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您是方建華嗎?” 兩個民警站在門口,神情嚴肅。
“我們想了解一下關于陳遠山的情況。” 方建華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陳遠山,這個名字已經二十年沒有人提起過了。
二十年前,他借給這個高中同學六萬塊錢治病。
從那以后,陳遠山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六萬塊錢,對當時的方建華來說是全部家當。
妻子王桂花為此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兒子差點因為學費問題輟學。
一家人的生活軌跡從此徹底改變。
現在警察找上門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01
2005年的夏天特別炎熱,方建華從機械廠下班回到家,汗水把工作服都濕透了。妻子王桂花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兒子方小磊趴在桌子上寫暑假作業。
“爸,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方小磊指了指桌上的紙條。
方建華看到紙條上寫著:陳遠山,急事,還有一個電話號碼。陳遠山?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高中時代。那時候兩個人關系不錯,經常一起踢球,一起討論功課。畢業后各自奔前程,聯系就少了。
方建華拿起座機撥通了號碼。
“建華!謝天謝地你在家!”陳遠山的聲音急切而焦慮,“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
“什么事這么急?你慢慢說。”
“我媽今天上午突然倒下了,醫生說是腦溢血,現在在搶救室。”陳遠山的聲音帶著哭腔,“醫生說必須立刻手術,需要先交六萬塊押金。”
六萬塊!方建華倒吸一口涼氣。2005年的六萬塊可不是小數目,他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二百塊。
“建華,我家里實在湊不出這么多錢。”陳遠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想來想去,只能找你幫忙了。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是我媽她...”
“別說了,在哪個醫院?”方建華沒有猶豫。
“市中心醫院ICU,你真的愿意幫我?”
“老同學了,這還用問嗎?”
掛了電話,方建華坐在沙發上發呆。六萬塊錢,這對他們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家里的存款只有三萬多,那還是給兒子準備的大學學費。
王桂花從廚房探出頭:“誰的電話?”
“陳遠山,我高中同學。他媽媽生病了,急需手術費。”
“需要多少錢?”
“六萬。”
王桂花的臉色立刻變了:“六萬?你瘋了吧?咱家哪來那么多錢?”
“我知道家里錢不夠。”方建華看著妻子,“但是救人如救火,我不能見死不救。”
“那小磊上大學怎么辦?他成績那么好,如果因為沒錢上不了學,你對得起孩子嗎?”王桂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方建華沉默了。兒子方小磊學習一直很好,老師說考重點大學沒問題。如果沒有這筆錢,孩子的前途就毀了。可是陳遠山的母親也在生死關頭。
“建華,你想清楚了。”王桂花坐到他身邊,“咱們家這些年攢錢有多不容易,你心里清楚。這六萬塊錢借出去,能不能收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遠山不是那種人。”方建華搖搖頭,“高中時候他人品很好,不會騙我的。”
“人會變的!”王桂花急了,“再說了,就算他想還,萬一他媽媽救不回來,他哪來錢還你?”
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方建華心意已決。他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不幫這個忙,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桂花,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方建華握住妻子的手,“遠山是個有良心的人,他一定會還錢的。”
王桂花看著丈夫堅定的眼神,知道勸不動了。她嘆了口氣:“那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方建華立刻行動起來。他先把家里的三萬多塊錢全部取出來,又跑到姐姐方建英家借了八千,弟弟方建軍那里借了五千。還差一萬多,他又找了幾個關系好的同事朋友。
廠里的老王借了三千,李師傅借了兩千,車間主任老張借了五千。東拼西湊,總算湊夠了六萬塊錢。
那天晚上九點多,方建華提著一個裝滿現金的布袋子趕到醫院。在ICU外面的椅子上,他看到了陳遠山。
二十年前的陳遠山是個陽光帥氣的小伙子,現在坐在那里,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腫,看起來憔悴極了。
“建華!”陳遠山看到他,立刻站起來,“你真的來了!”
“錢我帶來了,六萬整。”方建華把布袋子遞給他,“你點點數。”
陳遠山接過袋子,手都在抖:“建華,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別說這些了,先去交錢。你媽媽情況怎么樣?”
