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年前,六旬老太宋秀蘭用8萬塊半生積蓄買入騰訊股票,卻因忘記了賬戶密碼,被家人埋怨“老糊涂”,那筆塵封在股市的財富成了家中禁忌。
20年里她頂著冷言冷語往返證券公司二十余趟,直到孫子用專業知識幫她重啟賬戶。
當屏幕跳出市值時,全家人都愣住了……
01
這事得從2004年秋天說起。
那年宋秀蘭剛滿六十二,從紡織廠退下來整兩年。
每月一千二退休金,加上老伴留下的三萬積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她總在菜市場快收攤時去,專挑蔫頭耷腦的青菜,五毛錢能買一大把。
衣柜里那件棗紅色棉襖,袖口磨得發亮,補了又補還舍不得扔。
唯獨看新聞這事,她雷打不動。
每天清晨五點半,準時守著那臺十四寸牡丹牌電視,從《朝聞天下》看到《焦點訪談》。
有回暴雨天電視信號不好,她舉著鋁鍋蓋當天線,在樓道里來回轉悠,惹得鄰居探頭探腦。
那天她拎著兩把茼蒿去老張家串門。
老張正戴著老花鏡研究報紙,見她進門神秘兮兮地招手:"秀蘭,過來瞅瞅這個。"
報紙頭版印著"騰訊控股在港上市"的標題,配圖是只戴紅圍巾的企鵝。
"就這個QQ,我家孫子天天抱著電腦不撒手。"老張手指頭戳著報紙,"我女婿說現在年輕人都用這個,我買了五千股,你猜怎么著?這才仨月,漲了三千多!"
宋秀蘭手里的茼蒿差點掉地上。
她雖不會用電腦,可常看見樓下小賣部老板娘的兒子,蹲在柜臺后頭對著屏幕"滴滴"按個不停。
有回她湊近問:"這小企鵝能當飯吃?"
孩子頭也不抬:"奶奶,這是聊天用的,全國好幾億人都在用呢!"
"老張,這股票真能掙錢?"她攥著菜籃子,指節發白。
"那還能有假?"老張摘下眼鏡哈氣,"你想啊,現在家家戶戶買電腦,就跟當年買電視機似的。這QQ要是普及了,公司能不賺錢?"
那天晚上宋秀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月光透過紗窗照在存折上,8后面跟著四個零,這是她二十年省吃儉用攢下的。
老伴臨終前攥著她的手說:"留著養老,別亂花。"
可現在……
第二天吃早飯時,她筷子在稀飯里攪了又攪:"建國,紅梅,你們說現在買股票……"
"媽!"兒子宋建國剛咬了口咸菜,差點噎著,"您知道股票是啥嗎?我同事老林去年炒股,三十萬賠得只剩褲衩!"
兒媳林紅把碗往桌上一墩:"您這是聽老張忽悠的吧?他那人就會吹牛!前年說買保健品能長壽,結果吃了拉肚子住院,您忘了?"
女兒宋紅梅也勸:"媽,您這錢留著應急多好。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
"可老張確實賺了錢啊。"宋秀蘭聲音越來越小,像做錯事的孩子。
"那是他運氣好!"林紅筷子敲得碗叮當響,"您當自己是股神啊?連K線圖都看不懂,還想學人家炒股?"
宋建國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媽!這不是兒戲!您要是把錢賠光了,以后住院費誰出?指望我們嗎?"
宋秀蘭臉漲得通紅,手指死死摳著桌布。
她這輩子最恨別人說她不行。
年輕時在紡織廠,她硬是靠自學從擋車工干到質檢員。
現在老了倒要被晚輩看扁?
第二天趁家人上班,她揣著存折去了證券公司。
穿制服的小姑娘盯著她花白的頭發:"阿姨,炒股有風險,您家人知道嗎?"
"知道知道。"宋秀蘭心跳得厲害,"他們讓我來買的。"
開戶手續辦到一半,小姑娘又問:"您會用電腦查賬戶嗎?"
