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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歲獨居老漢燒掉500萬存折,兒媳羞辱他,15天后兒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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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這個老不死的!五百萬啊!五百萬就這么被你燒了!"周曉梅的聲音在整個院子里回蕩,她指著坐在藤椅上的段福貴,手指幾乎要戳到老人的臉上。

"媽的養老錢都沒了,你讓我們怎么辦?"她轉身對著剛進門的丈夫段海濤大喊,"你爸瘋了!徹底瘋了!"

段福貴靜靜地坐著,枯瘦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膝蓋上的舊布包。他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兒媳,又看了看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兒子。

"燒了就燒了。"老人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段海濤的臉色慘白,他盯著父親,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最終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01

清河鎮的早晨總是被雞鳴聲喚醒。段福貴推開老屋的木門,晨光透過門縫灑進來,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

七十六歲的他,一個人住在鎮子東頭的老宅里已經整整八年了。自從老伴走后,這座兩進的院子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院子里的青石板被歲月磨得光滑,墻根下長滿了青苔,顯得有些荒涼。

段福貴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衣領處已經有些破損,但洗得干干凈凈。他慢慢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井臺上的青石已經被繩索磨出了深深的凹槽。他費力地搖動轆轤,打上來半桶水,開始洗漱。動作雖然緩慢,但每一個步驟都井井有條。

"段大爺,早啊!"隔壁的趙大爺探出頭來打招呼。趙大爺比段福貴小兩歲,精神頭倒是比他好不少。

"早。"段福貴點點頭,繼續手里的活。

趙大爺看著他佝僂的背影,忍不住說道:"你兒子兒媳多久沒來看你了?上次見他們還是過年的時候吧?都快半年了。"

段福貴手里的毛巾停了一下,隨即繼續擦臉:"他們忙。"

"忙什么忙,縣城離這才三十里路。開車一個小時就到了。"趙大爺撇撇嘴,"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他們了。我兒子雖然在省城工作,但每個月都會回來看我兩次。"

段福貴沒有接話,轉身走進屋里。廚房的灶臺上,還放著昨晚吃剩的半個饅頭。他把饅頭掰碎,泡在開水里,就著咸菜慢慢吃起來。這樣的早餐,他已經吃了八年。

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照片已經泛黃。那是十年前拍的,老伴還在,穿著一身新衣服,笑容慈祥。兒子段海濤西裝革履,兒媳周曉梅燙著卷發,小孫子依偎在他懷里,胖乎乎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段福貴看了一眼照片,那時候的自己,頭發還沒有全白,腰板也還挺直。

吃完早飯,他拿起鋤頭往地里走。雖然年紀大了,但他還是堅持種著門前的那塊菜地。這塊地不大,也就半畝左右,但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青菜、蘿卜、白菜,一年四季不斷。

"段大爺,你這把年紀了,還種什么地啊。"路過的王嬸停下來說道。王嬸是鎮上的熱心腸,什么事都愛管一管。

"閑著也是閑著。"段福貴揮了揮鋤頭,汗水從額頭滴下來。

王嬸看著他瘦弱的身影,嘆了口氣:"聽說你前些年賣了老宅后面那塊地,得了不少錢吧?開發商給了三百多萬呢。"

段福貴點點頭:"是賣了。"

"那你怎么還過得這么苦?每天就吃饅頭咸菜的。"王嬸不解地問,"有錢了,應該好好享受享受才對。"

"習慣了。"段福貴繼續鋤地,不再多說。

王嬸搖搖頭走了。鎮上的人都知道,段福貴這些年攢了不少錢。除了賣地的錢,還有這么多年的積蓄。老伴生前在縣里的醫院做護工,每個月也能掙不少。可段福貴就是舍不得花,每天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

中午,段福貴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歇息。這把藤椅是老伴在世時買的,花了一百多塊錢。那時候一百多塊錢可不是小數目,老伴說要買個好點的椅子,讓他累了能好好歇歇。坐了幾十年,藤條都有些松了,但他舍不得扔。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舊布包,這是老伴用過的錢包,紅色的皮革已經磨得發亮。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幾張存折,還有一些零碎的票據。他一張張地翻看著,眼神專注。

"五百萬。"他輕聲念道,手指在存折上摩挲著。

這是他一輩子的積蓄。賣地的錢,加上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還有老伴留下的一點,整整五百萬。這個數字對于一個農村老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他記得第一次在銀行存錢的時候,銀行職員看到他存折上的數字,都驚呆了。"大爺,您這錢..."

