電話。他故意壓低聲音,但夏晴還是聽到了一些關鍵詞:"明天晚上"、"老地方"、"想你了"。
掛斷電話后,齊志華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蕭鳳梅,發現她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
"明天晚上我要加班,可能會很晚才回來。"齊志華說道。
蕭鳳梅點點頭:"那我給你準備些夜宵,放在冰箱里。"
這種毫無底線的容忍讓夏晴感到憤怒,她忍不住說道:"姑父,經常加班對身體不好,還是早點回家休息比較好。"
齊志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辦法啊,工作需要。"
飯后,夏晴主動留下來幫蕭鳳梅收拾。在洗碗的時候,她再次試探道:"姑姑,你真的不生氣嗎?"
蕭鳳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夏晴:"生什么氣?"
"姑父他..."夏晴不知道該怎么說。
"小晴,你還年輕,不懂得男人的心思。"蕭鳳梅繼續洗碗,"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但夏晴注意到,蕭鳳梅說這話的時候,手中的碗被握得很緊,指節都有些發白。
04
一個星期后,蕭雨桐從國外回來了。25歲的她剛從美國的商學院畢業,準備回國發展。看到女兒,蕭鳳梅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笑容。
"媽,我想你了。"蕭雨桐抱著蕭鳳梅,眼中含著淚水。
夏晴也來迎接堂妹回國。三年沒見,蕭雨桐變得更加成熟美麗,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自信的氣質。但當她看到母親的現狀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媽,你怎么又瘦了?"蕭雨桐心疼地撫摸著蕭鳳梅的臉。
"沒有啊,媽媽身體很好。"蕭鳳梅笑著說,"倒是你,在國外有沒有好好吃飯?"
蕭雨桐沒有回答,而是環顧了一下家里的環境。房子還是那么老舊,家具還是那么陳舊,看起來這些年家里的經濟狀況并沒有什么改善。
"我爸呢?"蕭雨桐問道。
"出去談生意了,晚上應該會回來。"蕭鳳梅說道。
夏晴和蕭雨桐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說話。她們都知道齊志華所謂的"談生意"是什么意思。
晚上,齊志華果然沒有回來。蕭雨桐坐在沙發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媽,你這樣下去不行。"蕭雨桐終于忍不住了,"我爸這樣對你,你為什么不離婚?"
蕭鳳梅愣了一下:"離婚?為什么要離婚?"
"為什么?"蕭雨桐激動地站起來,"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還要和他過下去嗎?"
蕭鳳梅搖搖頭:"雨桐,你不懂。我和你爸這么多年了,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而且離婚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什么年代了,還在乎這些?"蕭雨桐急得都要哭了,"媽,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逼瘋的。"
夏晴在一旁聽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看著蕭鳳梅那副固執的樣子,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蕭鳳梅拉著女兒的手,"你剛回國,好好休息幾天。媽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這幾年虧欠的都補回來。"
蕭雨桐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說什么都沒用,母親已經這樣生活了30年,不可能因為她幾句話就改變。
第二天,蕭雨桐找到夏晴,兩個人單獨聊了很久。
"表姐,我媽這幾年到底怎么樣?"蕭雨桐問道。
夏晴如實告訴了蕭雨桐自己觀察到的一切,包括蕭鳳梅看財經節目的事情,還有她去銀行的頻繁行為。
"銀行?"蕭雨桐皺眉道,"她去銀行干什么?"
