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電話鈴聲在宿舍里刺耳地響起，我正在收拾行囊準備退伍。

"小林，你還記得三個月前在邊境線上救的那個老大爺嗎？"老首長的聲音透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嚴肅。

我愣了一下："記得啊，就是那個渾身是血的老人家..."

"他不是普通人。"老首長的話讓我手中的軍裝掉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首長，他就是個落魄的老頭啊..."

"小林，你聽好了。"老首長的聲音變得更加凝重，"那位大爺昨天專程來到了軍區司令部，點名要見你。"

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首長，你說什么？司令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句讓我徹底震驚的話...

01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1995年的春天。我叫林志強，在云南邊防某連隊服役已經快兩年了，再過幾天就要退伍回家。

那天夜里，我正在執行例行巡邏任務。云南邊境的夜晚格外寂靜，除了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就只有我踩在山路上的腳步聲。月亮被烏云遮住，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遠處山溝里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啊..."

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從很深的地方傳來的，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凄厲。我立刻警覺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槍，小心翼翼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這里是邊境地區，什么情況都可能遇到。走私分子、偷渡客、甚至是敵特分子，都有可能出現在這片區域。

順著陡峭的山坡往下走了大概十分鐘，我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在一個凹陷的山溝里，一個老人正倒在血泊中，身體蜷縮著，呻吟不止。

我趕緊沖過去："大爺，你怎么了？"

老人艱難地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星光我看清了他的模樣：大概六十多歲，頭發花白，臉上滿是血污，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和淤青，明顯是從山崖上滾下來的。

更要命的是，他的左腿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顯然是骨折了。鮮血還在從他頭部的傷口往外滲。

"孩子...孩子..."老人抓住我的胳膊，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哼哼，"救救我...不能被他們找到..."

我心里一驚："大爺，誰要找你？發生什么事了？"

"文件...文件在哪里..."老人意識有些模糊，不斷念叨著，眼神中透出一種極度的恐懼，"不能落到他們手里...絕對不能..."

老人的話讓我渾身一緊。什么文件這么重要？又是什么人在追他？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老人的傷勢，心情沉重起來。除了左腿骨折，頭部外傷，他的右臂也有明顯的扭傷，后背有大面積的擦傷，失血量不小。要是再不救治，恐怕撐不了多久。

按照規定，我應該立即上報連部，請求醫療支援。但是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中透出一種絕望的恐懼。

"孩子，求求你，不要聲張...有人要害我...他們還在找我..."

老人的手冰涼得像死人一樣，但握得很緊，指甲都陷進了我的肉里。

"大爺，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

老人搖搖頭，嘴唇顫抖著說："你...你不能知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總之，我必須活著...我不能死..."

我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邊防哨所。那是十幾年前建的，后來因為防線調整就空置了，平時很少有人去，而且位置隱蔽。

"大爺，我先把你藏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給你包扎傷口。"

老人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孩子，你...你真的愿意救我？"

"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小心翼翼地扶起老人，他疼得直冒冷汗，但始終咬著牙沒有大聲叫出來。這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一般人受這么重的傷，早就哭爹喊娘了。

費了好大勁才把他背到廢棄哨所里。這里雖然破舊，但至少能遮風擋雨，而且隱蔽性很好。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人在追蹤他，這里不容易被發現。

我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療包，開始為老人處理傷口。

"大爺，你忍著點，我幫你消毒。"

酒精碰到傷口的瞬間，老人疼得渾身哆嗦，但還是強忍著沒有叫出聲。我能看出來，他是個意志力很強的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人虛弱地問道。

"我叫林志強，是這里的邊防戰士。"

"志強...好名字..."老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欣慰，"孩子，你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一輩子..."

我一邊給他包扎一邊說："大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為什么說有人要害你？還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孩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我必須活著回去，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我看出來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但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正常執行任務，晚上就悄悄來照顧這位老人。

為了不被發現，我每次都要繞很遠的路，確保沒有人跟蹤才敢過來。我把自己的軍用干糧和水都分給他一半，還偷偷從連隊的醫務室拿了一些藥品。

老人的身體恢復得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三天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勉強坐起來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孩子，你這幾天為了照顧我，都瘦了。"老人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愧疚。

確實，為了照顧他，我幾乎每晚都要熬夜，白天還要正常訓練，身體有些吃不消。

"沒事，大爺。你身體要緊。"我把剛熱好的開水遞給他，"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多虧了你。"老人接過水杯，忽然問道，"孩子，你在部隊多長時間了？"

"快兩年了，再過幾天就要退伍回家了。"

