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青山花園小區(qū)六樓,陳默緊握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110報警電話的號碼。
指尖懸在綠色撥號鍵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樓上刺耳的電鉆聲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三個小時,像魔音穿腦般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砰砰砰!"他重重敲擊著天花板,嘶啞地吼道:"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
電鉆聲戛然而止。
陳默以為終于勝利了,誰知道十秒鐘后,更加密集的電鉆聲響起,仿佛在故意挑釁。憤怒瞬間沖到頭頂,他沖出家門,一口氣跑上七樓。
門開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王師傅,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老人?;ò最^發(fā),眼神陰鷙,嘴角掛著詭異的冷笑。
老人緩緩開口,六個字如雷貫耳。
那句話讓陳默瞬間石化在原地,后背滲出冷汗。他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應(yīng),更沒想到一場普通的鄰里糾紛會牽扯出如此復(fù)雜的真相。
01
陳默從來沒想過,搬進青山花園小區(qū)會成為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決定之一。
三十五歲的他,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擔(dān)任業(yè)務(wù)主管,工作壓力巨大。每天在鋼筋混凝土的辦公樓里處理各種棘手的客戶問題,應(yīng)付永遠開不完的會議,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
青山花園是他和妻子林青花了兩年積蓄買下的婚房。雖然只有八十平米,但勝在位置不錯,距離市中心不遠,小區(qū)環(huán)境也算幽靜。
林青是附近小學(xué)的語文老師,溫和賢淑,很少給他添麻煩。八歲的兒子小寶活潑好動,但也算乖巧懂事,學(xué)習(xí)成績在班里名列前茅。
這個三口之家的生活本來平淡而幸福,每天早晨林青會給全家準備營養(yǎng)豐富的早餐,陳默送小寶上學(xué)后去公司上班,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聊天,周末偶爾到公園散步或者看場電影。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溫馨和睦。
直到兩個月前的那個周末,一切都改變了。
那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周六上午,陳默難得睡了個懶覺。昨晚為了一個緊急訂單加班到凌晨兩點,回到家時林青和小寶都已經(jīng)睡了。他躡手躡腳地洗了澡,倒頭就睡,本想補個覺恢復(fù)精神。
上午九點,一陣刺耳的電鉆聲突然響起,像利刃一樣劃破了周末早晨的寧靜。
"呲呲呲——"尖銳的聲音直穿耳膜,讓人心煩意亂。
"哪家又裝修???"林青從廚房探出頭來,皺著眉頭問道。她正在準備早餐,鍋鏟停在半空中。
陳默睜開眼睛看了看表,才上午九點。按照小區(qū)物業(yè)的明確規(guī)定,周末和節(jié)假日上午九點之前、晚上六點之后以及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都不允許進行噪音裝修。但這種事情總有人不遵守,畢竟很多業(yè)主只有周末才有時間搞裝修。
他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翻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繼續(xù)睡覺。
但電鉆聲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那種高頻的"呲呲呲"聲像鋸子鋸鋼管一樣刺耳,穿透力極強,即使隔著樓板和枕頭也能清晰地傳到耳朵里。
電鉆聲持續(xù)了整整三個小時,中間只有幾次短暫的停頓,每次不超過十分鐘。
"爸爸,樓上太吵了,我寫不了作業(yè)。"小寶捂著耳朵跑進臥室,作業(yè)本還拿在手里,"字都寫不好。"
陳默看了看兒子的作業(yè),原本工整的字跡變得歪歪扭扭,顯然是被噪音干擾了。他的火氣蹭蹭往上漲,這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家人的正常生活了。
"這誰家?。垦b修用得著這么大聲音嗎?"林青也有些不滿,"小寶的作業(yè)都沒法寫。"
陳默徹底被激怒了,從床上彈起來,套上衣服就要上樓理論。
"算了,估計很快就結(jié)束了,別和鄰居鬧矛盾。"林青拉住他的胳膊,"鄰里相處,和氣為貴。"
"什么叫別鬧矛盾?"陳默甩開妻子的手,"他們這是違反小區(qū)規(guī)定!而且聲音這么大,明顯是故意的!"
