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伙子,你能幫我搬一下煤氣罐嗎?"
老太太站在門口,花白的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當然可以,您等著。"
我放下手中的方便面,走向她家門口。
那是1998年的春天,我剛到這個城市打工,誰也不會想到,這次簡單的幫忙會改變我的整個人生。
更不會想到,五年后她留給我的那個藍色布袋里,竟然裝著讓我當場傻眼的東西。
01
這個老舊小區(qū)位于城市的邊緣,磚墻斑駁,樓道里永遠彌漫著煤煙味。
我租住在二樓的一間小屋,月租金80塊錢,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乎什么都沒有。
隔壁住著一位70多歲的老太太,平時很少見到她出門。
那天中午,我正在啃著泡面,聽見敲門聲。
"小伙子,麻煩你一下。"
老太太站在門口,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外套,但依然很干凈。
她指了指樓下:"煤氣罐太重了,我搬不動。"
"沒問題,我來幫您。"
我跟著她下樓,煤氣罐確實挺重的。
"您一個人住?"我邊搬邊問。
"是啊,孩子們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
她的聲音里帶著南方口音,聽起來有些孤單。
搬完煤氣罐,她執(zhí)意要給我5塊錢。
"不用了,舉手之勞。"
"那怎么行,你幫了我大忙。"
她硬是把錢塞到我手里,然后快步走進屋子。
我看著手中的5塊錢,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02
從那次以后,我們經(jīng)常碰面。
她總是在我下班回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等著。
"小伙子,今天累不累?"
"還行,您身體怎么樣?"
這樣的對話成了我們的日常。
她姓王,但從不提自己的全名。
我叫她王奶奶,她叫我小李。
很快,我發(fā)現(xiàn)王奶奶其實是個很講究的人。
每次見到她,衣服都熨得平平整整,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
她的房子雖然老舊,但收拾得一塵不染。
"小李,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準備下樓買點什么。"
"別買了,我做得多,來我家吃。"
第一次去她家吃飯,我被驚到了。
餐桌上擺著四個菜,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王奶奶,您手藝真好。"
"以前經(jīng)常做,現(xiàn)在一個人,懶得弄了。"
她邊說邊給我夾菜,眼神中有種溫暖的光芒。
從那之后,我?guī)缀趺刻於既ニ也滹垺?/p>
她也樂此不疲,總是提前準備好各種菜肴。
03
相處久了,我發(fā)現(xiàn)王奶奶有些奇怪的習慣。
她從不讓任何人進她的臥室。
"那是我的私人空間,不方便。"
每次我想幫她收拾房間,她都會這樣說。
還有,她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封信。
收到信后,她會立刻進臥室,半個小時后出來,神色凝重。
"王奶奶,家里人來信了?"
"沒什么,一些舊事。"
她總是很快轉(zhuǎn)移話題,然后把信燒掉。
有時候她會自言自語,提到一些我聽不懂的地名。
"江南的桂花開了嗎?"
"蘇州的雨季又到了。"
我問她是不是想家了,她總是搖頭。
"我哪有什么家,這里就是我的家。"
她家里有臺老式收音機,每天晚上都要聽。
不是聽新聞,而是聽一些老歌。
《夜來香》《玫瑰玫瑰我愛你》《何日君再來》。
她會跟著輕聲哼唱,眼神飄向遠方。
"王奶奶,您年輕時一定很會唱歌。"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笑了笑,但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04
1999年的冬天,我生了一場大病。
發(fā)燒到39度,在床上躺了三天。
王奶奶知道后,立刻跑來照顧我。
"小李,你怎么不早點說?"
她買來藥品,煮了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我。
"王奶奶,您別忙了,我自己來。"
"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照顧你照顧誰?"
