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文學加工,旨在反映社會現象,引發讀者思考。
"你爸必須送走,我受夠了!"
"可是媽剛去世不到半年..."
"半年怎么了?我不是保姆!"
王強看著妻子劉芳漲紅的臉,再看看角落里默不作聲的父親,心如刀割。一周前,他們把老人送進了養老院。
今天,王強獨自開車去接父親回家。
護工小李迎上來,臉色復雜:"王先生,關于您父親的事情,我必須告訴您..."
王強還不知道,這句話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
01
三月的雨夜,王強坐在病床邊,握著母親冰冷的手。
"強子,你爸以后就靠你了。"母親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這句話,眼中滿含不舍。
王強淚如雨下:"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爸的。"
母親走了,走得很安詳。可王強萬萬沒想到,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料理完母親的后事,王強發現父親像變了個人。原本精神矍鑠的老人,突然間變得沉默寡言,整天呆坐在妻子的遺像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爸,您吃點東西吧。"王強端著碗走過去。
王老爺子搖搖頭:"不餓。"
"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讓我再陪陪你媽。"
王強心疼地看著父親。72歲的老人,陪伴了妻子50年,突然失去了生活的支撐,這種打擊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更讓王強擔心的是,父親開始出現一些異常。有時候半夜起來找妻子,有時候忘記關水龍頭,有時候連王強都不認識了。
"爸,我是強子。"
"強子?強子在哪里?"王老爺子茫然地四處張望。
王強意識到,父親可能是因為過度悲傷,患上了輕微的老年癡呆癥。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父親開始無法控制大小便。起初只是偶爾,后來變得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王強上班回來,就聞到屋子里一股難聞的味道。
"爸,您怎么不去廁所?"
王老爺子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忘了。"
王強強忍著心酸,默默地給父親清理,換洗衣服。可是劉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王強,這樣下去不行。"劉芳壓低聲音說。
"爸年紀大了,我們多體諒一下。"
"體諒?"劉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每天在家聞這個味道,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王強嘆了口氣:"我會多注意的。"
"你多注意有什么用?你白天上班,晚上回來就睡覺,所有的臟活累活都是我在做!"
劉芳說得也不無道理。自從母親去世后,照顧父親的重擔確實都落在了她身上。作為兒媳,她已經盡力了。
可是隨著父親的病情加重,家里的矛盾也越來越尖銳。
那天晚上,王強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客廳里,父親坐在沙發上,褲子濕了一大片,地上也有一攤水漬。
劉芳正在廚房里狠狠地刷碗,發出很大的聲音。
"爸,您怎么不去廁所?"王強趕緊過去扶起父親。
"我不知道。"王老爺子眼神空洞,"我找不到廁所。"
王強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他扶著父親去衛生間洗澡,換干凈的衣服,然后默默地拖地板。
"王強!"劉芳突然從廚房里沖出來,"我受夠了!"
"你小聲點,別嚇到爸。"
"嚇到他?"劉芳的聲音更大了,"他嚇到我了!我每天生活在這種環境里,我快瘋了!"
王強看了看父親,老人似乎被嚇到了,縮在沙發角落里,眼中滿是恐懼。
"有話好好說,別在爸面前吵。"
"好好說?"劉芳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跟你好好說了多少次了?你聽過嗎?"
"我知道你辛苦了,可是..."
"可是什么?"劉芳打斷了王強的話,"可是他是你爸?可是我們要盡孝?王強,我告訴你,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是保姆!我也不是護工!我是你老婆!"
王強被妻子的話噎住了。確實,結婚這么多年,劉芳一直很孝順,從來沒有抱怨過。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超出了常人的承受范圍。
"那你想怎么辦?"
"送養老院。"劉芳毫不猶豫地說。
"什么?"王強以為自己聽錯了。
"送養老院!"劉芳重復了一遍,"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
"不行!"王強堅決地搖頭,"爸剛失去媽,我們不能再拋棄他!"
"拋棄?"劉芳冷笑,"養老院有專業的護工,有醫生,比我們照顧得好!"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劉芳的聲音越來越高,"王強,我跟你說實話,要么你爸走,要么我走!"
王強愣住了。結婚十五年,劉芳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重的話。
"你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我的底線!"劉芳眼中含著淚水,"我已經忍受了三個月了!三個月!我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
王強看著妻子通紅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劉芳說得對,這三個月來,她確實承受了太多。可是父親該怎么辦?
"讓我再想想。"
"想什么?"劉芳哭了,"我都快抑郁了!我每天晚上都失眠!我看到你爸就想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王強第一次看到一向堅強的妻子哭得這么傷心,心里也很難受。
"好,我去了解一下養老院的情況。"
"真的?"劉芳破涕為笑。
"嗯,但是我要找最好的。"
"當然,錢不是問題。"
王強看了看角落里的父親,老人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爸,您別多想,我們只是先了解一下情況。"
王老爺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02
接下來的幾天,王強開始暗中了解養老院的情況。他不敢在父親面前提起,怕老人多想。
劉芳則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搜集各種養老院的資料。她每天都在網上查看,還親自去了幾家實地考察。
"這家不錯,環境很好,護工也很專業。"劉芳把一份資料放在王強面前。
王強看了看,確實看起來不錯。明亮的房間,專業的醫護人員,還有各種娛樂設施。
"費用多少?"
