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張,你今天就退休了,門口那個乞丐怎么辦?”新來的保安小李指著銀行門口的角落問道。
老張抬頭看了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舍:“他啊,在這里睡了快九年了,從來不惹事,也不影響銀行營業。”
“九年?那可真夠久的。”小李好奇地打量著那個抱著黑袋子的老人,“他那個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老張搖搖頭:“不知道,他從來不讓人碰。說起來也奇怪,這么多年了,我從沒見過他打開過那個袋子。”
小李正要再問,銀行經理王總走了過來:“老張,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好好交接一下。門口那個人你也別管了,反正這么多年都相安無事。”
老張點點頭,可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九年來,他和那個乞丐雖然話不多,但彼此都習慣了對方的存在。今天就要離開了,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那個乞丐竟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靜靜地放在銀行門口。
袋子里裝著什么,成了整個銀行最大的謎團。
01
2015年10月的一個晚上,老張剛調到建設銀行當夜班保安。這是他在城里的第五份工作,以前做過工地看管、小區門衛,現在快五十五歲了,想找個穩定的工作干到退休。
銀行的夜班很清閑,主要就是看著門面,防止有人破壞ATM機或者在門口聚眾鬧事。老張很滿意這份工作,每天晚上十點到崗,第二天早上八點下班,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穩定。
第三天晚上,老張照常在銀行里巡視,忽然發現門口有個人影。他趕緊走出去查看,發現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正蜷縮在銀行門口的角落里。
男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腳上是一雙破舊但還算干凈的布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懷里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即使在睡夢中也沒有松手。
“喂,你不能在這里睡覺。”老張輕聲叫醒了他。
男人驚醒過來,看見老張的保安制服,連忙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等等。”老張看著男人瘦削的面容,心軟了一下,“外面這么冷,你有地方去嗎?”
男人搖搖頭,緊緊抱著那個黑袋子:“我找個別的地方就行。”
老張猶豫了一下。按規定,他應該趕走這個人,但看著男人蒼老的面容,他實在不忍心。
“這樣吧,你在這里休息一晚,但明天一早銀行開門前你必須離開,不能影響銀行營業。”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你,師傅。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你叫什么名字?”老張問道。
“我姓陳,你叫我老陳就行。”
老張點點頭:“我姓張,你叫我老張就行。記住,明天早上七點半之前必須離開。”
老陳連連點頭,重新在角落里坐下,依然緊抱著那個黑袋子。
第二天早上,老張提前半小時到銀行門口查看,發現老陳已經不見了,門口干干凈凈,連一點垃圾都沒有。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偶然的插曲,沒想到第二天晚上,老陳又出現了。
“老陳,你怎么又來了?”老張有些意外。
“師傅,我就在這里睡一覺,天亮就走,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老陳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很堅決。
老張看著他,心里有些矛盾。讓他睡在這里確實不符合規定,但把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趕到大街上過夜,他又實在不忍心。
“你家在哪里?”老張問道。
“沒有家。”老陳簡短地回答。
“那你之前住哪里?”
“到處都住過,橋洞、公園、車站......這里最安全,也最安靜。”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那你白天去哪里?”
“四處走走,撿點廢品,找點活干。”老陳說著,又看了看銀行的門面,“這里是個好地方。”
老張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看著老陳真誠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行,你可以在這里過夜,但有幾個條件:第一,不能影響銀行營業;第二,不能向客戶要錢;第三,保持門口整潔。”
“好,我都答應。”老陳連忙點頭。
就這樣,老陳開始了他在銀行門口的生活。
老陳確實說話算數。每天晚上十點左右,他會準時出現在銀行門口,找個角落坐下。早上七點半之前,他必定消失,門口總是收拾得干干凈凈。
老張很快發現老陳有些奇怪的習慣。
首先,老陳從來不亂扔垃圾。不僅如此,他還會主動清理門口的煙頭和紙屑。有時候老張早上來上班,發現門口比昨天還要干凈。
其次,老陳總是緊抱著那個黑袋子。不管是坐著、躺著還是睡覺,那個袋子從來不離身。老張曾經好奇地問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老陳總是笑笑說:“一些舊東西。”
02
最奇怪的是,老陳從來不主動要錢。銀行門口人流量很大,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但老陳從來不向任何人伸手。偶爾有好心人給他一些零錢,他也會客氣地拒絕。
“你不要錢,那你怎么生活?”老張忍不住問道。
“白天我會做些零工,撿點廢品,夠吃飽就行。”老陳回答得很平靜。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睡在這里?其他地方不是更方便嗎?”