"我兒子要結婚,我給他攢的。"段福貴當時是這么說的。

后來兒子結婚了,他又說:"我孫子要上學,我給他攢的。"

再后來,孫子上學了,他說:"我老了,要養老的。"

每次都有理由,每次都舍不得花。就這樣,錢越攢越多,日子卻越過越苦。

段福貴把存折重新包好,放回口袋。他閉上眼睛,靠在藤椅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臉上,斑駁的光影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模糊。

下午,他去了一趟鎮上的菜市場。買菜的時候,他總是挑最便宜的。一把青菜兩塊錢,他要討價還價半天。

"段大爺,你這么有錢,還這么摳門干什么?"賣菜的小販開玩笑地說。

"錢是錢,日子是日子。"段福貴認真地說。

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鎮上的老書記。老書記退休后,經常在鎮上轉悠。

"老段,聽說你兒子在縣城混得不錯?"老書記問。

"還行。"段福貴點點頭。

"前段時間聽說他要開餐館,怎么樣了?"

段福貴愣了一下:"他沒跟我說。"

老書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個人就是實在,兒子有什么事都不告訴你。"

晚上,段福貴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想著老書記的話。兒子要開餐館?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告訴他?

他想給兒子打個電話,但又怕打擾他們。最終,他還是把手機放了回去。

02

三天后的下午,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段福貴家門口。這在鎮上是很少見的,立刻引來了鄰居們的圍觀。

"段大爺家來客人了。"

"那不是他兒子嗎?開著這么好的車。"

"聽說是新買的,三十多萬呢。"

段福貴正在給菜地澆水,聽到汽車聲,抬頭看了一眼。他認出了那輛車,是兒子去年買的。

"爸!爸!"段海濤推開院門就開始喊。他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很精神。

段福貴慢慢直起腰:"回來了?"

"爸,你怎么不接電話啊?我們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段海濤快步走過來,身后跟著周曉梅。

周曉梅穿著一身名牌服裝,手里提著一個包,看起來很時尚。但她一進院子,就皺起了眉頭。

"手機沒電了。"段福貴放下水瓢,其實手機就在他口袋里,他只是不想接。

"爸,你這院子..."段海濤環顧四周,"墻皮都掉了,屋頂也漏了,也不修修。"

周曉梅接過話茬:"爸,你這生活條件太差了。這么大年紀了,應該享受享受才對。"

"能住就行。"段福貴擦了擦手上的泥。



段海濤和周曉梅對視一眼。他們今天來,是有事的。

"爸,我們進屋說。"段海濤扶著父親往屋里走。

屋里的陳設簡陋,一張八仙桌,幾把木椅子,除了那張全家福,墻上再無其他裝飾。周曉梅四處看了看,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爸,你這屋子也太簡陋了。"周曉梅坐在椅子上,"連個電視都沒有,平時多無聊啊。"

"習慣了。"段福貴倒了兩杯茶,"你們吃飯了嗎?"

"吃了。"段海濤接過茶杯,"爸,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周曉梅直接開口:"爸,海濤最近想做生意,需要一筆啟動資金。"

段福貴看了兒子一眼:"做什么生意?"

"開個餐館。"段海濤搓著手,顯得有些緊張,"現在餐飲業挺賺錢的,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每個月凈賺十幾萬。"

"在哪開?"

"縣城的商業街。"段海濤說,"那里人流量大,生意肯定好。"

段福貴點點頭:"要多少錢?"

"五十萬。"周曉梅搶著說,"爸,你這些年攢了不少錢吧?幫幫海濤吧。現在不投資,錢放銀行里也不值錢。"

段福貴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復雜。

"我沒錢。"他最終說道。

"爸,別開玩笑了。"周曉梅的聲音提高了,"整個鎮上誰不知道你有錢?前年賣地就得了三百多萬呢。"

"那錢花了。"段福貴平靜地說。

"花了?"周曉梅站起來,"花哪了?你每天就吃饅頭咸菜,連件新衣服都不買,能花到哪去?"