"陳奶奶說她經常拿著一堆文件去銀行,也不知道辦什么手續。"夏晴說道。
蕭雨桐想了想:"我明天陪她去一趟銀行,看看家里的存款情況。這些年我在國外,對家里的經濟狀況不太了解。"
第三天,蕭雨桐確實陪蕭鳳梅去了銀行。讓她意外的是,銀行的工作人員對蕭鳳梅都很熟悉,顯然她確實是這里的常客。
"蕭女士,今天又來辦什么業務?"柜臺的小姑娘笑著問道。
"我想查一下賬戶余額,還要交個水電費。"蕭鳳梅說道。
蕭雨桐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母親的每一個動作。她發現蕭鳳梅對銀行的各種業務流程都很熟悉,但這也正常,畢竟她經常來繳費。
查完賬戶余額后,蕭鳳梅又繳了水電費和物業費。蕭雨桐想看看存折上的余額,但蕭鳳梅很快就把存折收了起來。
"媽,家里還有多少存款?"蕭雨桐直接問道。
蕭鳳梅有些為難地說:"不多了,你爸這些年生意不太好,存的錢基本都給你交學費了。"
蕭雨桐心里有些愧疚,她知道為了供她留學,父母確實承受了很大的經濟壓力。
回家的路上,蕭雨桐一直在想著如何盡快找到工作,減輕家里的負擔。
05
蕭雨桐回國的第五天,齊志華終于帶著他的新歡杜艷麗回了家。杜艷麗是個29歲的美容師,長得很漂亮,打扮得也很時尚。她挽著齊志華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鳳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杜艷麗,我的生意伙伴。"齊志華厚著臉皮說道。
蕭鳳梅看了看杜艷麗,臉上沒有任何異常的表情,反而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鳳梅。"
杜艷麗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會遭到蕭鳳梅的敵視,沒想到對方如此友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了握蕭鳳梅的手:"你好,蕭姐姐。"
"快坐快坐,我去給你們倒茶。"蕭鳳梅說著就往廚房走。
夏晴和蕭雨桐在一旁看著,都被蕭鳳梅的反應驚呆了。這世界上真的有女人能如此大度地對待丈夫的情人嗎?
杜艷麗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個簡樸的家。她心里有些疑惑,齊志華不是說自己很有錢嗎?怎么家里看起來這么普通?
"志華哥,你家..."杜艷麗小聲問道。
"哦,鳳梅比較節儉,不喜歡鋪張。"齊志華解釋道,"其實我們家的條件還是不錯的。"
蕭鳳梅端著茶出來,還拿了一盤水果。她笑著對杜艷麗說:"小麗是吧?你們做什么生意啊?"
杜艷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齊志華連忙說道:"美容行業,很有前途的。"
"那挺好的,現在女人都愛美。"蕭鳳梅點點頭,"小麗長得這么漂亮,做這行肯定很成功。"
蕭雨桐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來直接對父親說:"爸,你這樣做合適嗎?"
齊志華有些心虛:"雨桐,你在說什么?小麗是我的生意伙伴。"
"生意伙伴需要挽著你的胳膊嗎?"蕭雨桐冷冷地說道。
杜艷麗的臉瞬間紅了,她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齊志華急忙打圓場:"雨桐,你誤會了。"
但更讓蕭雨桐憤怒的是,蕭鳳梅竟然在這時候開口為齊志華解圍:"雨桐,不要對客人這么無禮。小麗是你爸的朋友,我們要好好招待。"
"媽!"蕭雨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鳳梅擺擺手:"好了,你們聊天,我去做飯。小麗,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我做幾個拿手菜。"
杜艷麗受寵若驚,連忙說:"那太麻煩蕭姐姐了。"
"不麻煩,難得志華帶朋友回來。"蕭鳳梅笑著說。
夏晴和蕭雨桐相視無言,她們真的不明白蕭鳳梅到底在想什么。這種大度已經不能用善良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病態。
整個晚飯過程中,蕭鳳梅都表現得很熱情,不斷地給杜艷麗夾菜,還詢問她的工作和生活情況。杜艷麗起初有些拘謹,但漸漸地也放松了下來。
齊志華在一旁看著,心里既得意又有些不安。他得意的是老婆如此好說話,不安的是這種反常讓他感到有些詭異。
飯后,杜艷麗主動幫忙收拾桌子。在廚房里,她忍不住對蕭鳳梅說:"蕭姐姐,你人真好。"
蕭鳳梅一邊洗碗一邊說:"小麗啊,你年輕漂亮,以后要找個好男人。"
杜艷麗愣了一下,不知道蕭鳳梅這話是什么意思。
"志華雖然人不錯,但他畢竟是有家庭的人。"蕭鳳梅繼續說道,"你們做生意可以,但感情上的事情,還是要想清楚。"
杜艷麗的臉又紅了,她沒想到蕭鳳梅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蕭姐姐,我和志華哥真的只是..."
