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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品站清理雜物時發現女尸,法醫發現耳中藏內存卡,警方看后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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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員按下播放鍵的第三分鐘,趙宏兵猛地站了起來。

動作之大,帶倒了身后的椅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望向他。

他卻像什么都沒聽見,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眼球里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從眼眶里掙裂出來。

屏幕上微弱的光,映照著他那張因極度震驚而扭曲的臉。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喘息。

辦公桌上,那只跟了他十多年的不銹鋼保溫杯,被他無意識地一把掃落在地。

“哐當——”

杯子在堅硬的水磨石地面上彈跳、翻滾,最后停在墻角,不再動彈。

但他沒有看。

他的目光,依然像被釘子釘死一樣,固定在屏幕上。

沒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一個四十六歲的男人,在那個尋常的午后,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他緩緩抬起手,指著屏幕,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突然,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幾乎不似人聲的嘶吼。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了顯示器上。

“啪!”

一聲脆響,屏幕瞬間化為一張黑色的蛛網,電流聲“滋滋”作響。

世界,終于安靜了。

01

三天前,嵐州市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沉悶。

午后兩點,太陽烤著大地,連空氣都泛著一股焦糊味兒。

城西派出所的接警電話響了。

“喂,派出所嗎?你們管不管啊!我老婆要拿刀砍我了!就在長青小區B棟401!你們快來啊!”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嘶聲力竭。

趙宏兵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被這陣鈴聲吵醒,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露出了幾根扎眼的白發。

他拿起桌上那只掉漆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泡得發苦的濃茶。

“行了,知道了。”他對著電話應付了一句,然后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抓起警帽,招呼著剛分配來的實習警員林濤。

“走,小林,干活了。”

林濤是個二十出頭的精神小伙,一臉的理想和正氣,聞言立刻彈了起來,跟在趙宏兵身后。

“趙隊,是去抓人嗎?要不要申請配槍?”

趙宏兵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抓個屁,又是夫妻打架。這個月第幾回了?記一下。”

到了長青小區B棟401,門虛掩著,里面傳來女人尖利的哭罵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趙宏兵推開門,屋里一片狼藉,摔碎的碗碟瓷片撒了一地。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正拿著一把菜刀,對著一個縮在墻角的男人比劃,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男人則光著膀子,脖子上還有幾道血印子。

見到警察,兩人都愣了一下。

林濤立刻緊張起來,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警棍,大聲喝道:“警察!把刀放下!”

女人不但沒放下,反而情緒更激動了:“你們來干什么!這是我家的事!他先動的手!他打我!”

趙宏兵卻沒那么緊張,他慢悠悠地走進屋,小心地避開腳下的碎瓷片,像是逛自己家后院。

他沒看那女人,也沒看那男人,而是徑直走到廚房,自己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瓶冰水。

“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聽的疲憊感。

“嫂子,這刀挺沉吧?舉半天了,手不酸啊?”

女人愣住了。

“這大熱天的,開著空調多好,非要吵架出一身汗,圖啥呢?”他又說。

“你看看這地上,摔的都是錢啊。待會兒還得自己掃,掃不干凈,扎了腳,還得自己花錢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趙宏兵一句一句地說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拉家常。

女人舉著刀的手,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

他這才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刀給我,我幫你放回廚房。男人打女人,肯定不對。待會兒讓他給您賠禮道歉。”

女人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刀柄遞到了他手里。

一場可能見血的家庭暴力,就這么被他幾句話給化解了。

林濤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對這個看上去有些“老油條”的前輩,多了一絲佩服。

從401出來,趙宏兵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他回到車里,第一件事就是摸出自己的保溫杯,擰開,卻發現里面的茶水早就喝光了。

他煩躁地把空杯子往旁邊一扔,發動了汽車。

林濤坐在副駕,忍不住問:“趙隊,您怎么知道跟她那么說就有用?”

趙宏兵動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日子過久了,就知道了。”

他的眼神,飄向窗外,看著這座城市里無數個亮著燈或熄著燈的窗戶,像是能看透每一扇窗戶背后的雞毛蒜皮和愛恨情仇。

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磨平了他大部分的棱角和激情,只剩下應付這些瑣事的本能和深入骨髓的疲憊。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裱糊匠,哪里破了,就去拿張紙糊上,但房子本身已經千瘡百孔,隨時都可能塌掉。

02

回到局里,天已經擦黑了。

趙宏兵的手機響了,是遠在省城上大學的兒子趙子昂打來的。

“喂,爸。”

“嗯,咋了?”趙宏兵靠在椅子上,揉著發酸的脖子。

“那個……生活費是不是該給我打了?同學都說新出了一款游戲機,我想買。”兒子的聲音里帶著理所當然的語氣。

趙宏兵的眉頭皺了起來,心里那股無名火又竄了上來。

“上個月不是剛給你打過嗎?怎么又沒了?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哎呀,大學里花銷大嘛。”兒子不耐煩地說,“再說了,你不就是個警察嗎,工資又不低。”

“工資不低?”趙宏兵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爸我一個月累死累活才掙幾個錢?你媽的藥不要錢?家里的房貸不要還?”

