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醫仙谷少主,這一代最有天賦的煉丹師。
師父閉關前,將失傳的古方《青囊秘錄》傳給了我。
耗時三月,我煉成了其中最逆天的九轉回魂丹。
丹成那天,霞光滿天。
記名弟子慕容曉闖進我的丹房,看著我手中的玉瓶,她瘋了。
“蘇清雅!你竟敢私藏我表兄的救命丹藥!”
“我表兄卡在筑基期整整十年,心魔叢生,命懸一線!你煉出此丹,竟想獨吞?”
她聲嘶力竭,眼里的貪婪和嫉妒幾乎凝成實質。我聞著滿室藥香,只覺得反胃。
“你表兄命懸一線,是他自己道心不穩。我煉我的丹,與他何干?”
“醫仙谷的丹藥,何時輪到你來分配了?”
慕容曉臉色一白,竟不管不顧地撲過來搶。
我直接捏碎了傳音符。
“執法堂,速來清苑。有人強搶九轉回魂丹丹方,意圖竊取師門絕學。”
1
為了磨礪心性,我沒住少主專享的洞府,而是和普通弟子一樣,住在外門的清苑。
師父疼我,怕我受委屈,丹藥靈石從沒斷過,更是將整個醫仙谷的未來都壓在了我身上。
今日丹成,異象驚人。我剛收好丹藥,慕容曉就撞了進來。
她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玉瓶,那眼神,像餓了三天的野狗看見了肉骨頭。
“清雅,這……這是什么丹藥?好驚人的靈氣!”
我將玉瓶收進儲物袋,神色淡淡:“九轉回魂丹。”
慕容曉的呼吸瞬間就粗重了。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是激動,是極度的嫉妒。
“九轉回魂丹?!”她尖叫起來,聲音刺得我耳膜生疼,“蘇清雅,你何其歹毒!這明明是我表兄的救命丹藥,你竟然想私藏!”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這盆臟水潑得,真是既沒水平,又沒腦子。
“慕容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煉丹,是為光大師門,和你表兄有半個靈石的關系嗎?”
“醫仙谷的規矩你忘了?丹藥分配由長老堂統一決斷,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記名弟子在此狂吠?”
我語氣里的冰冷,讓她臉上那副悲憤的假面瞬間燒得滾燙。
她嘴唇哆嗦著,半天擠不出一句話。
“慕-容-曉,”我一字一頓,“管好你自己的嘴,和你那顆不該有的心。”
這人,不能再留了。
那一絲所謂的“同門情誼”,在她撲上來的那一刻,就碎成了粉末。
2
慕容曉是憑她姑母,谷中管事韓氏的關系,才進的醫仙谷。
天資極差,煉丹炸了八次爐,采藥能把伴心草認成斷腸花,典型的廢物。
平日里在我面前溫順得像只貓,處處奉承,一口一個“清雅師姐”。
最近一個月,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總有意無意地在我耳邊念叨,說她表兄修為如何停滯,說我天賦異稟,當以同門為重。
我只當是耳旁風。
游戲結束,慕容曉也調整好了表情。
她端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清雅師姐,我……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看著她那副小心翼翼的姿態,我心底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沒生氣,只是在想,醫仙谷的門規是不是該重修了。”
慕容曉臉色一僵,連忙接話:“清雅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你天賦這么好,煉出的丹藥都是神品,應該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啊。”
“你看,我表兄天資聰穎,只是一時困頓。若有你這顆九轉回魂丹相助,他定能突破瓶頸,將來成為我們醫仙谷的棟梁,也好和你……和你相互扶持啊。”
“我們女修嘛,終究是要找個依靠的。你的天賦,若是用在扶持未來的道侶身上,豈不是一段佳話?”
她這套說辭,真是令人作嘔。
把我的心血,當成她家攀附權勢的墊腳石。
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舌尖抵了抵上顎,眼神一寸寸冷下來。
“慕容曉,你說得對。”
我看著她,臉上甚至露出一絲“認可”的微笑。
“我的天賦,確實不該浪費。”
慕-容-曉眼中瞬間迸發出狂喜的光芒,以為自己說動了我。
“所以,按照門規,想要獲得特供丹藥,需有對宗門的等價貢獻。你和你表兄,不如就先去北境的萬蛇窟,采集十年毒草吧。這也是為宗門做貢獻,不是嗎?”