"我知道。"蕭鳳梅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是提醒你,女人的青春很寶貴,不要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說完這話,蕭鳳梅就繼續洗碗,再也沒有看杜艷麗一眼。杜艷麗站在那里,心中五味雜陳。
06
杜艷麗走后,蕭雨桐終于爆發了。她沖到蕭鳳梅面前,眼含熱淚地質問道:"媽,你到底在想什么?他都把女人帶回家了,你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蕭鳳梅靜靜地看著女兒,眼中沒有任何波瀾:"雨桐,媽這把年紀了,還能怎么樣?"
"你可以離婚??!"蕭雨桐激動地說,"你才52歲,還有自己的人生。"
蕭鳳梅搖搖頭:"離婚了我能去哪?我沒有工作,沒有技能,離了婚不是給你添負擔嗎?"
"我有工作,我可以養你!"蕭雨桐說道。
"傻孩子,你也要結婚生子,不能一輩子照顧我。"蕭鳳梅伸手撫摸著女兒的臉,"而且,你爸雖然花心,但他對這個家還是有責任感的。"
蕭雨桐簡直要瘋了:"什么責任感?他有責任感會在外面找女人嗎?"
夏晴在一旁聽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蕭鳳梅這種逆來順受的態度太讓人心疼了,但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姑姑,您真的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夏晴忍不住問道。
蕭鳳梅看了看夏晴,淡淡地說:"人生就是這樣,沒有那么多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齊志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經常帶著杜艷麗出入各種場所,還給她買了很多昂貴的禮物。蕭鳳梅對此依然保持著那種令人發指的淡然。
夏晴開始懷疑蕭鳳梅是不是真的有心理問題。她特地上網查了一些資料,發現有些女性在遭受長期的精神創傷后,確實會出現這種麻木的反應。
但是,陳婆婆的一句話又讓夏晴產生了新的懷疑。
"小晴啊,我昨天晚上看到鳳梅一個人在陽臺上站了很久。"陳婆婆神秘地說,"她看起來不像平時那么傻,眼神很復雜。"
"什么樣的眼神?"夏晴問道。
"怎么說呢,像是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陳婆婆說,"而且我注意到,她最近經常半夜起來看書。"
"看什么書?"
"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小說。"陳婆婆說,"像是什么專業書籍。"
這個信息讓夏晴更加困惑。一個"傻女人"會在半夜看專業書籍嗎?
夏晴決定更加仔細地觀察蕭鳳梅。她發現蕭鳳梅確實有很多反常的地方:比如她對股市和房地產的新聞特別敏感,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在意,但總是會偷偷關注;比如她和一些看起來很有身份的人很熟悉,但總是說是以前賣菜時認識的;比如她對數字特別敏感,算賬的速度快得驚人。
最讓夏晴感到奇怪的是,蕭鳳梅雖然表現得很節儉,但她對蕭雨桐的教育投資從來不吝嗇。出國留學的費用、生活費,都是她一力承擔的。按理說,這些錢應該是齊志華出的,但蕭雨桐告訴夏晴,這些年的學費都是母親給的。
"表姐,我一直覺得很奇怪。"蕭雨桐私下里對夏晴說,"我媽說這些錢是她省出來的,但我爸這些年的收入我大概知道,絕對不夠支撐我的留學費用。"
"那你覺得錢是哪來的?"夏晴問道。
蕭雨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曾經想過是不是我媽的娘家給的,但我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也沒有其他親戚有這個能力。"
夏晴越想越覺得蕭鳳梅身上有很多秘密。她決定找個機會好好調查一下。
07
機會很快就來了。齊志華要和杜艷麗去外地旅游,蕭雨桐也要去找工作,家里只剩下蕭鳳梅一個人。夏晴以陪伴為由,主動提出要在蕭鳳梅家住幾天。
這天晚上,夏晴發現蕭鳳梅睡得并不安穩。她經常在半夜起來喝水,有時候還會在陽臺上站很久,看著外面的夜景發呆。
夏晴覺得蕭鳳梅可能是因為齊志華不在家而感到孤獨,所以白天特地陪她聊天,晚上也盡量和她待在一起。
"姑姑,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夏晴關心地問道。
蕭鳳梅搖搖頭:"習慣了,你姑父經常出差。"
"那你晚上都做什么?"夏晴繼續問道。
"看看電視,早點睡覺。人老了,覺也少了。"蕭鳳梅淡淡地說。
夏晴注意到蕭鳳梅的眼圈有些黑,顯然最近沒有休息好。她猜測可能是因為即將面臨離婚的壓力,讓蕭鳳梅內心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
第二天,蕭鳳梅又要去銀行。這次是要取錢買菜,順便交個電話費。夏晴主動提出要陪她去。
在銀行里,夏晴仔細觀察著蕭鳳梅的每一個動作。她發現蕭鳳梅確實對這里很熟悉,但這也正常,畢竟她經常來辦各種生活繳費。
"蕭女士,又來取生活費???"柜員笑著問道。
