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尤小姐,我們在 3 號出口等你,想請你吃慶功宴。”
廣東空姐尤和佳怎么也沒想到,一趟普通飛行后的邀約竟成死亡陷阱。面對乘客熱情邀請,她毫無防備赴約。
可聚會開始沒多久,這群人就露出真面目,將她圍住動手動腳。
她拼命反抗想逃,卻發現門已被鎖死。
在這個本該回家過年的夜晚,年輕的生命被殘忍剝奪。
尤和佳站在鏡子前別絲巾時,樓下傳來鄰居的議論聲:“這姑娘長得真洋氣,以后準能當明星。”
她低頭扣好制服第二顆紐扣沒接話。
打小就有人這么說,混血親戚給她的眉眼添了幾分異域感,走到哪都有人多看兩眼,連校服領口都總沾著陌生男生塞來的紙條。
可尤和佳總把紙條團成團塞進課桌縫,她心里裝著的,是三萬英尺高空的云。
十六歲那年暑假,她在夜市幫攤主串烤串,油煙把睫毛都熏得打卷。
隔壁服裝店電視正播空姐紀錄片,穿制服的姑娘托著銀盤微笑著遞出飲料,尤和佳看得入神,竹簽扎進手指都沒察覺。
回家路上她攥著被血染紅的紙巾,跟騎三輪車來接她的爸爸說:“爸,我想做空姐。”
父親沉默著把車騎得飛快,風灌進耳朵,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為了攢學費,尤和佳把能打的工都試了個遍。
早上五點去菜市場幫菜販搬筐,午休時間在文具店理貨,晚上寫完作業就給小學生補課。
有次在超市當促銷員,遇到初中同學來買零食,對方上下打量她沾著餅干渣的圍裙:“你家條件也沒那么差吧?”
她笑著把試吃盤往前遞了遞:“多掙點錢以后就能去更大的地方看看了。” 轉身時眼眶發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高三模考那天,她發著燒在考場昏昏沉沉。
數學卷子最后一道大題空著,交卷時監考老師說:“身體不舒服就別硬撐。”
她把校服外套裹緊輕聲說:“我想考航空大學。”
回家路上她蹲在路邊吐得渾身發軟,卻還在背英語航空術語。
母親蹲下來給她擦汗:“要不換個專業?師范出來當老師也安穩。”
尤和佳靠在母親肩頭:“媽,我就是想試試,說不定哪天,我真能在飛機上給你們送水呢。”
大學宿舍的臺燈總亮到深夜。
尤和佳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著各國禮儀,連乘務員站立時手指擺放角度都畫了示意圖。
有次社團模擬訓練,她反復練習為 “乘客” 系安全帶的動作,直到手臂酸痛得抬不起來。
同組女生開玩笑:“你這么拼,以后肯定能飛國際航線。”
她揉著胳膊笑:“先把國內航線飛明白再說。”
心里卻偷偷在地圖上標記著想去的城市。
面試通知來得突然。
尤和佳翻出壓箱底的黑色高跟鞋,鞋跟都被磨得有些歪斜。
面試現場考官問她:“遇到乘客刁難怎么辦?”
她想起打工時被醉酒客人罵哭的夜晚平靜地說:“把委屈咽下去,笑著把服務做到位。”
走出考場時,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卻不敢抱太大希望 —— 同組競爭者里,有人英語專八,有人參加過國際禮儀大賽。
收到錄取通知那天,尤和佳正在餐廳端盤子。
手機震動時,她差點摔了托盤。
主管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問:“家里出事了?”
她把錄取短信翻出來聲音發顫:“我... 我要去飛航班了。”
下班后她跑到學校操場,一圈圈地跑,風在耳邊呼嘯,像極了當年父親騎三輪車帶她回家的夜晚。
第一次執行航班任務,尤和佳站在艙門前迎接乘客。
有個小女孩指著她的制服問:“姐姐,你是公主嗎?”
她蹲下來給小女孩整理歪掉的發箍笑著說:“姐姐在天上上班哦。”
飛機沖上云霄時,她透過舷窗看見云層翻涌,突然想起多年前夜市里那臺電視機,眼眶漸漸濕潤。
那些在油煙里、在臺燈下、在面試考場憋住的眼淚,終于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化作了嘴角的微笑。
臘月二十八的機艙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尤和佳的制服口袋里裝著給父母買的茯苓餅。
這是她年前的最后一班,落地就能趕上除夕夜的餃子。
檢查到 42 排時,前排穿灰色衛衣的男士安全帶斜掛在胯骨上,金屬卡扣卡在第三格。
“先生,起飛前得把安全帶收緊些。”
她半蹲下來,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扣,“勒到腹部這里就行,顛簸時不會硌著。”
男士低頭時帶起一陣雪松香水味突然開口:“你們一天要彎腰幾百次吧?”