"我……我讓我孫子教。"她隨口胡謅。
其實孫子住校,一個月才回家一次。
存折遞進去的瞬間,她手心全是汗。
八萬塊,夠買二十臺大彩電,夠吃三十年排骨,現在全變成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數字。
可她想起老張說的"全國好幾億人都在用QQ",心里又踏實了幾分。
晚上回家宋建國一眼看見她藏在背后的開戶資料:"媽!您真買了?"
"就……就買了點。"宋秀蘭聲音發顫。
"多少?"林紅沖過來搶資料。
"八萬。"
"八萬?!"宋建國一腳踢翻板凳,"您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媽,您趕緊退了吧。"紅梅急得直跺腳,"現在退還來得及。"
"不退!"宋秀蘭突然挺直腰板,"我就信這次!"
從那以后家里再沒消停過。
林紅天天摔摔打打,洗碗時把鍋碗瓢盆弄得震天響。
宋建國見了她就嘆氣,連孫子都躲著她走。
最難受的是查股價。
宋秀蘭不會上網,只能守著電視財經新聞。
可那些跳動的數字像天書,她總要把臉湊近屏幕,瞇著眼數半天。
有回聽見主持人說"騰訊控股",她激動得碰翻了茶杯,燙得大腿通紅也不敢吭聲。
半年后搬家出了岔子。那天宋建國請了搬家公司,宋秀蘭負責收拾小物件。
她把針線盒、老照片、存折本子一股腦裝進紙箱。
等搬完家才發現,夾在《毛主席語錄》里的密碼紙條不見了。
"媽!您怎么搞的?"宋建國把屋子翻得底朝天,"八萬塊啊!說沒就沒了?"
林紅靠在門框上冷笑:"我早說了,老太太就是老糊涂。現在好了,錢打水漂了!"
宋秀蘭蹲在墻角抹眼淚。
不是心疼錢,是恨自己沒用。
她想起老伴臨終前的話,想起這些年省下的每一分錢,想起兒子兒媳的冷臉……
后來她跑了五趟證券公司。每次都是大清早出門,轉三趟公交,攥著皺巴巴的證明材料。
工作人員說要公證處證明,要派出所蓋章,她聽得直犯暈。
有回在柜臺前站了半天,突然兩眼發黑差點栽倒。
從此那八萬塊成了家里的禁忌。
逢年過節林紅總要陰陽怪氣:"媽,您那騰訊股票要是還在,現在得值多少錢?"
宋建國則悶頭喝酒,喝多了就念叨:"八萬塊啊……"
宋秀蘭從不頂嘴。
只是夜深人靜時,她常盯著天花板發呆。
有時夢見密碼紙條找到了,股價漲到了天上去;有時夢見老伴指著她鼻子罵:"讓你亂花錢!"
這一晃就是二十年。
02
二十年光陰,在日歷上不過是薄薄幾頁,對宋秀蘭來說,卻像壓在心口的一塊青磚。
2005年春天,電視里說騰訊股價漲了。
宋秀蘭正蹲在陽臺擇韭菜,聽見"騰訊"兩個字,手指頭一哆嗦,韭菜葉劃破了指尖。
她顧不上疼,攥著流血的手指頭湊近電視,可主持人已經說到下一條新聞了。
那天她晚飯多吃了半碗,可半夜又爬起來,把存折本子翻出來數了又數——雖然上面早沒了那八萬塊。
2008年金融危機那會兒,她整宿整宿睡不著。
聽見窗外雨打在鐵皮棚上,就想起證券公司小姑娘說的"股市有風險"。
有天半夜摸黑起來,把藏密碼的鐵盒從床底拖出來,結果發現盒子里只剩半截鉛筆頭。
她癱坐在地上,直到天亮都沒敢合眼。
兒子兒媳的冷言冷語像針尖似的。
2010年微信剛出來時,林紅在飯桌上夾著魚刺說:"媽,您那騰訊現在可了不得,聽說股價翻了好幾倍呢。"
宋建國跟著幫腔:"是啊媽,您當年要是沒丟密碼,現在都能在城里買套房了。"
宋秀蘭低著頭扒拉碗里的米粒,喉嚨里像塞了團棉花。
最難受的是林紅在外人面前嚼舌根。
有回鄰居來借搟面杖,林紅當著人家面說:"我婆婆可是二十年前的'股神',早看出騰訊有前途。可惜密碼丟了,錢在里頭睡大覺呢。"
宋秀蘭在廚房聽見,手里的鋁盆"咣當"掉在地上,嚇得鄰居趕緊走了。
2012年開春,宋秀蘭攥著五塊錢去了網吧。
網管是個染黃頭發的小伙子,看她顫巍巍掏出手絹包著的錢,撇撇嘴說:"大媽,現在上網兩塊五就夠了。"
小伙子幫她查股價時,她盯著屏幕上的數字直發愣——那串數字比她存折上的存款多出兩個零。
"大媽,這股票漲得厲害啊。"小伙子隨口一說。
宋秀蘭喉嚨發緊,想說"我當年就看好它",可話到嘴邊變成了:"小伙子,能幫我打印出來嗎?"
