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還有沒有良心?媽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天天去釣魚!”兒子張強的聲音在醫(yī)院走廊里回蕩。
老張頭也不回地說:“你少管我,我釣個魚怎么了!”
誰也沒想到,這場爭吵之后,等待老張的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
01
春天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老張家的客廳。
老張正在整理他的釣魚裝備,嶄新的魚竿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自從三個月前退休以后,釣魚就成了老張生活的全部。
每天天剛亮,他就會背著釣具出門,直到天黑才回家。
“老頭子,你又要去釣魚啊?”妻子李阿姨從臥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藥瓶。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走路也顯得有些吃力。
半年前查出糖尿病并發(fā)癥后,李阿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今天釣友們說有個新地方,魚特別多。”老張頭也不抬地說著。
他正在檢查魚線,完全沒有注意到妻子的臉色。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今天要去醫(yī)院復(fù)查。”李阿姨小心翼翼地問道。
“醫(yī)院有什么好去的,不就是那些老毛病嗎?”老張不耐煩地擺擺手。
“醫(yī)生說要定期檢查,不能耽誤。”李阿姨的聲音有些委屈。
“那你自己去唄,又不是不認識路。”老張背起釣具包,準備出門。
李阿姨看著老張的背影,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間里只剩下李阿姨一個人。
她看著桌上的藥瓶,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個月了。
自從老張迷上釣魚以后,家里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管了。
李阿姨的病情需要人照顧,但老張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
他總說釣魚是他退休后唯一的樂趣,為什么不能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李阿姨也理解老張工作了一輩子,退休后想要放松一下的心情。
但是她真的希望老張能夠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的身體。
每次吃藥的時候,李阿姨都是一個人。
每次去醫(yī)院的時候,李阿姨也是一個人。
鄰居們看在眼里,都開始議論紛紛。
“老張這人怎么這樣啊,老婆病了也不管不顧的。”
“就是啊,天天就知道釣魚,家里什么事都不操心。”
這些議論偶爾會傳到李阿姨的耳朵里,讓她更加難受。
但她從來不在兒子面前說老張的壞話。
周末的時候,兒子張強會從外地回來看望他們。
每次張強問起母親的身體狀況,李阿姨總是報喜不報憂。
“媽,您的血糖控制得怎么樣?”張強關(guān)切地問道。
“還行,藥都按時吃著呢。”李阿姨勉強笑著說。
“我爸有沒有陪您去醫(yī)院檢查?”張強接著問。
李阿姨猶豫了一下,“他...他最近比較忙。”
張強皺了皺眉頭,“忙什么?不是退休了嗎?”
“他在釣魚,說是鍛煉身體。”李阿姨為老張辯護道。
張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父親工作了一輩子,退休后有點自己的愛好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個周末,當(dāng)張強推開家門的時候,他看到的情景讓他震驚了。
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給自己打胰島素。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明顯是因為血糖不穩(wěn)定造成的。
“媽,您怎么一個人在家?我爸呢?”張強急忙走過去。
“他去釣魚了,早上就出去了。”李阿姨放下針管說道。
張強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
“您今天吃飯了嗎?”張強問道。
“吃了,隨便吃了點。”李阿姨的聲音有些虛弱。
張強走到廚房一看,冰箱里幾乎沒有什么適合母親吃的食物。
他的心里開始有些生氣。
母親的病情需要嚴格控制飲食,但父親顯然沒有在意這些。
張強趕緊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適合糖尿病人吃的食物。
他親自下廚給母親做了一頓營養(yǎng)餐。
看著母親小心翼翼地吃著飯,張強的心里五味雜陳。
“媽,我爸最近都是這樣嗎?”張強忍不住問道。
李阿姨停下筷子,看了看兒子,“你爸就是這個脾氣,別太計較。”
“可是您的身體需要人照顧啊。”張強有些著急。
“我自己能行的,又不是小孩子。”李阿姨勉強笑了笑。
但張強能看出來,母親其實很需要人陪伴和照顧。
他決定等父親回來以后,要好好和他談一談。
02
晚上八點,老張終于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興奮地說:“今天收獲真不錯,釣了五條大鯉魚!”
張強看著父親滿臉的得意,心情很復(fù)雜。
“爸,您坐下,我想和您聊聊。”張強說道。
老張把釣具放到一邊,“聊什么?”
