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自己說，你在老家有未婚妻，是不是真的？"餐廳里，林詩雨怒目圓睜，修長的手指緊握著水杯，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李振國站得筆直，如松般挺拔的軍姿與臉上的平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沒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窗外晴朗的天空上。

這一刻的沉默，成了她心中坐實的證據。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好一個戰斗英雄，好一個我父親口中的誠實可靠！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沒等李振國開口，冰冷的水已潑到他臉上，順著軍裝領口流進衣內。

他沒有躲閃，只是輕輕閉了閉眼睛。

誰也不會想到，這次由林首長精心安排的相親，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更沒人能猜到，李振國身上背負的秘密，將如何改變兩個人的命運……

01

1985年春天，北京的楊柳剛剛泛綠，李振國就接到了調令。

從前線部隊調任軍區司令部參謀，這個消息在整個營里炸開了鍋。

"振國這小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老班長拍著李振國的肩膀，眼中滿是羨慕，"軍區司令部啊，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李振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他知道，在別人眼里，自己確實是走了大運。

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憑著幾次戰斗中的英勇表現，竟然能夠得到林司令員的青睞，直接調到軍區機關工作。

"李振國，你可是我們連的驕傲啊！"連長握著他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到了新崗位，可不能忘了老部隊的兄弟們！"

"連長放心，我李振國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從哪里來的。"李振國的聲音很堅定，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沉重。

送別的酒宴上，戰友們紛紛舉杯祝賀。

在觥籌交錯中，李振國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他想起了那個再也不會回來的人，想起了那張被鮮血浸透的照片，想起了那句至今還在他耳邊回響的話："振國，蘭芳，我的工資……你幫我寄……"

第二天清晨，李振國背著簡單的行李，坐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但他的心卻一直停留在那個叫做南山村的小山溝里。

軍區司令部的辦公大樓比李振國想象中還要雄偉。

第一次走進這座莊嚴的建筑時，他的心中既有忐忑，也有一種說不出的使命感。

"小李，歡迎來到司令部！"林司令員親自接見了他，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要知道，像李振國這樣的基層調干，通常只需要副參謀長見一面就足夠了。

"首長好！"李振國立正敬禮，動作標準得無可挑剔。

林司令員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李振國身材不算高大，但很結實，一雙眼睛特別有神，透著農村孩子特有的淳樸和堅毅。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經過戰火洗禮后特有的沉穩氣質。

"放松一些，這里不是戰場。"林司令員笑著說，"我看過你的檔案，也聽前線的同志們說過你的事跡。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下那么多戰友，很不容易。"

李振國心頭一震。

每當有人提起那次戰斗，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因為所有人都在贊揚他的英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英雄已經永遠留在了那片山嶺上。

"首長過獎了，我只是做了一個軍人應該做的事。"李振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樣的！"林司令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們這些樸實的孩子。在司令部好好干，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

從那天起，李振國就成了軍區司令部作戰處的一名參謀。

他工作認真負責，為人謙遜低調，很快就贏得了同事們的認可。

更重要的是，林司令員似乎對他格外關照，經常在會議上點名表揚他的工作。

"李參謀真是走運啊，首長這么器重他。"辦公室里，其他參謀羨慕地議論著。

"是啊，聽說首長還問過他的個人情況呢。"

"農村出來的孩子就是實在，不像咱們這些城里長大的，有時候還不如人家踏實。"

這些議論聲傳到李振國耳中，他只是埋頭工作，不做任何回應。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確實是因為運氣好。

但這份運氣的背后，卻是一個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兄弟用生命換來的。

每天晚上，當司令部大樓里的燈火漸漸熄滅，李振國都會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宿舍。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會拿出那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照片，看著照片上那個清秀的女孩，然后提筆給她寫信。

"蘭芳妹妹，你好。哥哥在北京一切都好，工作也很順利。這個月的錢已經寄出去了，你記得按時去郵局取。好好學習，不要讓大山哥失望……"

每次寫到這里，李振國的眼眶都會濕潤。

他想起陳大山臨死前的樣子，想起那雙漸漸失去光澤的眼睛，想起那句斷斷續續的托付。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他按照承諾，每個月都會把自己的工資和陳大山的撫恤金一起寄給陳蘭芳。

