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兒子趙明軒要結婚了。

我砸鍋賣鐵供他讀書，賣房給他買婚房。

大兒子的彩禮錢，我也給了他。

婚禮那天，我穿上最好的旗袍，想做最體面的婆婆。

可兒媳婦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媽，您在后廚幫忙就行，別出來給我們丟人。"

透過小窗戶，我看到外面燈火輝煌，賓客滿堂。

小兒子在臺上感謝所有人，感謝父親，感謝岳父岳母，感謝妻子。

唯獨沒有提到我。

原來，在他心里，真正的一家人，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01

小兒子趙明軒要結婚了。

我早早就起了床，將壓箱底的那件旗袍拿了出來。這是我年輕時最好的衣服，寶藍色的，上面繡著精致的牡丹花。

為了今天，我特意拿去干洗了，還配了一雙新鞋。

我要在兒子的婚禮上，做最體面的婆婆。

明軒從小就是我的心肝寶貝。老公死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可心里最疼的，還是這個小的。

大兒子趙明浩比明軒大三歲，從小就懂事。

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我都會多給明軒一些。

明浩從來不爭，只是默默看著，然后把自己那份也推給弟弟。

我總是說："明浩，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

他每次都點頭，從不反駁。

上學的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我省吃儉用供明軒讀好學校。

明浩成績其實更好，但我覺得他性格內向，不如明軒機靈，所以讓他早早輟學打工，把錢都給了弟弟。

明軒要買房結婚時，我把明浩準備娶媳婦的錢都拿了出來。

"媽，這是我攢了五年的錢。"明浩當時紅著眼睛說。

"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明軒急著結婚，你就幫幫弟弟。"我理所當然地說。

明浩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把錢給了明軒。

這些年，我覺得自己做得對。

明軒現在在公司當管理，娶的媳婦也是大學生，一家人過得體面。

而明浩雖然結婚晚了三年，但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穿好旗袍，我對著鏡子整理發型。

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但我保養得還不錯，這身衣服穿起來，還是很有氣質的。

"媽，您今天這身打扮真好看。"明浩推門進來，手里端著早餐。

我笑著轉身："當然要好看，今天可是明軒的大日子。"

明浩把早餐放在桌上，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問他。

"算了，吃飯吧。"

我推了他一把："別東想西想的，趕緊去忙你的事。今天是明軒的大日子，別添亂。"

明浩看著我，最終他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沒有在意他的話。明軒從小就粘著我，肯定很想馬上見到我。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要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娶媳婦，看著他幸福。

我又照了照鏡子，滿意地點點頭。

02

婚禮在市里的酒店舉行。

我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想著要幫忙招呼客人。畢竟是婆婆，這些事情應該我來做。

酒店大堂布置得很漂亮，粉色的花海，精致的拱門，處處透著喜慶。

我看著這一切，心里滿滿的驕傲。

這就是我兒子的婚禮，體面，氣派。

我穿著那件寶藍色旗袍，走向迎賓臺。幾個年輕的伴娘正在忙碌，我想上前幫忙。

"您好，請問您是？"其中一個伴娘問我。

"我是新郎的母親。"我笑著說。

伴娘們面面相覷，似乎有些尷尬。

這時，兒媳婦黎欣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婚紗，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很美。

"媽，您來了。"她的聲音很淡。

"欣欣，你今天真漂亮。"我真心地夸贊道。

她點點頭，然后看了看我的穿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媽，您今天穿這身衣服……"她停頓了一下，"顏色有點太鮮艷了。"

我愣住了。

這件旗袍我覺得很好看啊，顏色莊重，樣式經典。

"沒事，就這樣吧。"她擺擺手，然后對身邊的伴娘說，"你們帶我婆婆去后廚那邊幫忙吧。"

"后廚？"我不明白。

"是的，媽。"黎欣的語氣很淡，"您在后廚幫忙就行，別出來給我們丟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能聽到。

