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太原的夜晚,霓虹燈閃爍中隱匿著刀光劍影,金錢的陰影下流淌著血跡。
小四毛一把火燒了李滿林的迪廳,卻引來了滅門之禍;李滿林血債累累,最終難逃死刑;而看似低調的趙建軍,卻在暗處編織著一張更大的網……
黑道的規矩很簡單——要么贏家通吃,要么橫尸街頭。
這個故事,講的就是太原地下世界的權力更迭,以及那些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最終要付出的代價……
01
太原的冬天總是特別冷,1998年12月的那天晚上,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郭強縮了縮脖子,把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手里攥著一個裝滿汽油的塑料桶,躲在"金海岸"迪廳后門的小巷里。
"強哥,都準備好了。"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弟湊過來,嘴里呼出的白氣在路燈下格外明顯。
郭強點點頭,看了眼手表——凌晨兩點十五分,正是迪廳快要打烊的時候。他是小四毛手下的得力干將,今晚這個活,是老大親自交代的。
"記住,只燒一樓舞池,別傷著人。"郭強壓低聲音對身后五個小弟吩咐,"動作要快,三分鐘內必須撤。"
黃毛忍不住問:"強哥,為啥非得燒李滿林的場子?萬一..."
"閉嘴!"郭強一巴掌拍在黃毛后腦勺上,"上次在賭場,他們的人怎么對我們的?老六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四爺說了,這次要給姓李的長長記性。"
迪廳的后門突然開了,一個服務生拎著垃圾袋走出來。郭強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弟立刻撲上去,一個捂住服務生的嘴,另一個用鋼管在他后腦勺敲了一下,服務生軟綿綿地倒下了。
"上!"郭強一揮手,六個人貓著腰溜進后門。
迪廳里音樂震耳欲聾,昏暗的燈光下,幾十個年輕人還在舞池里扭動。郭強帶著人貼著墻根摸到配電室,三兩下撬開門鎖。
"黃毛,斷電。其他人,跟我來。"
隨著"啪"的一聲,整個迪廳瞬間陷入黑暗,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趁著混亂,郭強把汽油潑在舞池四周的地毯上,劃著一根火柴扔了下去。
"轟——"火焰騰空而起,眨眼間就竄到一人多高。
"著火啦!快跑啊!"不知誰喊了一嗓子,人群像炸了鍋的螞蟻一樣涌向出口。
郭強等人早就從后門溜了出去,跑出兩條街才停下。回頭望去,"金海岸"迪廳已經濃煙滾滾,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走,回去跟四爺復命。"郭強擦了擦額頭的汗,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02
三天后,太原市中心醫院的VIP病房里,李滿林臉色陰沉地靠在病床上。
他四十出頭,梳著大背頭,左手上還插著輸液管。
床前站著三個手下,個個面色凝重。
"查清楚了?"李滿林的聲音像冰碴子一樣冷。
"查清楚了,是郭強帶人干的。"說話的是李滿林的左膀右臂 李滿林冷笑一聲:"好,很好。小四毛這是活膩歪了。"他轉向馬三,"他那個情婦,是不是住在杏花嶺區?" 馬三點點頭:"對,錦繡花園3棟2單元501。小四毛每周三晚上都會去那兒過夜。" 李滿林慢慢拔掉手上的針頭,從床頭柜里摸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輕輕放在被子上:"明天就是周三。" 馬三會意,低聲問:"要留活口嗎?" "一個不留。"李滿林閉上眼睛,"做得干凈點。"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錦繡花園小區靜悄悄的。馬三帶著六個人,分乘兩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停在3棟樓下。他們清一色黑色運動服,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501,確認目標都在。"對講機里傳來望風小弟的聲音,"小四毛剛到,屋里一共四個人,他情婦、情婦的妹妹,還有個保姆。" 馬三檢查了下手里的霰彈槍,簡短地命令:"行動。" 七個人像幽靈一樣摸上五樓,馬三親自敲門。 "誰呀?"屋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物業的,樓下反映您家漏水。"馬三壓低聲音回答。 門開了一條縫,馬三猛地一腳踹開,七個人蜂擁而入。 客廳里,小四毛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狀猛地跳起來:"操!"他反應極快,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就朝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捅去,那人慘叫一聲倒地。 "砰砰砰!"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小四毛情婦的胸口炸開一朵血花,她瞪大眼睛,緩緩倒下。 "娟子!"小四毛目眥欲裂,但馬三的霰彈槍已經頂在了他腦門上。 "四爺讓我問你好。"馬三獰笑著扣動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小四毛猛地一偏頭,子彈擦著他耳朵飛過,打在身后的魚缸上,玻璃碎片四濺。他趁機一個翻滾躲到沙發后面,從后腰摸出一把手槍還擊。 "撤!"馬三見偷襲不成,果斷下令。他們本來就是來殺人的,沒準備打持久戰。