“關(guān)于我媽的身體狀況。”張強認真地說。
老張的表情立刻變了,“你媽那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調(diào)理就行了。”
“但是她需要人照顧,不能總是一個人在家。”張強耐心地解釋。
“照顧什么照顧?她又不是不能動彈。”老張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媽有糖尿病并發(fā)癥,血糖不穩(wěn)定,萬一出現(xiàn)意外怎么辦?”張強的聲音有些急。
老張擺擺手,“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我和你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我還不了解她?”
“那您為什么不能陪她去醫(yī)院檢查?”張強問道。
“醫(yī)院有什么好去的?那些醫(yī)生就知道開藥,開了藥吃就是了。”老張理直氣壯地說。
張強感到很無奈,“爸,您不能這樣想,定期檢查很重要。”
“你少管我們的事,我釣個魚怎么了?我工作了一輩子,退休了連點自己的愛好都不能有?”老張的聲音開始變大。
“我沒有說您不能釣魚,但是您也要照顧一下我媽啊。”張強努力保持冷靜。
“你媽不是好好的嗎?有吃有喝的,缺什么了?”老張反問道。
張強指了指廚房,“您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我媽是糖尿病人,不能隨便吃東西。”
老張走到廚房看了一眼,然后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少吃點甜的嗎?這有什么難的?”
“爸,這不是少吃甜的那么簡單,她需要營養(yǎng)搭配,需要按時吃藥,需要監(jiān)測血糖。”張強詳細解釋道。
“那些都是小事,她自己會處理。”老張顯然不想深入討論這個話題。
張強看著父親的態(tài)度,心里很失望。
“爸,我不是要阻止您釣魚,但是您能不能偶爾陪陪我媽?”張強最后嘗試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老張敷衍地答應(yīng)著。
但張強能聽出來,父親只是在應(yīng)付他。
第二天是周日,張強本來計劃下午回到工作的城市。
但看到母親的狀況,他決定多留一天。
他陪母親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拿了新的藥物。
醫(yī)生告訴他們,李阿姨的血糖控制得不夠理想,需要更加注意飲食和生活規(guī)律。
“家屬平時要多關(guān)注病人的狀況,這種慢性病需要長期護理。”醫(yī)生特別強調(diào)道。
張強看了看身邊的母親,心里很擔(dān)心。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李阿姨對張強說:“小強,你別怪你爸,他就是這個性格。”
“媽,您別總是為他找借口,他應(yīng)該承擔(dān)起照顧您的責(zé)任。”張強說道。
“我們老兩口過了這么多年了,我了解他。”李阿姨嘆了一口氣。
張強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已經(jīng)下定決心。
如果父親繼續(xù)這樣不負責(zé)任,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
周日晚上,張強準備返回工作的城市。
臨走前,他再次找到父親。
“爸,我明天就要走了,希望您能多關(guān)心一下我媽。”張強誠懇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工作吧。”老張頭也不抬地回答。
他正在網(wǎng)上看明天的天氣預(yù)報,準備安排釣魚計劃。
張強看著父親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釣魚對父親來說比母親的健康還重要。
帶著滿心的擔(dān)憂,張強踏上了返程的路。
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希望父親能夠醒悟過來。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張強走后的第二天,老張就恢復(fù)了他的釣魚生活。
不僅如此,他還在網(wǎng)上加入了幾個釣魚群。
群里都是一些和他年紀相仿的釣魚愛好者,大家經(jīng)常交流釣魚心得。
“張師傅,今天去不去新發(fā)現(xiàn)的那個釣點?”群里有人問道。
“當(dāng)然去!聽說那里的魚又大又多。”老張興奮地回復(fù)。
他開始購買更專業(yè)的釣魚裝備。
新的魚竿、魚線、魚餌,甚至還買了一把專業(yè)的釣魚椅。
這些裝備花了不少錢,但老張覺得很值得。
“釣魚是技術(shù)活,裝備不行怎么能釣到好魚?”他總是這樣為自己的消費辯護。
李阿姨看著家里越來越多的釣魚用品,心情很復(fù)雜。
她知道老張很喜歡這個愛好,但也希望他能夠適度一點。
“老頭子,你買這么多東西,能用得完嗎?”李阿姨小心地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不同的魚需要不同的裝備。”老張得意地解釋著。
更讓李阿姨擔(dān)心的是,老張開始參加夜釣活動。
釣友們組織夜釣,說是晚上的魚更容易上鉤。
老張對這種活動特別感興趣,經(jīng)常晚上出去,凌晨才回家。
“夜釣才是真正的技術(shù),白天釣魚的都是業(yè)余的。”老張開始變得很專業(yè)。
李阿姨一個人在家的時間越來越長。
晚上的時候,她總是擔(dān)心老張的安全。
河邊夜里很危險,萬一出什么意外怎么辦?