“醫生說情況很危急,必須馬上手術。”陳遠山拿著錢跑向繳費處。
十分鐘后,手續辦好了。陳遠山回來時眼里含著淚:“建華,手術馬上開始。醫生說有希望。”
“那就好,我們等著。”
手術進行了整整六個小時。在這六個小時里,陳遠山把他母親的病情詳細說了一遍。原來她患高血壓多年,平時不太注意,這次突然發作就倒下了。
“我爸早就去世了,家里就我和我媽相依為命。”陳遠山說著說著又哭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別胡思亂想,阿姨會沒事的。”方建華安慰他。
凌晨三點,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主刀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說:“手術很成功,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
陳遠山聽到這話,當場就跪下了:“謝謝醫生!謝謝!”
“起來吧,接下來好好護理就行了。”醫生拍拍他的肩膀。
陳遠山站起來,緊緊握住方建華的手:“建華,你救了我媽的命。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咱們是老同學,說這些就見外了。”
“建華,我向你保證,這六萬塊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連本帶利。”陳遠山的語氣非常堅決,“我陳遠山說話算數,如果食言,天打雷劈。”
“我相信你。”方建華拍拍他的肩膀,“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阿姨。”
陳遠山的母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恢復得很好。方建華去看過三次,老人家每次都拉著他的手不停地道謝,說他是救命恩人。
02
出院那天,陳遠山專門打電話給方建華:“建華,我媽今天出院了,身體恢復得不錯。過幾天我就開始想辦法掙錢還你。”
“不著急,你先把阿姨照顧好。”
“建華,我已經找到一份工作了,在建筑工地搬磚。雖然累一點,但是工資不錯。我計算過了,最多兩年就能把錢還清。”
“行,你慢慢來。”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通話。
一個月過去了,陳遠山沒有消息。方建華想也許他忙著工作和照顧母親,沒有催促。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方建華開始有些擔心,撥通了陳遠山的手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方建華愣了一下,也許是手機欠費了。他又等了一周,再打還是停機。
王桂花開始坐不住了:“他該不會是跑了吧?”
“不可能,遠山不是那種人。”方建華搖頭,“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什么困難能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王桂花的語氣帶著怨氣,“我看他就是故意騙錢的!”
“桂花,你別這么想。遠山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人品很好,從來不撒謊。”
“那是二十年前!人會變的!”王桂花越說越激動,“你看看你,善良得像個傻子。六萬塊錢說借就借,連個借條都沒要!”
這話讓方建華無言以對。當時情況緊急,他確實沒想到要借條的事。
三個月過去了,陳遠山徹底失聯。方建華跑到他原來住的地方,房東說早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臨走的時候很急,東西都沒帶多少,連房租都沒結清。”房東搖搖頭,“我還想找他要錢呢。”
聽到這話,方建華心里一沉。看來陳遠山確實是故意消失的。
王桂花知道這個消息后,當晚就哭了:“建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六萬塊錢就這么沒了!”
“也許他真的遇到困難了。”方建華還在為老同學辯護。
“遇到困難就可以騙錢嗎?就可以不辭而別嗎?”王桂花擦著眼淚,“建華,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騙子太多了。”
兒子方小磊雖然只有十七歲,但也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走到父親身邊,懂事地說:“爸,沒關系的。我可以不上大學,早點出來工作掙錢。”
“胡說!”方建華抬起頭,眼睛有些紅,“你必須上大學,爸爸會想辦法的。”
“可是家里沒錢了。”方小磊低著頭。
“沒錢我們再想辦法。”方建華的語氣很堅決,“你成績這么好,不上大學太可惜了。”
2006年夏天,方小磊高考成績出來了,考了598分,超過重點線30多分。可是第一年的學費就要八千多,加上生活費,至少需要一萬五。
方建華又開始四處借錢。這次比上次更難,畢竟已經借過一輪了,親戚朋友們手頭都不寬裕。
姐姐方建英嘆氣說:“建華,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沒錢了。我家小軍也要上大學,我們自己都發愁呢。”
弟弟方建軍也很為難:“哥,我上次借給你的五千塊還沒還呢。現在又要借錢,我真的拿不出來了。”
廠里的同事們也都推三阻四。老王說:“建華,我家剛買了房子,每個月要還房貸,真的沒有余錢了。”
李師傅更直接:“建華,你上次借錢給那個同學,結果被騙了。現在又來借錢,我們心里沒底。”
這話雖然難聽,但說的是實話。誰也不敢保證借出去的錢能收回來。
最后沒辦法,方建華只能帶著兒子重新選擇學校。重點大學上不起,就選擇學費便宜一些的專科學校。
“爸,我不怪你。”方小磊很懂事,“專科學校也挺好的,我會好好學習的。”
“小磊,爸爸對不起你。”方建華的眼淚掉下來了,“都是爸爸太輕信別人了。”
“爸,別這么說。”方小磊拍拍父親的肩膀,“您當時救人是對的,只是那個人太壞了。”
王桂花為了還債,開始四處打零工。白天在紡織廠上班,晚上給人家看孩子,周末還要去菜市場幫人賣菜。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但還是咬牙堅持。
“都是為了這個家。”王桂花對鄰居抱怨道,“我家那個傻男人,把錢借給別人,結果被人騙了。現在一家人都跟著受苦。”
鄰居們聽了都搖頭嘆氣:“桂花,你家建華心太好了,好人不長命啊。”
“好人?好人就要被人欺負嗎?”王桂花越說越委屈,“六萬塊錢說沒就沒了,這讓我們一家人怎么活?”