為了讓這件事顯得名正言順，為了堵住村里的閑言碎語，為了保護陳蘭芳的名聲，他對所有人說陳蘭芳是自己的未婚妻。

這個善意的謊言，讓他在鄉親們面前成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情義"的背后，埋藏著怎樣的痛苦。

02

1985年夏天的一個午后，李振國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林司令員的警衛員小張匆匆走了進來。

"李參謀，首長叫你去一趟辦公室。"小張的神情有些神秘，"好像有什么好事呢。"

李振國心中疑惑，放下手頭的工作，跟著小張來到了林司令員的辦公室。

"小李，坐，坐下說話。"林司令員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聊聊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李振國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婚姻大事。"林司令員笑著說，"你今年多大了？"

"24歲。"

"24歲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我聽說你家里條件不太好，在北京又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個合適的對象確實不容易。"林司令員的話語中透著長輩的關懷。

李振國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他隱約猜到了林司令員要說什么，但又不敢確定。

"我有個女兒，叫雪梅，今年22歲，剛從北師大畢業，現在在市里的一所中學教書。"林司令員繼續說道，"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就是性格有些要強。"

果然！李振國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林司令員這是要把女兒介紹給自己。

這原本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但對他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首長，我……"李振國想要推辭，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司令員擺擺手，"你可能覺得自己配不上雪梅，但在我看來，品格比出身更重要。雪梅這孩子眼光很高，一般的公子哥她看不上。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挺合適的。"

李振國內心掙扎著。

他想告訴林司令員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但這個理由聽起來又是那么的蒼白和不合理。

如果說出陳蘭芳的事，他就必須解釋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這個故事對他來說太沉重，太私人了。

"首長，我……我需要考慮一下。"李振國最終只能這樣回答。

"當然可以考慮，這是大事，不能草率。"林司令員很理解，"但也不要考慮太久。雪梅現在正是最好的年華，我也不希望她等太久。"

走出林司令員辦公室的時候，李振國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知道，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林雪梅不僅是軍區司令員的女兒，本身也是一個優秀的知識女性。

如果能娶到她，自己的前途將一片光明。

但是，陳蘭芳怎么辦？

那個在老家默默等待的女孩，那個把他當作"哥哥"又在外人面前稱作"未婚夫"的女孩，那個承載著陳大山全部希望的女孩，他該怎么向她交代？

接下來的幾天，李振國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

同事們都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紛紛關心地詢問。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痛苦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就在這個時候，郵遞員送來了一封來自老家的信。

看到那熟悉的字跡，李振國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信是陳蘭芳寫的。

她在信中興奮地告訴李振國，自己考上了師范學院，這個消息讓全村人都沸騰了。

她說，這一切都要感謝"振國哥"這些年來的資助和鼓勵。

"振國哥，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我付出了很多。等我大學畢業，有了工作，一定要好好報答你。雖然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些特殊，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最親的哥哥。"

信的最后，她寫道："你的蘭芳。"

看完這封信，李振國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陳蘭芳的話是那么的純真，那么的信任。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而他卻在考慮要不要"背叛"她。

但這真的算背叛嗎？李振國問自己。

他和陳蘭芳之間本來就沒有真正的感情基礎，所謂的"未婚夫妻"關系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聲而編造的謊言。

如果能夠妥善處理這件事，讓陳蘭芳繼續接受資助直到大學畢業，然后再為她安排一個合適的歸宿，這樣不是更好嗎？

可是，事情真的能這么簡單嗎？

如果自己娶了林雪梅，又該如何向她解釋陳蘭芳的存在？

如果隱瞞不說，將來被發現了怎么辦？

如果坦白相告，林雪梅又會怎么看待這件事？

這些問題像亂麻一樣纏繞著李振國的心，讓他夜不能寐。

03

幾天后，林司令員又一次叫他到辦公室。

"小李，考慮得怎么樣了？"林司令員直接問道。

李振國深吸一口氣："首長，我想見見雪梅同志，當面聊聊。"