但是每次她表達擔(dān)心的時候,老張總是不以為然。
“你懂什么?我們都是老釣手了,能有什么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阿姨的病情開始有些波動。
有一天晚上,她的血糖突然降得很低,感到頭暈?zāi)垦!?/p>
她想給老張打電話,但是河邊信號不好,電話打不通。
李阿姨只好自己吃了一些糖塊,慢慢緩解癥狀。
那一夜,她一個人在家,既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又擔(dān)心老張的安全。
第二天早上,老張滿載而歸地回到家。
“昨天晚上收獲太大了!釣了十幾條魚!”他興奮地向李阿姨展示。
李阿姨想告訴他昨晚自己的情況,但看到老張興奮的樣子,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破壞老張的好心情。
鄰居們開始對老張的行為有意見了。
“老張這人怎么回事?老婆病成那樣,他還天天不著家。”
“就是啊,我看李阿姨一個人去醫(yī)院好幾次了,也不見老張陪著。”
“這樣的老公,要他有什么用?”
這些議論聲偶爾會傳到李阿姨的耳朵里。
每次聽到這些話,李阿姨都感到很難堪。
她開始盡量避免和鄰居們接觸,減少外出的次數(shù)。
老張對這些議論毫不在意。
在他看來,那些鄰居就是吃飽了撐的,瞎操心。
“我釣魚又沒妨礙誰,他們管得著嗎?”老張經(jīng)常這樣說。
釣友群里的朋友們都很理解老張。
“張師傅,咱們這個年紀了,就應(yīng)該做自己喜歡的事。”
“對啊,家里的事女人自己會處理,咱們男人就應(yīng)該有男人的愛好。”
這些話讓老張更加理直氣壯。
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么,釣魚是正當(dāng)?shù)膼酆谩?/p>
老張開始計劃參加更遠的釣魚活動。
釣友們說市郊有個水庫,那里的魚特別大。
“那個地方太遠了,要住一晚上才行。”有釣友提醒道。
“沒問題!釣魚嘛,就是要去好地方。”老張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他回家和李阿姨說了這個計劃。
“你要出去過夜?”李阿姨有些擔(dān)心。
“就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張不以為然。
“那我一個人在家怎么辦?”李阿姨小聲問道。
“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個晚上能有什么事?”老張顯得有些不耐煩。
李阿姨看著老張堅決的態(tài)度,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那個周末,當(dāng)張強再次回家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母親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如上次。
“媽,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強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李阿姨勉強笑了笑。
張強注意到母親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明顯瘦了一些。
“我爸這幾天都在家嗎?”張強問道。
李阿姨猶豫了一下,“他...他去參加釣魚比賽了,昨天才回來。”
張強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父親竟然發(fā)展到外出過夜釣魚的程度。
“媽,您一個人在家過夜,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張強有些生氣。
“沒事的,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李阿姨安慰兒子說道。
但張強能看出來,母親其實很害怕一個人在家。
他決定這次一定要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繼續(xù)下去了。
03
張強在家等到晚上,老張才從河邊回來。
一進門,老張就開始興奮地講述今天的釣魚經(jīng)歷。
“今天這個釣點真不錯,我釣了一條三斤重的大鯉魚!”