這話讓尤和佳愣了一下。
往常乘客更關心毛毯和飲料,很少有人注意這些細節。
她笑著把扣環往回收緊:“習慣就好,比剛入職時膝蓋疼的日子強多了。”
鄰座兩位男士也湊過來,一個遞上手機:“能不能加個微信?我下周飛三亞,想請教些乘機注意事項。”
尤和佳直起腰,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制服裙擺。
工作時收到過不少類似請求,她都用 “公司規定不能私下聯系乘客” 婉拒。
但這次鬼使神差說了句:“等落地再說吧,現在得準備起飛了。”
轉身時聽見后排傳來竊竊私語,隱約有 “真隨和”“沒架子” 的評價。
落地取行李時,手機在帆布包里震動起來。
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寫著:“尤小姐,我們在 3 號出口等你,想請你吃慶功宴。”
尤和佳捏著手機站在轉盤邊,看著傳送帶吞吐著各色行李箱。
羽絨服兜里還裝著母親發來的消息:“餃子餡和好了,等你回來包。”
香榭麗舍大酒店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尤和佳攥著電梯按鍵,看著樓層數字跳動。
推開包廂門的瞬間,滿屋子西裝革履的男士齊刷刷看過來,空氣突然安靜得能聽見杯盞相碰的輕響。
“尤小姐,我是秦明。” 穿灰色衛衣的男人快步迎上來,手里還攥著半杯紅酒,“這些都是做外貿的朋友,聽說你要離職,非讓我把你請來熱鬧熱鬧。”
他側身讓出空位時,尤和佳瞥見桌上擺著沒拆封的茅臺酒,煙灰缸里堆著半截雪茄。
角落里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招手:“尤小姐坐這兒,我女兒也想做空姐,正好請教你。”
這話讓尤和佳放松了些,拉過椅子坐下。
話題從面試技巧聊到航線見聞,有人掏出手機展示自家私人飛機的照片,也有人說起上個月包機去迪拜的經歷。
等尤和佳注意到墻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十五分。
母親的未接來電在鎖屏上跳成紅色,最新消息寫著:“要不別等了,先煮速凍的?”
她慌忙起身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家里人還等著。”
電梯下降時,手機又震動起來。
秦明發來消息:“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有朋友想請你當形象顧問。”
尤和佳盯著黑黢黢的電梯門縫,想起更衣室儲物柜里疊好的制服,突然覺得這場聚會像一場脫離現實的幻夢。
她刪掉對話框,給母親回了條語音:“媽,等我二十分鐘,我帶了現烤的椒鹽酥。”
尤和佳捏著手機站起身,屏幕上母親發來的“路上小心”還亮著。
秦明一把按住她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針織衫滲進來:“樓下新開了家清吧,調酒師是從上海挖來的。”
他身后戴金表的男人晃著酒杯笑:“小趙給個面子,我們連司機都打發走了。”
走廊里的感應燈忽明忽暗,尤和佳數著腳下的大理石瓷磚。
胃里的紅酒泛著酸意,她伸手扶住墻:“真的太晚了,我家人還等著......”
話沒說完就被秦明攬住胳膊:“就喝杯無酒精的,我叫車送你回去。”
推開包廂門時,厚重的隔音簾蹭過臉頰。
空氣里混著煙味和廉價香水,墻角的投影儀正放著球賽,幾個男人歪在沙發上起哄:“明哥把人帶來了!”
尤和佳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涼的吧臺:“我真該走了。”
“先坐下歇會兒。”秦明扯開領帶,往她手里塞了杯氣泡水。
玻璃杯外壁凝著水珠,順著她的虎口往下淌。
有人突然把空調溫度調低,冷風裹著笑聲鉆進衣領,尤和佳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屋里不知何時只剩她一個女人。
當穿花襯衫的男人貼著她坐下時,尤和佳猛地站起來。
氣泡水潑在地毯上,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洇出深色水痕。
“我要回家。”她的聲音比想象中鎮定,卻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吞沒。
有人拽住她的手腕,金屬袖扣硌得生疼:“急什么,我們還沒好好認識呢。”
尤和佳感覺被人推著往前走,走廊的燈光變成刺眼的長條。
推開第三扇門時,霉味混著煙味撲面而來。
十幾雙眼睛從黑暗里浮現,靠墻站著的男人正在解皮帶扣。
她后背抵上冰涼的鐵門,摸到門鎖的瞬間才發現已經被反鎖。
“放我出去!”尤和佳的指甲摳進掌心,想起更衣室儲物柜里疊好的制服,想起母親包的韭菜餃子。
角落里戴墨鏡的男人冷笑:“聽說空姐培訓時都學過怎么哄客人開心?”
有人扯開她的絲巾,冰涼的指尖擦過鎖骨:“讓我們也享受享受貴賓服務。”
尤和佳拼命掙扎,高跟鞋甩飛出去砸在墻上。
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想起入職培訓時反復演練的緊急情況處理流程,卻發現眼前的場景根本不在任何預案里。
“我報警了!”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機,卻被人一巴掌打落在地。
玻璃碎裂聲中,有人捂住她的嘴,濕熱的呼吸噴在耳后:“乖乖聽話,沒人想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