蕭鳳梅點點頭:"是的,家里沒錢買菜了。"
辦完業務后,夏晴忍不住問道:"姑姑,您平時都在這家銀行辦業務嗎?"
蕭鳳梅點頭:"是的,離家近,方便。"
"那挺好的,服務態度也不錯。"夏晴說道。
當天晚上,齊志華突然打電話回來,說他要和蕭鳳梅離婚。
"鳳梅,我們聊聊吧。"齊志華在電話里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蕭鳳梅握著電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你想怎么樣?"
"我想...我們離婚吧。"齊志華說道,"我會給你一些補償,讓你好好生活。"
夏晴在一旁聽著,心中憤怒不已。這個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歡,現在要甩掉結發妻子,簡直太過分了。
但蕭鳳梅的反應依然平靜:"好,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齊志華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掛斷電話后,蕭鳳梅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夏晴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姑姑,您真的要同意嗎?"夏晴問道。
蕭鳳梅看了看夏晴,嘆了口氣:"小晴,姑姑這把年紀了,還能怎么辦呢?也許分開對大家都好。"
第二天,齊志華果然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杜艷麗也跟著來了,她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進來。
"鳳梅,我有個事情要和你商量。"齊志華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緊張。
蕭鳳梅正在廚房里忙活,聽到這話就擦了擦手走了出來:"什么事?"
"我們...我們離婚吧。"齊志華直接說道。
夏晴在一旁聽著,心中憤怒不已。這個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歡,現在要甩掉結發妻子,簡直太過分了。
但蕭鳳梅的反應依然平靜,她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杜艷麗,又看了看齊志華,淡淡地說:"你想好了?"
"想好了。"齊志華點頭,"我會給你一些補償,讓你好好生活。"
蕭鳳梅坐到齊志華對面,聲音很輕:"那就離吧。"
齊志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蕭鳳梅會哭鬧,沒想到她如此平靜。他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夏晴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齊志華把離婚協議書重重地拍在茶幾上,黑色的簽字筆滾到了蕭鳳梅面前。
"簽字吧,咱們好聚好散。"他的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和杜艷麗的美好未來。
蕭鳳梅顫抖著拿起筆,就在她準備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門鈴突然響起。
齊志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大步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手里拿著公文包。
"您好,請問是蕭鳳梅女士嗎?我是恒泰房地產公司的,您名下的房產過戶手續已經辦完了。"
"什么房產?"齊志華一臉疑惑,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蕭鳳梅。
年輕男子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紅色的房產證,恭敬地遞給蕭鳳梅:"蕭女士,這是您名下第13套房產的房產證,麻煩您確認一下。"
第13套?齊志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一把搶過房產證,死死盯著上面的字。然而,當他看清楚房產證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房產證掉在了地上。
夏晴站在一旁,看著姑父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心中涌起了無數個疑問。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蕭鳳梅姑姑,怎么會有13套房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當蕭鳳梅緩緩站起身,30年來第一次露出了那種讓人心驚的笑容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