張強看著父親滿臉的興奮,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爸,我想和您談?wù)劇!睆垙娕阂种稹?/p>
“談什么?是不是又要說釣魚的事?”老張不耐煩地說。
“是的,我必須和您談這個事。”張強堅決地說。
老張放下釣具,不情愿地坐了下來。
“您知道我媽這幾天的身體狀況嗎?”張強開門見山地問。
“她不是好好的嗎?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老張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好好的?您看看她現(xiàn)在的臉色,她明顯瘦了!”張強指著母親的房間說。
老張朝臥室看了一眼,“可能是天氣熱,胃口不好吧。”
“不是天氣的問題!是因為您總是不在家,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張強的聲音開始變大。
“你少在這里夸大其詞,她又不是小孩子。”老張開始反駁。
“我媽是糖尿病人,需要有人照顧!您作為她的丈夫,為什么不能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張強質(zhì)問道。
“我怎么沒承擔(dān)責(zé)任了?家里的錢我出,藥我買,還要我怎么樣?”老張也開始生氣。
“照顧不只是出錢買藥!她需要的是陪伴,是關(guān)心!”張強激動地說。
“陪伴?我和她結(jié)婚幾十年了,天天在一起,還不夠陪伴?”老張理直氣壯地說。
“您現(xiàn)在天天都在外面釣魚,甚至還外出過夜,這叫陪伴嗎?”張強反問道。
老張被問得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我釣魚是我的自由,退休了連點愛好都不能有嗎?”
“我沒有說您不能有愛好!但是您也要分清楚輕重緩急啊!”張強說道。
“什么輕重緩急?我覺得釣魚挺重要的。”老張固執(zhí)地說。
張強被父親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李阿姨的房間里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呻吟。
張強立刻沖進房間,發(fā)現(xiàn)母親臉色蒼白,正在冒冷汗。
“媽!您怎么了?”張強急忙扶住母親。
“有點...有點頭暈。”李阿姨虛弱地說。
張強趕緊拿來血糖儀給母親測血糖。
結(jié)果顯示血糖嚴重偏低。
“爸!快點過來!我媽血糖低了!”張強大聲喊道。
老張慢慢走過來,看了看血糖儀的數(shù)值。
“不就是血糖低點嗎?吃點糖就行了。”他依然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
張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小事!血糖太低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趕緊給母親喂了一些葡萄糖,然后準備送她去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老張阻止道。
“必須去醫(yī)院!萬一有并發(fā)癥怎么辦?”張強堅持道。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李阿姨的情況逐漸穩(wěn)定了一些。
但醫(yī)生還是建議她住院觀察一晚。
“病人的血糖控制得不夠理想,家屬要多注意護理。”醫(yī)生對張強說。
張強在醫(yī)院陪了母親一整夜。
而老張到第二天中午才姍姍來遲。
更讓張強生氣的是,老張來醫(yī)院的時候還帶著一身魚腥味。
顯然,他早上又去釣魚了。
“爸,我媽住院了,您還有心情去釣魚?”張強憤怒地質(zhì)問。
“不就是血糖低一點嗎?又不是什么大病。”老張依然不以為然。
“您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擔(dān)心嗎?萬一真的出什么事怎么辦?”張強的聲音顫抖著。
“能出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嗎?”老張反問道。
張強終于忍不住了。
“您還是人嗎?您老婆病成這樣,您還只想著釣魚!”
“你怎么說話的?我是你爸!”老張也火了。
“是,您是我爸,但您首先是我媽的丈夫!您有照顧她的義務(wù)!”張強大聲說道。
“我怎么沒照顧她了?醫(yī)藥費我出,醫(yī)院我也來了!”老張理直氣壯地說。
“這叫照顧嗎?您什么時候陪她去過醫(yī)院檢查?什么時候為她做過一頓飯?”張強質(zhì)問道。
老張被問得啞口無言,但還是嘴硬。
“那些都是小事,她自己能處理。”
“小事?照顧自己的妻子是小事嗎?”張強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
“反正我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老張固執(zhí)地說。
張強看著父親冷漠的態(tài)度,徹底失望了。
“爸,我最后問您一次,您能不能少去點釣魚,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媽?”