林青見勸不住,只好嘆了口氣:"那你去的時候客氣點,好好說話。"
陳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大步走出家門。
七樓只有兩戶人家,東邊是701,西邊是702。陳默仔細聽了聽,聲音明顯來自702室。門上貼著一張手寫的"王師傅"門牌,字跡工整但有些褪色,看起來貼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按響了門鈴。
"叮咚——"門鈴聲在電鉆聲的掩蓋下顯得微弱。
過了一會兒,電鉆聲停了,陳默聽到里面有腳步聲接近。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皮膚黝黑,臉上有些疲憊,看起來很樸實。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工裝,胸前還有幾處油漬。這就是王師傅。
"您好,我是樓下六樓的住戶。"陳默盡量保持禮貌,臉上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能不能請您裝修的時候注意一下時間?今天是周末,小區(qū)規(guī)定..."
"抱歉抱歉。"王師傅連連點頭,看起來有些意外,"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那請您盡量注意一下時間,家里有孩子要寫作業(yè)。"陳默指了指樓下,"聲音確實有點大。"
"好好好,我知道了。"王師傅使勁點頭,但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慌亂,"真的馬上就好了。"
陳默覺得這個王師傅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只是正常的鄰里溝通,為什么這么緊張?但看他態(tài)度還算誠懇,就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電鉆聲確實停了,陳默以為問題解決了。他回到家里,林青正在客廳陪小寶寫作業(yè)。
"怎么樣?"林青關(guān)切地問。
"還行,那個王師傅挺好說話的,答應(yīng)注意時間了。"陳默松了口氣,"應(yīng)該沒問題了。"
小寶也高興地說:"太好了,這樣我就能好好寫作業(yè)了。"
一家人都以為這場小風(fēng)波就這樣過去了。
誰知道下午兩點,那個熟悉而刺耳的電鉆聲又響起了,而且比上午更大聲,更持續(xù)。
"呲呲呲——呲呲呲——"
聲音一刻不停,穿透樓板傳到六樓,整個房間都在輕微地震動。
陳默正在客廳看新聞,突然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他看了看表,才下午兩點,正是午休時間,按照規(guī)定是絕對不能裝修的。
"這是怎么回事?"林青也皺起了眉頭,"不是說好了嗎?"
陳默感到一陣憤怒,但又覺得或許王師傅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趕工期。畢竟剛才交涉的時候,對方態(tài)度還算誠懇。
他選擇了忍耐,但這一忍就是整整四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六點電鉆聲才停止。
整個下午,小寶的作業(yè)寫得一塌糊涂,林青準備晚飯的時候也心煩意亂,陳默想看會兒電視放松一下,結(jié)果電視音量開到最大也聽不清楚。
"明天要是還這樣,我一定要去找他們。"陳默咬牙切齒地說。
林青擔(dān)心地看著丈夫:"你別太激動,也許人家真的有什么急事。"
但陳默心里已經(jīng)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王師傅上午明明答應(yīng)了,為什么下午又開始?這到底是在裝修什么,需要這么長時間?
02
第二個周末,陳默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想著如果王師傅再違反規(guī)定,就直接投訴到物業(yè)。
周六上午九點整,那個熟悉的電鉆聲準時響起,就像鬧鐘一樣準確。
陳默從床上彈起來,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套上外套沖出門。
樓梯間里回蕩著電鉆的噪音,聲音比上周更加刺耳。陳默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七樓,重重敲門。
"王師傅!"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明顯的不滿,"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
門開了,王師傅出現(xiàn)在門口。但這次陳默注意到了更多細節(jié):王師傅臉上有些不耐煩。
"真的很抱歉,但是工期比較緊。"王師傅的聲音依然很小,"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一點時間?"陳默的火氣蹭蹭往上漲,"你已經(jīng)吵了我們兩個周末了!到底要裝修到什么時候?"
王師傅低下頭,最終只是重復(fù)了一遍:"真的很抱歉。"
陳默試圖往門里看,想看看里面到底在裝修什么。透過門縫,他隱約看到屋內(nèi)有很多木材和工具,墻上似乎貼著什么東西,但王師傅很快就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到底在搞什么?"陳默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裝個什么東西需要這么長時間?用得著每個周末都這樣嗎?"
王師傅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他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像怕被別人聽到。
"您...您聲音小點,會吵到鄰居的。"王師傅小聲說道。
"吵到鄰居?"陳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吵到鄰居還是你吵到鄰居?"