老陳看了看銀行的招牌,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這里讓我感到踏實。”
老張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也沒有深究。
三個月后,銀行的其他員工都知道了門口有個乞丐過夜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大家都沒有反對。
“那個老頭挺好的,從來不惹事,門口還比以前干凈了。”大堂經理小王這樣說。
“是啊,有時候我加班到很晚,看到他在門口,心里還踏實些。”出納員小李也表示認同。
甚至連銀行的經理王總也知道這件事,但他也沒有要求老張趕走老陳。
“只要不影響銀行形象,不惹事就行。”王總這樣說。
老張松了一口氣,但心里對老陳的好奇卻越來越強烈。
2016年春節后,老張對老陳的觀察更加仔細。
老陳雖然是個乞丐,但他的舉止談吐都很文雅。他說話時聲音不大,但咬字清晰;走路時背脊挺直,不像一般的流浪漢那樣萎靡不振。
更讓老張意外的是,老陳竟然識字。
那天晚上,老張值班時發現老陳在看報紙。那是一張別人丟棄的晚報,老陳正在認真閱讀財經版面。
“你會看報紙?”老張走過去問道。
老陳抬起頭:“以前讀過幾年書。”
“讀到什么程度?”
“高中畢業。”老陳的回答很簡單。
老張有些吃驚。一個高中畢業的人,怎么會流落到當乞丐的地步?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陳沉默了一會兒:“做過很多工作。”
顯然,老陳不愿意多談自己的過去。老張也不好繼續追問。
但這件事讓老張開始重新審視老陳。這個看似普通的乞丐,身上似乎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
比如,老陳的衣服雖然舊,但質量很好。那件中山裝的面料和做工都不錯,應該是以前的名牌貨。
比如,老陳的手雖然粗糙,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不像長期做粗活的人。
比如,老陳偶爾會拿出一包濕紙巾擦拭銀行的門把手和玻璃,這絕對不是一般乞丐會做的事情。
“你為什么要擦銀行的門?”老張問道。
“看著臟,就想擦一下。”老陳回答得很自然。
“你買濕紙巾做什么?”
“平時用得著。”
老張覺得老陳的回答都很敷衍,但也不好繼續追問。
2017年夏天,發生了一件讓老張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幾個小混混在銀行門口聚集,看起來是想搞破壞。老張正要出去制止,發現老陳已經站了起來。
“幾位小兄弟,這么晚了還不回家?”老陳的聲音很平靜。
“關你什么事?老乞丐一邊去!”其中一個小混混罵道。
老陳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這里是銀行,不是你們玩耍的地方。”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管我們?”另一個小混混推了老陳一下。
老陳沒有退縮,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我在這里住了兩年,從來沒有人在這里鬧事。今天也不會有。”
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堅決。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幾個小混混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真的離開了。
老張在監控室里看到這一幕,心里更加困惑。一個普通的乞丐,怎么會有這種氣勢?
03
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發,整個城市都進入了緊急狀態。銀行的營業時間縮短了,客流量也大幅減少。
老張以為老陳會離開,畢竟這種時候到處乞討都不容易。但讓他意外的是,老陳依然每天準時出現在銀行門口。
更讓老張吃驚的是,老陳竟然戴著口罩。
“你哪里來的口罩?”老張問道。
“買的。”老陳回答得很簡單。
“現在口罩這么緊缺,你怎么買到的?”
“總有辦法。”
老張不相信一個乞丐能買到口罩,但老陳確實每天都戴著不同的口罩,而且都是正規的醫用口罩。
疫情期間,銀行門口基本沒有人路過,老陳的生活更加困難。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有向老張求助。
“你現在怎么生活?”老張忍不住問道。
“還是老樣子。”老陳說。
“可是現在到處都封閉了,你怎么找零工?”
“總有辦法。”老陳還是這句話。
老張覺得老陳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一個乞丐,在疫情期間竟然還能維持生活,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有一天,老張帶了一盒泡面給老陳。
“老陳,這個你拿著,餓了就吃。”
老陳看了看泡面,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謝謝你,師傅,但我不能要。”
“為什么?你現在生活這么困難。”
“我有我的原則。”老陳的語氣很堅決。
老張不明白什么原則讓一個乞丐拒絕別人的施舍,但他能感受到老陳的堅持。
疫情期間,老張還發現了老陳的另一個秘密。
那天晚上,老張在巡視時發現老陳正在給銀行的門口消毒。他用噴壺在門把手、玻璃和地面上噴灑消毒液,動作很專業。
“你這是在做什么?”老張問道。
“消毒。”老陳回答得很自然。
“你哪里來的消毒液?”
“買的。”
“你買這些做什么?”
“銀行每天有很多人來,消毒一下比較安全。”
老張徹底被震驚了。一個乞丐,用自己的錢買消毒液給銀行消毒,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行為。
“老陳,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張忍不住問道。
老陳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銀行的招牌:“只是一個想守護這里的人。”
“守護?你要守護什么?”
老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噴灑消毒液。
那一刻,老張忽然覺得老陳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他的身上有太多不尋常的地方,他的行為也太不符合常理。
但老陳顯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老張也不好繼續追問。
04
2022年之后,老張明顯感覺到老陳的身體在衰老。
以前的老陳雖然瘦削,但精神還不錯。現在的老陳經常咳嗽,走路也不如以前穩健。
最明顯的變化是,老陳抱著那個黑袋子的動作越來越吃力。以前他可以輕松地抱著袋子行走,現在需要用雙手才能抱穩。
“老陳,你身體不舒服嗎?”老張關切地問道。
“人老了,免不了有些小毛病。”老陳的聲音也比以前沙啞。
“要不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扛一扛就過去了。”
老張看著老陳蒼老的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老人在銀行門口住了七年,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添過麻煩。現在他身體不好,卻連醫院都不愿意去。
“老陳,你有家人嗎?”老張試探性地問道。
老陳沉默了很久,最終搖搖頭:“沒有了。”
“那你有朋友嗎?”