“不能。”老張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為什么?”張強追問道。
“因為釣魚是我的愛好,我不能放棄。”老張堅決地說。
張強看著父親堅決的態(tài)度,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他們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大吵了一架,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最后,老張拂袖而去,留下張強一個人在醫(yī)院照顧母親。
那一刻,張強的心徹底涼了。
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為了釣魚而如此冷漠無情。
從那以后,父子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徹底惡化了。
張強對父親徹底失望,而老張也覺得兒子不理解自己。
這場爭吵成了他們關(guān)系的轉(zhuǎn)折點。
誰也不肯向?qū)Ψ酵讌f(xié),矛盾越來越深。
04
從醫(yī)院回來后,張強開始重新考慮整個局面。
母親的身體狀況確實需要有人照顧,而父親顯然指望不上。
他開始頻繁地請假回家,但這樣下去對工作影響很大。
“張強,你最近請假太頻繁了,項目進度都受到影響了。”領(lǐng)導(dǎo)找他談話。
“對不起,我家里有些情況。”張強只能這樣解釋。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又不能不管母親。
每次回家看到母親一個人在家的樣子,張強都心如刀割。
李阿姨試圖勸說老張,希望他能夠理解兒子的擔(dān)心。
“老頭子,小強也是關(guān)心我,你們父子倆別鬧矛盾了。”
但老張已經(jīng)被激怒了,根本聽不進去。
“他關(guān)心你是好事,但憑什么要干涉我的愛好?”老張固執(zhí)地說。
“釣魚可以,但是也要適度一點啊。”李阿姨小心地建議。
“什么叫適度?我覺得我已經(jīng)很適度了。”老張反駁道。
自從和兒子吵架后,老張反而變得更加叛逆。
他開始參加更多的釣魚活動,仿佛要證明自己的自由。
釣友們組織去更遠的地方釣魚,老張每次都積極參加。
“張師傅,下周有個三天兩夜的釣魚活動,去不去?”
“當(dāng)然去!釣魚就應(yīng)該去好地方。”老張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李阿姨聽說老張要外出三天,心里很不安。
“你要出去三天?我一個人在家怎么辦?”
“你都是大人了,三天能出什么事?”老張不耐煩地說。
“萬一我身體不舒服呢?”李阿姨擔(dān)心地問。
“不舒服就去醫(yī)院,又不是不認識路。”老張冷淡地回答。
李阿姨看著老張冷漠的態(tài)度,心里很難過。
她沒想到結(jié)婚幾十年的丈夫會對她如此冷漠。
為了不讓兒子擔(dān)心,李阿姨沒有告訴張強老張要外出三天的事。
但是張強在一次回家的時候還是發(fā)現(xiàn)了。
“我爸去哪了?怎么不在家?”張強問道。
“他...他和朋友出去釣魚了。”李阿姨不敢看兒子的眼睛。
“出去多久了?”張強追問道。
“三天。”李阿姨小聲說道。
張強聽了差點氣炸了。
“他出去三天?您一個人在家三天?”
“我沒事的,我能照顧自己。”李阿姨趕緊安慰兒子。
“媽,您別再為他找借口了!他這樣做太過分了!”張強憤怒地說。
張強立刻給父親打電話,但老張的手機關(guān)機了。
他又給釣友群里的人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在一個偏遠的水庫釣魚。
“老張說了,這幾天不接電話,要專心釣魚。”釣友這樣轉(zhuǎn)達。
張強簡直不敢相信,父親竟然為了釣魚連手機都關(guān)了。
萬一母親出現(xiàn)緊急情況,連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
從那次開始,張強對父親徹底失去了信心。
他開始考慮其他的解決方案。
“媽,要不您到我那邊住一段時間吧?”張強提議道。
“不行,我不想離開這里。”李阿姨搖頭拒絕了。
“為什么?這里有什么好的?”張強不理解。
“這里是我的家,我住了幾十年了。”李阿姨說道。
“可是您一個人在這里不安全啊。”張強擔(dān)心地說。
“我還能照顧自己,不用搬來搬去的。”李阿姨堅持自己的想法。
張強知道母親的性格,一旦決定了什么事就很難改變。
他只能想其他的辦法。
張強考慮過請保姆,但母親覺得家里來外人不方便。
他也考慮過搬回來照顧母親,但工作又不能放棄。
最讓張強痛苦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夾在中間很難受。
一邊是需要照顧的母親,一邊是固執(zhí)的父親。
而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因此受到很大影響。
