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媽,您這是什么意思?三套市中心別墅都給王強就給我一棟山溝里的破房子?"
"明兒,你拿著這把鑰匙,等你打開那扇門,就明白媽的苦心了。"
"苦心?您分明就是偏心!"
"記住,一定要你親自去開那扇門......"
三個月后,李明站在那棟破舊的山區房屋前,繼母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當他顫抖著將鑰匙插入鎖孔,緩緩推開那扇門時,手中的鑰匙竟然無聲地滑落在地。
01
1987年春天,7歲的李明失去了生母。那個春雨綿綿的下午,父親李建國抱著他站在醫院走廊里,淚水無聲地滑過臉頰。
"明兒,媽媽去天堂了,以后就只有爸爸陪你了。"
李明當時還不明白死亡的含義,只是覺得媽媽睡得很久很久,再也不會給他講睡前故事了。
一年后,父親帶回了一個陌生女人和一個比他大三歲的男孩。
"明兒,這是王阿姨,以后就是你的媽媽了。這是王強哥哥,你們要好好相處。"
王淑華40歲,是父親工廠的會計,丈夫幾年前因工傷去世,獨自帶著兒子王強生活。她看起來溫和善良,總是輕聲細語地和李明說話。
"明兒,以后阿姨就是你媽媽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媽媽說,知道嗎?"
李明怯生生地點頭,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抗拒。
王強那時已經10歲,比李明高出一個頭。他話不多,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書,偶爾會幫李明整理玩具。
最初的幾個月,這個重組家庭看起來很和諧。王
淑華會給李明做他喜歡吃的紅燒肉,會在他發燒時整夜不眠地照顧他。王強也會教李明寫字,陪他玩積木。
但李明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每次父親不在家時,王淑華對待兩個孩子的態度就會發生微妙變化。
她會格外關心王強的學習,會單獨給他買新衣服,會在他面前夸獎王強懂事聽話。
"強兒真乖,數學考了100分。明兒你要向哥哥學習,知道嗎?"
李明當時年紀小,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只是覺得繼母的笑容里似乎總是缺少什么。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差別對待愈發明顯。
1990年,李明10歲,王強13歲。那年冬天,家里經濟緊張,父親的工廠效益不好,工資經常拖欠。
一天晚上,李明聽到繼母和父親在房間里小聲爭吵。
"建國,強兒馬上要上初中了,需要買新的學習用品。"
"家里沒錢了,明兒不是也要用錢嗎?"
"明兒還小,可以等等。強兒不能耽誤,他成績那么好。"
李明趴在門縫邊聽著,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委屈。
第二天,王強拿到了新的文具盒和書包,李明依然用著破舊的鉛筆盒。
"明兒,等爸爸發工資了,也給你買新的,好嗎?"繼母摸著李明的頭說。
但這個承諾始終沒有兌現。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王強感冒了,繼母會買最好的藥;
李明生病了,繼母會說"多喝熱水就好了"。
王強想吃什么,繼母會想辦法做;
李明想要什么,繼母會說"家里條件不好,懂事點"。
最讓李明痛苦的是,繼母從來不在父親面前表現出這種偏心。每當父親在家時,她對兩個孩子都很好,甚至會故意多關心李明一些。
父親常常夸獎繼母:"淑華真是個好母親,對明兒比對強兒還好。"
李明想要辯解,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成績也開始下降。
02
1995年,父親李建國突發心臟病去世。
那天晚上,李明剛從學?;貋恚涂吹嚼^母坐在客廳里哭得撕心裂肺。
"明兒,爸爸走了......"
18歲的李明和21歲的王強一起跪在父親靈前,兩個年輕人都哭得不成人樣。
料理完父親的后事,家里的氛圍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沒有了父親的約束,王淑華對李明的態度徹底改變了。
她不再掩飾對王強的偏愛,也不再對李明虛情假意。
"明兒,你已經18歲了,應該學會獨立了。強兒還要上大學,家里的錢要緊著他用。"
王強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學費、生活費都由繼母承擔。而李明高中還沒畢業,繼母就開始暗示他早點工作。
"明兒,你看隔壁張叔叔家的兒子,18歲就去南方打工了,現在每個月都能寄錢回家。"
"媽,我想繼續讀書。"
"讀書有什么用?你爸爸讀了那么多年書,最后不還是個工人?強兒不一樣,他聰明,讀書有天賦。"
李明感到深深的絕望。他開始明白,在繼母眼里,他永遠都是外人。
高中畢業后,李明沒有考上大學。他在鎮上找了份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要上交給繼母。
"明兒,你是家里的男人了,要承擔起責任。"
而王強在大學里的一切費用,都由繼母和李明的工資承擔。
這種情況持續了四年。2000年,王強大學畢業,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而李明依然在小鎮上默默工作,承擔著家里的開支。
王強很少回家,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
他似乎對家里的情況并不關心,或者說,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強兒在大城市工作不容易,我們要理解。"繼母總是為王強辯護。
李明心中的怨恨與日俱增。
他開始質疑,為什么命運對他如此不公?為什么他要承擔這么多不屬于他的責任?
