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開門見山說,在我們這個社會,軍人退伍回鄉(xiāng)本該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大多數(shù)人總覺得當(dāng)兵8年回來的人應(yīng)該能得到家人的敬重和關(guān)愛。可現(xiàn)實卻往往出人意料,有些家庭重逢的場景不僅沒有溫情,反而充滿了難以理解的冷漠甚至沖突。
今天我要講一個發(fā)生在我村里的真實故事,關(guān)于一個服役8年的退伍軍人和他父親之間令人心碎的誤會。
1997年深秋,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眼睜睜看著剛退伍回來的王強被他自己的父親追著打。那天陽光很好,但空氣卻凝固了。王強穿著筆挺的軍裝,背著大包,看到父親時眼睛都亮了,可還沒等他說完一句"爸,我回來了",他爹就抄起地上的扁擔(dān)沖了過去。
"滾!你還有臉回來?"王叔吼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
王強沒躲,只是愣在那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直到扁擔(dān)打在他肩上,他才本能地后退。村里人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這對父子重逢的場面會是這樣。
"爸,您聽我解釋..."王強的話沒說完,又一記扁擔(dān)抽了過來。
我趕緊上前攔住王叔:"老王叔,別打了,這是您兒子啊!剛退伍回來,您這是干啥呢?"
王叔氣得渾身發(fā)抖:"兒子?我沒這個兒子!當(dāng)年他媽都因他去世了,現(xiàn)在還有臉回來?"
村里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我拉住了呆立在原地的王強,他的眼里滿是疑惑和傷痛。
"阿強,先跟我回家吧。"我拽著他的胳膊,卻感覺像拽著一塊沉重的石頭。
他輕輕搖頭:"不,我得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王強堅持站在他家門口,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肯離開。王叔把門反鎖了,任憑王強怎么敲門都不開。雨開始下了,我撐著傘站在他旁邊,看著這個曾經(jīng)村里最驕傲的小伙子滿臉雨水和淚水地癱坐在自家門前的泥地里。
"阿強,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為啥這樣?"我問。
"真不知道。八年前我參軍那天,我爹還笑著送我上的車。說等我退伍回來,一定給我辦個風(fēng)光的接風(fēng)宴。"王強的聲音很輕,"我媽...我媽真的走了?"
我點點頭:"三年前的事了。"
王強突然捂住臉,肩膀劇烈抖動起來:"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你爹變了很多。自從你媽走后,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遞給他一根煙,"不過這樣對自己親兒子,太不正常了。"
這時,門縫里塞出一張紙條。王強趕緊撿起來,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滾遠(yuǎn)點,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要你好看!"
"爸!"王強猛地站起來,拍打著門,"您就不能聽我說句話嗎?"
門后傳來一聲悶響,像是什么東西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你,你媽能死嗎?!"王叔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帶著撕心裂肺的痛,"八年!整整八年沒回來看一眼,她死的時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看著王強的背影,他又變回了那個堅強的軍人,挺直腰板站在雨中。
"爸,我真的不知道媽媽...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請假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