"退伍？"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了一下："還能有什么打算？回家種地唄，我們那里窮，也沒什么好工作。我家里就指著這點退伍費過日子呢。"

老人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孩子，你有文化嗎？"

"高中畢業，算有點文化吧。在我們村里算是有學問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

在照顧老人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很不一般。雖然衣著破舊，但說話很有文化，而且對很多事情的見解都很深刻。有時候他無意中說出的話，讓我覺得他絕不是普通的農民。

有一次我們聊到邊防工作，老人問了很多專業性的問題。

"孩子，你們這里的防務情況怎么樣？"

"還行吧，主要是防止偷越邊境的。我們連隊負責這一段大概十五公里的邊境線。"

"邊境線有多長？哨所設置合理嗎？人員配備夠不夠？"

我被他問得一愣："大爺，你怎么對這些這么了解？"

老人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說："我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所以比較關心這些。"

但我總覺得他的話里有話，這些問題不是一般的退伍老兵能問出來的。而且他問得很專業，很有針對性。

"大爺，你以前在哪里當兵？"

"這個...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楚了。"老人有些支吾。

第四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正在給老人換藥，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老人立刻警覺起來，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們都屏住了呼吸。從窗縫往外看，是兩個穿便裝的男人，正在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

"他在這附近受傷了，一定沒走遠。"其中一個人說道。

"分頭找，一定要找到他。上面說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跑了。"另一個人回答。

我和老人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緊張。

那兩個人在附近搜索了大概半個小時，最終沒有發現我們的藏身處，才悻悻離去。

等確定他們走遠了，老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爺，剛才那些人..."

**"就是追我的人。"**老人的臉色很蒼白，"孩子，多虧了你把我藏在這里，不然..."

"他們到底為什么要追你？"

老人搖搖頭："我不能說，說了只會害了你。"

從那以后，老人變得更加警覺，經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往外張望，像是在防備著什么。

03

第五天的時候，老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了，但他也變得更加焦慮。

"孩子，外面有動靜嗎？"他時不時地問我。

"沒有，很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

我發現他經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往外張望，像是在防備著什么。而且他總是不自覺地摸著胸口，好像那里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有一次我半夜過來查看，發現他根本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坐在窗邊觀察外面的情況。

"大爺，你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受得了？"

"孩子，你不懂...有些人是不會放棄的...他們一定還在找我..."

老人的話讓我心里發毛。"那你要躲到什么時候？"

"等我身體好一些，我就必須離開了。"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腿，"再拖下去，對你也不安全。"

"不安全？"

"孩子，你救了我，這已經足夠了。但如果讓他們發現你幫過我，你也會有危險的。"

老人的話讓我心里一緊。到底是什么人在找他？又為什么連幫助他的人都會有危險？

第六天的時候，我發現老人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他總是心事重重，而且時不時地自言自語。

"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他嘴里念叨著。

"大爺，什么時間不多了？"

老人看了我一眼，猶豫了很久才說："孩子，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

老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包裹："這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我回不去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交給可靠的人。"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你不要問，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記住，千萬不能讓它落到壞人手里。"

我接過包裹，感覺沉甸甸的，里面好像是一些文件之類的東西。

"大爺，你不會有事的。等你好了，你自己去交。"

老人搖搖頭："孩子，我心里有數。我這個年紀，受了這么重的傷，能不能挺過去還不一定呢。"

看著老人凄涼的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只相處了幾天，但我對這個神秘的老人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大爺，你別胡思亂想。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傷。"

老人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孩子，你的心地真善良...可惜我現在什么都給不了你..."

"我不要什么回報。"

"不，救命之恩，必須要報。"老人堅定地說道，然后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個破舊的小布包。

"這里面有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你收下吧。"

我打開一看，里面只有一枚普通的銅制扣子，看起來很老舊，表面有些發綠，沒什么特別的。

"大爺，這個..."

"收下吧，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老人堅持要我收下，"雖然看起來不值錢，但對我來說很重要。現在我把它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

我只好把扣子收了起來，心里有些失望。本來以為是什么值錢的東西，結果就是一個破扣子。不過既然是老人的心意，我還是收下了。

04

第七天，老人說他要離開了。

"孩子，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不能再連累你了。"

"大爺，你真的沒事了嗎？要不再養幾天？"

老人搖搖頭："不用了，我必須走了...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怎么了？是有人找來了嗎？"

"沒有...但是我感覺他們快找到這里了。"老人看了看外面，"而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拖了。"

我很不放心，但也知道留不住他。老人說得對，如果那些人真的找到這里，我也會有麻煩。

"大爺，那個包裹怎么辦？"

