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雨!小雨!快開門!借個蠟燭!很急!很急!"
深夜的敲門聲在漆黑的走廊里回蕩著,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急促。
林小雨緊貼著房門,透過貓眼看到隔壁老陳滿頭大汗的臉,他的眼神驚慌失措,衣服上還有什么濕漉漉的痕跡。
"求你了!真的很急!人命關(guān)天!"老陳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林小雨的手握著門把手,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樓上剛剛傳來的尖叫聲還在她耳邊回響,現(xiàn)在卻安靜得讓人害怕。
她最終還是沒有開門。
第二天,樓上的張哥消失了。
01
2023年7月,梅雨季節(jié)的尾聲,空氣中還彌漫著濕熱的味道。
林小雨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上六樓,高跟鞋在樓梯上發(fā)出沉悶的"嗒嗒"聲。
會計師的工作讓她每天都要對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眼睛酸澀得厲害。
她掏出鑰匙正準(zhǔn)備開門,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敲擊聲。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很有節(jié)奏,像是在敲什么硬物。
林小雨停下手中的動作,側(cè)耳傾聽。
敲擊聲持續(xù)了大概十分鐘,期間還夾雜著拖拽重物的聲音。
她想過去敲門問問,但想到隔壁住的是老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陳是個四十五歲的離異男人,平時很少跟鄰居說話,總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
林小雨搬來半年了,兩人見面最多就是點個頭,從來沒有過深入交流。
"可能在裝修什么東西吧。"她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轉(zhuǎn)身進了自己家。
剛關(guān)上門,樓上又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到底想怎么樣?!"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
"我想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女人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明顯的哭腔。
林小雨無奈地搖搖頭,樓上的張哥又在和女朋友吵架了。
張哥是個包工頭,三十多歲還沒結(jié)婚,經(jīng)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最近一個多月,他一直和一個叫小美的年輕女孩交往。
小美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化著濃妝,經(jīng)常穿著暴露的衣服,一看就是那種夜場女孩。
兩個人幾乎天天吵架,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其他女人。
樓上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
林小雨嘆了口氣,戴上耳機,試圖屏蔽這些噪音。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老舊小區(qū)的嘈雜環(huán)境。
這里的住戶大多是外來打工的,素質(zhì)參差不齊,各種矛盾沖突時有發(fā)生。
樓下經(jīng)常有人深夜大聲說話,樓上時不時傳來爭吵聲,隔壁還有奇怪的動靜。
林小雨有時候會想,等攢夠了錢,一定要搬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夜里十一點多,她正準(zhǔn)備洗澡睡覺,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透過貓眼往外看,老陳正提著兩個黑色垃圾袋往樓下走。
這么晚了還扔垃圾?
林小雨覺得有些奇怪,小區(qū)的垃圾房早就關(guān)門了。
而且老陳走路的樣子很小心,像是在害怕驚醒什么人。
他走到樓梯拐角處,回頭看了看,確認沒人后才繼續(xù)往下走。
林小雨心里涌起一絲不安,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老陳回來了。
這次他手里空著,但衣服上卻有些濕漉漉的痕跡。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林小雨家的方向。
林小雨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
老陳在門口站了足足五分鐘,然后才進屋關(guān)門。
這一夜,林小雨失眠了。
她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想不出具體是什么。
隔壁偶爾傳來細微的聲音,像是在整理什么東西。
樓上也安靜下來了,張哥和小美應(yīng)該是和好了。
02
第二天是周六,林小雨難得可以睡個懶覺。
上午十點多,她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
"誰啊?"她揉著眼睛問道。
"小雨,是我,老陳。"
隔壁的聲音?
林小雨愣了一下,老陳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
她套上外套,透過貓眼往外看。
老陳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袋鹽,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什么事?"林小雨隔著門問。
"那個...能借點醋嗎?我做菜忘記買了。"老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稍等一下。"她轉(zhuǎn)身去廚房拿醋。
老陳站在門口,眼神不停地往屋里瞟。
林小雨注意到他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給你。"她把醋遞給老陳,準(zhǔn)備關(guān)門。
"謝謝,謝謝。"老陳接過醋,但并沒有馬上離開。
"那個...小雨,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
這個問題讓林小雨更加警覺。
"還好吧,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故意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就是覺得...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老小區(qū),安全方面要注意一下。"
老陳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觀察林小雨的反應(yīng)。
"我會注意的,謝謝提醒。"林小雨說著就要關(guān)門。
"對了,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老陳突然問道。
林小雨的心跳加速了。
"什么聲音?"