03
2005年,李明28歲,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同鎮的姑娘小雅。小雅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在鎮上的小學當老師。
兩人很快墜入愛河,準備結婚。
當李明把小雅帶回家見繼母時,繼母的態度出奇地冷淡。
"明兒,你們還年輕,不急著結婚。"
"媽,我們都商量好了,明年春天辦婚禮。"
"家里沒錢辦婚禮。強兒要在城里買房,需要錢。"
李明愣住了:"媽,我工作這么多年,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您了。"
"那些錢都用來維持家里的生活了。強兒在大城市不容易,我們要幫幫他。"
小雅坐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難看。
"阿姨,明兒也需要結婚成家啊。"
"姑娘,不是我不同意,實在是家里條件不好。要不你們再等等?"
當天晚上,小雅和李明大吵了一架。
"明兒,你媽根本就不把你當兒子!王強是她的心肝寶貝你只是個免費的長工!"
"小雅,你別這么說我媽......"
"我不是說她不好,我是心疼你!你看看你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你的工資全部上交,你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李明沉默了。他何嘗不知道繼母的偏心?但他能怎么辦呢?
最終,這場戀愛因為彩禮和婚房的問題而告吹。
小雅含著眼淚離開了,臨走前說了一句話:"明兒,你太善良了,但善良不能當飯吃。"
這件事成為李明心中永遠的痛。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04
2008年,王強在省城結婚了。
婚禮辦得很隆重,花費了20多萬。這筆錢大部分都是繼母和李明這些年的積蓄。
李明去參加了婚禮,看著風光無限的王強,心中五味雜陳。
婚禮上,繼母拉著李明的手說:"明兒,等強兒穩定了,媽再給你張羅婚事。"
但李明知道,這句話只是說說而已。
王強的妻子是個城里姑娘,看起來知書達理。她對李明很客氣,但李明能感覺到,她把自己當成了鄉下的土包子。
"強哥,你弟弟人很老實呢。"
"是啊,明兒從小就懂事。"
懂事,這個詞李明聽了太多遍。在別人眼里,他的懂事就是理所當然地犧牲自己。
婚禮結束后,李明獨自回到了小鎮。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31歲的他,沒有妻子,沒有孩子,沒有自己的家。
他所有的青春和血汗,都獻給了這個從未真正接納他的家庭。
05
2012年,繼母被查出患有胰腺癌,已經是晚期。
醫生說,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李明放下手頭的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顧繼母。
他每天往返于醫院和家里,陪伴著這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王強也從省城趕了回來,但他只能偶爾來看看,大部分時間還是李明在照顧。
"強兒工作忙,你多擔待點。"繼母虛弱地說。
李明點點頭,心中已經沒有了怨恨,只有無奈。
在醫院的日子里,繼母的態度開始發生變化。
她開始主動和李明聊天,會關心他的身體,會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明兒,這些年委屈你了。"
李明聽到這句話,眼淚差點掉下來。
"媽,您別這么說。"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李明想問什么苦衷,但繼母已經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06
2013年春天,繼母的病情急劇惡化。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決定召集兩個兒子,商討遺產分配的事情。
那天下午,王強從省城趕回來,三個人坐在病房里。
繼母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里面裝著房產證和其他重要文件。
"我要和你們說說房產的事情。"
李明和王強都坐直了身子。
"我們家現在有四套房子。"繼母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
"市中心的那三套房子,是這些年我和你爸爸的積蓄買的。現在價值應該有三四百萬。"
王強的眼睛亮了起來。
"還有一套,是你爸爸老家留下的祖屋,在山區里。"
"媽,您想怎么分配?"王強迫不及待地問。
繼母深深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緩緩說道:"市中心的三套房子,我決定都給強兒。"
王強幾乎要跳起來了:"謝謝媽!"
"山區的那套老房子,給明兒。"
李明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被雷擊中了。
"媽,這...這不公平!"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三套市中心的房子價值幾百萬,山區的破房子能值幾個錢?"
王強在一旁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松了一口氣。
"媽,您是不是搞錯了?我照顧了您這么多年,您卻把最好的都給了王強?"
繼母看著憤怒的李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明兒,我這樣分配,自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您分明就是偏心!從小到大,您就沒有真正關心過我!"
李明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我工作這么多年,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您!王強上大學的錢,結婚的錢,買房的錢,哪一樣不是我出的?現在你卻把最好的都給他!"
"明兒,你先冷靜一下......"王強終于開口了。
"冷靜?你憑什么叫我冷靜?你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是嗎?"