"一個月八千,包吃包住包護理。"
王強皺了皺眉頭。他的月薪也就一萬多,扣除房貸和家庭開支,八千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太貴了。"
"貴什么?"劉芳不高興了,"你爸在這里,我們每個月水電費、生活費、營養費加起來也不少。況且,你算算我的勞動成本。"
王強無話可說。確實,如果請個保姆,一個月也要五六千。
"那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
第二天,王強和劉芳一起去了那家養老院。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我們這里的護工都是專業培訓的,24小時照顧老人。"院長介紹道,"像您父親這種情況,我們見得多了,有經驗。"
王強看了看環境,確實比想象中要好。房間干凈整潔,有專門的醫務室,還有康復區。
"老人習慣嗎?"
"剛開始可能會有點不適應,但是很快就好了。"院長笑著說,"我們這里的老人都很開心,有伴有聊,比一個人在家強多了。"
王強心動了。也許這真的是個好選擇。
"那我們回去考慮考慮。"
"好的,隨時歡迎。"
回到家,王強看著父親,心情復雜。
"爸,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什么事?"
"有個養老院,環境很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老爺子沉默了很久,然后點點頭:"好。"
"爸,您別誤會,我們只是想讓您得到更好的照顧。"
"我知道。"王老爺子的聲音很平靜,"芳芳辛苦了。"
王強鼻子一酸,父親什么都明白。
"爸,您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王老爺子打斷了王強的話,"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王強心如刀割。父親這么通情達理,讓他更加難受。
"爸,您別這么說,您不是麻煩。"
"強子,爸老了,沒用了。"王老爺子眼中含著淚水,"你媽走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爸,您別說這種話!"
"我不說,但是我心里清楚。"王老爺子拍了拍王強的手,"你是個好兒子,爸不怪你。"
王強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劉芳在一旁看著,心情也很復雜。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對王強來說很殘忍,但是她真的受不了了。
"爸,養老院有很多老人,您不會孤單的。"劉芳試圖安慰王老爺子。
"嗯,我知道。"
"而且有專業的護工,比我們照顧得好。"
"嗯。"
王老爺子的話很少,但是王強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
"爸,我們每周都會去看您。"
"不用,你們工作忙。"
"一定會去的!"王強堅定地說。
王老爺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幾天后,王強辦完了所有手續。送父親去養老院的日子終于到了。
那天早上,王強幫父親收拾東西。衣服、日用品、還有母親的照片。
"爸,您把媽的照片帶著。"
"嗯。"王老爺子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包好。
劉芳在一旁幫忙,但是很少說話。她知道今天對王強來說是個痛苦的日子。
"都收拾好了嗎?"
"好了。"
王強提著行李,扶著父親往外走。走到門口,王老爺子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
"爸,您以后還會回來的。"
"嗯。"
王強開著車,父親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養老院,院長親自迎接。
"王老爺子,歡迎您來。"
王老爺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給您安排了一個向陽的房間,您看看喜不喜歡。"
房間確實不錯,有單獨的衛生間,還有一個小陽臺。
"就這里吧。"王強說。
"好的,護工小李會專門負責照顧您父親。"
小李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和善。
"王老爺子,您好,我是小李。"
王老爺子點點頭。
"您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
王強幫父親把東西放好,然后把母親的照片擺在床頭柜上。
"爸,您先休息一下,我明天就來看您。"
"不用,你工作忙。"
"一定會來的!"王強握住父親的手,"爸,您在這里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就告訴小李。"
"我知道。"
王強看著父親蒼老的面容,心中涌起強烈的不舍。
"爸,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王強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父親站在窗邊,望著他的背影。
"爸,我會常來看您的!"王強大聲說。
王老爺子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
王強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劉芳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
王強最后看了父親一眼,然后跟著劉芳離開了。
回到家,王強坐在沙發上,看著父親剛才坐的位置,心里空落落的。
"你別想太多了。"劉芳坐在他身邊,"爸在那里會更好的。"
"我知道。"
"而且我們每周都會去看他。"
"嗯。"
王強雖然嘴上答應,心里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03
送走父親后,家里確實清凈了很多。劉芳的心情明顯好轉,開始重新打理家務,甚至還買了新的窗簾和沙發套。
"是不是感覺家里舒服多了?"劉芳問。
王強點點頭,但是心里并不輕松。每當看到父親的房間,他就會想起老人孤獨的身影。
晚上,王強經常失眠。他總是想著父親在養老院的情況,想著老人會不會不習慣,會不會孤單。
"你怎么又睡不著?"劉芳問。
"沒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爸?"