王師傅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變得更加慌張。他想關(guān)門,但陳默用腳頂住了門。
"你先把話說清楚!"陳默堅持道,"到底在裝修什么?為什么不能在工作日進行?"
"我...我有我的原因。"王師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真的很快就好了。"
"什么原因?說出來聽聽!"
王師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好說的。"
這種神神秘秘的態(tài)度讓陳默更加憤怒。他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裝修問題,王師傅一定在隱瞞什么。
"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要報警了!"陳默威脅道。
聽到"報警"兩個字,王師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
"別報警,我會注意的。"他的聲音顫抖著。
看到王師傅緊張的表情,陳默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仔細打量著這個鄰居,發(fā)現(xiàn)王師傅看起來很普通。
"那你告訴我,到底在裝修什么?為什么需要這么長時間?"
"沒什么好說的?"陳默更加憤怒了,"裝修為什么不能說?"
這時,屋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老王,誰呀?"
"沒事,沒事。"王師傅慌忙回應(yīng),然后對陳默說,"真的很抱歉,但是工期真的比較緊。"
說完,他又關(guān)上了門。
陳默在樓道里氣得直跺腳。這個王師傅實在太奇怪了,簡單的鄰里溝通卻這么不配合。
回到家里,林青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沒談成。
"怎么樣?還是不行?"
"這個王師傅有問題。"陳默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說話吞吞吐吐的,而且一聽到報警就害怕。"
林青放下手中的活,認真地看著丈夫:"你覺得他在隱瞞什么?"
"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陳默分析道,"正常裝修誰會怕報警?而且他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就像做賊心虛一樣。"
小寶在一旁小聲說:"爸爸,王叔叔是不是不想和人說話?我看他每次都不愿意多聊。"
陳默愣了一下,八歲的兒子竟然比他更細心。但是不管王師傅什么性格,也不能這樣沒完沒了地影響鄰居休息。
果然,電鉆聲又持續(xù)了整整一天,從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中間只有吃飯時間短暫停息。
小寶的周末作業(yè)沒法正常完成,只能等到晚上電鉆聲停了才能寫。林青想在家備課,結(jié)果完全靜不下心來。陳默本想在家看看書放松一下,結(jié)果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青擔(dān)憂地說,"要不然咱們周末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
"憑什么?"陳默堅決反對,"我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逃避?應(yīng)該解決問題的是他們!"
晚上,陳默決定上網(wǎng)查一查關(guān)于噪音污染的法律條文,看看能不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個問題。
他發(fā)現(xiàn)根據(jù)相關(guān)法律,在居住區(qū)制造噪音確實是違法行為,可以向環(huán)保部門投訴,甚至可以起訴要求賠償。
但問題是,取證很困難,而且鄰里糾紛走法律程序耗時耗力,成本太高。
陳默覺得很無奈,難道就要這樣一直忍受下去嗎?
03
第三個周末,陳默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他甚至提前買了一副專業(yè)的耳塞,想著如果王師傅還是不聽勸,他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個問題。
但同時,他也準備了一臺錄音設(shè)備,想要收集一些證據(jù)。
周六上午八點五十五分,陳默就站在自己家門口,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等待電鉆聲響起。
九點整,那熟悉的聲音準時響起。
"呲呲呲——"
陳默按下錄音鍵,記錄下了這刺耳的噪音。他測量了一下分貝,顯示達到了85分貝,已經(jīng)嚴重超標。
這次陳默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先在業(yè)主群里發(fā)了條消息:"各位鄰居,七樓的住戶連續(xù)三個周末裝修,嚴重影響大家休息。有沒有人愿意一起去反映一下?"
業(yè)主群里平時很少有人說話,但這條消息一發(fā)出去,瞬間引起了熱烈討論。
"是啊,我家孩子都被吵醒了好幾次。"
"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家能聽到,原來大家都受影響了。"
"什么裝修需要這么長時間?"
"聲音確實挺大的,我們在五樓都能聽到。"
"要不我們集體去找物業(yè)投訴?"