“也沒有。”
老張心里更加難受。一個七十歲的老人,竟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朋友。
“老陳,你這樣下去不行。要不我幫你聯系一下民政部門,看看能不能安排你住進養老院?”
老陳立刻搖頭:“不用,我在這里挺好的。”
“可是你身體越來越差,萬一有什么事情......”
“我不會有事的。”老陳的語氣很堅決,“我還要守護這里。”
又是這個詞——守護。老張越來越不明白老陳要守護什么。
2023年春天,老張接到了銀行的通知:他將在年底退休。
得知這個消息后,老張心情很復雜。他在這家銀行工作了八年,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老陳。
“老陳,我要退休了。”老張告訴老陳這個消息。
老陳愣了一下:“什么時候?”
“年底。”
老陳沉默了很久:“那挺好的,你也該休息了。”
“我退休以后,你怎么辦?”
“還是老樣子。”老陳說,“新來的保安應該也不會為難我。”
老張不知道新來的保安會不會像他一樣容忍老陳在門口過夜。他想為老陳爭取一些保障,但不知道該怎么做。
秋天的時候,老張發現老陳的身體更差了。有幾次他甚至看到老陳在門口暈倒,但每次老陳都堅持說自己沒事。
“老陳,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老張很擔心。
“我知道。”老陳的聲音很虛弱,“但我還不能走。”
“為什么?”
“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老張不明白老陳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完成,但他能感受到老陳的執著。
2023年12月31日,老張在這家銀行的最后一個夜班。
那天晚上,老陳來得比平時晚。當他出現在銀行門口時,老張發現他走路很吃力,臉色也很蒼白。
“老陳,你怎么了?”老張趕緊走過去扶住他。
“沒事,就是有點累。”老陳坐在角落里,依然緊抱著那個黑袋子。
“你今天看起來很不舒服。”
“可能是感冒了。”老陳咳嗽了幾聲,“老張,你明天就不來了吧?”
“是的,明天開始,這里就是新保安小李的責任了。”
老陳點點頭:“小李是個好孩子,應該不會為難我。”
老張看著老陳,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陳,這么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老陳抬起頭看著老張:“身份重要嗎?”
“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一定要住在這里?為什么要守護這里?”
05
老陳沉默了很久,最終開口:“老張,你是個好人。這八年來,如果沒有你的照顧,我不可能在這里住這么久。”
“這不算什么,我們是朋友。”
“朋友......”老陳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是的,我們是朋友。”
那天晚上,兩人聊了很多。老陳問了老張退休后的打算,老張說要回老家陪陪老伴。老陳祝福他身體健康,生活幸福。
臨近下班時,老張忽然想到了什么:“老陳,那個黑袋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老陳看了看懷里的袋子:“一些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老張不明白什么叫“時候到了”,但看到老陳疲憊的樣子,也不好繼續追問。
早上八點,老張準時下班。他看了看還坐在門口的老陳,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舍。
“老陳,保重身體。”
“老張,謝謝你。”
老張走出銀行,回頭看了最后一眼。老陳依然坐在那里,緊抱著那個黑袋子,像這八年來的每一天一樣。
老張退休后的第一個星期,他在家里總是心神不定。他不斷地想起老陳,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
星期三的上午,老張接到了小李的電話。
“老張師傅,出事了!”小李的聲音很急促。
“什么事?”
“那個乞丐不見了!”
老張心里一緊:“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我來上班的時候,發現他沒在門口。開始我以為他只是起早了,但到了晚上他也沒有出現。”
老張的心情很復雜。他既擔心老陳出了什么事,又覺得也許老陳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住。
“可能他去別的地方了。”老張安慰小李。
“不是的,老張師傅,你快來看看吧。”小李的聲音更急了,“門口有個黑袋子,應該是他留下的。”
老張聽到這話,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往銀行。
當他到達銀行門口時,確實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黑袋子。袋子就放在老陳平時坐的角落里,靜靜地躺在地上。
“你動過這個袋子嗎?”老張問小李。
“沒有,我不敢動。”小李說,“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老張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這個袋子。這確實是老陳的那個黑袋子,他認得袋子上的幾個小洞。
“我們要不要打開看看?”小李建議。
老張猶豫了一下。這個袋子是老陳的私人物品,他們有權利打開嗎?
但如果老陳出了什么事,這個袋子可能是唯一的線索。
“我們先看看袋子外面有沒有留言。”老張說。
他們仔細檢查了袋子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紙條或留言。
“要不要報警?”小李問。
“先不要。”老張說,“我們先看看袋子里有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袋子。
袋子里的東西讓老張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