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說停就停?我媽怎么辦!" 大舅哥王強紅著眼睛吼道,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整個人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離都離了,憑什么還要我養你們家老太太?" 我冷笑著反問,絲毫不退讓,身體向前傾斜,直視著他的眼睛。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王強的呼吸聲粗重得像風箱,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他用力拍了一下茶幾,杯子里的水濺了出來。
"你這是忘恩負義!當年要不是我妹妹嫁給你,就你那德行,哪個女人會看上你?" 王強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手指顫抖著指向我。
"別說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推得發出刺耳的聲響,"那些賬,我們今天好好算算。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王強的眼神瞬間閃爍起來,原本氣勢洶洶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微微發抖:"你...你想說什么?"
"想說什么?" 我冷笑著搖搖頭,"王強,五年了,你們一家人當我是傻子耍呢?"
01
我叫陳建軍,今年35歲,在市里的一家國企當技術員。說起來也算是個老實人,從小就被父母教育要孝順長輩,尊重女性,做人要厚道。這些品質在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以至于后來的五年里,我被人當成了軟柿子。
五年前的那個春天,我在朋友的介紹下遇到了李雪。那是個周末的下午,在市中心的咖啡廳里,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臉上,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你好,我是李雪。"她伸出手,聲音清脆如鈴鐺。
"陳建軍,很高興認識你。"我有些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李雪比我小三歲,在農業銀行當柜員,家里還有個哥哥王強做小生意。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柔、體貼,說話輕聲細語,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
"聽朋友說你工作很穩定。"李雪攪拌著咖啡,眼睛看著我。
"還行吧,國企雖然工資不高,但是穩定。"我老實地回答。
"我覺得穩定最重要,男人嘛,要有責任心。"
這句話讓我對她的好感倍增。在那個浮躁的年代,能遇到一個看重責任心的女孩,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交往的過程很順利,李雪很少提什么要求,不像其他女孩那樣要求男朋友買這買那。她甚至主動提出過AA制,這讓我覺得她是個很懂事的女孩。
"建軍,我爸媽想見見你。"交往半年后,李雪提出了這個要求。
"好啊,我也想見見爸媽。"我當時既緊張又興奮。
第一次去李雪家,我買了很多禮品:給岳父買了一條好煙,給岳母買了保健品,還給王強帶了一瓶酒。李雪家住在市郊的一個老小區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來就來嘛,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岳母拉著我的手,笑得很開心。
"第一次來,應該的。"我有些局促。
"這孩子真懂事。"岳母對李雪說,"雪兒,你找了個好人。"
那天晚上,岳父跟我聊了很久,主要是問我的工作、收入、家庭情況。我都如實回答,沒有一點隱瞞。
"建軍這孩子老實,值得托付。"臨走時,岳父這樣對李雪說。
我當時心里美滋滋的,覺得得到了未來岳父岳母的認可,是件特別幸福的事。
交往一年后,我們結婚了。婚禮是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辦的,我花了將近十萬塊錢,在當時算是不小的數目。那天李雪特別美,穿著白色的婚紗,笑得像個公主。
"建軍,我們以后要幸福一輩子。"新婚之夜,李雪靠在我的胸前這樣說。
"一定會的。"我撫摸著她的頭發,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新婚的日子確實很甜蜜,李雪每天都會給我準備早餐,晚上等我回家。我們會一起看電視,一起討論未來的計劃。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但是,這種幸福持續的時間很短暫。
新婚第三周,李雪開始經常回娘家。起初我以為這是正常的,新媳婦想念父母嘛。但是漸漸地,我發現她在娘家呆的時間越來越長。
"雪兒,今天不回來吃飯嗎?"我下班后給她打電話。
"我媽做了我愛吃的菜,就在這兒吃了。"
"那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哥等會兒送我回去。"
這樣的對話越來越頻繁,我開始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更讓我意外的是,新婚第一個月,岳母的那通電話。
"建軍啊,你看雪兒嫁給你了,我這當媽的心里空落落的。"岳母在電話里聲音有些哽咽,"雪兒從小就孝順,每個月都會給家里一點錢,現在嫁人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要她的..."
我心里一動,立刻明白了岳母的意思:"媽,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咱們都是一家人。"
"就是想問問,能不能每個月給我一點生活費?不多,三千就行。我身體不好,需要吃藥,老李的工資又不高..."
三千塊錢,對當時月薪六千的我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但是看著旁邊的李雪一臉期待的表情,我心軟了:"好的媽,沒問題。"
"建軍,你真是個好孩子!"岳母在電話里高興得不得了。
掛了電話后,李雪給了我一個甜蜜的吻:"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孝順長輩,這不正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嗎?