但也有不同的聲音:
"人家裝修也不容易,大家互相體諒一下吧。"
"就是,平時王師傅一家挺老實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可能人家只有周末有時間,咱們理解理解。"
還有人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們家很少和人交往,但人挺老實的。"
"就是這兩個月突然開始裝修,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陳默看著群里的討論,心情復(fù)雜??磥聿恢顾粋€人受到了影響,但大部分鄰居還是選擇了忍耐。這讓他感到既憤怒又無奈。
上午十點,陳默拿著錄音證據(jù)上樓找王師傅。
這次王師傅開門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而且開門時只露出一條很窄的縫隙。
"王師傅,我們需要認真談?wù)劇?陳默的語氣比之前嚴肅了很多,"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周末了。"
"我知道,真的很抱歉。"王師傅的聲音更加微弱。
"抱歉沒用!"陳默舉起手機,"看看這個,85分貝!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這已經(jīng)構(gòu)成噪音污染了!"
王師傅看了看手機屏幕,臉色有些發(fā)白。
"我可以報警!"陳默威脅道,"你這樣已經(jīng)違法了!"
王師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張地搓著雙手:"別報警,我會注意的。"
看到王師傅緊張的表情,陳默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仔細打量著這個鄰居,發(fā)現(xiàn)王師傅看起來很普通。
"那你告訴我,到底在裝修什么?為什么需要這么長時間?"
王師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好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陳默更加憤怒了,"裝修為什么不能說?"
這時,屋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老王,誰呀?"
"沒事,沒事。"王師傅慌忙回應(yīng),然后對陳默說,"真的很抱歉,但是工期真的比較緊。"
說完,他又關(guān)上了門。
陳默在樓道里氣得直跺腳。這個王師傅實在太奇怪了,簡單的鄰里溝通卻這么不配合。
回到家里,林青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沒談成。
"要不然咱們搬家吧。"林青提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憑什么?"陳默堅決反對,"我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搬家?應(yīng)該搬的是他們!"
小寶在一旁小聲說:"爸爸,王叔叔是不是不想和人說話?我看他每次都不愿意多聊。"
陳默愣了一下,八歲的兒子竟然比他更細心。但是不管王師傅什么性格,也不能這樣沒完沒了地影響鄰居休息。
04
接下來的幾個周末,電鉆聲雷打不動地準時響起,就像某種儀式一樣固定。陳默已經(jīng)從最初的憤怒變成了深深的困惑和絕望。
他嘗試過各種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首先是找物業(yè)投訴。物業(yè)經(jīng)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態(tài)度還算客氣,聽完陳默的投訴后,承諾會去協(xié)調(diào)。
第二天,物業(yè)經(jīng)理給陳默打電話:"陳先生,我們已經(jīng)和王師傅溝通過了,他說會注意時間的。"
"那他有沒有說在裝修什么?為什么需要這么長時間?"陳默追問。
物業(yè)經(jīng)理停頓了一下:"這個...他沒有詳細說,只是說有些必要的工作需要完成。"
"必要的工作?什么意思?"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王師傅保證會盡量減少對鄰居的影響。"
結(jié)果下個周末,電鉆聲依然如期響起,而且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陳默又找了物業(yè),這次物業(yè)經(jīng)理的態(tài)度明顯敷衍了很多:"這種鄰里糾紛很難處理,我們只能協(xié)調(diào),沒有強制執(zhí)行的權(quán)力。建議您直接和王師傅溝通。"
接著,陳默嘗試在業(yè)主群里組織聯(lián)名投訴。他發(fā)起了一個投票,詢問有多少人愿意聯(lián)名向相關(guān)部門舉報王師傅的違規(guī)裝修行為。
結(jié)果讓他失望,雖然很多人都表示受到了影響,但真正愿意站出來的寥寥無幾。
"算了,忍忍就過去了。"
"鄰里關(guān)系不好搞太僵。"
"萬一人家真有什么急事呢?"
"我們家周末經(jīng)常出門,影響不大。"
只有三四個人明確表示愿意支持,遠遠達不到聯(lián)名的效果。
陳默感到深深的挫敗感,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容忍?為什么沒有人愿意為自己的權(quán)益站出來?