"就是...樓上好像有動靜,我擔(dān)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陳的表情看起來很關(guān)心,但林小雨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戴著耳機,沒注意。"她撒了個謊。
"哦,那就好。"老陳松了口氣,"如果聽到什么異常情況,記得告訴我。"
"好的。"林小雨點點頭,趕緊關(guān)上了門。
她靠在門后,心跳得很快。
老陳的話讓她想起昨晚的爭吵聲,還有他深夜扔垃圾的奇怪行為。
他為什么要特意問樓上的動靜?
是真的關(guān)心,還是另有目的?
下午的時候,林小雨遇到了樓下的物業(yè)趙師傅。
趙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這個小區(qū)干了十幾年保安,對每個住戶都很了解。
"小林,最近要多注意安全啊。"趙師傅主動跟她搭話。
"怎么了?"林小雨停下腳步。
"最近小區(qū)里發(fā)生了幾起盜竊案,都是趁住戶不在家的時候進去偷東西。"
趙師傅壓低聲音,"而且小偷很狡猾,專門挑單身女性下手。"
林小雨聽了心里一緊。
"那報警了嗎?"
"報了,但警察說證據(jù)不足,很難抓到人。"趙師傅搖搖頭,"你晚上一個人在家,門鎖一定要鎖好。"
"好的,我會注意的。"
趙師傅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后又說:"還有,盡量不要跟陌生人接觸,有些住戶...不太正常。"
他沒有明說是誰,但林小雨已經(jīng)猜到了。
"趙師傅,你是說老陳嗎?"
趙師傅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能說太多,總之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留下林小雨一個人站在原地發(fā)愣。
連物業(yè)都覺得老陳有問題,看來她的擔(dān)心不是多余的。
傍晚時分,林小雨在樓梯間遇到了老陳。
他手里拿著一把錘子,看到林小雨時明顯愣了一下。
"在干什么?"林小雨試探性地問。
"哦,家里的門鎖壞了,買了個錘子回來修。"老陳舉起手中的錘子。
林小雨仔細看了看,這把錘子很新,而且比一般的修理工具要大得多。
"這么大的錘子,修門鎖夠用嗎?"
老陳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我不太會修,買大一點的比較保險。"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結(jié)巴,明顯在緊張。
"那你慢慢修,我先上樓了。"林小雨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等等。"老陳叫住了她。
"什么事?"
"那個...如果晚上聽到我這邊有動靜,不要在意,我可能要修到很晚。"
老陳的眼神很誠懇,但林小雨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林小雨越想越覺得不安。
老陳今天的表現(xiàn)太反常了,先是借醋,然后又主動解釋錘子的事情。
他好像在刻意營造一種"正常"的氛圍,但恰恰是這種刻意讓人覺得可疑。
她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天氣預(yù)報。
今晚有雷雨,可能會影響供電。
林小雨心里涌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03
夜里十點多,樓上又傳來了爭吵聲。
"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小美的聲音尖銳得像刀子。
"要不要臉?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張哥的聲音更加憤怒。
"我怎么沒資格?我跟了你這么久,你給過我什么?"
"給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房租、生活費,哪樣不是我出的?"
"那點錢算什么?你以為我真的缺你那幾個錢?"
兩個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
林小雨無奈地戴上耳機,但即便如此,樓上的動靜還是能傳到她耳朵里。
突然,爭吵聲停止了。
樓上安靜得可怕,連腳步聲都沒有。
林小雨摘下耳機,仔細傾聽。
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這個時候張哥和小美通常還會繼續(xù)吵架,或者傳來和好的聲音。
這種突然的安靜很不正常。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雷聲。
雨很快就下起來了,雨點拍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林小雨關(guān)上窗戶,準(zhǔn)備洗澡睡覺。
剛走到浴室門口,整個小區(qū)突然停電了。
一瞬間,所有的燈光都消失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林小雨摸索著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
她想起老陳今天的話,心里有些發(fā)毛。
停電的夜晚,這種老小區(qū)總是讓人感到不安。
她決定先不洗澡,等來電后再說。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聲音。
不是爭吵聲,而是拖拽重物的聲音。
"咚咚咚,拖...拖...拖。"
聲音很沉悶,像是在拖什么很重的東西。
林小雨屏住呼吸,仔細傾聽。
拖拽聲持續(xù)了大概十分鐘,期間還夾雜著幾聲悶響。
她想起剛才的爭吵突然停止,心里涌起一陣恐懼。
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當(dāng)她猶豫要不要上樓看看時,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那瞄T聲。
"小雨!小雨!快開門!"
是老陳的聲音,但聽起來異常焦急。
"借個蠟燭!很急!很急!"