他不想跟兒子發火,但話一出口,就收不住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趙子昂顯然不想聽他嘮叨,“那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就找我媽要了。”

這句話,像一根針,狠狠扎在了趙宏兵的心上。

自從妻子前年生病,常年需要藥物維持后,家里的經濟壓力就全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兒子似乎對此毫無察覺,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

趙宏兵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

“知道了,明天給你打過去。”他疲憊地說。

“好嘞!謝了爸!”兒子的聲音立刻變得歡快起來。

沒等趙宏兵再說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忙音,趙宏兵感到一陣徹骨的孤獨。

他每天面對著城市里最不堪的一面,回到家,卻連一個能說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

妻子身體不好,他不想讓她操心。

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覺得他的工作枯燥乏味,甚至有些丟人。

他拿起那只空了的保溫杯,起身去飲水機接水。

熱水注入杯中,升騰起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忽然想起自己剛當警察那會兒,也是像林濤一樣,渾身是勁,覺得警察就是正義的化身,能掃除世間一切罪惡。

可現在呢?

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個維修工,一個城市下水道的疏通者,每天都在處理一些別人看不見、也懶得看的污穢和堵塞。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濤拿著兩份盒飯走了進來。

“趙隊,還沒走呢?食堂買的,湊合吃點吧。”

趙宏兵回過神,接過盒飯,打開,是白菜粉條和一塊干巴巴的肉排。

他用筷子撥拉了兩下,沒什么胃口。



林濤在一旁狼吞虎咽,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趙隊,你說,咱們干這行,到底圖個啥啊?今天那兩口子,我看啊,下次還得打。”

趙宏兵夾起一塊粉條,放進嘴里,慢慢地嚼著。

“圖啥?”他自嘲地笑了笑,“圖個心安吧。”

雖然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的心,到底還安不安。

吃完飯,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一個人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悠。

嵐州市的夜晚,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看起來繁華又和平。

可只有趙宏兵知道,在這片光鮮亮麗的表皮之下,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暗流。

他的車,就像一艘孤獨的小船,行駛在這片由欲望和秘密構成的深海里。

03

第二天上午,趙宏兵正在整理前一天的出警記錄,桌上的內部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指揮中心。

“趙宏兵嗎?城北金龍廢品回收站,發現一具尸體,立刻帶人過去!”電話里的聲音簡短而急促。

趙宏兵的心猛地一沉。

“尸體”這兩個字,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身體里某個塵封的開關。

那種職業性的警覺和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讓他瞬間從瑣事的疲憊中抽離出來。

“收到!”

他掛掉電話,對著外面喊了一聲:“林濤!出現場!”

十五分鐘后,警車呼嘯著停在了金龍廢品回收站的門口。

一股混雜著金屬銹味、腐爛紙張和不明發酵物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讓剛下車的林濤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眼前是一座由垃圾堆成的山。

廢棄的家電、扭曲的鋼筋、壓縮成塊的易拉罐、還有無數無法辨認的雜物,層層疊疊,望不到頭。

幾個回收站的工人臉色煞白地站在一旁,指著其中一座“垃圾山”的山腳。

警戒線已經拉起,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維持秩序。

趙宏兵戴上手套和鞋套,臉色凝重地走了過去。

他撥開一堆臟兮兮的舊衣服和塑料袋,看到了報案人所說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女人的身體,被塞在一個廢棄的舊冰箱里。

冰箱的門半開著,女人的身體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蜷縮在狹小的空間里,身上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連衣裙。

她的頭發很長,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容貌。

身上布滿了被垃圾刮蹭出的傷痕和污跡,皮膚因為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青灰色。

“什么時候發現的?”趙宏兵回頭問報案的工人。



“就……就剛才。”一個中年工人哆哆嗦嗦地說,“我們開吊車清理這堆東西,一爪子下去,就把那冰箱給掏出來了,門一開……人就……就從里頭滾出來了……”