"好！"林司令員高興地拍了拍桌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實在人。我已經和雪梅說過了，她同意見面。不過這孩子脾氣有些倔，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李振國點點頭。

"那就這個周末吧，我讓雪梅在部隊招待所的茶館等你。記住，第一印象很重要，你要好好表現。"林司令員的話語中透著對女兒的寵愛。

李振國答應下來，但心中卻充滿了不安。

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見面時把陳蘭芳的事情說清楚。

他不想在感情問題上欺騙任何人，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毀掉兩個女孩的幸福。

然而，李振國沒想到的是，在他準備坦誠相告的時候，已經有人搶先一步，把這件事告訴了林雪梅。

那個人就是林司令員的警衛員小張。

小張是軍區大院里長大的孩子，父親是后勤部的一個處長。

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己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但自從李振國來到司令部后，這種優越感就受到了沖擊。

看著林司令員對李振國的特殊關照，看著這個農村來的小子在短短幾個月內就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地位，小張心中的不平衡越來越嚴重。

"不就是運氣好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張經常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但當他聽說林司令員要把女兒介紹給李振國時，這種不平衡徹底演變成了嫉妒和憤怒。

"憑什么？憑什么一個農村兵能夠娶到林小姐？"小張咬牙切齒地想著。

機會很快就來了。

那天，小張去李振國的宿舍送文件，正好看到李振國在寫信。

桌子上攤開的信紙上，"蘭芳妹妹"幾個字清清楚楚地映入了他的眼簾。

等李振國去洗手間的時候，小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雖然沒有完全看清信的內容，但"每個月的錢已經寄出去了"、"不要讓大山哥失望"這些詞句還是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更關鍵的是，他看到了信封上的地址和收信人姓名：陳蘭芳。

回到辦公室后，小張立刻開始打聽。

憑著自己在軍區大院里的人脈關系，他很快就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原來，在李振國的檔案里，確實填寫著"已訂婚"的字樣，對象就是這個叫陳蘭芳的女孩。

"果然有問題！"小張興奮地想著，"這個李振國，原來是個腳踩兩只船的偽君子！"

小張開始暗中調查。

他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李振國確實每個月都會給老家寄錢，而且數額不小。

在他的老家，所有人都知道陳蘭芳是他的未婚妻。

掌握了這些"證據"之后，小張開始琢磨該怎么利用這個信息。

他知道，如果直接去告訴林司令員，可能會給自己惹麻煩。

但如果能夠讓林雪梅自己發現這件事，那就完全不同了。

機會很快就來了。

那天下午，林雪梅來司令部找父親，正好在走廊里遇到了小張。

"林姐，您來了。"小張恭敬地打招呼。

"小張，我爸在嗎？"林雪梅問道。

"首長在開會，可能還要一會兒。"小張眼珠一轉，"林姐，聽說首長要給您介紹對象了？"

林雪梅臉一紅："別胡說八道！"

"不是胡說，連李參謀都知道了。"小張故意壓低聲音，"不過林姐，我覺得您得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林雪梅疑惑地看著他。

小張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后，神秘地說道："那個李參謀，在老家有個訂了婚的未婚妻呢。我親眼看到他給人家寫信，還每個月寄錢。全村人都知道這事。"

林雪梅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說什么？"

"千真萬確！"小張添油加醋地說道，"我看他就是想腳踩兩條船。一邊穩著鄉下的女人，一邊想攀上您這門高親。這種人最可恨了，表面上裝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卻是個負心漢！"

林雪梅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確定嗎？"

"我還能騙您嗎？"小張信誓旦旦地說，"他每個月都給那個叫陳蘭芳的女人寄錢，兩人還經常通信。信封上的落款寫著'你的蘭芳'呢，多親密啊！"

林雪梅沉默了。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她最痛恨的就是感情中的背叛和欺騙。

04

如果小張說的是真的，那這個李振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林姐，您可得當心啊！"小張繼續煽風點火，"別被這種人給騙了。他現在這樣做，就是想等在這邊站穩了腳跟，就把那個鄉下女人一腳踹開。這種男人，最沒良心了！"

