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不要動!"冰冷的槍口抵在我太陽穴上,身后的女人聲音陌生得可怕。我僵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朝夕相處三年的妻子會用槍指著我。
窗外雨聲淅瀝,桌上的戶口本還攤開著,上面"軍方特工"四個字刺痛我的眼睛。一個農村大學生,一個看似簡單的"政治聯姻",竟然暗藏驚天秘密。
她到底是誰?而我,不過是一顆無知的棋子。
01:
1984年夏天,我大學畢業,懷揣著知識改變命運的夢想回到了小山村。剛下大巴,父親那張憔悴的臉就讓我心頭一緊。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父親拉著我的手,眼中滿是愁苦,"村長托人來說了,想讓你娶他閨女。"
我如遭雷擊,一股怒火頓時沖上腦門。辛苦讀了四年大學,好不容易拿到了城里一家中學的錄用通知書,未來可期,怎么能被這樣的婚事絆住?
"我不同意!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有機會留在城里,憑什么要我回來娶什么村長的女兒?"我氣得渾身發抖。
父親苦笑著搖頭:"你不知道,這些年家里欠了村長不少人情。你讀大學的錢,有一半是村長借給咱家的。而且..."他支支吾吾,"上次你媽生病,也是村長幫忙聯系的醫院。"
晴天霹靂。我不知道家里竟然背負這么重的人情債。
"可是..."我還想爭辯,父親卻像泄了氣的皮球,擺擺手打斷了我。
"村長的女兒叫周雪,前年才從省城回來。聽說在那邊念的師范,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村長說了,只要你答應這門親事,不但以前的債一筆勾銷,還會幫你爭取回鎮上中學任教的機會。"
我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想到母親常年的病痛,我硬生生咽下了所有反對的話。命運就是這樣,讀了大學又怎樣?還不是被鄉村的規則捆得死死的。
第二天,村長親自登門。他五十來歲,濃眉大眼,一副精明強干的樣子。他笑呵呵地看著我:"小吳啊,大學生不容易,我們村好不容易出了你這么個人才,得留住啊!我閨女雪兒也是大學生,你們門當戶對,正合適。"
我低著頭,不置可否。村長繼續說:"后天我家擺酒,你來見見雪兒。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你們年輕人見面聊得來再說。"
村長走后,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遠處的山巒如同我陰沉的心情,灰蒙蒙的看不到希望。
見面那天,我懷著復雜的心情去了村長家。出乎意料的是,周雪確實很特別——不同于農村姑娘的羞怯,她舉止大方,談吐不凡,還有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顯得干練又不失溫柔。
"聽說你是學物理的?"她笑著問我,聲音清脆好聽。
我點點頭,心里的戒備慢慢放下幾分。
聊天中,我發現她知識面很廣,不僅了解文學藝術,還能談論時事政治。這在八十年代的農村女孩中實屬罕見。她告訴我自己在省城師范學院學的是俄語,畢業后本可以留在城里,但因為父親年紀大了,選擇回鄉照顧。
"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吃飯時她悄悄對我說,"被迫接受一段婚姻不是什么好事。但既然無法改變,不如試著找到其中的價值。"
她的話讓我愣了一下。似乎在這場交易中,她也并非完全自愿。
不知不覺,我對周雪的抵觸少了幾分。也許,生活可以在妥協中找到另一種可能。
02:
三個月后,我和周雪結婚了。婚禮很簡單,只是在村長家擺了幾桌酒席。讓我意外的是,參加婚禮的人中有幾位穿著考究、氣質不凡的"親戚",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審視,讓我莫名不安。
婚后,村長果然兌現了承諾,幫我聯系到了鎮中學的教職。周雪則在村里小學教書。我們的生活平靜而規律,白天各自教書,晚上在煤油燈下備課、批改作業。周雪是個賢惠的妻子,家務活做得井井有條,對我的父母也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逐漸發現了一些異常。周雪每個月都會"回娘家"一次,有時甚至一去就是兩三天。更奇怪的是,她有一個專門的小皮箱,上了鎖,從不讓我碰。有幾次半夜,我聽見她在院子里小聲講電話,語速很快,還夾雜著我聽不懂的外語。
這些疑點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但每當我試圖詢問,周雪總能巧妙地轉移話題。
一年后,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家——村里分了一處新宅基地,村長出錢幫我們蓋了三間新房。生活看似步入正軌,但我心中的疑惑并未消散。
直到那天晚上,一切終于有了轉機。
我發高燒到40度,周雪急得不行,跑去隔壁借了輛拖拉機送我去鎮醫院。在半昏迷狀態中,我聽到周雪用從未有過的命令口吻對醫生說:"給他最好的藥,我不管什么規定,現在就打針!"
藥效發作后,我朦朧中聽見周雪在走廊上打電話:"是的,情況緊急...不,不需要調動...我能處理...不,身份沒有暴露..."
第二天醒來,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但從那以后,我開始暗中觀察周雪的一舉一動。
03:
結婚第三年的春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天下午放學早,我提前回到家,發現房門虛掩著。剛要推門,卻聽見屋內有陌生男人的聲音。
"周雨,任務時間提前了,上面要求下周行動。"
"這么急?材料準備好了嗎?"是周雪的聲音,但她稱呼自己是"周雨"。
"都安排好了,你負責的那部分呢?"
"已經掌握了目標的全部活動規律,隨時可以實施。"
我心跳如鼓,悄悄從窗縫往里看。周雪正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話,桌上攤著幾張地圖和照片。更令我震驚的是,我在她床下藏了三年的教案本此刻正打開在桌上,里面卻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碼和符號。
男人臨走時叮囑道:"記住,絕對保密,連你丈夫也不能告訴。"
周雪冷笑一聲:"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個普通鄉村教師而已。"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一直以為平凡但真實的婚姻,竟然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周雪到底是誰?周雨又是誰?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強忍著內心的震驚和憤怒,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家。晚飯時,周雪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絲毫看不出異樣。
"今天學校怎么樣?"她笑著給我盛了一碗湯。
"還行,就是學生們調皮了點。"我努力維持著平靜。
我必須弄清真相。第二天,我借口回縣城開會,實際上躲在村口的小樹林里觀察。果然,周雪在我離開后不久也出門了,但方向不是學校,而是村后的小樹林。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在密林深處,周雪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戴上手套,開始在一棵大樹下挖掘。我屏住呼吸,看著她從土里取出一個金屬盒子,打開后里面竟是一把手槍和幾份文件。
她熟練地檢查著槍械,動作專業得令人心驚。隨后,她拿出一個小型發射器,開始發送什么信號。這哪里是一個鄉村教師應有的行為?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踩斷了一根樹枝。周雪警覺地轉身,我連忙躲到樹后。等我再探頭時,她已經收好裝備離開了。
當晚,我無法入睡。妻子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我們同床共枕三年,她卻一直在欺騙我。更可怕的是,她似乎在策劃什么危險的行動。
我決定主動出擊。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提到:"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你其實是個特工。"
周雪正在倒水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自然:"你想象力真豐富,我這樣的鄉村教師哪有那么刺激的身份。"
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警惕,更加堅定了我的懷疑。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秘密搜查家里的每一個角落。在一次周雪外出的機會,我終于找到了她的秘密——床板下藏著一個暗格,里面有一本護照,名字是"周雨",還有一些外文文件和一部微型收發報機。
我的手不住顫抖。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欺騙,而是涉及到國家安全的重大問題。我該怎么辦?報警?可如果周雪真是什么特工,我報警會不會反而陷入更大的危險?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周雪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手中的護照。
"你都知道了?"她的聲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