老張回來后,張強試圖再次和他溝通。
“爸,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媽真的需要人照顧。”
“她需要照顧是她的事,跟我釣魚有什么關(guān)系?”老張依然固執(zhí)。
“您是她的丈夫,照顧她是您的責(zé)任!”張強激動地說。
“責(zé)任?我該盡的責(zé)任都盡了,其他的我管不了。”老張冷淡地回答。
張強看著父親冷漠的態(tài)度,心里充滿了失望。
他沒想到父親會變成這個樣子。
“爸,您真的不在乎我媽的死活嗎?”張強最后問道。
“她又死不了,你別瞎說。”老張不耐煩地擺擺手。
這句話徹底傷了張強的心。
他意識到,用道理和感情都無法說服父親。
老張已經(jīng)完全沉迷在釣魚的世界里,對家庭責(zé)任毫不在意。
張強開始考慮更極端的解決方案。
如果父親真的如此冷漠無情,那他也不需要再顧及什么父子情分了。
母親的健康和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在次要位置。
這種想法在張強的心里越來越強烈。
他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05
又一個周末,張強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讓他徹底憤怒的情況。
母親一個人在家已經(jīng)整整兩天了。
冰箱里空空如也,連一點適合糖尿病人吃的食物都沒有。
李阿姨坐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明顯是因為沒有按時吃飯導(dǎo)致的血糖不穩(wěn)定。
“媽,您兩天都吃什么了?”張強急忙問道。
“家里沒什么合適的,就隨便吃了點餅干。”李阿姨虛弱地說。
張強看了看桌上的餅干包裝,都是高糖分的普通餅干。
這些東西糖尿病人根本不能吃。
“我爸又去哪了?”張強壓抑著怒火問道。
“他說有個釣魚比賽,開車去外地了。”李阿姨小聲回答。
“什么時候走的?”張強繼續(xù)問。
“前天下午。”李阿姨如實回答。
張強簡直不敢相信,父親竟然又一次拋下病重的妻子外出釣魚。
而且這次更過分,連一點食物都沒有給母親準備。
張強立刻去超市買了一堆適合母親吃的食物,然后親自下廚做飯。
看著母親小心翼翼地吃著飯,張強的心里五味雜陳。
他拿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里還有釣友們的喧鬧聲。
“喂,什么事?”老張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爸,您知道我媽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張強努力壓抑著怒火。
“她能有什么情況?不是好好的嗎?”老張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她兩天沒有好好吃飯了!血糖都不穩(wěn)定了!”張強大聲說道。
“那她不會自己去買菜嗎?又不是不會動。”老張的話讓張強氣得發(fā)抖。
“她是病人!需要有人照顧!您作為她的丈夫,怎么能這樣不負責(zé)任?”張強憤怒地質(zhì)問。
“我不負責(zé)任?家里的開銷我出,她想要什么我都買,還不夠負責(zé)任?”老張反駁道。
“照顧不只是花錢!她需要的是關(guān)心和陪伴!”張強大聲說道。
“關(guān)心?我和她結(jié)婚幾十年了,還用你教我關(guān)心?”老張開始不耐煩了。
“如果您真的關(guān)心她,就不會扔下她一個人去釣魚!”張強質(zhì)問道。
“我釣魚怎么了?我退休了連點自由都沒有嗎?”老張開始發(fā)火了。
“自由?您的自由是建立在我媽的痛苦之上的!”張強也火了。
“什么痛苦?她有吃有穿的,哪來的痛苦?”老張理直氣壯地說。
張強被父親的冷漠徹底激怒了。
“爸,我最后問您一次,您到底還管不管我媽?”
“管什么管?她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我天天看著?”老張不屑地說。
“好!很好!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們父子關(guān)系就到此為止!”張強憤怒地吼道。
“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我還不稀罕!”老張也毫不示弱。
“您記住您今天說的話!從今以后,您就好好釣?zāi)聂~吧!”張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老張也被激怒了。
“掛就掛!誰怕誰啊!”他對著已經(jīng)斷線的電話大聲說道。
釣友們看到老張生氣的樣子,都過來詢問情況。
“怎么了,張師傅?誰惹你生氣了?”
“我那個不孝子!管得太寬了!”老張憤憤不平地說。
“年輕人不懂咱們這個年紀的想法,別和他一般見識。”釣友們安慰道。
“就是啊,咱們辛苦了一輩子,退休了享受享受怎么了?”