他甚至考慮過法律途徑。專門咨詢了一位專業(yè)的律師,律師告訴他,這種鄰里糾紛確實可以通過法律解決,但程序復(fù)雜,費用高昂,而且取證困難。
"除非你能證明對方的行為確實給你造成了實質(zhì)性的損害,比如影響健康或工作,否則很難獲得有效的賠償。"律師說。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建議還是先嘗試協(xié)商解決,實在不行再考慮法律途徑。"
最讓陳默崩潰的是,王師傅一家似乎對外界的批評完全無動于衷。不管他怎么抗議,怎么威脅,電鉆聲依然如期而至。
更奇怪的是,陳默開始注意到王師傅一家的一些異常行為。
王師傅的妻子很少出門,偶爾在樓道里遇到,她總是行色匆匆,很少和人主動打招呼。
他們的女兒王慧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但性格極其內(nèi)向。陳默幾次在小區(qū)里遇到她,嘗試聊天,但女孩總是很緊張,匆匆逃開。
最奇怪的是王師傅本人,陳默發(fā)現(xiàn)他的生活軌跡很有規(guī)律,但也很奇怪。除了周末的"裝修",平時王師傅很少出門,偶爾出門也總是背著一個很重的包裹,神色匆忙。
而且王師傅似乎很害怕和人交流,即使在樓道里遇到其他鄰居,也總是匆匆點頭就走,從不主動說話。
"這一家人到底什么來頭?"陳默開始懷疑王師傅的身份,"為什么這么神秘?"
他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和打聽王師傅的背景。
通過幾個老住戶了解到,王師傅一家三年前搬進小區(qū),當(dāng)時辦理入住手續(xù)時也很低調(diào),從不參加小區(qū)的任何活動。
"我記得他們剛搬來的時候,我去敲門想認識一下新鄰居,結(jié)果那個王師傅連門都不敢開全,就在門縫里說了幾句話。"五樓的張大媽回憶道。
"是嗎?我還以為他們只是性格內(nèi)向。"
"不是內(nèi)向,是不太配合。你看他們家,從來不參加小區(qū)活動,連業(yè)主大會都不來。"
"他們家經(jīng)濟條件怎么樣?"陳默好奇地問。
"看起來一般吧,衣著樸素,但也不像特別困難的樣子。"
"那為什么突然開始裝修?"
張大媽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就是這兩個月突然開始的。我有一次路過他們家門口,聽到里面的聲音很奇怪。"
"什么奇怪的聲音?"陳默立即來了精神。
"聲音很雜亂,不太像普通裝修。"
這個信息讓陳默更加困惑。如果家里有人生病,為什么還要搞裝修?而且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
他決定更仔細地觀察王師傅一家的行為模式,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第八個周末,陳默決定采取更激進的措施。他在自己家門口安裝了一個小型的監(jiān)控攝像頭,準備全天候監(jiān)控樓上的動靜,收集更多證據(jù)。
同時,他還準備了專業(yè)的錄音設(shè)備,想要記錄下電鉆聲的具體特征,看看能不能分析出王師傅到底在做什么。
監(jiān)控顯示的情況讓陳默更加困惑。
王師傅確實每個周末都在工作,而且工作時間很有規(guī)律:上午九點開始,中午十二點休息一小時,下午一點繼續(xù),晚上六點結(jié)束。這種規(guī)律性讓人感覺他不是在裝修,而是在進行某種有計劃的工作。
更奇怪的是,陳默發(fā)現(xiàn)王師傅很少出門,偶爾出門也總是行色匆匆。
陳默越來越困惑,決定找機會了解真相。
周六上午,電鉆聲準時響起。這次陳默用專業(yè)的錄音設(shè)備記錄了整個過程,然后拿著錄音去找了一個做裝修的朋友,想讓他幫忙分析一下這到底是什么聲音。
"你聽聽這個,像是在裝修什么嗎?"陳默播放了錄音。
朋友仔細聽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這聲音確實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
"聲音很有規(guī)律,不像普通裝修那么雜亂。但具體在做什么,我也說不上來。"
這個分析讓陳默更加困惑。王師傅在家里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秘密?