王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別想太多了,爸在那里很好的。"劉芳安慰道,"有專業的護工照顧,比我們做得好。"
"我知道。"
"而且那里有很多老人,不會孤單的。"
王強勉強點了點頭。
第二天,王強去上班的時候,經過養老院附近,忍不住停了下來。他想進去看看父親,但是想到昨天才送去,今天就來會不會不太合適?
猶豫了很久,王強還是沒有進去。
晚上回到家,王強問劉芳:"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爸?"
"這才第二天,你就想去了?"劉芳有些不高興,"讓爸先適應幾天吧。"
"我擔心他不習慣。"
"不會的,院長說了,老人都很快就適應了。"
王強只好作罷。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強越來越想念父親。他開始后悔把父親送到養老院,覺得自己是個不孝子。
"我想把爸接回來。"第五天的時候,王強突然對劉芳說。
"什么?"劉芳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把爸接回來。"王強重復了一遍。
劉芳的臉色瞬間變了:"你瘋了嗎?"
"我不能讓爸一個人在那里。"
"那里有護工,有其他老人,他不是一個人!"
"那不一樣!"王強激動地說,"那里不是家!"
"家?"劉芳的聲音提高了,"那個每天都是屎尿味的家?"
"爸是我的父親!"
"我知道他是你父親!"劉芳也激動了,"但是我不能再那樣生活了!"
"那你想怎么辦?"
"維持現狀!"劉芳毫不猶豫地說,"爸在養老院很好,我們定期去看他,這樣對大家都好!"
"對大家都好?"王強冷笑,"對你好吧?"
"王強,你別這么說我!"劉芳眼中含著淚水,"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照顧了爸三個月!三個月!"
"那又怎樣?"
"怎樣?"劉芳徹底怒了,"我每天給他換尿布,給他洗澡,給他喂飯,我做的還不夠嗎?"
"那是應該的!"
"應該的?"劉芳歇斯底里地喊道,"王強,我告訴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不欠你們王家的!"
"你說什么?"王強也怒了。
"我說我不欠你們王家的!"劉芳重復了一遍,"我嫁給你十五年,我孝順公婆,我任勞任怨,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做得夠多了!"劉芳流著淚說,"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有底線!"
王強看著妻子,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劉芳說得對,這些年來,她確實很辛苦。
"可是爸怎么辦?"
"爸在養老院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很好?"
"因為那里有專業的護工!"
"專業的護工能代替兒子嗎?"
"不能!"劉芳大聲說,"但是專業的護工能讓他得到更好的照顧!"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
"王強,我最后說一遍,"劉芳擦了擦眼淚,"要么爸待在養老院,要么我們離婚!"
"你又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劉芳堅定地說,"我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王強愣住了。他沒想到劉芳會這么堅決。
"你真的要這樣?"
"是的!"
王強看著妻子決絕的表情,心中一片冰涼。
"好,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接爸回來。"
"那我們就離婚!"
"離就離!"王強也怒了,"我不能讓爸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在那里!"
"王強,你瘋了!"劉芳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為了你爸要跟我離婚?"
"為了我爸?"王強冷笑,"他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
"我也是你的妻子!"
"妻子可以再找,父親只有一個!"
劉芳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王強,你這個混蛋!"
"我是混蛋?"王強也徹底爆發了,"我是混蛋我也要把我爸接回來!"
"你去!你去!"劉芳哭著喊道,"你去了就別回來!"
"我不會回來的!"王強奪門而出。
劉芳在身后繼續摔東西,哭得歇斯底里。
王強開著車,心情復雜。他知道自己和劉芳的婚姻可能真的走到了盡頭,但是他不能丟下父親不管。
第二天早上,王強沒有去上班,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養老院。他要把父親接回來,哪怕是離婚也在所不惜。
一路上,王強的心情很沉重。他想到了父親在養老院的孤獨,想到了妻子的絕情,想到了即將破碎的家庭。
但是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沒有什么能夠阻止他。
到了養老院,王強徑直走向父親的房間。
"爸,我來接您回家。"
王老爺子正在床上看電視,看到王強進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強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您回家。"
"回家?"王老爺子有些疑惑,"我不是才來幾天嗎?"
"爸,家里需要您。"
王老爺子看著兒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強子,你和芳芳吵架了?"
王強點點頭,沒有隱瞞。
"因為我?"
"不是因為您,是因為我。"王強握住父親的手,"爸,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這里。"
"強子,我在這里很好。"
"爸,您別說了,我們回家。"
王強幫父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護工小李走了進來。
"王先生,您怎么來了?"
"我來接我爸回家。"
護工小李迎上來,臉色復雜:"王先生,您父親這一周還好,但是..."
王強急切地問:"但是什么?"
"是關于您妻子的事情。"
"我妻子?她沒來過啊。"
小李搖搖頭:"她不僅來過,而且..."
王強的心臟猛地一沉,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他恐懼。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他永遠不會想到,接下來聽到的話會讓他的世界徹底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