我當即就轉了三千塊錢過去,還特意設置了自動轉賬,每月一號準時到賬,生怕忘記了被人說不孝順。
"以后每個月一號,我會按時轉賬。"我給岳母發了條微信。
"好孩子,媽媽真是沒白疼你!"
我以為這是愛情的證明,是孝心的體現,卻不知道這是噩夢的開始。
02
五年來,每月一號雷打不動,三千塊錢準時到賬。剛開始,岳母還會在微信里發個紅包表情,說聲謝謝,后來連謝謝都沒有了,仿佛這錢是她應得的一樣。
更讓我心寒的是,李雪對這件事的態度變化。
第一年的時候,她還會跟我說:"老公,謝謝你對我媽這么好。"
第二年的時候,變成了:"你記得給我媽轉錢了嗎?"
第三年開始,她就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從來不提,好像這錢本來就該我出一樣。
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千塊錢似乎也不夠了。
"老公,我媽說這個月家里要換熱水器,能不能多給兩千?"
"老公,我爸要體檢,醫院的費用挺貴的,你看..."
"老公,我哥的孩子要上幼兒園,我媽想幫忙交點學費..."
每次李雪提出這些要求時,我都會感到為難。我們自己還要還房貸,還要準備買車的錢,哪有那么多閑錢?
"雪兒,咱們這個月的開支已經超預算了,能不能緩緩?"我試圖跟她商量。
"你就是不愿意!"李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媽說得對,男人有錢就變壞,你現在就開始計較了。"
"不是計較,是真的緊張。你看咱們的工資表..."我想給她看我們的財務狀況。
"別跟我算賬!"李雪直接打斷了我,"算賬算賬,你除了會算賬還會什么?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說完,她就摔門進了臥室。
那天晚上,我們冷戰了三天。李雪不跟我說話,不給我做飯,晚上也背對著我睡覺。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但最終還是我主動道歉,把那筆錢轉了過去。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收到錢后,李雪又恢復了笑容,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事情越來越頻繁,我漸漸發現,在李雪的心里,我對她的愛都可以用錢來衡量。給錢就是愛她,不給錢就是不愛她,就是小氣,就是沒擔當。
家庭聚餐的時候,這種感受更加明顯。
"建軍這孩子還是懂事的,每個月按時給生活費,不像有些女婿,結了婚就不認丈母娘了。"岳母總要當著大家的面提起這件事。
"就是就是,現在這樣的好女婿不多了。"王強在一旁附和,"我媽有你們照顧,我就放心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覺得很別扭。我總覺得他們把我當成了提款機,而不是家人。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好說什么。
"媽,這是應該的。"我只能這樣回應。
"應該的?"岳母笑了,"你看看,多懂事的孩子。不像有些人,娶了媳婦就忘了丈母娘。"
她這話明顯是在影射王強,但王強一點都不臉紅,反而笑得更開心:"妹夫就是好,我媽有你們照顧,我這個當兒子的省心多了。"
省心?他當然省心,每個月三千塊的孝敬錢,一分都不用他出。他只要在一旁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李雪:"你哥為什么從來不給媽生活費?"
"我哥要養家,有老婆孩子,哪有閑錢?"李雪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我們就有閑錢了?"
"你跟我哥能比嗎?"李雪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屑,"我哥做生意,風險大,收入不穩定。你在國企上班,旱澇保收,當然應該多承擔一些責任。"
我當時想反駁,但是看到李雪那理所當然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五年下來,我給岳母的生活費總計十八萬。這個數字,是我后來仔細計算出來的。十八萬,在我們這個小城市,足夠買一輛不錯的車了。
但是,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句真心的感謝。
03
真正讓我看清這個家庭本質的,是上個月岳母的七十大壽。
那天是個周六,李雪一大早就催我起床:"快點,我們要早點過去幫忙。"
"幫什么忙?不是在酒店辦嗎?"
"總要去看看布置得怎么樣,還要接其他親戚。"
我們七點就到了岳母家,發現王強已經在那里忙活了。他看到我們來了,立刻迎上來:"妹夫來了,快進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什么事?"
"是這樣,酒店那邊說今天客人比較多,我們訂的包間有點小,想換個大一點的,但是要補差價兩千塊。你看..."
我愣了一下,王強這是在跟我要錢?但是李雪已經開口了:"那就換吧,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不能委屈了客人。"
"可是..."我想說這錢應該大家分攤。
"建軍,你就別可是了。"岳母也開口了,"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你不會連這點小錢都計較吧?"
我只好掏出手機轉賬。王強收到錢后,笑得特別燦爛:"還是妹夫爽快!"