他決定更直接地觀察王師傅的行為。
周日上午,陳默故意在樓道里"巧遇"王師傅的妻子。她正準備出門,手里拿著一個包,神色匆忙。
"嫂子,去哪???"陳默主動打招呼。
王師傅的妻子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陳默嚇了一跳,包差點掉到地上。
"哦,去...去買點東西。"她的聲音很小,眼神躲閃。
陳默注意到她手里的包有些沉重,而且形狀不規(guī)則,好像裝著什么硬郵件的東西。
"最近家里裝修辛苦吧?"陳默試探性地問。
"嗯...是的。"她的回答很簡短,明顯不想多說。
"裝修什么呢?我也想給家里添點東西,可以參考參考。"
王師傅的妻子臉色一下子變得很緊張:"沒...沒什么,就是修修補補。"
說完她就匆匆下樓了,留下陳默站在樓道里思考。
她的反應(yīng)明顯不正常,一個簡單的問題為什么會讓她這么緊張?而且她手里的包到底裝的是什么?
第九個周末,陳默制定了更詳細的觀察計劃。他要搞清楚王師傅一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電鉆聲依然準時響起,但這次陳默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聲音停止的時候,樓上會傳來一些其他的聲音,像是重物移動的聲音,還有一些輕微的敲擊聲。
更重要的是,陳默發(fā)現(xiàn)王師傅最近經(jīng)常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通過樓道里的監(jiān)控,他看到王師傅接電話時總是很緊張,而且會壓低聲音說話,就像在討論什么秘密的事情。
陳默越來越確信王師傅一家在隱瞞什么重大的秘密。
這天下午,他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趁王師傅出門的時候,他打算去找王師傅的妻子,看看能不能從她那里了解到一些情況。
他敲響了701的門,王師傅的妻子開了門,看到是陳默,臉色立即變得很緊張。
"您好,我想和您聊聊。"陳默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友善。
"聊...聊什么?"她的聲音顫抖著。
"關(guān)于裝修的事情。我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王師傅的妻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陳默進了門。
客廳很簡單,家具不多,但很整潔。陳默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些看起來很普通的生活用品。
陳默感到一陣震撼,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但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釋清楚。
"為什么只在周末進行?"
這個信息讓陳默更加困惑。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釋清楚:"那個經(jīng)常來你們家的老人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王師傅的妻子臉色又變得緊張起來:"那...那是我父親。"
"他為什么總是表現(xiàn)得很強硬?"
王師傅的妻子沉默了很久,最后小聲說:"我父親擔(dān)心鄰居們會更加討厭我們。"
什么意思?"陳默不太理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王師傅回來了。
"不要告訴他我們談過這些。"王師傅的妻子急忙擦干眼淚,"求求您。"
陳默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但王師傅已經(jīng)到了門口,看到陳默從家里出來,臉色瞬間變得很緊張。
"你...你怎么在我家?"王師傅警惕地問。
就在這時,樓道里又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王師傅的岳父。老人看到這個場面,臉色立即變得陰沉。
"又是你?"老人冷冷地看著陳默,"你想干什么?"
陳默意識到,現(xiàn)在是時候攤牌了。這場誤會已經(jīng)持續(xù)太久,必須有人來打破這個死循環(huán)。
但老人似乎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他擋在王師傅前面,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陳默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將決定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
"什么原因需要這么保密?"陳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決定下次直接沖進去看看。"
第九個周末,陳默終于下定了決心。
電鉆聲剛一響起,他就沖上了七樓,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
"王師傅!"他重重敲門,"我必須進去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
門開了,但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是王師傅,而是一個陌生的老人。六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瘦小,但眼神異常犀利。
"你是誰?"陳默愣住了。
老人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關(guān)上了門。
"喂!"陳默想要再次敲門,但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有那刺耳的電鉆聲繼續(xù)響著。
陳默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今天顯然是進不去了。他發(fā)誓,明天一定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陳默再次沖上七樓,這次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耐心。連續(xù)兩個月的周末都被電鉆聲折磨,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
"砰砰砰!"他瘋狂地拍打著王師傅家的門,"開門!馬上給我開門!"
門開了,還是那個神秘的老人。老人依然是那副陰鷙的表情,眼中閃爍著讓人不安的光芒。
"又是你?"老人冷冷地看著陳默。
陳默再也忍不住了,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指著老人,聲嘶力竭地吼道:"讓你們鉆個夠!我受夠了!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話一出口,陳默自己都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老人聽到后,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那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而是一種近乎解脫的神色。
老人緩緩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好,很好。"老人的聲音低沉而詭異,"你終于說出來了。"
當(dāng)老人轉(zhuǎn)身走進房間,示意陳默跟進去時,他看到的畫面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