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華明市金輝商場的監控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屏幕上，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正站在商場大廳中央，周圍圍滿了顧客和工作人員。沒有人能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個六年來從不敢抬頭看人的流浪漢，此刻竟然站了起來。

"天哪，他在做什么？"一個保安驚呼道。

經理錢志華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這個老流浪漢會突然出現在大廳里。

就在十分鐘前，他還以為自己贏了，以為可以徹底擺脫那些麻煩。可現在，這個老流浪漢卻出現在了這里。

監控室里的氣氛有些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而那個老人，正緩緩張開嘴......

01

華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上，金輝商場如同一座巨大的水晶宮殿，從早到晚人流不斷。這座十二層的購物中心已經開業十年，見證了無數人的悲歡離合。

方正山穿著深藍色的保安制服，在商場大廳里巡視。今年五十二歲的他，在這里工作已經八年了。八年來，他從普通保安做到了保安隊長，憑借的是踏實肯干和為人正直。

方正山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無論是對待顧客還是同事，他都保持著一種讓人舒服的距離感。他不高，身材略顯瘦削，但走路時腰板挺直，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方隊長，東北角那里又有情況。"年輕的保安小張跑過來匯報。

方正山點點頭，向東北角走去。那里是商場的一個安全通道入口，平時很少有顧客經過。在通道旁邊的角落里，有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安靜地坐在那里。

老人名叫老何，沒有人知道他的全名。他穿著破舊的軍綠色外套，頭發花白且有些凌亂，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老何在這個角落里已經住了六年，從方正山剛當上保安隊長的時候就在這里。

"老何，吃過午飯了嗎？"方正山走過去，蹲在老何身邊。

老何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溫暖："還沒有，方隊長。"

方正山從保安室的冰箱里拿出一個保溫盒，里面是他妻子王秀芬做的蛋炒飯："剛熱好的，趁熱吃。"

老何接過保溫盒，雙手有些顫抖："謝謝方隊長，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方正山站起身，"下午如果冷的話，到保安室坐一會兒。"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六年來，方正山從未間斷過對老何的照顧。春天給他換洗的衣服，夏天給他準備清涼的綠豆湯，秋天給他厚一些的外套，冬天給他一床干凈的被子。

商場里的其他保安對此都有不同的看法。年輕的小張私下里說："方隊長人太好了，那個老流浪漢又不是他的親戚。"

老保安劉師傅則搖搖頭："方隊長就是心軟，萬一那老頭出什么事，咱們都得擔責任。"

但方正山從不在意這些議論。他有自己的原則："做人要有良心，老何雖然是流浪漢，但他從不偷東西，從不騷擾顧客，就安靜地坐在那個角落里。這樣的人，咱們能幫就幫一把。"

方正山的妻子王秀芬患有慢性腎病，需要定期透析。每個月的醫藥費就要花去他工資的一大半。家里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兒子，經濟壓力不小。即便如此，方正山還是堅持照顧老何。

"你說咱們自己都這么困難，還管別人干什么？"王秀芬有時會抱怨。

"咱們再困難，也比老何強多了。"方正山總是這樣回答，"他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老何確實如方正山所說，從不給商場添麻煩。他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會到附近的公園里洗漱，然后回到自己的角落。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會看看別人丟棄的報紙。晚上商場關門后，他就在角落里過夜。

六年來，老何從未主動向任何人要過錢，也從未進入過商場的營業區域。顧客路過時，他總是低著頭，仿佛要把自己縮成一團。許多顧客甚至不知道商場角落里還住著這樣一個人。

"方隊長，您真是個好人。"老何每次接受幫助時，都會真誠地說這句話。

方正山總是擺擺手："都是應該的，老何。你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

老何默默點頭。

02

金輝商場的一天從早上九點開始。方正山總是提前半小時到崗，檢查各個區域的安全情況。每天的第一站，就是去看看老何。

"老何，昨晚睡得怎么樣？"這是方正山每天的第一句問候。

"挺好的，方隊長。"老何的回答總是簡單而平靜。

方正山發現，老何雖然看起來邋遢，但從不散發異味。

"老何，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方正山曾經好奇地問過。

老何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記不清了，太久了。"