林雪梅越聽越憤怒。

她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女，受過最好的教育，有著最高的道德標準。

在她的價值觀里，一個男人如果能夠為了前途而拋棄糟糠之妻，那就是最卑劣的行為。

"我知道了。"林雪梅冷冷地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看著林雪梅離去的背影，小張心中得意極了。

他知道，以林雪梅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負心漢"的。

而此時的李振國，還在為即將到來的見面而忙碌著。

他精心準備著要說的話，想著該如何向林雪梅解釋陳蘭芳的事情。

他以為，只要誠懇地把真相說出來，就能夠得到理解和原諒。

他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暴風雨般的羞辱。

周末如約而至。

李振國一大早就起床了，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他換上了最整潔的軍裝，把皮鞋擦得锃亮，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即將到來的談話做最后的心理準備。

軍區招待所的茶館位于一棟二層小樓的一樓，環境優雅而安靜。

李振國提前十分鐘到達，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點了兩杯茶，然后焦慮地等待著。

時針指向下午兩點的時候，茶館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配著深藍色的長裙，頭發梳成簡潔的馬尾辮，整個人看起來既優雅又干練。

李振國一眼就認出了她。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面，但林雪梅身上那種知識分子特有的氣質和軍區大院里長大的孩子特有的自信，讓她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小姐？"李振國起身相迎。

"李參謀。"林雪梅的回應非常冷淡，甚至沒有伸出手來握手。

李振國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還是禮貌地為她拉開椅子："請坐。"

林雪梅坐下后，并沒有像一般女孩那樣羞澀或者拘謹。

相反，她直接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李振國，眼中沒有絲毫的善意。

"我已經點了茶，不知道您喜歡什么口味？"李振國嘗試緩解尷尬的氣氛。

"隨便。"林雪梅的回答依然很冷淡。

茶館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李振國感覺到，這個女孩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但他不明白是為什么。

難道僅僅因為這是一次相親，她就如此排斥嗎？

"李參謀，我想我們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林雪梅終于開口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敵意，"聽說你文筆不錯，經常和老家的'親人'通信？"

李振國心頭一震。

他從林雪梅的語氣中聽出了什么，特別是她說"親人"二字時的諷刺語調。

"是，和妹妹。"李振國如實回答，但心中已經開始不安。

"妹妹？"林雪梅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叫得真親熱！我聽說，全村人都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吧？你一邊享受著我父親給你的前途，一邊穩著鄉下的女人，真是好算計！"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李振國。

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雪梅竟然已經知道了陳蘭芳的事情。

"林小姐，您聽我解釋……"李振國急忙想要澄清。

"解釋什么？解釋你是怎么腳踩兩條船的？"林雪梅打斷了他的話，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熾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每個月都給她寄錢，還經常通信。信封上的落款還寫著'你的蘭芳'，多親密啊！"

"您說的這些確實是事實，但是……"李振國想要解釋。

"但是什么？但是你準備等在這邊站穩了腳跟，就把她一腳踹開？"林雪梅越說越激動，"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樣的男人嗎？就是你這種拋棄糟糠的男人！"

"糟糠"這個詞深深地刺痛了李振國。

05

在林雪梅眼中，陳蘭芳是他的"糟糠之妻"，是他為了攀高枝而準備拋棄的累贅。

"林小姐，您誤會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李振國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這件事說清楚的。"

"說清楚？說什么清楚？"林雪梅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你是怎么同時對兩個女人撒謊的嗎？還是說你準備怎么拋棄那個傻乎乎等著你的鄉下丫頭？"

李振國被她的話震驚得無言以對。

他發現，無論自己說什么，林雪梅都已經不會相信了。

在她心中，自己已經被定性為一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

"我告訴你，我林雪梅就算一輩子不嫁，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林雪梅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

"啪！"

一杯冷茶準確地潑在了李振國的臉上。

茶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滴在了白色的襯衫上，留下了深深的水漬。

茶館里的其他客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紛紛側目而視。

但林雪梅毫不在意，她冷冷地看著滿臉茶水的李振國，眼中滿是鄙夷。

"我爸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