這些話讓老張更加理直氣壯。
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么,錯的是不理解他的兒子。
從那天開始,父子兩人徹底決裂了。
張強再也沒有主動給父親打過電話。
而老張也更加肆無忌憚地外出釣魚。
他開始參加更多的釣魚活動,甚至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李阿姨試圖勸和,但兩個人都很固執(zhí),誰也不肯讓步。
“老頭子,你和小強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氣,是他管得太寬。”老張冷淡地說。
“他也是關(guān)心我,你們父子倆何必鬧成這樣?”李阿姨難過地說。
“關(guān)心你是他的事,但不能干涉我的自由。”老張堅持自己的立場。
李阿姨看著老張堅決的態(tài)度,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
她夾在父子兩人中間,感到非常痛苦。
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自己的兒子,她誰都不想傷害。
但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感到絕望。
老張變得更加極端,幾乎把家當(dāng)成了旅館。
他只是回來拿東西,然后又出去釣魚。
有時候一走就是好幾天,也不和李阿姨說一聲。
李阿姨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也擔(dān)心老張的安全。
她多次想給兒子打電話,但又怕加深父子之間的矛盾。
就這樣,一家三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戰(zhàn)狀態(tài)。
張強不再回家,老張不再關(guān)心家里的事情,李阿姨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這種狀況讓原本和睦的家庭徹底破裂了。
而更大的變化,正在悄悄地醞釀著。
06
這是老張參加的又一次夜釣活動。
釣友們相約到城郊的一個大型水庫,據(jù)說那里的魚又大又多。
“張師傅,這個地方我們發(fā)現(xiàn)好久了,一直沒舍得告訴別人。”釣友老王神秘地說。
“今天咱們一定要釣個痛快!”老張興奮地回應(yīng)。
自從和兒子決裂后,老張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釣魚上。
他覺得只有在釣魚的時候,才能找到內(nèi)心的平靜。
水庫邊的夜晚很安靜,只有蟲鳴聲和水波拍岸的聲音。
幾個釣友在不同的位置擺好裝備,開始了他們的夜釣之旅。
“老張,你今天用什么餌?”
“特制的酒糟餌,保證魚兒們抵擋不住誘惑。”老張得意地展示著自己的餌料。
夜釣確實比白天釣魚更有收獲。
沒多久,老張的魚竿就開始頻繁上魚。
“哇!老張又上了一條大的!”釣友們羨慕地看著老張的收獲。
老張看著桶里活蹦亂跳的魚,心情格外舒暢。
“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享受!”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很快就到了凌晨。
“老張,差不多了吧?咱們收竿回家?”有釣友提議道。
“再等等,夜里三點到四點是魚兒最活躍的時候。”老張舍不得結(jié)束。
又過了一個小時,老張終于釣到了今晚最大的一條魚。
“哈哈!這條鯉魚至少有五斤重!”老張興奮得像個孩子。
釣友們都過來圍觀,紛紛贊嘆老張的技術(shù)和運氣。
“張師傅,你這手藝真是沒說的!”
“是啊,今天晚上你收獲最大!”
在釣友們的贊美聲中,老張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約束。
直到凌晨三點多,大家才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回家。
老張小心翼翼地把今晚的收獲裝進保溫箱,準備回家向李阿姨展示。
“老張,開車小心點,這么晚了路上車少。”釣友們叮囑道。
“放心吧,我開了幾十年車了。”老張信心滿滿地說。
回家的路上,老張一邊開車一邊回味著今晚的釣魚經(jīng)歷。
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釣魚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快樂。
“讓那些不理解的人去說吧,我就是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老張在心里說道。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老張的心情格外愉悅。
他甚至開始計劃下一次的釣魚活動。
釣友群里正在討論明天去另一個釣點,老張已經(jīng)決定要參加。
終于到家了,老張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了。
他輕手輕腳地從車上拿下釣具和魚獲,不想吵醒李阿姨。
雖然他們之間有些疏遠,但老張還是不想在深夜里打擾她休息。
老張輕輕地打開家門,客廳里一片漆黑。
他摸索著打開了門廳的小燈,然后準備悄悄地進入臥室。
“等明天早上再給她看這些魚,她一定會很驚訝的。”老張在心里想著。
他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小心地推開了房門。
就在這一瞬間,老張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