既然老何不愿意說，方正山也不會繼續追問。

春去冬來，方正山和老何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每當商場有領導檢查時，方正山會提前通知老何暫時離開。每當天氣惡劣時，方正山會讓老何到保安室里避一避。

"方隊長，您對那個老流浪漢也太好了。"新來的保安小王說，"萬一被領導看見了怎么辦？"

"能怎么辦？大不了挨頓批評。"方正山不以為然，"老何又不犯法，就是沒地方住而已。"

方正山的善良在商場里是出了名的。除了照顧老何，他還經常幫助其他需要幫助的人。有一次，一個外地來的老太太在商場里迷路了，方正山陪著她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家人。還有一次，一個小孩在商場里走失了，方正山發動所有保安，最終在停車場找到了孩子。

"方隊長就是心太軟。"這是同事們對他最多的評價。

但方正山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夠冷漠了，如果每個人都能多一點善意，也許會變得更好一些。

老何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善意。有時候，他會主動幫助方正山做一些小事。比如撿起地上的垃圾，或者提醒方正山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方正山每次都會按照老何的提醒去查看，往往確實能發現一些問題。

六年的相處，讓方正山和老何之間建立了一種超越施舍與被施舍的關系。方正山把老何當作一個需要關照的老人，而老何也把方正山當作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這種關系在商場里顯得格外特殊。其他員工都知道，方正山保護著老何，而老何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報答著方正山。

"你說那個老流浪漢到底什么來頭？"小張私下里問劉師傅。

"誰知道呢，反正方隊長說他是好人，那就是好人吧。"劉師傅也搞不清楚，"反正這么多年了，也沒出過什么事。"

確實沒出過事。老何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安靜地存在于商場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方正山每天都會去看他，可能很多人都會忘記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但方正山沒有忘記，也永遠不會忘記。在他看來，照顧老何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責任。

03

今年春天，金輝商場迎來了新的管理層。新任經理錢志華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一看就是那種精明能干的商人。

錢志華剛上任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他要求提高商場的檔次，嚴格管理各個環節，目標是把金輝商場打造成華明市最高端的購物中心。

"我們要的是精品路線，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松。"錢志華在全體員工大會上慷慨激昂地說，"顧客進入我們商場，看到的應該是高品質的環境和服務。"

方正山坐在臺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擔心老何會成為錢志華眼中的"問題"。

果然，錢志華上任的第三天，就發現了老何的存在。

"那個角落里的流浪漢是怎么回事？"錢志華質問方正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在我們商場里？"

"錢經理，老何在這里很多年了，他從不鬧事，也不影響顧客。"方正山試圖解釋。

"不影響顧客？"錢志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坐在那里，你說不影響顧客？如果有記者拍到了怎么辦？如果有顧客投訴怎么辦？"

方正山沉默了。他知道從錢志華的角度來看，老何確實是個"問題"。

"方正山，我給你三天時間，讓那個流浪漢離開。"錢志華下達了最后通牒，"三天后如果他還在，你也不用來上班了。"

方正山的心一下子涼了。他知道錢志華不是在開玩笑，新官上任三把火，錢志華正需要立威。

回到保安室后，方正山坐在椅子上發愁。其他保安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沒有人敢多說什么。

"方隊長，要不您就跟老何說一聲，讓他換個地方吧。"小張小心翼翼地建議。

方正山搖搖頭："老何在這里住了六年，讓他一下子換地方，他能去哪里？"

"可是錢經理那邊......"小張欲言又止。

"我再想想辦法。"方正山嘆了口氣。

晚上下班后，方正山來到老何的角落。老何正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來往的行人。

"老何，我有話跟你說。"方正山在老何身邊坐下。

老何轉過頭來，看著方正山疲憊的神情："方隊長，是不是有什么麻煩？"

方正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新來的經理不希望你繼續在這里，他給了我三天時間。"

老何沉默了很久，然后點點頭："我明白了，方隊長。"

"老何，你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方正山關切地問。

"有的，方隊長，你不用擔心。"老何的回答讓方正山松了一口氣，"只是這些年承蒙你照顧，真的很感謝。"

"老何，你別這么說。是我沒能力保護你。"方正山感到愧疚。

老何搖搖頭："方隊長，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六年來，如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兩人默默坐在角落里，都沒有再說話。方正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老何離開后會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否再見面。

第二天一早，方正山來到角落時，發現老何還在那里。

"老何，你......"

