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推開門的瞬間，看到的一幕讓我終生難忘。

五歲的女兒蜷縮在陽臺的狗籠里，小臉上滿是淚痕。

而我的婆婆，正在客廳里和幾個老太太打麻將，打得熱火朝天。

"胡了！給錢給錢！"

婆婆興奮的聲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強忍著怒火，輕輕走到陽臺，打開狗籠。

"媽媽......"

女兒撲進我懷里，瑟瑟發抖。

我抱緊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一刻，我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01

我叫林雨，今年32歲，在一家外企做財務主管。

老公陳明是個程序員，人很老實，就是有點媽寶。

我們結婚六年，女兒小悅今年五歲。

婆婆王秀芬，58歲，退休前是個小學老師。

剛結婚時，婆婆對我還不錯。

雖然偶爾會挑剔，但總體相處還算和諧。

轉折發生在我生完孩子后。

因為生的是女兒，婆婆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唉，是個丫頭片子。"

在產房外，她這句話讓剛生產完的我心里發涼。

但陳明很高興："媽，女兒好啊，貼心。"

"貼心有什么用？將來是別人家的。"

婆婆撇撇嘴，轉身走了。

坐月子期間，婆婆倒是來照顧了。

但總是陰陽怪氣的。

"要是個孫子，我肯定好好伺候你。"

"現在嘛，湊合著吧。"

我咬著牙忍了。

想著等出了月子，自己帶孩子就好了。

小悅一歲時，我準備重返職場。

找了幾家幼兒園，但都說孩子太小。

沒辦法，只能請婆婆幫忙帶。

"媽，我上班后，小悅就麻煩您了。"

"我每個月給您3000塊錢辛苦費。"

婆婆眼睛一亮："3000？"

"對，另外家里的開銷我們全包。"

"行吧，看在錢的份上。"

我以為花錢能買個安心。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剛開始，婆婆還算盡心。

每天按時給小悅做飯，陪她玩。

但好景不長。

婆婆退休后閑不住，很快就迷上了打麻將。

起初只是偶爾去棋牌室坐坐。

后來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整個下午都不在家。

"媽，小悅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我委婉地提醒。

"哎呀，我就玩一會兒，有什么不安全的？"

"再說了，這孩子皮實得很。"

我想跟陳明商量，但他總是護著他媽。

"老人家退休了，有點愛好很正常。"

"你別太敏感了。"

02

漸漸地，婆婆打麻將越來越瘋狂。

經常把麻友帶到家里來。

客廳擺上麻將桌，四個人一打就是一下午。

小悅在旁邊玩，她們嫌吵。

"這孩子真煩人，沒完沒了的。"

"王姐，你就不能讓她安靜點？"

婆婆不耐煩地揮揮手："滾一邊玩去！"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小悅一個人坐在臥室地上。

面前擺著幾個冷饅頭。

"寶貝，你吃飯了嗎？"

"奶奶說她忙，讓我自己吃饅頭。"

小悅怯生生地說。

我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沖到客廳，婆婆她們正打得起勁。

"媽，小悅還沒吃飯呢！"

"哎呀，我這不是忙嗎？"

"饅頭不是飯??？餓不死她。"

旁邊的麻友還幫腔：

"就是，現在的孩子太嬌氣了。"

"我們那時候，有饅頭吃就不錯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忍了。

想著實在不行，就辭職在家自己帶孩子。

但房貸車貸壓力大，我的收入不能斷。

只能一邊工作，一邊盡量早點回家。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那個讓我永遠無法原諒的下午。

我因為要趕一個報表，加班到很晚。

給婆婆打電話，她說在家看著小悅呢。

我放心地繼續工作。

誰知道老板臨時有事，讓我們提前下班。

我高高興興地往家趕，想著能早點陪陪女兒。

推開門，客廳里煙霧繚繞。

四個老太太圍著麻將桌，打得不亦樂乎。

"小悅呢？"

我環顧四周，沒看到女兒。

"在陽臺呢，別打擾我們。"

婆婆頭也不抬。

我快步走向陽臺，然后愣住了。

小悅蜷縮在狗籠里，小臉上滿是淚痕。

那是之前養狗時買的籠子，后來狗送人了，籠子一直放在陽臺。

"媽媽......"

看到我，小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顫抖著打開籠子，把她抱出來。

"奶奶說我吵，把我關進來的。"

"我害怕，可是出不去......"

