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林雨萱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顫抖著問道。
王秀英冷冷地看著兒媳婦:"意思很明白,結婚六年了,就生了個丫頭片子,我們老陳家的香火怎么辦?"
"小雯也是您的孫女啊!"林雨萱試圖爭辯。
"女孩子長大了就是別人家的,有什么用?"王秀英不屑地擺擺手,"我給你一年時間,要么生個兒子,要么就讓浩然跟你離婚,另娶一個能生兒子的。"
陳浩然坐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五歲的小雯躲在媽媽身后,大眼睛里滿含恐懼。
"如果我不同意呢?"林雨萱強撐著問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王秀英站起身,"這個家容不下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林雨萱看著丈夫,等待他的表態,但陳浩然始終沉默著。那一刻,她明白了一切。
這是一個關于傳統與現代、偏見與尊嚴的故事。一個固執的婆婆因為重男輕女的觀念,逼迫兒媳婦生兒子,最終導致家庭破裂的悲劇。當林雨萱帶著女兒決然離開,一年后傳來婆婆臨終前的懺悔:"都是我的錯"時,一切都已太晚。
林雨萱與陳浩然結婚六年,這六年來,她一直在努力扮演一個完美的兒媳婦。她放棄了在外企的高薪工作,回到這座小城,在一家私企做財務主管,只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家庭。
王秀英是個典型的傳統女性,在她的觀念里,女人的價值就在于為家族延續香火。當林雨萱懷孕時,王秀英每天都在佛前祈禱,希望肚子里是個男孩。當醫生宣布是個女孩時,王秀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沒關系,還年輕,可以再生。"這是王秀英當時說的話,林雨萱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小雯出生后,王秀英對這個孫女并不算冷漠,但也談不上疼愛。她總是在外人面前說:"我們家雯雯很乖,就是可惜不是個男孩。"每次聽到這話,林雨萱心里都像被針扎一樣痛。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秀英對生男孩的執念越來越深。她開始買各種偏方給林雨萱調理身體,帶她去拜各種求子的菩薩,甚至請來了號稱能看面相的"大師"。
"你這面相,生兒子的機會很大,但需要努力呀。"那個滿口胡言的"大師"這樣說道。
陳浩然對此保持沉默,他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選擇了逃避。他把更多時間花在工作上,回家總是很晚,仿佛這樣就能避開家庭的矛盾。
林雨萱曾經試圖與丈夫溝通:"浩然,我們的女兒很好,為什么一定要生兒子呢?"
"媽她就是這樣想的,你理解一下。再說,多一個孩子也挺好的。"陳浩然總是這樣回答,從不正面回應核心問題。
小雯三歲那年,王秀英的催促變得更加直接和刺耳。她開始在親戚朋友面前抱怨:"這個兒媳婦就是不爭氣,都結婚這么多年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林雨萱的母親得知此事后,專程從省城趕來看女兒。林母是個知識分子,退休前是高中的語文老師,她對王秀英的做法極其不滿。
"雨萱,你不能這樣委屈自己。生男生女是自然規律,她這樣說你是不對的。"林母握著女兒的手,眼中滿含心疼。
"媽,我再試試看,也許情況會好轉。"林雨萱強顏歡笑,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但情況并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王秀英開始在小雯面前說一些不合適的話:"小雯呀,你要是個男孩就好了,奶奶就有人養老了。"
五歲的小雯聽不懂這些話的深層含義,但她能感受到奶奶語氣中的遺憾和失望。有一天,小雯紅著眼睛問林雨萱:"媽媽,我是不是不夠好?奶奶是不是不喜歡我?"
那一刻,林雨萱的心徹底碎了。她抱著女兒,眼淚無聲地流下來:"寶貝,你很好,非常好,媽媽最愛你了。"
當天晚上,林雨萱找到陳浩然,嚴肅地說:"浩然,我們需要搬出去住,我不能讓小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
"雨萱,你別這樣,媽她沒有惡意。"陳浩然依然在為母親辯護。
"沒有惡意?她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覺得自己不夠好,這還不算惡意嗎?"林雨萱的聲音有些顫抖。
矛盾的爆發點出現在小雯五歲生日那天。林雨萱精心準備了生日聚會,邀請了小雯的幾個小朋友。王秀英在客人面前說:"這孩子要是個男孩該多好,我們老陳家也算后繼有人了。"
林雨萱當場變了臉色,但為了不破壞女兒的生日聚會,她強忍著怒火沒有發作。
客人們離開后,王秀英把陳浩然叫到房間里,關上門開始了長談。林雨萱在外面收拾殘局,隱約聽到王秀英激動的聲音。
半小時后,陳浩然從房間里走出來,臉色難看。他看著林雨萱,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林雨萱停下手中的動作。
"媽說,如果明年還不懷孕,就讓我們……"陳浩然說不下去了。
"離婚?"林雨萱接過話頭,語氣出奇地平靜。
陳浩然點了點頭,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那你的意思呢?"林雨萱問道。
"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努力一下,也許……"
"陳浩然,我問的是你的意思,不是你媽的意思。"林雨萱打斷了他。
陳浩然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雨萱,我們結婚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為了這點事情就離婚,是不是太可惜了?"