段海濤拉了拉妻子:"曉梅,你別急。爸可能有他的考慮。"

"我能不急嗎?"周曉梅甩開丈夫的手,"咱們孩子馬上要上大學了,到處都要用錢。他爺爺有錢不幫忙,還說什么花了。"

段福貴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知道兒子兒媳不容易,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爸,那些錢真的花了嗎?"段海濤小心翼翼地問。

段福貴點點頭。

周曉梅在屋里轉了一圈,眼神不住地打量著:"我就不信,這么多錢能花到哪去。"

她突然走到床邊,開始翻箱倒柜。

"曉梅,你這是干什么?"段海濤想阻止。

"我要找找,看看他到底把錢藏哪了。"周曉梅說著,已經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

抽屜里除了一些雜物,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幾盒常用藥。

"爸,你這胃不好嗎?"段海濤看到一盒胃藥,關心地問。

"老毛病了。"段福貴淡淡地說。

周曉梅繼續翻著,突然,她從床頭柜的最里面翻出了那個舊布包。

"這是什么?"她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里面是幾張存折,但都燒了一半,邊緣焦黑,但還能看清上面的數字。

"五百萬?"周曉梅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把五百萬的存折燒了?"

段海濤搶過存折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爸,這是真的嗎?"

幾張存折加起來,數字觸目驚心。工商銀行的存折上,余額是一百八十萬。農業銀行的是一百二十萬。建設銀行的是兩百萬。雖然都燒了一半,但數字還是清晰可見。

段福貴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們:"是真的。"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周曉梅急促的呼吸聲。

"你瘋了嗎?"周曉梅突然尖叫起來,"五百萬啊!你知道五百萬是多少錢嗎?"

她沖到段福貴面前,手里拿著燒焦的存折:"你這是在犯罪!這是在浪費!"

段海濤也傻眼了。他知道父親有錢,但沒想到有這么多。更沒想到,父親會把這些錢燒掉。

"爸,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段海濤的聲音有些哽咽。

段福貴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們。

周曉梅徹底瘋了。她拿著燒焦的存折,在屋里轉來轉去:

"五百萬啊!五百萬!海濤,你知道這五百萬意味著什么嗎?咱們可以買套大房子,可以開好幾個餐館,孩子上大學的錢也有了!"

她轉身指著段福貴:"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給我們是不是?"

"曉梅,你冷靜點。"段海濤想拉住妻子,但他自己也很激動。

"冷靜?我怎么冷靜?"周曉梅推開丈夫,"五百萬就這么沒了!那可是咱們全家的希望啊!"

她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起來:"我們為了孩子上學,東奔西走地借錢。為了開餐館,求爺爺告奶奶地找關系。結果呢?他有五百萬,卻燒掉了!"

段福貴坐在椅子上,任由兒媳指著鼻子罵,一言不發。他的表情很平靜,但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爸,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段海濤坐在父親對面,"這些錢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段福貴看了兒子一眼,緩緩地說:"錢燒了,就是燒了。"

"你說什么?"周曉梅從地上站起來,"就這么一句話?五百萬就這么沒了,你就說一句'燒了就是燒了'?"

她指著段福貴:"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生活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需要這筆錢?"

段福貴搖搖頭:"我知道你們辛苦。"

"知道還燒錢?"周曉梅的聲音都破了,"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氣死我們!"

03

消息很快在鎮上傳開了。段福貴燒了五百萬存折的事,成了所有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真的假的?五百萬就這么燒了?"

"可不是嘛,他兒媳婦在院子里哭了一下午呢。"

"這老頭是不是老糊涂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故意氣兒子兒媳的吧。"

"我要是他兒子,我得氣死。"

"是啊,五百萬呢,夠買好幾套房子了。"

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說段福貴老糊涂了,有人說他是故意的,還有人說他是想把錢藏起來。

趙大爺聽到消息后,立刻跑到段福貴家里。

"老段,外面都在傳你的事。"趙大爺在藤椅旁邊坐下,"你真把錢燒了?"