趙宏兵蹲下身,仔細觀察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難以言喻的腐敗氣味。

“趙隊,”林濤強忍著不適,在一旁低聲說,“看樣子……死了有段時間了。”

“嗯。”趙宏兵點了點頭,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尸體周圍的每一個細節。

沒有明顯的搏斗痕跡,周圍的垃圾也沒有被大規模翻動的跡象。

這具尸體,就像一件被丟棄的垃圾,安靜地躺在這里。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勘察車開了進來。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的年輕女人走了下來。

她身材高挑,步履沉穩,手里提著一個專業的勘察箱。

正是法醫中心的法醫,顧盼盼。

“盼盼來了。”趙宏兵站起身,跟她打了個招呼。

顧盼盼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她從不叫他“趙隊”,總是直呼其名,趙宏兵也習慣了。

她走到尸體旁,蹲下,戴上專業的乳膠手套,開始進行初步的尸表檢查。

她的動作專業而冷靜,仿佛眼前不是一具令人恐懼的尸體,而是一件等待分析的實驗品。

“死者為女性,年齡初步判斷在三十歲左右。”

“尸僵已經緩解,部分區域出現腐敗綠斑,根據現在的氣溫,死亡時間應該在七十二小時以上。”

“體表有多處擦傷和挫傷,但看起來更像是死后被拖拽或與雜物碰撞形成的。”

顧盼盼一邊檢查,一邊用冷靜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敘述著。

趙宏兵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一具無名女尸,被拋棄在巨大的垃圾場里。

她是誰?

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又是誰,把她像垃圾一樣丟棄?

一個個疑問,像冰冷的鐵鏈,纏繞上趙宏兵的心頭。

他看著那座巨大的垃圾山,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這座城市每天都在制造無數的垃圾,而有些“垃圾”,卻是活生生的人。

04

尸體被運回了法醫中心。

解剖室里,燈火通明,冷氣開得很足。

不銹鋼的解剖臺上,無名女尸靜靜地躺著,身上的污跡已經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原本的皮膚。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只是此刻毫無血色,嘴唇發紫。

顧盼盼穿著密不透風的解剖服,戴著三層手套,神情專注地進行著工作。

林濤作為助手,負責記錄和遞送工具,但他顯然還沒適應這種場面,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把目光移開。

趙宏兵則站在觀察窗外,默默地抽著煙,看著里面無聲進行的一切。

解剖是枯燥而漫長的。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顧盼盼的檢查進行得非常仔細,從頭到腳,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顱骨無損傷。”

“頸部無扼痕,舌骨完好。”

“胸腔、腹腔無致命性創傷,內臟器官初步檢查無明顯中毒跡象。”

一個個排除了他殺可能性的結論,通過麥克風傳到觀察室,讓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不是他殺?

那她是怎么死的?

難道是意外?或者自殺?

可誰會選擇在廢品站的一個破冰箱里結束自己的生命?

趙宏兵心里的疑云越來越重。

他掐滅了煙頭,目光緊緊地盯著解剖臺。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具尸體上,一定還隱藏著什么關鍵的線索。

解剖室里,顧盼盼結束了對身體主要部分的檢查,開始檢查頭部的一些細節。

她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清理著死者耳蝸里的污垢。

突然,她的動作停住了。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湊得更近了一些,甚至摘下了護目鏡,以便看得更清楚。

觀察窗外的趙宏兵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立刻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

只見顧盼盼換了一把更精細的尖頭鑷子,極其輕柔地、小心翼翼地伸進了死者的右耳耳道。

她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放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那只穩定而精準的手上。

鑷子的尖端,夾住了一個極其微小的東西。

然后,緩緩地,從耳道里退了出來。

當那個東西完全暴露在無影燈下時,所有人都看清了。

那是一張小小的,比指甲蓋還小的,閃存卡。

一張SD卡。

它被一層深褐色的、已經干涸的血跡和耵聹包裹著,安靜地躺在鑷子的尖端。

林濤倒吸一口涼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會把一張內存卡,藏在一個死人的耳朵里?

解剖室里,顧盼盼那張一向以冷靜著稱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開始微微顫抖。

她迅速將那張內存卡放進一個無菌證物袋里,然后猛地摘下口罩,沖到通訊器前。

她的臉色蒼白,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驚和駭然。

她看著觀察窗外的趙宏兵,聲音因為激動和緊張而變得有些尖銳,完全失去了平時的沉穩。

“趙宏兵!”

“你必須立刻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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