"你先保管著，如果我三個月內沒有回來找你，你就把它交給你們的首長。記住，一定要交給可靠的人。"

"可是我過幾天就要退伍了。"

老人愣了一下："退伍？那你把包裹埋在我們之前埋東西的地方，等我好了再來取。"

我們一起來到哨所后面，把那個包裹重新埋好。老人反復叮囑我記住位置，千萬不能出錯。

臨別的時候，老人緊緊握住我的手。

"孩子，你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一輩子。"

"大爺，你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這不是應該的。"老人的眼神很認真，"在那種情況下，很少有人會冒險救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頭子...你是個好孩子，善良的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大爺，你一路小心。如果有危險，就回來找我。"

"謝謝你，孩子。不過我不會再回來了，這里對你來說太危險。"

老人說完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從此再也沒有了消息。

我回到哨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雖然只相處了七天，但我對這個神秘的老人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后來的幾天，我時常想起他。想起他受傷時的痛苦，想起他眼中的恐懼，想起他離別時的感激...

但是時間一長，這件事就慢慢淡忘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落魄的老人，可能是因為債務或者家庭糾紛在逃避什么。至于那個包裹，我也按照他的話埋在了指定地點。

05

轉眼就到了退伍的日子。

我在宿舍里收拾行李，心情很復雜。兩年的軍旅生涯就要結束了，說不舍得是假的。想到馬上就要回到家鄉，面對不確定的未來，心里五味雜陳。

"志強，你的東西收拾得怎么樣了？"班長走進來問道。

"差不多了，就剩下這些了。"我指了指床上的軍裝。

"舍不得吧？"

"嗯，有點舍不得。"我苦笑了一下，"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回家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打算？先回家種地，然后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機會。"

班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腦子靈活，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正說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林志強，有你的電話。"通訊員在門口喊道。

我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家里人都知道我今天退伍，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而且我家里也沒有電話，一般都是通過村委會聯系的。

"會不會是村委會有什么急事？"班長猜測道。

我心里有些不安，趕緊跑去接電話。

接起電話，聽到的卻是老首長的聲音。

"小林，你還記得三個月前在邊境線上救的那個老大爺嗎？"

老首長的聲音透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嚴肅，讓我心里頓時緊張起來。三個月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那個老人。

我愣了一下："記得啊，就是那個渾身是血的老人家...首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他不是普通人。"老首長的話讓我手中的軍裝掉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首長，他就是個落魄的老頭啊..."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小林，你聽好了。"老首長的聲音變得更加凝重，"那位大爺昨天專程來到了軍區司令部，點名要見你。"

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首長，你說什么？司令部？那個老頭？不可能吧...他不是在逃債嗎？"

"小林，我需要你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你是怎么遇到他的？又是怎么救他的？他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的話？還有，他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

老首長連珠炮似的問題讓我更加困惑了。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問題？而且為什么連我救人的細節都要過問？

"首長，到底怎么了？那個老人家...他到底是什么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我能聽到老首長沉重的呼吸聲。

"小林，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老首長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詳細講述三個月前的那個夜晚。從聽到呼救聲開始，到把老人藏在廢棄哨所，再到照顧他七天七夜...

老首長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幾句話詢問細節。

"他當時一直說不能被'他們'找到，還提到什么文件？"

"是的，首長。他好像很害怕，一直在防備什么人。而且還有人來找過他，我和他一起躲在哨所里。"

"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嗎？"

"兩個穿便裝的男人，說話的語氣很急，好像在執行什么任務。"

老首長在那邊快速記錄著："那個包裹呢？他埋在哪里了？"

我把地點詳細描述了一遍，老首長在那邊快速記錄著。

"小林，這件事非常重要。你明天一定要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首長，到底怎么了？"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好，我知道了。小林，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可能會很震驚。"

我緊張地握著電話："首長，您說。"

"那位老人家...他的真實身份是..."

就在這時，電話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還有人在大聲匯報什么。老首長的話被打斷了。

"首長？首長您還在嗎？"我急得大聲喊道。

電話里傳來一陣嘈雜聲，好像有很多人在走動，還有人在敬禮的聲音。我能聽到有人說"首長來了"、"快點準備"之類的話。

過了大概半分鐘，電話里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然后，傳來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

"小林同志，我是李德山。"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感覺腦袋里嗡的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電話差點從手里滑落。

李德山！這個名字我在部隊宣傳欄里見過無數次！那是傳奇的老將軍，曾經的西南軍區司令員！我們連隊的榮譽室里還掛著他的照片！

我的腿突然軟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聲音顫抖著說："將...將軍，您...您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