方建華聽到妻子的抱怨,心里更加難受。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也許真的像妻子說的,他太善良了,善良得像個傻子。
2007年春節前,方建華收到了一個包裹,是從陳遠山老家寄來的。包裹里有一張陳遠山的身份證復印件,還有一張紙條:建華,我在老家,有事找我。
看到這張紙條,方建華激動得手都在抖。陳遠山還在!他沒有徹底消失!
方建華立刻買了火車票,趕到陳遠山的老家。那是一個偏遠的小縣城,交通很不方便。他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到了陳遠山的老房子。
房子很舊,是那種八十年代的平房。方建華敲門,出來一個陌生的老頭。
“請問陳遠山在家嗎?”
“陳遠山?不認識。”老頭搖搖頭,“這房子我租了兩年了,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那原來的房主呢?”
“不知道,我是從中介那里租的。”
03
方建華又去了當地派出所查戶籍。戶籍警察查了查電腦說:“陳遠山確實是這里的人,但是戶口早就遷走了。遷到哪里沒有記錄。”
“那他家里還有什么親戚嗎?”
“這個我們不清楚,你可以去村委會問問。”
方建華跑到村委會,村支書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對陳遠山有些印象。
“陳遠山啊,我記得這個孩子。他家早就搬走了,好像是去南方打工了。”
“那他父母呢?”
“他爸爸早就死了,媽媽前幾年也搬走了,說是跟兒子去南方了。”
這個消息讓方建華更加困惑。如果陳遠山的母親還活著,還跟他去了南方,那為什么要失聯呢?
方建華在縣城待了三天,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陳遠山的具體去向。最后只能失望地回家。
“怎么樣?找到他了嗎?”王桂花急切地問。
“沒有。”方建華搖搖頭,“他們全家都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就說嘛,這種人就是故意躲著咱們。”王桂花的語氣很憤怒,“建華,你還要替他說話嗎?”
方建華沒有回答。他心里也開始動搖了,也許陳遠山真的是故意騙錢的。
從2007年到2010年,方建華再也沒有收到過陳遠山的任何消息。他偶爾會想起這個老同學,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們。
2010年,方小磊專科畢業了。因為學歷不高,找工作很困難。最后在本地一家小公司找了個普通文員的工作,月薪只有一千五百塊。
“爸,如果我當年能上重點大學就好了。”方小磊有些遺憾地說。
“小磊,別這么想。”方建華安慰兒子,“是爸爸的錯,不怪你。”
“爸,我不怪您。您當時救人是對的,只是遇到了壞人。”
王桂花在旁邊聽了,心里更加難受。兒子這么懂事,反而讓她覺得更對不起孩子。
這些年來,王桂花的身體因為過度勞累開始出現各種毛病。她經常頭疼失眠,血壓也不穩定。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勞累過度加上心理壓力大造成的。
“桂花,你要注意休息。”醫生叮囑道,“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醫生,我也想休息,可是家里需要錢啊。”王桂花苦笑道,“我不干活,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方建華看著妻子憔悴的樣子,心里更加愧疚。都是因為他的善良,害得一家人過這樣的苦日子。
2012年,方小磊談了女朋友,是同事介紹的一個女孩。女孩叫劉曉敏,人很好,也不嫌棄方小磊家庭條件不好。
“小磊是個好孩子,人品很好。”劉曉敏對王桂花說,“我不在乎他家有錢沒錢。”
聽到這話,王桂花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這么好的女孩,兒子真是有福氣。
2015年,方小磊和劉曉敏決定結婚。按照當地的習俗,男方要在城里買房子。可是房價已經漲到了每平米五千多,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要四十多萬。
方建華和王桂花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只夠付個首付。剩下的要貸款,每個月要還三千多。
“小磊,這房貸壓力太大了。”方建華擔心地說,“你一個月工資才兩千五,還完房貸就剩不下什么了。”
“爸,沒關系的。”方小磊安慰父親,“我會努力工作,爭取多掙點錢。”
“要是有那六萬塊錢就好了。”王桂花忍不住又提起了這件事,“至少首付能多付一些,房貸壓力就沒這么大了。”