段福貴點點頭:"燒了。"

"為什么啊?"趙大爺急了,"那可是五百萬啊,你攢了一輩子的錢。"

段福貴看著遠處的天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山如黛。

"老趙,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

趙大爺愣了一下:"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兒女,為了家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段福貴苦笑了一下,"可是啊,有時候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起了老伴臨終前的話。那時候老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拉著他的手說:"老段,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活著。別總想著兒女,也為自己活一回。"

當時他哭著說:"我怎么能不想兒女?他們是我們的命根子啊。"

老伴搖搖頭:"命根子也要有個度。你看看你自己,為了攢錢,連件新衣服都不買。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可他沒做到。這八年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省吃儉用,把每一分錢都攢起來,想著給兒子留下點什么。

"老段,你到底怎么想的?"趙大爺還在追問。

段福貴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錢攢那么多也沒用。"

"怎么沒用?你兒子不是要開餐館嗎?你孫子不是要上大學嗎?"

"是啊。"段福貴點點頭,"可是我發現,我攢再多錢,他們也不會因此對我好一點。"

趙大爺沉默了。他知道段福貴說的是實話。這些年,段海濤夫婦很少回來看望老人。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很少陪他說話。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趙大爺問。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段福貴說,"反正日子還得過。"

趙大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04

周曉梅的怒火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消退。接下來的幾天,她天天來段福貴家里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來了。

"你個老不死的,你對得起我們嗎?"她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海濤孝順了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對他?"

鄰居們都被吵得不敢出門,只能躲在家里偷偷往外看。

"爸,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段海濤坐在父親對面,眼睛通紅,顯然一夜沒睡好。

段福貴還是那句話:"燒了就燒了。"

"你知不知道,曉梅昨天晚上哭了一夜?"段海濤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餐館的事情都談好了,就等著錢到位。現在你這么一搞,我們怎么辦?"

段福貴看了兒子一眼:"你們年輕,總會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周曉梅沖過來,"我們已經把房子抵押了,借了二十萬。現在還差三十萬,你讓我們去哪弄?"

段福貴沉默了。他沒想到兒子兒媳已經把房子抵押了。

"爸,你就算不為我們考慮,也要為孫子考慮啊。"段海濤說,"他今年要上大學,學費、生活費,哪樣不要錢?"

"海濤。"段福貴突然開口,"你記得小時候,我教你寫的第一個字嗎?"

段海濤愣住了。

"是'人'字。"段福貴繼續說,"一撇一捺,相互支撐。我那時候跟你說,做人要正直,要對得起良心。"

"爸,你想說什么?"

段福貴搖搖頭:"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周曉梅不耐煩地說,"錢都燒了,說什么都沒用。"

這時,王嬸也過來了。她聽到吵架聲,就過來勸架。

"曉梅,你別這么大聲。"王嬸說,"有話好好說。"

"王嬸,你評評理。"周曉梅拉住王嬸,"他老人家把五百萬燒了,你說這合理嗎?"

王嬸吃了一驚:"五百萬?真的嗎?"

"真的,我們都看到了。"周曉梅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王嬸看了看段福貴,又看了看段海濤,嘆了口氣:"這事確實...老段,你怎么想的?"

段福貴沒有回答。

"你們別勸了。"周曉梅擦了擦眼淚,"我不管,這錢必須要回來!要不然,我們就把你送養老院去!"

"曉梅!"段海濤想阻止妻子。

"別攔我!"周曉梅推開丈夫,"他既然這么不在乎我們,那我們也不用管他!反正他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看他怎么養老!"

"你威脅我?"段福貴突然抬起頭,眼中有種冷光。

"不是威脅,是事實。"周曉梅說,"你不是有錢嗎?不是把錢燒了嗎?那你就自己過吧。我們可沒義務養你。"

段海濤拉了拉妻子:"曉梅,你別說了。"

"我為什么不說?"周曉梅甩開丈夫的手,"我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結果呢?他有錢不幫忙,還把錢燒了。這樣的公公,我們憑什么要孝順?"

王嬸看不下去了:"曉梅,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過分?"周曉梅轉向王嬸,"你知道五百萬是什么概念嗎?夠我們全家生活一輩子的。結果被他一把火燒了,你說誰過分?"

段福貴聽著兒媳的威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爸,你說句話啊。"段海濤急了,"曉梅她只是太激動了,你別往心里去。"

"送就送吧。"段福貴站起身,慢慢往屋里走,"我累了,你們回去吧。"

"你等等。"周曉梅追上去,"你就這么不在乎?"