林小雨透過貓眼往外看,老陳站在門外,滿頭大汗。
他的衣服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
手里拿著手機的手電筒,但光線搖搖晃晃的,像是在顫抖。
"怎么了?"林小雨隔著門問。
"停電了,我家里沒有蠟燭,有急事需要照明。"老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張。
"什么急事?"
老陳停頓了一下,"樓上...樓上好像出事了,我想上去看看。"
林小雨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
"剛才聽到很大的動靜,現(xiàn)在又沒聲音了,我擔(dān)心..."
老陳沒有說完,但林小雨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
她看著貓眼里老陳焦急的表情,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她也擔(dān)心樓上的張哥和小美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另一方面,老陳今天的表現(xiàn)讓她感到不安,這個時候開門會不會有危險?
"你等等,我找找看有沒有蠟燭。"她決定先拖延一下時間。
"快點!真的很急!"老陳在門外催促著。
林小雨在黑暗中摸索著,她確實有幾根蠟燭,是之前買來備用的。
但她內(nèi)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開門。
"小雨,你找到了嗎?"老陳又敲了敲門。
"還在找,稍等一下。"
林小雨繼續(xù)拖延時間,她想仔細觀察一下老陳的狀態(tài)。
透過貓眼,她看到老陳不停地往樓上看,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他的衣服上確實有濕痕,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看起來有些發(fā)暗。
那些濕痕的顏色...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水漬。
林小雨的心跳加速了。
"求你了!真的很急!人命關(guān)天!"老陳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
人命關(guān)天?
這四個字讓林小雨更加緊張。
如果樓上真的出了人命,那她是不是應(yīng)該幫忙?
但如果老陳本身就有問題,開門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她想起物業(yè)趙師傅的提醒,想起老陳這幾天的反常行為。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同情心。
"對不起,我找不到蠟燭。"她撒了個謊。
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
林小雨屏住呼吸,透過貓眼看著老陳。
他的表情從焦急變成了失望,然后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在手電筒的光線下,他的臉顯得格外陰森。
老陳在門外站了大概五分鐘,期間還試圖轉(zhuǎn)動門把手。
林小雨慶幸自己鎖好了門。
最后,老陳放棄了。
"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但這種平靜比之前的焦急更讓人害怕。
林小雨聽到他的腳步聲往樓上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
樓梯在他的踩踏下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腳步聲在七樓停了下來,接著傳來敲門聲。
但敲門聲很快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開門的聲音。
林小雨心里一驚,張哥家的門沒鎖?
還是說...老陳有鑰匙?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樓上傳來了各種聲音。
拖拽聲、翻箱倒柜的聲音,還有類似搬運重物的聲音。
但始終沒有聽到張哥或小美的聲音。
林小雨越來越害怕,她想報警,但手機沒有信號。
停電影響了通信基站,整個小區(qū)都失去了聯(lián)系。
她只能躲在家里,等待天亮。
04
凌晨三點多,樓上的聲音終于停止了。
老陳的腳步聲又響起,這次是往樓下走。
林小雨悄悄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老陳提著兩個大包走過走廊,包看起來很重,他走得很吃力。
他在六樓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林小雨家的門。
在黑暗中,林小雨感覺他們的眼神對視了一瞬間。
雖然知道老陳看不到她,但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還是讓她渾身發(fā)冷。
老陳最終還是離開了,腳步聲逐漸遠去。
林小雨靠在門后,心跳得很快。
她不敢想象剛才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開了門會發(fā)生什么。
天亮前的那幾個小時,她一直沒有睡著。
每當(dāng)樓道里有一點動靜,她都會緊張得全身發(fā)抖。
直到早上七點多來電,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恢復(fù)供電后,林小雨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充電。
手機有信號后,她猶豫要不要報警。
但報什么呢?說隔壁鄰居半夜敲門借蠟燭?說樓上有奇怪的聲音?
這些都不能證明發(fā)生了犯罪。
她決定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上午八點,林小雨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
平時這個時候,張哥會起床開收音機,聲音很大,整棟樓都能聽到。
但今天,樓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九點、十點、十一點...一直到中午,樓上還是毫無動靜。
林小雨開始擔(dān)心,也許樓上真的出了事。
中午時分,快遞員打電話說有個包裹送錯了,應(yīng)該是七樓的。
林小雨決定借這個機會上樓看看情況。
她拿著包裹走到七樓,發(fā)現(xiàn)張哥家的門虛掩著。
這很反常,張哥平時都會把門鎖得緊緊的。
"張哥?張哥在家嗎?"她輕聲叫道。
沒有回應(yīng)。
"有你的快遞。"她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林小雨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輕輕推了推門,門居然開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也許張哥和小美只是外出了,忘記鎖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剛踏進客廳,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