"方隊長，再讓我住一天吧。"老何的眼中有種哀求的神色，"就一天。"

方正山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但他心里很清楚，錢志華那邊不會給他更多時間。

這一天，方正山過得心神不寧。他一直在想辦法，但始終想不出兩全的解決方案。

04

第三天上午，錢志華親自來到了老何的角落。

"怎么還在這里？"錢志華的聲音很冷，"方正山，我不是給了你三天時間嗎？"

方正山急忙跑過來："錢經理，老何馬上就走，請您再給一點時間。"

"不行，現在就走。"錢志華態度堅決，"保安，把這個流浪漢請出去。"

老何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看方正山，又看了看錢志華："我這就離開。"

正在這時，商場的廣播響起了緊急通知："請各部門主管立即到經理辦公室集合，有重要事情宣布。"

錢志華皺了皺眉，對方正山說："看著點，別讓他再回來。"說完就匆忙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方正山得知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商場財務室丟失了五萬元現金。

"什么時候發現的？"方正山問財務主管。

"今天早上清點時發現的，昨天晚上還在，今天早上就少了五萬。"財務主管很著急，"保險柜沒有被撬的痕跡，應該是有人知道密碼。"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商場。錢志華立即召集所有相關人員開會，要求徹查此事。

"調監控錄像，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所有錄像都檢查一遍。"錢志華下令。

方正山心里一沉，他隱約感覺到這件事可能會牽連到老何。果然，第二天一早，錢志華就找到了他。

"方正山，監控錄像顯示，昨天晚上那個流浪漢曾經在商場里走動。"錢志華的眼中閃著怒火，"我懷疑是他偷了錢。"

"不可能，老何不是那種人。"方正山立即反駁。

"不是那種人？"錢志華冷笑，"一個流浪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種人？而且監控清楚地顯示，他昨天晚上確實在商場里活動過。"

方正山看了監控錄像，確實看到老何在商場里走動，但那只是因為下雨，老何想找個避雨的地方。

"錢經理，老何只是想避雨，他不可能偷錢的。"方正山據理力爭。

"避雨？財務室也能避雨嗎？"錢志華指著屏幕，"你看看，他在財務室門口站了五分鐘。"

方正山仔細看了看，確實看到老何在財務室門口停留過，但他相信老何不會做這種事。

"錢經理，老何住在這里六年了，如果他要偷東西，早就偷了，為什么要等到現在？"

"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被趕走了，所以鋌而走險。"錢志華的邏輯聽起來很有道理，"方正山，你現在立即把那個流浪漢找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方正山來到老何的角落，發現老何正安靜地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老何，商場丟了錢，經理懷疑是你偷的。"方正山直接說明了情況。

老何聽后，點點頭："方隊長，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方正山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就夠了。"老何站起身來，"我跟你去見那位經理。"

在錢志華的辦公室里，老何回答著每一個問題。

"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要在商場里走動？"錢志華質問。

"下雨了，我想找個地方避雨。"老何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么要在財務室門口停留？"

"我聽到里面有聲音，以為有小偷，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錢志華冷笑："編得不錯，但是監控顯示，昨天晚上財務室根本沒有人。"

老何沉默了。

"說吧，錢是不是你偷的？"錢志華步步緊逼。

"不是。"老何的聲音很堅定。

審問持續了兩個小時，但老何始終堅持自己沒有偷錢。錢志華雖然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05

丟錢事件讓商場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錢志華下令加強安保措施，并且要求徹底清理一切"安全隱患"。老何首當其沖成了被清理的對象。

"方正山，不管那個流浪漢有沒有偷錢，他都不能再留在這里。"錢志華的態度很堅決，"而且，我懷疑你包庇他。"

"錢經理，我只是覺得不能冤枉好人。"方正山為自己辯護。

"好人？一個流浪漢，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錢志華的聲音越來越高，"方正山，我現在正式警告你，如果你再包庇那個流浪漢，我就以玩忽職守的罪名開除你。"