我的臉瞬間漲紅了。

"欣欣，我是明軒的母親，應該在前面招呼客人啊。"我試圖解釋。

"媽，您看您這身打扮，"她上下打量著我，"真的不適合出現在客人面前。今天來的都是我們的朋友和同事，您這樣……會讓明軒很尷尬的。"

我感覺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可是……"

黎欣的聲音變得冷硬，"媽，您就在后廚呆著，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廚師會告訴您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里。

周圍的伴娘們都在偷偷看我，眼神里帶著同情，還有一絲嘲笑。

我想找明軒，想問問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明軒在樓上的休息室，我被攔住了，說是新郎不能見客人。

最終，我被一個服務員領著，走向了酒店的后廚。

后廚里熱氣騰騰，幾個阿姨正在忙著準備菜品。她們看到我，都很驚訝。

"您是？"其中一個阿姨問。

"我是新郎的母親。"我聲音很小。

"新郎的母親？怎么在這里？"

我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我穿著最好的衣服，來參加兒子的婚禮。

可是，我連客人席都不配坐。

03

后廚里很悶熱，油煙味很重。

我站在角落里，看著幾個阿姨忙碌著準備菜品。

她們偶爾會看我一眼，眼神里帶著疑惑和同情。

"這位大姐，您真的是新郎的母親嗎？"一個阿姨小聲問我。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您怎么在這里？新郎的母親不應該坐在主桌上嗎？"另一個阿姨問。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兒媳婦說我穿得不合適，讓我在這里幫忙。"我的聲音很小。

幾個阿姨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怎么可能？您是婆婆啊！"

"就是，我見過很多婚禮，從來沒見過婆婆被安排在后廚的。"

"這個兒媳婦也太過分了。"

聽著她們的議論，我的心更加難受。

我想起了為明軒付出的這些年。

他上大學時，學費很貴。

我在菜市場賣菜，每天起早貪黑，手指都凍得開裂了，就是為了給他攢學費。

明浩那時候已經在工廠上班，每月的工資都上交給家里。

我把這些錢全都給了明軒，讓他在學校里不要受委屈。

明軒要買房結婚時，首付不夠。

我把自己的養老錢都拿了出來，還讓明浩把準備娶媳婦的錢也給了弟弟。

"媽，您這樣偏心，不怕以后后悔嗎？"明浩當時說。

"我不會后悔的。明軒有出息，以后會孝順我的。"我很堅定地說。

現在想想，多可笑。

我砸鍋賣鐵供他讀書，省吃儉用給他買房，可到頭來，我連他的婚禮都不配參加。

外面傳來了音樂聲，婚禮開始了。

我透過后廚的小窗戶，看到外面燈火輝煌，賓客滿堂。

明軒穿著帥氣的西裝，摟著黎欣的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看起來那么般配，那么幸福。

而我，他的母親，卻只能躲在后廚里，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切。

"大姐，您別難過了。"一個阿姨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我就是想不通，我為他付出了這么多，為什么他就不能讓我坐在客人席上呢？"

"可能是兒媳婦的意思吧。"另一個阿姨說。

"那他就不能為我說句話嗎？我是他媽啊！"

阿姨們都沉默了。

我繼續透過小窗戶看著外面。

明軒正在敬酒，走到每一桌前，跟客人們說著感謝的話。

他的笑容那么燦爛，那么開心。

可是，他有想過我嗎？

他有想過，他的母親此刻正在后廚里流淚嗎？

04

我實在忍不住了。

趁著后廚的阿姨們都在忙，我偷偷溜了出去。

我要找明軒，我要問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外面的宴會廳里，客人們正在享用晚餐。

明軒和黎欣坐在主桌上，正在跟客人們說笑。

我走到主桌旁邊，輕輕拍了拍明軒的肩膀。

"明軒。"

他轉過頭，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

"媽，您怎么出來了？"他的聲音很低，但我能聽出他的不滿。

"明軒，我想問問你，為什么不讓我坐在客人席上？"

他看了看周圍的客人，尷尬地笑了笑。

"媽，今天是我結婚的大日子，您別鬧了。"