她的話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從小到大,我從沒感受過這樣的關(guān)懷。
那幾天,她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量體溫,喂藥,做飯,洗衣服。
"王奶奶,您這樣太累了。"
"不累,看著你好起來,我就高興。"
她坐在床邊,用手輕撫我的額頭。
那一刻,我覺得她就像我的親奶奶。
2000年的春節(jié),我沒有回家。
王奶奶知道后,堅持要我去她家過年。
"一個人過年多冷清,來我家。"
她包了餃子,做了一桌子菜。
"小李,新年快樂。"
"王奶奶,新年快樂。"
我們舉杯相慶,像真正的一家人。
那天晚上,她給我講了很多故事。
關(guān)于過去的年代,關(guān)于人情冷暖。
"小李,你是個好孩子,以后一定會有出息的。"
"都是您照顧得好。"
"我們互相照顧,這樣就夠了。"
從那之后,我真的把她當作親奶奶看待。
她也越來越依賴我,但關(guān)于她的過去,依然守口如瓶。
05
2002年的冬天,王奶奶開始出現(xiàn)一些問題。
她經(jīng)常咳嗽,走路也比以前慢了很多。
"王奶奶,您該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老毛病了,過幾天就好。"
她總是拒絕去醫(yī)院,說是不想花錢。
"我有醫(yī)保,可以報銷的。"
"不用,我心里有數(shù)。"
她的固執(zhí)讓我很擔心。
但我也知道,她已經(jīng)把我當作最親的人,什么都愿意跟我說。
除了她的過去。
那段時間,她開始跟我交代一些事情。
"小李,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不要難過。"
"王奶奶,您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人總是要走的,我活到這個年紀,也夠了。"
她說得很平靜,但我聽得心酸。
"我死后,房子你處理一下,能賣就賣了。"
"您說什么呢,您還要活很久呢。"
"小李,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她走進臥室,拿出一個陳舊的藍色布袋。
"這個你拿著,等我走了再打開。"
"王奶奶,我不要。"
"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的心意。"
她把布袋塞到我手里,布料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但依然很軟。
"里面是什么?"
"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眼中有種釋然的光芒。
06
2003年的春天,王奶奶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她幾乎不怎么下樓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休息。
我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她家。
"王奶奶,今天感覺怎么樣?"
"還行,就是有點累。"
她的聲音變得很微弱,但依然堅持給我做飯。
"您別忙了,我買點什么就行。"
"不行,外面的東西不干凈。"
她顫顫巍巍地走向廚房,我趕緊上前攙扶。
"小李,那個布袋你收好了嗎?"
"收好了,您放心。"
"記住,等我走了再打開,不要提前。"
她反復(fù)強調(diào)這一點,讓我覺得布袋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還有,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王奶奶,您到底想說什么?"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去她家。
敲了很久的門,沒有人應(yīng)答。
我心里一緊,立刻找來管理員開門。
王奶奶安詳?shù)靥稍诖采希袷撬艘粯印?/p>
但她已經(jīng)離開了。
我跪在她床邊,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個陌生的老太太,給了我五年來最溫暖的關(guān)懷。
現(xiàn)在她走了,我卻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07
王奶奶的葬禮很簡單,只有我和幾個鄰居參加。
我按照她的遺愿,把她安葬在城郊的墓地。
墓碑上只寫著"王氏老人",沒有生卒年月。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和年齡。
回到家里,我看著那個藍色布袋,心情復(fù)雜。
王奶奶反復(fù)叮囑我,等她走了再打開。
現(xiàn)在她真的走了,我卻不知道該不該打開。
我坐在桌邊,把布袋放在面前。
布袋很輕,但里面好像有不少東西。
我想起王奶奶最后說的話:"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這句話讓我更加好奇,也更加緊張。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解開布袋口的繩子。
繩子打了個很復(fù)雜的結(jié),看起來是特意這樣做的。
我小心翼翼地解開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生怕弄壞了什么。
終于,布袋口完全打開了。
我往里面看去。
當場傻眼了!
這一刻,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藍色布袋里,竟然裝著完全超出我想象的東西。
王奶奶臨終前的叮囑,她平時的種種奇怪行為,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我的手開始顫抖,眼前的一切讓我意識到,我對這個照顧了我五年的老太太,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