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您看您身體這么好,要不也去找個保安的工作?反正在家也是閑著,還能貼補點家用。”兒媳王麗娜端著茶杯,語氣里帶著不容商量的意味。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這個曾經(jīng)叫我“爸爸”叫得最甜的女人,心里五味雜陳。
自從前天晚上她知道我的退休金只有2100元后,這副嘴臉就再也藏不住了。
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就連平時最愛看電視的小孫子都安靜下來,偷偷瞄著我們大人之間的較量。
兒子志強坐在沙發(fā)角落,低著頭不敢說話,典型的墻頭草。
我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熱鬧的廣場,突然笑了。
“麗娜,你說得對,我那點退休金確實不夠。”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眼中閃過的得意,“不過,巧了...”
01
三天前,我剛從紅星機械廠辦完退休手續(xù)回到家。
35年的工人生涯終于結(jié)束了,本以為能在家安享晚年,和老伴兒留下的這個小家過點安穩(wěn)日子。
可惜老伴兒走得早,現(xiàn)在家里就我、兒子志強和兒媳麗娜,還有剛上小學(xué)的孫子小寶。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還挺和諧。麗娜特意做了我愛吃的紅燒肉,志強也難得主動給我倒酒。
“爸,辛苦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享清福了。”志強舉著酒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我心里暖暖的,覺得這個兒子雖然平時軟弱點,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向著我的。
誰知道麗娜放下筷子,突然開口:“爸,您退休金能有多少啊?我聽我同事說,她公公從機械廠退休,一個月能拿4000多呢。”
這話問得直接,但我也沒多想,如實回答:“2100塊,扣掉醫(yī)保什么的,到手差不多2000塊。”
話音剛落,麗娜的臉色就變了。那種變化是瞬間的,就像變臉似的,剛才還笑盈盈的表情立馬就冷了下來。
“才2000?”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爸,您在廠里干了35年,就這點錢?”
我放下酒杯,耐心解釋:“廠子前些年改制,工齡有斷檔,再加上我文化程度不高,一直是普通工人,退休金就這個標準。”
麗娜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她看了看志強,又看了看我,最后什么都沒說,但那個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接下來的飯局,氣氛就變得很尷尬。麗娜一直板著臉,連小寶要她夾菜都愛理不理的。
第二天開始,麗娜就開始了她的“冷暴力”。
以前我早上起來,她都會主動問我要不要喝粥,現(xiàn)在連個眼神都不給我。買菜回來也是直接進廚房,不像以前那樣會和我聊幾句今天菜價怎么樣。
最讓我難受的是,她開始在小區(qū)里到處抱怨。
那天我下樓倒垃圾,正好碰見隔壁的張大媽。
“老李啊,聽說你退休了?”張大媽熱情地打招呼。
我正要回話,就聽見樓上傳來麗娜的聲音,她在陽臺上和對面樓的王大姐聊天。
“王姐,你說這人吶,在廠里干了一輩子,退休金才2000塊,連自己的醫(yī)藥費都不夠。我們小兩口壓力多大啊,房貸還有20年呢。”
麗娜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樓下的我聽見。張大媽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趕緊找借口走了。
我站在樓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個女人,當(dāng)著這么多鄰居的面說這種話,是要把我的臉面踩在地上啊。
回到家,我什么都沒說,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志強倒是想勸他媳婦,但每次都被懟回去。
“你勸我?你一個月就8000塊錢,房貸4000,車貸2000,生活費、孩子上學(xué),哪樣不要錢?現(xiàn)在又多了你爸的生活費,你讓我怎么辦?”
麗娜的話說得很現(xiàn)實,志強也就不敢再吭聲了。
最讓我寒心的事情發(fā)生在第三天。
那天是周末,麗娜的閨蜜小劉來家里做客。小劉是個愛炫耀的主兒,一進門就開始顯擺她家的新車、新包。
“麗娜,你看我這個包,昨天在商場買的,打折后還要3000多呢。不過也值得,畢竟是名牌。”
麗娜明顯有些不自然,勉強笑著夸了幾句。
然后小劉話鋒一轉(zhuǎn):“對了,聽說叔叔退休了?那多好啊,在家享清福。不像我公公,退休了還要去做保安,一個月3000塊呢。他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能補貼家用。”
這話一出,我就感覺到了麗娜眼神的變化。她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
“小劉,你公公在哪里做保安啊?工作累不累?”
“就在我們小區(qū)門口那個寫字樓,工作很輕松的,就是看看門,記記出入車輛。他說比在家看電視強多了,還能掙點零花錢。”
麗娜連連點頭,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02
等小劉走了,麗娜就坐不住了。她端著茶杯走到我面前,那副表情我至今還記得清楚,既有掩飾不住的期待,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感。
“爸,您看您身體這么好,要不也去找個保安的工作?反正在家也是閑著,還能貼補點家用。”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這個女人。說實話,那一刻我真的很失望。
志強在旁邊想說什么,被麗娜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爸,我不是嫌棄您,但是現(xiàn)在生活壓力真的很大。您那點退休金連自己的醫(yī)藥費都不夠,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們也承擔(dān)不起啊。”
她的話說得很“貼心”,但我聽得出來,這是在逼我就范。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風(fēng)景。那一刻,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當(dāng)年老伴兒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的話:“老李,你這人太老實了,別讓人欺負了。”
想起了30年前那個雨夜,想起了那份差點被我扔掉的合同,想起了那個改變我命運的電話。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滿懷期待的麗娜,突然笑了。
“麗娜,你說得對,我那點退休金確實不夠。”
她眼中閃過得意,以為我要妥協(xié)了。
“不過,”我頓了頓,“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