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閨女,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們?”
我握著手機,望著窗外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想著那些事做什么?”女兒小雅在電話里勸我。
可我心里總覺得放不下,那兩個曾經把我當親女兒疼的老人,現在過得怎么樣?
01
站在新住處的陽臺上,我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五味雜陳。誰能想到,時隔三十年,我林美華又回到了這座城市。
這次是因為公司業務調整,總部決定讓我到下屬分公司擔任財務總監。
當人事部門告訴我工作地點時,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竟然是王建國的老家,我前夫父母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
收拾行李的時候,女兒小雅幫我整理東西,看到我把一張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進相冊里。
“媽,這是不是你和我爸以前的結婚照嗎?怎么還留著?”小雅拿起照片看了看。
“這不是你爸的,是......”我頓了頓,“是我前夫的?!?/p>
小雅愣了一下,我很少跟她提起我的第一段婚姻。
她只知道在她兩歲的時候,我離過一次婚,然后帶著她嫁給了她現在的爸爸。
“媽,你為什么還留著這些?”小雅好奇地問。
我摸了摸照片上那個年輕的自己,那時候我才22歲,滿臉都是對婚姻的憧憬。
照片里的王建國也很年輕,笑得很燦爛。最重要的是,照片的角落里還站著他的父母——王老爺子和王大娘。
“因為......他們對我很好。”我輕聲說道。
那是1995年的春天,我剛從師范學校畢業,被分配到縣城的小學當老師。王建國是我們縣里的公務員,長得不錯,人也老實。
我們經朋友介紹認識,談了一年戀愛就結婚了。
王建國的父母住在這座地級市里,王老爺子是退休工人,王大娘是家庭婦女。第一次見面,王大娘就拉著我的手說:“丫頭,以后這就是你家了?!蓖趵蠣斪右埠芎吞@,總是笑瞇瞇地看著我,說我長得像他年輕時候的初戀。
結婚后,每個周末我們都會回來看老人。王大娘總是提前一天就開始準備,買我愛吃的菜,包我愛吃的餃子。王老爺子則會教我下象棋,教我包餃子的手法。他們真的把我當成了親女兒。
但是好景不長。王建國雖然人老實,但是太聽父母的話了。買什么家具要回家商量,連我們生孩子的時間都要征求父母的意見。
我覺得我們像是沒有斷奶的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有一次我生病發燒,王建國非要打電話回家問媽媽該給我吃什么藥。
我當時氣得哭了,我說:“我都已經當媽媽了,你還要問你媽媽我該吃什么藥?”
王建國委屈地說:“媽有經驗嘛,她是為了你好?!?/p>
“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大聲說道。
就這樣,我們經常因為這些事情吵架。王建國覺得我不理解他的孝心,我覺得他沒有擔當。最后,我們離婚了。
離婚那天,王大娘哭得很傷心。她抱著我說:“丫頭,這都是建國不好,你別怨我們老兩口?!蓖趵蠣斪右布t著眼睛說:“以后有什么困難,還把這里當自己家。”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是覺得既然離婚了就應該徹底斷干凈,二是怕觸景生情,影響我的新生活。
如今,我已經52歲了,女兒小雅也26歲了,在省城有了自己的工作。
我的第二段婚姻在五年前也因為各種原因結束了,現在一個人生活倒也自在。這次工作調動,讓我重新回到了這座城市,那些埋藏了三十年的記憶又開始翻涌。
在新住處安頓好后的第三天,我決定出去走走,熟悉一下這座城市。走在大街上,我發現很多地方都變了,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寬闊的馬路代替了以前的小胡同。但是有些地標建筑還在,比如那座老鐘樓,比如那個小公園。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王建國父母居住的那個小區附近。遠遠地看著那些熟悉的建筑,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們?”這個念頭在我腦海里轉了一圈又一圈。
我掏出手機,給小雅打了個電話。
“媽,你到了新地方還適應嗎?”小雅關心地問。
“還行,就是......”我猶豫了一下,“小雅,我想去看看你前爺爺前奶奶?!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鐘。
“媽,你確定嗎?都這么多年了,他們可能都不記得你了。”
“我知道,但是我心里總覺得放不下。他們當年對我那么好,我想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p>
“那你去看看吧,但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毙⊙爬斫獾卣f。
掛了電話,我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粗鴣韥硗娜巳?,我想象著王老爺子和王大娘現在的樣子。
他們應該已經八十多歲了吧?身體還好嗎?王建國現在怎么樣了?他們還住在原來的房子里嗎?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我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準備,需要想清楚見面之后該說什么。