方建華聽了這話,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樣。六萬塊錢,如果按照這些年的通脹計算,現在至少值十幾萬。這筆錢如果還在,兒子的生活會輕松很多。
2018年,方小磊結婚了。婚禮辦得很簡單,但是一家人都很高興。劉曉敏是個賢惠的女孩,結婚后主動承擔起了家務活,對公婆也很孝順。
“曉敏,謝謝你不嫌棄我們家。”王桂花拉著兒媳婦的手說。
“媽,您說什么呢?”劉曉敏笑道,“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小兩口住在新房子里,王桂花經常過去幫忙做飯洗衣服。看著兒子媳婦和睦相處,她心里總算有了些安慰。
可是房貸的壓力確實很大。方小磊每個月工資三千塊,還完房貸就剩幾百塊錢生活費。劉曉敏也找了份工作,但是工資不高,兩個人加起來勉強夠維持生活。
“小磊,要不然我們把房子賣了,租房子住吧。”劉曉敏心疼丈夫的壓力。
“不行,房子是咱們的家,不能賣。”方小磊搖頭,“我再想想辦法,也許能找到工資更高的工作。”
方建華看著兒子為了房貸發愁,心里更加難受。如果當年那六萬塊錢還在,兒子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方建華所在的機械廠受到很大沖擊,訂單減少,工人們的工資都降了。方建華的月工資從兩千五降到了一千八。
方小磊的公司情況也不好,好幾個月都沒有獎金,只能拿基本工資。一家人的生活更加緊張。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王桂花嘆氣道,“錢越來越不夠花了。”
“忍忍吧,疫情總會過去的。”方建華安慰妻子。
“建華,你說如果陳遠山現在出現,把錢還給咱們,你會原諒他嗎?”王桂花突然問道。
方建華想了想:“會的。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了。”
“我不會原諒他!”王桂花的語氣很堅決,“他害得咱們一家人吃了這么多苦,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04
2022年,方建華58歲了,身體明顯不如以前。廠里開始動員老工人提前退休,騰出崗位給年輕人。
“老方,你考慮一下提前退休吧。”車間主任對他說,“你身體不好,再這樣干下去會出問題的。”
方建華想了想,覺得也好。這么多年下來,他確實累了。而且廠里效益不好,說不定哪天就倒閉了,早點退休也是個保障。
2024年,方建華正式辦理了退休手續。退休金每個月兩千三百塊,不算多,但總比沒有強。
王桂花也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這些年太累了。”
方小磊雖然心疼父母,但自己的壓力也很大。房貸還要還八年,工作也不穩定,根本沒有能力改善父母的生活。
“爸媽,等我房貸還完了,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方小磊愧疚地說。
“傻孩子,你能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方建華拍拍兒子的肩膀,“我們不指望你養老。”
一家人就這樣艱難地生活著。二十年過去了,陳遠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2025年3月的一個下午,春天剛剛到來。方建華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王桂花在廚房準備晚飯。這樣平靜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兩個人都習慣了。
門鈴突然響了。
方建華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兩個穿制服的人,一看就是警察。
“您是方建華先生嗎?”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警察問道。
方建華愣了一下:“是的,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本地派出所的,我姓劉。”那個警察出示了證件,“我們想了解一下關于陳遠山的情況。”
陳遠山!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方建華的心臟。他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差點站不穩。
二十年了!二十年沒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陳...陳遠山?”方建華的聲音在顫抖,“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