到了酒店,我才發現今天來的客人確實不少,大概有四五十個人。岳母家的親戚基本都來了,還有一些鄰居朋友。
我和李雪帶了禮品和紅包,我還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一條價值五千元的金項鏈。這條項鏈是我攢了三個月的錢買的,想給岳母一個驚喜。
"哎呀,建軍這孩子真有心!"岳母當著大家的面夸我,還特意把項鏈拿出來給大家看,"你們看看,多漂亮的項鏈!"
其他人紛紛稱贊,我心里還挺高興,覺得自己的心意被認可了。
宴席開始后,大家圍坐在一桌,氣氛很熱鬧。我給岳母敬酒:"媽,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好好好,建軍真是個好孩子!"岳母高興地喝了酒。
酒過三巡,話題逐漸轉向了其他方面。
"現在房價漲得這么厲害,你們小兩口有什么打算?"一個親戚問道。
"我們正在看房,準備買個大一點的。"我如實回答。
"那挺好,要買就買個好點的,別虧待了雪兒。"岳母接話道,"女孩子嫁人就是為了過好日子。"
"是啊媽,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岳母突然話鋒一轉,聲音也提高了一些,"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務實。我女兒嫁給你都五年了,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買到。"
我愣了一下,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媽,我們一直在努力攢錢..."
"努力?"岳母冷笑了一聲,"我看是不夠努力!你看人家小張,"她指了指鄰桌的一個年輕人,"比你晚結婚兩年,現在都買了第二套房了。"
"媽,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試圖解釋。
"什么情況不一樣!"岳母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整個包間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我女兒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連個房子都買不起,還有臉坐在這里吃飯!"
這話一出,整個飯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血液直沖腦門。
"媽..."我想為自己辯解。
"別叫我媽!"岳母打斷了我,"我哪有你這樣沒出息的女婿!五年了,除了每個月那點生活費,你給我女兒買過什么?連個車都沒有!別人家的女婿都開著奔馳寶馬,你開的是什么?"
我開的是一輛十萬塊錢的國產車,在岳母眼里顯然不值一提。
我看向李雪,希望她能為我說句話,但她只是低頭玩著手機,仿佛什么都沒聽到,或者根本不想聽到。
"媽,您這話說得太重了。"我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
"重?我說的是實話!"岳母越說越激動,手指著我,"你看看你,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我女兒跟著你受罪!"
"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王強也開口了,"妹夫,你這個盡力可不夠啊。我妹妹嫁給你,圖什么?不就是想過好日子嗎?"
我看著滿桌的人,他們有的低頭吃菜,有的在看熱鬧,有的在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人覺得岳母的話有問題。甚至有人在點頭,表示贊同。
"那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我終于忍不住了,站起身來。
"還問我怎么辦?"岳母也站了起來,"當然是趕緊買房買車,讓我女兒過上人樣的日子!不要總是找借口!"
"好,我知道了。"我放下筷子,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建軍,你去哪里?"李雪終于抬起頭,但語氣里更多的是不耐煩,而不是關心。
"出去透透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媽的生日!"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李雪,你覺得我今天還有心情慶祝嗎?"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走了很久,從市中心走到了江邊,又從江邊走回家。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起了五年來的種種委屈,想起了每一次的忍讓,想起了每一次的妥協。
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李雪已經睡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躺在床上卻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李雪起床后表現得跟平時一樣,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她一邊化妝一邊說:"今天我要加班,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李雪。"我叫住了她。
"嗯?"
"我們離婚吧。"
李雪手里的口紅掉在了地上。
04
"建軍,你冷靜一點,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李雪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慌張。
"五年了,我們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的語氣很平靜,但內心已經死了。
"你這是賭氣!就因為我媽說了幾句重話?"李雪試圖走過來抱我,但被我躲開了。
"幾句重話?"我冷笑,"李雪,你捫心自問,這五年來,你有一次為我說過話嗎?"
李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昨天那種情況,任何一個妻子都應該站出來為自己的丈夫說句話,哪怕是敷衍一下也好。但是你呢?你在玩手機!"我的聲音開始顫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建軍,我..."
"你什么?你覺得你媽說得對?覺得我確實沒出息?"
李雪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后說:"我媽也是為我們好,她希望我們過得更好..."
"為我們好?"我失聲笑了,"李雪,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她昨天那是為我們好?她那是在羞辱我!"
"那你想怎么辦?"李雪的語氣也開始不耐煩,"我媽都七十了,你跟一個老人計較什么?"
"我沒有跟她計較,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你的丈夫?"
"當然是啊。"
"那為什么你從來不護著我?為什么你總是站在你家人那一邊?"