結果打印機卡紙,她攥著半張印著亂碼的紙回家,路上被風吹走了半截。
2015年春節,孫子舉著手機搶紅包,宋秀蘭忍不住說:"這微信是騰訊的,奶奶當年買過他們股票。"
孫子眼睛一亮:"那奶奶您現在發財啦?"
宋建國在旁邊冷笑:"發什么財?你奶奶連密碼都找不到,錢在里頭躺了十一年了。"
林紅接茬:"找?你奶奶去過證券公司八趟,人家連門衛都認識她了。"
宋秀蘭張了張嘴,想說她真的試過。
有回證券公司讓她去派出所開證明,她頂著大太陽走了三站路,結果派出所說這事得找公證處。
公證處的人又讓她回街道開證明,街道辦的人說這事得找證券公司。
她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蹲在馬路邊哭,被巡邏的民警當成走丟的老人送回了家。
2018年騰訊股價創新高那天,宋秀蘭正在廚房熬小米粥。
電視里主持人說騰訊市值突破多少萬億,她手一抖鍋蓋"咣當"砸在腳背上。
林紅在客廳嚷嚷:"媽您聽見沒?您那八萬塊現在值幾百萬了!"
宋建國跟著起哄:"媽,您這一個密碼紙條,值一套別墅啊!"
女兒紅梅嘆氣:"媽,您當年怎么就不小心點呢?"
宋秀蘭扶著灶臺,眼淚"吧嗒吧嗒"掉進粥里。
她想說她也后悔,想說她這些年偷偷哭過多少回,可話到嘴邊變成了:"我再去證券公司問問。"
結果新來的工作人員翻著白眼說:"大媽,這都十四年了,您當我們是檔案館呢?"
這些年她跑證券公司比去菜市場還勤。
有回下著大雪,她拄著拐杖在門口等開門,保安勸她回去,她死活不肯。
最后工作人員出來說:"大媽,您當年開戶的經理都退休了,我們真沒辦法。"
她攥著凍僵的手指頭,在雪地里站了半小時才挪動步子。
去年冬天她摔了一跤,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兒子兒媳忙著照顧孫子,三天才來送一次飯。
有天她聽見林紅在走廊打電話:"……我婆婆當年非要買騰訊股票,現在密碼丟了,天天念叨……"
她把臉埋進枕頭里,眼淚把枕巾洇濕了一大片。
現在她床頭還擺著那個空鐵盒,盒蓋上用圓珠筆寫著"騰訊密碼"。
每天清晨醒來,她都要摸一摸盒子,仿佛這樣就能摸到那八萬塊錢。
有時候她夢見密碼紙條找到了,證券公司的人恭恭敬敬把錢還給她,可醒來后枕邊只有幾根白發。
"總得有個說法。"她常對著天花板嘟囔。
雖然沒人聽見,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說法可能永遠等不到了。
03
2024年開春,宋秀蘭的孫子小天剛過完二十二歲生日。
這孩子打小就跟著奶奶睡,長大后也常往奶奶這兒跑。
最近他忙著寫畢業論文,可還是隔三岔五就拎著水果來看奶奶。
那天晚上七點,小天蹲在奶奶床邊修老式收音機。
宋秀蘭正就著臺燈補襪子,聽見電視里新聞主播說"騰訊市值突破多少萬億",手一抖針尖扎進了指頭。
"奶奶,您扎著手了?"小天扔下螺絲刀就過來。
宋秀蘭擺擺手:"沒事,就是聽他們說騰訊……"
話沒說完小天眼睛一亮:"對了奶奶!我們專業課剛講過互聯網公司,教授說騰訊這二十年漲了八百多倍呢!"