自從她進了內門,就仗著她姑母的權勢,每月多領三份基礎丹藥。
這筆賬,我一直沒跟她算。
現在看來,是時候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了。
3
慕容曉的臉,瞬間從狂喜變成了豬肝色。
“蘇清雅!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枚玉簡,輕輕拋著,“這上面,記錄了你入門以來,每月超額領取的丹藥名錄。按市價折算,正好抵你們兄妹倆在萬蛇窟十年的工錢。”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你怎么敢!我姑母是韓管事!”
“韓管事?”我笑了,“一個外門管事,手都伸到內門丹藥房了,看來執法堂最近是太清閑了。”
慕容曉徹底慌了。
她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在醫仙谷,最大的不是管事,不是長老,而是門規。
而我,是未來的門規執行者。
“不……不是的,清雅師姐,你聽我解釋!”她 frantically 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那些丹藥,不是我想要的,是……是姑母給我的,她說那是谷里給弟子的份例……”
“哦?”我挑眉,“這么說,是韓管事監守自盜了?”
慕容曉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冷汗涔涔而下。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直接把她最大的靠山給賣了。
看著她驚恐萬狀的樣子,我心里沒有半分波瀾。
對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任何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行了,別演了。”我收起玉簡,轉身走向丹爐,“明天一早,自己去執法堂領罰,或者,我親自送你去。”
我的耐心已經告罄。
可我沒想到,人的貪婪和愚蠢,是沒有下限的。
當天深夜,我的丹房禁制傳來一陣極輕微的波動。
我猛地睜開眼,神識掃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來了。
4
我設下的禁制,別說慕容曉,就是金丹期的長老,也別想悄無聲息地闖進來。
但她身上,有韓氏給的特制令牌。
這令牌,能讓她繞開外圍的警示陣法。
可惜,她不知道,核心的禁制,是我親手布下的,上面淬了師父給我的一縷神識。
月光下,一個鬼祟的身影,正趴在我的書桌上,瘋狂地翻找著什么。
是慕容曉。
她手里拿著一個空白玉簡,正試圖復刻我放在桌上的丹方手札。
那是我為了整理《青囊秘錄》隨手記錄的心得,里面就有九轉回魂丹的簡化版。
我沒有立刻出聲。
我就站在陰影里,像看一出滑稽戲一樣,看著她滿頭大汗,靈力因為激動和緊張而紊亂不堪。
直到她拿起那本手札,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準備轉身離開時。
我才緩緩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找到了?”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炸雷,在寂靜的丹房里響起。
慕容曉渾身一僵,像被釘在了原地。
她機械地、一點一點地轉過頭,看到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清……清雅師姐……”她手里的手札“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我……我只是……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幫你整理一下……”
這借口,她自己信嗎?
“整理?”我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整理到需要用復刻玉簡了嗎?”
我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慕容曉,盜竊丹方,按門規,當如何處置?”
慕容曉的身體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突然撲上來,想抱住我的腿,卻被我一腳踢開。
“我錯了!清雅師姐,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同門一場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表兄不能沒有我!我不能被廢掉修為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若是以前的我,或許會有一絲心軟。
但現在,我只覺得吵鬧。
“同門?”我笑了,“在我丹房里行雞鳴狗盜之事的時候,你怎么不記得我們是同門?”
“想要丹方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這是同門師姐的心血?”
慕容曉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爆發出最后一絲希望的光芒。
“你不能廢我!我是你未來的表嫂!”
她脫口而出,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理所當然的驕傲。
“你反正以后要成為我表兄的道侶的,你的丹方,不就是他的丹方嗎?我這只是提前幫你保管而已!”
空氣,瞬間安靜了。
我看著她那張因為異想天開而漲紅的臉,終于,徹底失去了和她廢話的興趣。
原來,在她們一家人眼里,我,蘇清雅,醫仙谷的少主,竟是她那個廢物表兄的囊中之物。
我的天賦,我的丹方,我的一切,都理所應當是他們的。
何其荒謬。
何其可笑。
“說完了?”我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緩緩抬起手,捏碎了早已扣在掌心的傳音符。
“執法堂,清苑,人贓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