"那是我媽!"李雪提高了聲音,"我當然要站在我媽那一邊!"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心中最后的期望。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五年的共同生活,在她心里竟然比不上血緣關系。
"好,我明白了。"我轉身去拿包,"我去辦手續。"
"建軍!"李雪拉住了我,"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再商量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我掙脫了她的手,"李雪,我們不合適,早分開對大家都好。"
那天下午,我們就去了民政局。整個過程很安靜,我們幾乎沒有說話。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確定時,我堅定地點了頭,李雪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頭。
"財產分割怎么辦?"工作人員問。
"房子歸她,我不要了。"我說。
李雪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但她沒有說話。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李雪突然哭了:"建軍,你會后悔的。"
"不會的。"我很肯定地回答,"雪兒,我們都解脫了。"
走出民政局,李雪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坐在車里,看著手中的離婚證,心情出奇的平靜。
我打開手機銀行,找到了那個每月自動轉賬三千元的設置。這個設置已經執行了五年,從來沒有中斷過。
手指在"取消轉賬"按鈕上停留了幾秒鐘,我想起了五年來的種種委屈和不甘,想起了岳母昨天那些刺耳的話,想起了李雪的沉默。
最終,我按下了那個按鈕。
"操作成功。"手機提示音響起。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五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解脫。從今以后,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用再為了維持所謂的和諧而委屈自己。
第二天是周日,我在家里收拾東西。雖然房子給了李雪,但我的個人物品還是要拿走的。正當我整理書籍的時候,門鈴響了。
通過貓眼一看,是王強。
我有點意外,這個時候他來干什么?開門后,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王強?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啊。"王強笑得很勉強,眼神有些閃躲,"聽說你和雪兒離婚了,我這當哥哥的,總得來勸勸。"
"進來坐吧。"我讓開身子。
王強環顧了一下房間,看到地上的紙箱子:"這是在搬家?"
"收拾一些東西。"
"這房子挺好的,你一個人住著不浪費嗎?"王強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不自在。
"房子給雪兒了,我要搬出去。"
"啊?"王強明顯有些意外,"你這..."
我給他倒了杯水,坐在對面:"沒什么,反正我一個人住哪里都一樣。"
我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王強不斷地試探我和李雪復合的可能性。我的態度很堅決,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妹夫,你們兩個都是好人,就是性格上有點不合。"王強苦口婆心地勸說,"夫妻嘛,沒有不吵架的,過兩天氣消了就好了。"
"不是吵架的問題。"我搖搖頭,"王強,有些事情一旦看透了,就回不去了。"
"什么事情?"王強的眼神有些緊張。
"就是感情的事情。"我沒有細說。
聊了大概半小時,王強似乎覺得勸說無效,表情也開始有些不耐煩。就在我以為他要告辭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我媽這個月的生活費怎么還沒到賬?她剛才還問我呢。"
我看著王強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陣冷笑。果然,他今天來的真正目的露出來了。
"不會到了,以后也不會有了。"我的語氣很平靜。
王強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依然保持著平靜,"我和李雪已經離婚了,沒有義務再給你母親生活費。"
"你開什么玩笑!"王強騰地站起來,臉色變得很難看,"那是我媽的生活費,和你們離不離婚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也站了起來,"她是我前岳母,不是我媽。"
"你這是什么態度!"王強的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五年來我媽對你那么好,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好?"我冷笑,"你覺得昨天生日宴上的話叫好?"
"那...那是我媽一時氣話,老人家嘛,說話直了點..."
"一時氣話?"我打斷了他,"王強,你心里清楚得很,你們家從來沒把我當一家人看過。"
"怎么沒有?我媽..."
"你媽把我當什么?提款機?"我的聲音開始提高,五年來的憤怒終于爆發,"五年十八萬,你們收得心安理得,可有一句真心的感謝?"
王強被我的話噎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算...就算我媽說話不好聽,但是錢的事情..."
"什么錢的事情?"我盯著他,"王強,你們家的經濟困難,輪得到我一個外人來承擔嗎?你這個當兒子的呢?"
"我...我有老婆孩子要養..."
"那我就沒有生活壓力?"我冷笑,"五年來,我省吃儉用,每個月雷打不動地給你媽轉賬,你呢?你出過一分錢嗎?"
王強被問得啞口無言,眼神開始閃躲。
場面變得劍拔弩張,王強的憤怒幾乎要噴出來,而我內心的委屈和不甘也徹底釋放。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讓我更加憤怒的事情。
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王強,你知道你妹妹為什么真的要離婚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強的臉色瞬間變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他,現在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神開始閃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汗珠。
"你...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因為房子的事嗎?" 他的聲音明顯有些發顫。
我沒有回答,只是從口袋里慢慢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文件夾。屏幕上顯示著幾個文件,每一個都標注著詳細的時間和地點。
"你想聽聽嗎?" 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還是你已經知道了?"
王強的臉色徹底白了,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