"我鬧？"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是想參加兒子的婚禮，這也叫鬧？"

黎欣這時候也轉過頭來，眼神很冷。

"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您在后廚幫忙就行。"

"我不要在后廚！"我的聲音大了一些，"我是明軒的母親，我應該坐在主桌上！"

周圍的客人都開始看向我們這邊，竊竊私語。

明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媽，您聽話，回后廚去。今天是我和欣欣的大日子，您不要給我們添亂。"

"我添亂？"我不敢置信，"明軒，我是你媽啊！"

"我知道您是我媽，但是……"他看了看黎欣，"您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今天來的都是我們的朋友和同事，您這樣……"

他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嫌我丟人。

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就在這時，明浩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明軒，你這樣對媽不合適。"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哥，你別管。"明軒說。

"我怎么能不管？"明浩看著明軒，"她是咱媽，你讓她在后廚里待著，這像話嗎？"

"哥，你不懂。"明軒有些急了，"今天來的都是重要客人，媽她……"

"她怎么了？"明浩的聲音更冷了，"她哪里不好了？"

"明浩，你別說了。"我拉住明浩的袖子，"明軒不容易，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明浩震驚地看著我。

"媽，您還要幫他說話？"

"他是我兒子。"我說。

"我也是您兒子啊！"明浩的聲音有些顫抖，"您為什么總是偏心他？"

我呆立在原地。

明浩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

"明浩，你……"

"媽，您看不出來嗎？"明浩指著明軒，"他根本就不在乎您！您為他付出了這么多，可到頭來，您連他的婚禮都不配參加！"

"你胡說什么！"明軒站了起來，"我怎么不在乎我媽？"

"那你為什么讓她在后廚里待著？"

"我……"明軒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客人們都在看著我們，議論聲越來越大。

黎欣的臉色很難看，她站起來，冷冷地說："你們要吵回家吵去，別在這里給我們丟人！"

我被她的話刺痛了。

我看著明軒，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

但是，他只是低著頭，什么也沒說。

05

我被明浩拉回了后廚。

他的臉色很難看，手在顫抖。

"媽，您還要忍到什么時候？"他問我。

我沒有回答，只是坐在角落里，透過小窗戶看著外面。

婚禮還在繼續，客人們似乎沒有被剛才的插曲影響，繼續吃著、聊著、笑著。

明軒和黎欣也恢復了笑容，繼續招呼客人。

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媽，我實在忍不了了。"明浩的聲音很低，"我要找明軒，我要問問他，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想拉住他，但他已經走遠了。

我繼續透過小窗戶看著外面。

外面傳來了司儀的聲音："現在，請新郎發表感言。"

明軒拿著話筒，站在臺上。

"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欣欣的婚禮。我們能有今天，要感謝很多人。"

我的心跳加快了。

他會提到我嗎？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親。雖然爸爸已經不在了，但我知道他在天上看著我們。爸爸，您的兒子結婚了！"

臺下響起了掌聲。

"然后，我要感謝我的岳父岳母，感謝您們把這么好的女兒交給我。"

又是一陣掌聲。

"最后，我要感謝我的妻子黎欣，感謝你愿意嫁給我，和我一起走過人生的路。"

掌聲更熱烈了。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到我。

我是他的母親，我養育了他二十多年，可在他最重要的時刻，他卻不愿意提到我。

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司儀又說："現在，讓我們一起祝福這對新人，祝福他們的家庭幸福美滿！"

臺下的客人們都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向明軒和黎欣祝酒。

我透過小窗戶，看著這一切。

明軒摟著黎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身邊圍著朋友和同事，每個人都在為他們祝福。

這就是他們的一家團圓。

除了我。

06

我正沉浸在痛苦中，外面突然傳來了爭吵聲。

我趕緊湊到小窗戶前，看到明浩走到了主桌旁邊。

他的臉色很難看。

明軒正在敬酒，看到明浩走過來，愣了一下。

"哥，你怎么了？"

"明軒，你知道今天最大的笑話是什么嗎？"明浩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