李明轉向繼母:"媽,我求求您,重新考慮一下分配方案。就算不能平分,也不能這么懸殊吧?"
繼母搖搖頭:"我已經決定了。強兒得三套市中心的房子,你得山區的老房子。"
"那棟破房子連個屋頂都漏雨!您讓我拿什么結婚?拿什么生活?"
"明兒,你拿著這把鑰匙,"繼母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古舊的鑰匙,"等你打開那扇門,就明白媽的苦心了。"
李明接過鑰匙,手都在發抖:"苦心?您分明就是偏心!"
"記住,一定要你親自去開那扇門......"
繼母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王強在一旁勸道:"明兒,媽媽也許有她的考慮。那棟老房子雖然破舊,但土地面積很大,說不定以后會升值。"
"升值?山溝溝里的破房子能升什么值?"
李明憤怒地站起身:"媽,我照顧您這么多年,您卻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失望。"
說完,他摔門而去。
07
繼母去世是在一個雨夜。李明接到醫院的電話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等他匆忙趕到醫院時,繼母已經咽氣了。
王強坐在病床邊,紅著眼睛。
"明兒,媽媽走了......"
李明看著繼母安詳的面容,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怨恨、愧疚、不舍、解脫,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
"她有沒有說什么?"
"她說讓我們兄弟要和睦相處,還說......"王強停頓了一下,"還說讓你一定要去看看那棟老房子。"
李明沉默了。
繼母的葬禮辦得很簡單。小鎮上的人都來了,大家都說繼母是個好人,一輩子辛苦,拉扯兩個孩子不容易。
李明聽著這些話,心中越發痛苦。如果繼母真的是個好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葬禮結束后,王強要回省城了。
"明兒,那三套房子的手續我會盡快辦理。你的那棟老房子,什么時候去看看?"
"再說吧。"李明有氣無力地回答。
"明兒,媽媽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去看看那棟房子,也許會有意外的發現。"
李明冷笑:"能有什么發現?一棟破房子而已。"
但王強的話還是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08
繼母去世后的三個月,李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看那棟老房子。
王強已經順利繼承了三套市中心的房子,正在考慮賣掉一套改善生活。
而李明依然住在鎮上的老房子里,獨自承受著失去繼母的痛苦。
朋友們都勸他去看看那棟老房子。
"明兒,既然已經是你的了,去看看也好。就算是破房子,也許還能收拾一下住人。"
"是啊,山區空氣好,養老也不錯。"
李明心中還是有些抗拒。那棟房子象征著繼母對他的不公,他不想去面對。
但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抗拒。
那天是個陰天,李明開著朋友的車,沿著盤山公路向山區駛去。
路越走越偏僻,周圍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
兩個小時后,他終于找到了那棟房子。
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圍雜草叢生,看起來確實很破舊。
李明把車停在路邊,慢慢走向那棟房子。
鄰居家的大爺看到他,主動過來搭話。
"年輕人,你是來看王家老房子的嗎?"
"是的,我是王淑華的兒子。"
大爺上下打量著他:"你就是李明?淑華生前經常提起你。"
"她提起我?"
"是啊,她說你是個好孩子,孝順懂事。"
李明心中一陣酸楚。
"大爺,您對這棟房子了解嗎?"
大爺點點頭:"這房子有些年頭了,但淑華這些年一直在維護。每年都會找人來修修補補。"
"修修補補?"
"是啊,里面的東西她也經常來整理。前幾年還裝了防盜門。"
李明感到有些奇怪。繼母為什么要花錢維護這棟"破房子"?
他走到房子跟前,仔細觀察著這棟建筑。
外表確實很破舊,但仔細看的話,房子的結構還是很牢固的。而且,正如大爺所說,門窗都是新換的。
李明掏出鑰匙,走到房門前。
那是一扇厚重的木門,上面裝著現代化的防盜鎖。
他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
隨著"咔嚓"一聲,門鎖打開了。
李明推開門,準備迎接一屋子的破爛和灰塵。
然而,當房門緩緩開啟的瞬間,眼前的景象徹底顛覆了李明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破敗模樣,而是一個精心布置的空間。
客廳里擺放著紅木家具,墻上掛著古樸的字畫,地面鋪著厚實的地毯。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檀香味。
李明不敢置信地走進房間,每一個角落都透露著主人的用心。
書架上擺滿了古籍,茶幾上放著精致的茶具,就連窗簾都是上好的絲綢材質。
更令他震驚的是,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幅他從未見過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繼母正慈祥地望著年幼的他。
這時,李明注意到茶幾上壓著一封信,上面寫著:明兒親啟。
他顫抖著手拿起信件,還沒來得及拆開,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李明先生,我是林律師,受王淑華女士委托,等您很久了。"
李明完全懵了,手中的信件滑落在地,整個人如雕像般僵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