段福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在乎什么?"

"在乎我們啊!在乎這個家啊!"周曉梅說,"你把錢燒了,我們怎么辦?"

"你們年輕,會有辦法的。"段福貴說完,走進了屋里。

夫妻倆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

晚上,段福貴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著滿天的星星。他想起了老伴,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想起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日子。

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都顯得那么遙遠。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本子,這是老伴留下的。封面上寫著"生活記錄"幾個字,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翻開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記著一些事情。都是老伴生前記錄的家庭瑣事。最后一頁,是老伴臨終前寫的。

"老段,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走了。我想對你說,這輩子你為了家付出了太多。剩下的日子,為自己活一回吧。"

段福貴看著這些字,眼角濕潤了。他把本子合上,重新放回枕頭下。

第二天,周曉梅又來了。這次,她帶了一個人。

"這是我們鎮上的調解員。"周曉梅說,"老張,你來評評理。"

老張是鎮上的退休干部,經常調解鄰里糾紛。

"段大爺,我聽說了你們家的事。"老張說,"五百萬確實不是小數目。你怎么想的?"

段福貴看了看老張,又看了看周曉梅:"沒什么想的,燒了就燒了。"

"你這是賭氣?"老張問。

"不是。"段福貴搖搖頭。

"那是為什么?"

段福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這錢留著也沒用。"

"怎么沒用?"周曉梅急了,"海濤要開餐館,孩子要上大學,哪樣不要錢?"

"你們自己想辦法。"段福貴說。

老張勸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最后,他只能搖搖頭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周曉梅每天都來。有時候是一個人來,有時候帶著段海濤。她把段福貴罵了個狗血淋頭,什么難聽的話都說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你燒了我們的錢,我們就燒了你的房子。"

"你等著,我們真的會把你送養老院的。"

段福貴都默默地承受著,一言不發。

鎮上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同情段福貴,有人同情段海濤夫婦。但更多的人,是在看熱鬧。

"這家人真是的,為了錢鬧成這樣。"

"段福貴確實過分了,那么多錢就這么燒了。"

"但是他兒媳婦說話也太難聽了。"

"是啊,那是她公公啊。"

在這種議論聲中,段福貴的日子變得更加難過。他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

有一天,他在整理老伴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給老段"。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里面是老伴的字跡:

"老段,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走了。我知道你會很難過,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這些年,我們為了攢錢,過得太苦了。我想買件新衣服,你說太貴了。我們省吃儉用,把錢都攢起來,為了什么?為了兒子,為了孫子。

可是你想過嗎?我們自己的生活呢?我們自己的幸福呢?

錢是攢下了,但我們的青春沒了,我們的健康沒了,我們的快樂也沒了。

老段,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對待自己。別再為了錢而活了,為了自己而活一回吧。

錢再多,也買不回我們逝去的時光。人生苦短,何必讓自己過得這么辛苦?

我愛你,老段。"

看完信,段福貴淚流滿面。他想起了和老伴一起度過的歲月,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05

接下來的幾天,段福貴變得更加沉默。他很少和鄰居們說話,也不怎么出門。

趙大爺幾次想找他聊天,但他總是說自己累了,想休息。

"老段,你這樣下去不行。"趙大爺說,"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不用了。"段福貴搖搖頭,"我想靜靜。"

第十天的時候,段海濤又來了。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

"爸,我們談談吧。"段海濤在父親對面坐下。

段福貴看了兒子一眼:"你想說什么?"

"爸,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意見。"段海濤說,"但是錢燒了,我們真的很難過。"

"難過什么?"

"那是我們的希望啊。"段海濤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想開餐館,想讓孩子上好大學,想讓家里的生活好一點。現在錢沒了,我們怎么辦?"

段福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海濤,你還記得小時候嗎?"

"什么?"

"你小時候,每次我從地里回來,你都會跑過來抱我。"段福貴說,"那時候你說,長大了要孝順我和你媽。"

段海濤低下頭:"爸,我..."

"你現在長大了,成家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段福貴繼續說,"但是你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

"我記得。"段海濤說,"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有自己的壓力,有自己的困難。"

"是啊,都有困難。"段福貴點點頭,"但是你們想過我的困難嗎?"

段海濤抬起頭:"爸,你有什么困難?"