方正山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錢志華不是在開玩笑，作為新上任的經理，錢志華需要樹立權威，而他和老何就成了最好的立威對象。

回到家里，方正山把情況告訴了妻子王秀芬。

"老方，你可不能為了一個流浪漢丟了工作啊。"王秀芬很擔心，"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的病需要錢，兒子上學需要錢，你要是失業了怎么辦？"

方正山何嘗不知道這些，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秀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何被冤枉。六年來，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可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沒有偷錢呢？"王秀芬反問。

方正山一時答不上來。確實，他只是憑直覺相信老何，但在法律面前，直覺是沒有用的。

第二天，方正山決定再次調取監控錄像，仔細查看每一個細節。他相信，如果老何真的沒有偷錢，一定能找到證據。

經過一整天的查看，方正山終于發現了問題。在財務室的另一個角度的監控中，他看到了關鍵的畫面：昨天晚上十一點三十分，有一個人影進入了財務室，但那個人明顯不是老何。

"錢經理，您看這段錄像。"方正山興奮地拿著監控錄像找到錢志華。

錄像顯示，進入財務室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身材比老何高大很多。雖然畫面不夠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老何。

錢志華看了錄像，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顯然也看出來了，這個人不是老何。

"繼續查，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是誰。"錢志華下令。

經過進一步調查，警方很快抓到了真正的小偷，是商場一個剛入職不久的員工。這個員工承認是他偷了錢，并且早就計劃好了逃跑路線。

真相大白后，方正山松了一口氣。他以為錢志華會向老何道歉，但錢志華只是淡淡地說："雖然不是他偷的，但他仍然不能留在這里。"

"為什么？"方正山不解。

"因為他影響商場形象。"錢志華的理由讓方正山無法反駁，"方正山，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要么讓那個流浪漢離開，要么你離開。"

方正山知道，錢志華這是在報復。因為老何被證明無罪，讓錢志華在員工面前丟了面子，所以他要找回場子。

"錢經理，老何沒有犯任何錯誤，為什么要趕他走？"

"我說了，影響形象。"錢志華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自己考慮清楚，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當天晚上，方正山又一次來到老何的角落。他把情況告訴了老何，包括錢志華的最后通牒。

"老何，我對不起你。"方正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沒能保護好你。"

老何看著方正山，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方隊長，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這些年，我很感謝你。"

"如果我失去這份工作，也許也能陪你一起......"

"不行。"老何打斷了方正山的話，"方隊長，你不能因為我失去工作。你還有家庭，還有妻子需要照顧。"

兩人默默坐在角落里，心情都很沉重。方正山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他既不想背叛老何，也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家庭。

06

最后期限到了。錢志華在早會上宣布："由于方正山屢次違抗管理規定，私自收留可疑人員，現決定將其開除。"

消息傳出后，整個保安隊都震驚了。大家都知道方正山是個好人，但沒想到錢志華真的會開除他。

"方隊長人這么好，怎么能開除他呢？"小張憤憤不平。

"沒辦法，誰讓他得罪了錢經理。"劉師傅搖頭嘆息。

方正山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情復雜。八年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他想到妻子的病，想到兒子的學費，心里一陣陣發酸。

就在這時，老何知道了這個消息。

整個上午，老何都坐在角落里思考。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商場里忙碌的員工。

中午時分，開除手續辦完了。方正山拿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商場。其他保安都來送他，場面有些感人。

"方隊長，您以后打算干什么？"小張關心地問。

"再找工作唄，總不能餓死。"方正山強顏歡笑。

正在這時，保安辦公室里聚集了更多的人。錢志華親自來宣讀開除決定，想要在所有員工面前立威。

"各位同事，今天我要宣布一個決定。"錢志華站在辦公室中央，"保安隊長方正山因為違反管理規定，現在被正式開除。"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大家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錢志華繼續說道："希望大家以此為戒，嚴格遵守商場的各項規定。我們要建設的是高檔商場，容不得任何不規范的行為。"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老何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屋內的一切。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六年來從未踏進過辦公區域的流浪漢，今天竟然主動出現在這里。

他緩緩走向前，眾目睽睽之下，老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錢志華面前。

錢志華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其他保安也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老何看著錢志華，平靜地說道："方保安，跟我來。"

當老何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