林雨萱苦笑一聲:"這點事情?在你看來,我們女兒的尊嚴,我的尊嚴,都是小事情嗎?"
那天晚上,林雨萱失眠了。她走到小雯的房間,看著熟睡中的女兒。小雯睡得很香,小臉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在夜燈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林雨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她的父母雖然也希望要個兒子,但從未因為她是女孩而嫌棄過她。父親總是說:"女兒也是傳后人,我的女兒比兒子還優秀。"
她想起了自己的求學經歷,從小到大,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大學時獲得過國家獎學金,工作后也是公司的骨干。她不明白,為什么在王秀英眼中,這些都不如生個兒子重要。
她想起了小雯出生時的情景。當她第一次抱著女兒時,心中涌起的是純粹的母愛和喜悅,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憾。小雯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會畫畫,會跳舞,還會背很多古詩。這樣的女兒,難道不值得被珍惜嗎?
林雨萱輕撫著女兒的臉頰,心中漸漸有了決定。
第二天早上,王秀英又開始了她的"思想工作":"雨萱啊,你也要為浩然考慮考慮,他是獨子,總得有個兒子繼承香火吧。"
"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香火香火的。"林雨萱一邊給小雯梳頭一邊說。
"什么年代也不能忘了傳統,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到時候還不是外姓人。"王秀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如果小雯長大后選擇跟媽媽姓呢?"林雨萱突然問道。
王秀英愣了一下,隨即大聲說:"那怎么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雯聽到奶奶大聲說話,嚇得縮到媽媽懷里。林雨萱抱緊女兒,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的光芒。
周末,林雨萱帶著小雯回娘家。林母看到女兒憔悴的臉色,心疼得直掉眼淚。
"雨萱,你瘦了好多。"林母摸著女兒的臉說。
"媽,我沒事。"林雨萱強裝輕松。
"外婆,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小雯突然說道。
林母抱起外孫女:"為什么呀?"
"在外婆家,沒有人會說我不好。"小雯天真地說道。
林母和林雨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痛苦。
下午,趁小雯在院子里玩耍,林母拉著女兒的手說:"雨萱,媽媽支持你的任何決定。你記住,你和小雯永遠是媽媽最珍貴的寶貝。"
"媽……"林雨萱再也忍不住,撲在母親懷里痛哭起來。
"孩子,有些路必須自己走,有些選擇必須自己做。但無論什么時候,這里永遠是你的家。"林母輕撫著女兒的背。
回到家后,王秀英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始頻繁地找陳浩然談話。
"浩然,你要想清楚,如果林雨萱不愿意生兒子,你們這個家就沒有未來。"王秀英語重心長地說。
"媽,現在生男生女都一樣。"陳浩然試圖解釋。
"一樣什么一樣!女孩子長大了就是別人家的,兒子才會給你養老。你看看隔壁老王家,就因為沒有兒子,現在老了病了,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王秀英越說越激動。
"可是雨萱她已經很累了……"陳浩然猶豫地說。
"累?女人生孩子不都要累嗎?當初我生你的時候,更累呢!"王秀英打斷了兒子的話。
這天晚上,陳浩然找到林雨萱,試圖進行最后的溝通:"雨萱,要不我們再試試?也許真的能懷上兒子。"
林雨萱看著丈夫,心中最后一絲幻想破滅了。她平靜地說:"浩然,如果我再懷孕,生的還是女兒呢?"
陳浩然沉默了。
"那你媽是不是還要我繼續生,直到生出兒子為止?"林雨萱繼續問道。
"不會的,有兩個孩子就夠了。"陳浩然勉強說道。
"那萬一懷的還是女兒,你媽會善罷甘休嗎?"林雨萱的問題直擊要害。
陳浩然答不上來,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答案。
第二天清晨,王秀英叫來了陳浩然的幾個親戚,準備來一場"家庭會議"。她要用家族的力量來給林雨萱施壓。
"雨萱,你看,我們都是為了你們好。"王秀英的妹妹開口道,"女人嘛,就應該為家庭多做貢獻。"
"是啊,生個兒子又不是多大的事。"陳浩然的堂哥也在一旁幫腔。
林雨萱看著這些所謂的親戚,心中涌起一陣悲涼。她站起身,走到小雯身邊,牽起女兒的手。
"小雯,去房間收拾你的玩具,我們要出去住一段時間。"林雨萱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雨萱,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秀英臉色大變。
林雨萱轉過身,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一直沉默的陳浩然:"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和小雯搬出去住。等你們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我們再回來。"
"你敢!"王秀英怒聲道,"你要是敢帶著孩子走,我就讓浩然和你離婚!"
林雨萱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解脫的輕松:"那就離吧。"
話音剛落,客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平時溫和的女人,會說出如此堅決的話。
陳浩然猛地站起來:"雨萱,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我很冷靜。"林雨萱看著丈夫,"浩然,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你是選擇和我女兒站在一起,還是選擇和她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