回到住處,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30年前的畫面:王大娘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王老爺子教我下棋時慈祥的笑容,還有他們送我們出門時戀戀不舍的眼神。
第二天上班,我有些心不在焉。新同事們都很友善,工作也不算太復雜,但是我總是想著王老爺子和王大娘的事情。
下班后,我又走到了那個小區附近。這次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小區里的環境讓我有些震驚。30年前這里算是比較新的住宅區,樓房都很漂亮。
但是現在看來,這些樓房都顯得很陳舊了,外墻的涂料大面積脫落,樓道里的燈也壞了不少。整個小區看起來很蕭條,和我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按照記憶找到了王老爺子和王大娘住的那棟樓。樓道里很暗,墻皮斑駁脫落,還有一股霉味。我慢慢地爬到三樓,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門牌號:302。
站在門口,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想象著開門之后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也許他們已經搬走了,也許他們不記得我了,也許他們根本不想見我......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門里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爭吵,還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一個老人痛苦的呻吟聲。
我愣了一下,這真的還是王老爺子和王大娘的家嗎?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02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擔心里面的老人出了什么事,又不確定這是不是王老爺子和王大娘的家。
畢竟30年過去了,他們很可能已經搬走了,現在住的可能是別人。
但是那個老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我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的聲音突然停了,過了一會兒,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誰呀?”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王大娘,是我,美華?!蔽业穆曇粲行┻煅省?/p>
門內安靜了幾秒鐘,我能聽到王大娘在門后的急促呼吸聲。
“美華?美華丫頭?”王大娘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
“是我,王大娘,真的是我。”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小聲的說話聲,我聽到王大娘在說:“老頭子,老頭子,美華來了!美華丫頭來了!”
過了一會兒,門鎖響了幾聲,門開了一條縫。王大娘探出頭來,當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睛瞬間紅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眼前的王大娘已經完全變了樣子:頭發全白了,臉上布滿了皺紋,身體明顯佝僂了很多,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棉襖。但是那雙眼睛,那雙慈祥的眼睛還是和30年前一樣溫暖。
“美華?真的是你嗎?”王大娘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
“王大娘,是我,真的是我?!蔽椅兆×怂氖?,發現她的手變得很粗糙,而且很冰涼。
“快進來,快進來!”王大娘趕緊開門,但是我注意到她的動作很慢,而且走路的時候有些不穩。
“大娘,您身體還好嗎?”我攙扶著她。
“還行,還行,就是老了,不中用了?!蓖醮竽镆贿叢裂蹨I一邊說,“美華啊,你怎么來了?你現在在哪里工作?孩子怎么樣了?”
“我現在在這里工作,調過來的。閨女現在26歲了,在省城上班?!蔽液唵蔚鼗卮鹬?,但是注意力都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房子的格局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里面的陳設變化很大。以前整潔明亮的客廳現在顯得很凌亂,墻上的壁紙大面積脫落,家具也都很陳舊。
“老爺子呢?他身體還好嗎?”我問。
王大娘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她指了指客廳的方向,聲音變得很低:“他在里面,你......你有心理準備?!?/p>
我跟著王大娘走向客廳,心里忐忑不安。推開客廳的門,我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