小悅抽泣著，緊緊抱著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但我沒有發作。

我抱著女兒回到臥室，輕聲安慰她。

"寶貝不怕，媽媽在呢。"

"以后媽媽保護你，好不好？"

等小悅睡著，我坐在床邊，冷靜地思考。

如果現在去找婆婆理論，陳明肯定又會和稀泥。

最后不了了之，小悅還要繼續受罪。

不行，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解決。

03

第二天，我請了假，帶小悅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孩子受了驚嚇，需要心理疏導。

我拿著診斷書，心里有了主意。

晚上陳明回來，我把事情告訴了他。

"什么？媽把小悅關狗籠里？"

他也震驚了。

"不可能吧，我媽雖然嚴厲，但不至于......"

我把醫院的診斷書摔在他面前。

"你自己看！"

陳明沉默了。

"那......那你想怎么辦？"

"我已經找好幼兒園了，下周就送小悅去。"

"可是學費......"

"我來出。"

從那天起，我每天早上送小悅去幼兒園。

下午請假去接，或者讓閨蜜幫忙。

婆婆一下子清閑了，打麻將更瘋了。

有時候通宵達旦，第二天睡到下午。

我不管不問，該給的生活費照給。

表面上，一切如常。

但我在暗中收集證據。

陽臺的監控，我早就裝上了。

那天的畫面，被完整地記錄下來。

還有小悅受驚嚇后的種種表現，我都拍了視頻。

醫院的診斷書，心理醫生的建議，一樣不少。

與此同時，我開始關注婆婆的麻將圈。

那幾個老太太，我都暗中調查了。

其中一個叫劉芳的，特別有意思。

她老公是個包工頭，經常不在家。

她就天天來找婆婆打麻將。

而且我發現，她們打的注碼越來越大。

從最開始的一塊兩塊，到后來的十塊二十塊。

有時候一下午，婆婆能輸好幾百。

"媽，您悠著點，別輸太多。"

我假裝關心。

"哎呀，小賭怡情嘛。"

"再說了，手氣不好，過幾天就贏回來了。"

我暗暗冷笑，繼續觀察。

一個月后，機會來了。

04

那天是周五，我故意加班到很晚。

給婆婆發信息說今晚不回家了，在公司附近住。

其實，我九點就到了小區。

在樓下的車里等著。

果然，十點左右，我看到劉芳鬼鬼祟祟地進了我家樓道。

我等了十分鐘，悄悄上樓。

用鑰匙輕輕打開門，客廳一片漆黑。

但從婆婆房間傳來說話聲。

"王姐，這個月你又輸了三千多。"

"什么時候還??？"

是劉芳的聲音。

"哎呀，下個月，下個月一定還。"

婆婆的聲音有些慌亂。

"下個月？上個月你也是這么說的。"

"現在加起來，你欠我八千多了。"

"我......我兒子馬上發工資了，到時候......"

"別拿你兒子說事，他要知道你賭錢，不得跟你急？"

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婆婆不僅賭錢，還欠了不少賭債。

"劉芳，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了......"

"交情歸交情，錢歸錢。"

"要不這樣，你把你那個金鐲子先押給我。"

"那......那是我媽留給我的......"

"那你說怎么辦？"

屋里安靜了一會兒。

然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行了，鐲子我先拿著。"

"限你一個月還錢，不然......"

劉芳推門出來，差點和我撞個正著。

"你......你怎么在這？"

她嚇了一跳。

"我住這里，不行嗎？"

我冷冷地看著她。

"我......我來找你婆婆聊天的。"

"是嗎？大晚上的，聊什么？"

劉芳心虛地低下頭，匆匆離開了。

我推開婆婆的房門。

她正坐在床上，手腕空空的。

看到我，臉色大變。

"你......你不是不回來嗎？"

"我改主意了。"

我在她對面坐下。

"媽，您欠了多少賭債？"

"什么賭債？我沒有！"

"剛才我都聽到了。"

婆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那......那是小錢，過幾天就還上了。"

"八千塊是小錢？"

"您一個月退休金才三千。"

婆婆不說話了，低著頭摳手指。

我站起身："您自己的事，我不管。"

"但是別打陳明的主意。"

"還有，離小悅遠點。"

說完，我轉身離開。

聽到身后傳來婆婆的咒罵聲，我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