六個人迅速退出房間,臨走前還朝臥室方向開了幾槍,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等小四毛追出門,走廊已經空無一人。他返回屋里,眼前的景象讓他雙腿發軟:情婦娟子躺在血泊中,已經沒了呼吸;臥室里,娟子十八歲的妹妹身中三槍,奄奄一息;保姆倒在廚房門口,后腦勺被子彈掀掉一塊。 只有他,因為常年刀口舔血的警覺性,僥幸撿回一條命。 "李滿林...我操你祖宗!"小四毛跪在地上,拳頭砸得地板咚咚響。 03 第二天,太原黑道炸開了鍋。小四毛一夜之間消失了,有人說看見他去了河北,也有人說他偷渡去了越南。李滿林則因為涉嫌多起命案,被警方全國通緝。 三個月后,李滿林在云南邊境落網。又過了半年,他被判處死刑。臨刑前,這個曾經叱咤太原黑道的大佬對采訪的記者說:"這一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滿林伏法后,太原的地下勢力重新洗牌。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各路勢力都在觀望,等著新的老大出現。 在城南一家不起眼的物流公司里,趙建軍正悠閑地泡著功夫茶。他三十五六歲,穿著考究的西裝,戴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成功的商人。 "趙總,剛收到的消息。"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推門進來,"老疤瘌的人昨晚在銅鑼灣夜總會和小東北的人干起來了,傷了七個。" 趙建軍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警方什么反應?" "抓了十幾個,老疤瘌的二把手進去了。" "好。"趙建軍露出滿意的笑容,"給張隊長送兩箱茅臺過去,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年輕人剛要離開,趙建軍又叫住他:"對了,小四毛那個表弟,是不是還在咱們倉庫當保安?" "是,在3號倉。" "明天調他去總部當保安隊長。"趙建軍抿了口茶,"工資翻倍。" 年輕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答應。等辦公室又剩下自己一個人,趙建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領導,是我,建軍啊。最近治安不太好啊,我聽說銅鑼灣那邊又出事了...對對,我們做企業的就盼著有個安穩環境...是是,您說得對..." 掛掉電話,趙建軍走到窗前,望著太原的夜景。五年前,他還是個不起眼的小混混,靠著給夜總會看場子混口飯吃。現在,他名下有物流公司、建筑公司,還有三家洗浴中心。 "李滿林死了,小四毛跑了..."趙建軍自言自語,"該輪到我了。" 04 接下來的半年里,太原黑道發生了奇怪的現象——凡是和趙建軍作對的勢力,總會莫名其妙被警方盯上;而愿意"合作"的,生意卻越做越大。 有人傳言趙建軍在公安局有關系,也有人說他心狠手辣,比李滿林還可怕。 2001年春節前夜,趙建軍在新建的"晉陽會所"大擺宴席,太原黑道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請帖。酒過三巡,趙建軍舉起酒杯: "各位兄弟,今天請大家來,一是過年團聚,二是有件事要宣布。"他環視全場,"從今往后,太原這一畝三分地,我趙建軍說了算。有不服的,現在就可以站起來。" 全場鴉雀無聲。老疤瘌低著頭玩打火機,小東北盯著自己的酒杯,其他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趙建軍笑著拍拍手,服務員推著一個五層大蛋糕進來,"那就切蛋糕吧。" 蛋糕最上面,插著一個精致的糖塑小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 從那天起,太原的黑道正式進入"趙建軍時代"。比起李滿林的囂張跋扈和小四毛的魯莽沖動,趙建軍更像一條毒蛇——平時潛伏在暗處,關鍵時刻一擊致命。 他善于鉆法律空子,所有非法生意都披著合法的外衣;他廣結人脈,從政府到警方都有他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和氣生財"的道理,不輕易動武,但一旦出手,就絕不留后患。 05 2003年,有人在河北見到了小四毛。他瘸了一條腿,在建筑工地搬磚。 當被問及想不想回太原時,這個曾經叱咤風云的黑老大苦笑著搖頭:"回去?回去就是個死。趙建軍那小子...比李滿林狠多了。" 而此時的趙建軍,正在太原最豪華的寫字樓里,簽署一份價值上億的房地產合同。誰也不知道,這個成功企業家背后,掌控著整個太原的地下王國。 2005年的春天,太原市迎來了一場罕見的沙塵暴。黃沙漫天中,一輛黑色奔馳S600緩緩駛入"晉陽國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車窗搖下,趙建軍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 "趙總,人都在會議室等您了。"保安隊長張志強小跑著迎上來,恭敬地拉開車門。 趙建軍整了整西裝袖口,突然問道:"志強,你來公司幾年了?" "三年零四個月。"張志強回答得很快,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別處。 趙建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徑直走向電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老劉,給我查查張志強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 頂樓會議室里,太原十幾個區的"話事人"早已等候多時。見趙建軍進來,所有人齊刷刷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