宋秀蘭補襪子的手頓住了:"八百多倍?那是啥意思?"
"就是您當年要是買一萬塊騰訊股票,現在能變成八百萬。"
小天突然想起什么,"哎奶奶,您不是說買過騰訊股票嗎?"
宋秀蘭臉紅了一下,從枕頭底下摸出個鐵皮盒:"是買過,八萬塊呢。可密碼……"
"八萬?!"小天手機差點掉地上。
他掏出計算器按了半天,突然跳起來:"奶奶!按這個漲幅,您那八萬現在得值……得值四千多萬!"
宋秀蘭手里的襪子掉在地上。
四千多萬?
夠買十套他們現在住的老房子了。
她嗓子發干:"真……真有這么多?"
"真的!"小天在屋里轉圈,"現在科技發達了,證券公司系統都聯網了。我是學計算機的,這事我能查!"
他突然蹲下握住奶奶的手,"奶奶,咱們必須把密碼找回來!"
宋秀蘭望著孫子亮晶晶的眼睛,二十年積的委屈突然涌上來。
這些年她偷偷哭過多少回,證券公司跑了二十幾趟,每次都被年輕的工作人員當笑話看。
可現在孫子說"能查",說"必須找回來"。
"可……"她剛要開口,小天已經掏出筆記本:"奶奶,您當年在哪家證券公司開的戶?有沒有留存根?"
第二天一早,小天就背著包來了。
他先翻出奶奶壓在箱底的舊存折,雖然開戶合同找不著了,但2004年的轉賬記錄還在。
存折上"騰訊"兩個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還寫著"宋秀蘭股票"。
"奶奶您看,這是轉賬憑證。"小天指著存折上的印章,"有日期有金額,這就是證據。"
證券公司離老房子三站路。
宋秀蘭攥著孫子的手,感覺比二十年前第一次去開戶時還緊張。
柜臺前新來的工作人員戴著眼鏡,聽完小天說明情況,在電腦上敲了半天:"老人家,您這賬戶確實在,不過要重置密碼得……"
"需要什么手續我們配合!"小天立刻掏出身份證,"我奶奶當年開戶肯定有記錄,現在系統聯網了,應該能查到。"
接下來三天,小天跑遍了派出所、街道辦和銀行。
有回在街道辦,工作人員說需要二十年前居委會的證明,小天二話不說就騎車去老居委會,結果發現那片早就拆遷了。
他蹲在廢墟前翻了半小時,終于在舊檔案柜里找到2004年的登記表。
"奶奶您看!"那天晚上小天舉著復印件,手都在抖,"街道辦蓋了章,說能證明您當年住這兒。"
宋秀蘭摸著泛黃的紙,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復印件上。
這些年她跑證券公司,工作人員總說"時間太久查不到",可現在孫子三天就補齊了所有材料。
第七天早上,證券公司打來電話說手續齊了。
宋秀蘭特意換上新買的藍布衫,小天扶著她慢慢往證券公司走。
路上她突然想起什么:"小天,要是……要是最后還是不行呢?"
"奶奶,"小天把奶奶的手攥得更緊,"就算不行,至少咱們試過。可要是成功了呢?"
他指著證券公司的大樓,"您看那玻璃幕墻,多亮堂啊,就像您當年的眼光。"
柜臺前工作人員把新密碼寫在紙上。
宋秀蘭盯著那張紙,二十年前的記憶突然涌上來——那天她攥著存折排了倆小時隊,開戶的小姑娘還夸她"有眼光"。
"奶奶,我幫您輸。"小天在電腦上敲下賬號,宋秀蘭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屏幕上"正在登錄"的圓圈轉啊轉,她突然想起2008年金融危機時,自己也是這樣盯著電視,聽著主持人說"騰訊股價下跌"。
"成了!"小天突然喊出聲。
宋秀蘭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數字,手抖得按不住鼠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