段福貴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遠處的天空。

"爸,如果你有困難,你可以跟我們說。"段海濤說,"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段福貴苦笑了一下,"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你們為什么半年都不來看我一次?"

段海濤啞口無言。

"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為什么你們只有需要錢的時候才想起我?"段福貴繼續說。

"爸,不是這樣的。"段海濤辯解道,"我們工作忙,沒時間..."

"沒時間?"段福貴打斷了兒子,"縣城離這里才三十里路,開車一個小時就到了。你們沒時間?"

段海濤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海濤,我問你一個問題。"段福貴說,"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會難過嗎?"

"爸,你別說這種話。"段海濤急了。

"你回答我。"

段海濤沉默了一會兒:"當然會難過。"

"真的嗎?"段福貴看著兒子的眼睛,"你確定是因為失去了我而難過,而不是因為失去了我的錢而難過?"

段海濤被問住了。

"爸,你怎么能這么想?"他說,"你是我的父親,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那這些年,你們為什么不來看我?"段福貴問,"為什么只有需要錢的時候才想起我?"

段海濤啞口無言。他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他們確實很少來看望老人。每次來,都是有事情。

"爸,我們以后會經常來看你的。"段海濤說。

"不用了。"段福貴搖搖頭,"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這不是同情,這是應該的。"

"應該的?"段福貴冷笑了一下,"如果是應該的,為什么要等到現在?"

段海濤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發現,父親變了。以前的父親總是很溫和,很好說話。現在的父親,說話很刻薄,很傷人。

"爸,你變了。"段海濤說。

"是啊,我變了。"段福貴點點頭,"人到了這個年紀,總要明白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明白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段福貴說,"明白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

段海濤想說什么,但被父親打斷了。

"你走吧。"段福貴說,"我累了。"



段海濤看了父親一眼,最終還是離開了。

第十二天,周曉梅又來了。這次,她帶了一個陌生人。

"這是養老院的院長。"周曉梅說,"張院長,你看看這個老人的情況。"

張院長是個中年女人,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很專業。

"老人家,你好。"張院長說,"我是福利院的院長,來看看你的情況。"

段福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老人家,聽說你一個人住?"張院長問。

"是的。"段福貴點點頭。

"這樣不太好。"張院長說,"你這個年紀,應該有人照顧。"

"我能照顧自己。"

"但是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張院長說,"我們養老院的條件很好,有專業的護理人員,還有很多同齡人可以聊天。"

段福貴搖搖頭:"我不去。"

"為什么?"周曉梅問,"養老院多好啊,有人照顧,有人陪伴。"

"我不需要。"段福貴說。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周曉梅說,"一個人住在這破房子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段福貴沒有回答。

張院長又勸了一會兒,但段福貴始終不松口。最后,她只能留下聯系方式就走了。

"你考慮一下吧。"周曉梅說,"反正你也沒錢了,住在這里也是受罪。"

段福貴看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周曉梅冷笑了一下,"你把我們的錢燒了,我憑什么不管?"

"那不是你們的錢。"段福貴說。

"不是我們的錢?"周曉梅怒了,"你一個老頭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還不是要留給我們的?"

段福貴沒有說話。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養老院,我們就不管你了。"周曉梅威脅道,"到時候你一個人孤獨地死在這里,也別怪我們。"

說完,她氣沖沖地走了。

段福貴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著空蕩蕩的院門。他想起了老伴的話,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想起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時光。

那些美好的回憶,現在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第十五天的早上,段福貴起得很早。他洗漱完畢,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衣服。然后,他開始整理房間。

他把老伴的遺物收拾好,放在一個箱子里。把重要的證件整理好,放在抽屜里。把那個小本子拿出來,寫了最后一頁。

寫完后,他把本子放在藤椅的扶手縫隙里。

然后,他鎖上房門,慢慢地往村外走去。

的傍晚,段海濤獨自站在父親的老屋前。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風吹動門前那棵老槐樹的聲音。他推開虛掩的木門,屋里的陳設和往常一樣,可父親的藤椅上卻空空蕩蕩。

段海濤走到父親常坐的位置,在椅子扶手的縫隙里發現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樣東西,展開一看。

下一秒,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抱著那樣東西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在空蕩蕩的老屋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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