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11點，辦公室里只剩下李明一個人還在敲擊鍵盤。

屏幕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代碼，這是華盛集團核心系統的最后一次維護升級。

"終于搞定了。"李明伸了個懶腰，保存代碼，習慣性地做了備份。

就在他準備關機時，桌上的工牌突然顯得格外刺眼——"李明，高級架構師，工號0089"。

他拿起工牌看了看，8年了，從青澀的應屆生到現在的技術骨干，這張小小的卡片見證了他所有的加班和努力。

明天，人事要找他談話，關于什么他已經隱約猜到了。

李明苦笑一聲，將工牌放回桌上。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深夜竟是他在這家公司的最后一晚。

更不會想到，24小時后，這個被他精心維護的系統將成為整個公司的噩夢起點。

01

李明今年38歲，是那種典型的技術宅男。戴著黑框眼鏡，總是穿著格子襯衫，話不多，但代碼寫得漂亮得讓同行佩服。他在這家叫"智聯科技"的互聯網公司待了整整8年，從月薪3000的初級程序員干到年薪50萬的高級架構師，見證了公司從20人的小團隊發展到300人的中型企業。

智聯科技主要做企業級軟件開發，華盛集團是他們最大的客戶，貢獻了公司60%的營收。而李明，正是華盛集團項目的技術負責人。

"李哥，又加班啊？"小王是李明帶的實習生，剛畢業不久，崇拜地看著李明，"你這技術水平，簡直就是我們的技術大神啊！"

李明擺擺手："別這么說，只是干得久一些。"

"那可不是！"小王興奮地說，"上次華盛的系統出問題，全公司的技術都束手無策，就你一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王總都說，你就是公司的技術支柱！"

李明笑了笑，沒有接話。作為一個理工男，他不善于表達，更不喜歡被人夸獎時的那種尷尬感。但心里還是有些得意的——畢竟，能被同事認可，說明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那天是周五下午2點，李明剛剛完成華盛集團新版本的測試，正準備寫技術文檔。人事總監張雅突然出現在他的工位旁邊。

張雅30出頭，是老板的親戚，平時負責招聘和人事管理。她看起來有些緊張，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李明，你跟我來一下。"張雅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李明抬起頭，推了推眼鏡。他注意到張雅的表情很嚴肅，不像平時那樣輕松。

"到會議室說吧。"

李明心里咯噔一下。在這家公司待了8年，他很清楚什么時候會被叫到會議室"談話"。最近幾個月，已經有好幾個同事被這樣叫走，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會議室里除了張雅，還坐著技術總監王磊和部門經理劉強。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李明在對面坐下，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李明，咱們開門見山說吧。"張雅清了清嗓子，"公司最近經營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進行人員結構調整。"

"人員結構調整？"李明重復了一遍這個詞，"你的意思是..."

"是的，裁員。"王磊接過話，"經過公司慎重考慮，決定與你解除勞動合同。"

李明愣了幾秒，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自己。

"為什么是我？"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是華盛項目的技術負責人，這個項目我最熟悉..."

"我們知道你的能力。"劉強試圖緩和氣氛，"但現在形勢嚴峻，公司必須控制成本。你的薪資在部門里算是最高的..."

"所以就裁掉我？"李明聲音提高了八度，"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我對公司的貢獻難道還不夠嗎？"

張雅有些尷尬："李明，你要理解公司的難處。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大家都不容易..."

"不容易？"李明冷笑，"那為什么老板昨天還開著新買的保時捷來上班？為什么公司剛花200萬裝修了豪華辦公室？為什么市場部那些天天在外面玩的人不裁，偏偏裁技術骨干？"

會議室陷入沉默。三個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李明會這么直接。

"那補償呢？"李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按照勞動法，8年工齡應該補償8個月工資，也就是40萬。"

張雅搖搖頭："很抱歉，公司目前資金緊張，無法提供經濟補償。"

"什么？！"李明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你們開什么玩笑？無補償辭退？這是違法的！"

"李明，你冷靜一點。"王磊勸道，"現在大環境確實不好，能理解就理解一下..."

"理解？"李明的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我理解什么？理解你們過河拆橋？理解你們卸磨殺驢？"

"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劉強有些不悅，"公司培養你這么多年，你應該感恩..."

"感恩？"李明打斷他，"我為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華盛集團這個項目，每年給公司帶來3000萬收入，這里面有多少是我的功勞？現在你們告訴我要感恩？"

張雅試圖控制局面："李明，事情已經決定了，希望你能配合公司做好工作交接..."

"工作交接？"李明環視三人，眼中滿含失望，"我憑什么給你們做工作交接？你們辭退我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是職業道德..."劉強還想說什么。

"職業道德？"李明冷笑，"無補償辭退員工，這叫職業道德？"

他轉身走向門口，又停下腳步："對了，我的工作交接怎么辦？"

"你把相關文檔整理一下，下周一交給王總。"劉強說。

"下周一？"李明回頭看著他們，"我現在就被辭退了，為什么要等到下周一？今天是周五，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免費加班？"

"公司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配合？"李明笑了，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你們辭退我的時候配合過我嗎？問過我的意見嗎？給過我申辯的機會嗎？"

說完，他推門而出，留下三個人在會議室里面面相覷。

02

李明回到工位，周圍的同事都假裝在工作，但每個人都在用余光觀察著他的動靜。消息傳得很快，整個技術部已經知道李明被裁員的事情了。

"李哥..."坐在旁邊的小王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沒事。"李明強擠出一個笑容，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8年的職場生涯，積累的個人物品還真不少。幾本技術書籍，一個馬克杯，一個小臺燈，還有一些零散的小東西。他把這些東西一樣樣裝進紙箱，動作很慢，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

"李哥，你真的要走啊？"小王忍不住問道，"華盛的項目怎么辦？你是技術負責人啊！"

李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小王："以后就是你們的事了。"

"可是我們對那套系統不熟悉啊..."小王有些著急。

"慢慢學唄。"李明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熟悉他的人能聽出其中的苦澀。

這時，技術部的其他同事也圍了過來。老張是和李明同期入職的，關系最好。

"李明，這事太突然了。"老張皺著眉頭，"華盛的項目離不開你啊，公司怎么能..."

"公司能。"李明打斷他，"而且已經這么做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還沒想好。"李明苦笑，"38歲了，重新找工作不容易。"

"你技術這么好，肯定沒問題的。"小王安慰道。

"技術好有什么用？"李明搖搖頭，"年齡大了，人家不要。年輕人便宜，還有沖勁。我們這些老家伙，就是成本負擔。"

老張拍拍他的肩膀："別這么想，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是嗎？"李明看著紙箱里的東西，"那為什么我發光了8年，最后還是被扔了？"

辦公室里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想，下一個會是誰？

這時，王磊從會議室走了出來，直接來到李明的工位。

"李明，你先別收拾了。"王磊的表情有些復雜，"我想跟你聊聊。"

"還有什么好聊的？"李明頭也不抬，繼續收拾東西。

"關于工作交接的事情..."

"不是說了下周一嗎？"李明終于抬起頭，"王總，你不會是想讓我現在就交接吧？我已經被辭退了，現在的每一分鐘都是我的私人時間。"

"你別這樣，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李明冷笑，"朋友會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辭退？王總，你覺得我們還是朋友嗎？"

王磊被問得啞口無言。作為技術總監，他當然知道李明的重要性，但公司的決定他也改變不了。

"李明，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李明站起來，"那我也身不由己了。"

他走到電腦前，開始刪除桌面上的文件。

"你干什么？"王磊急了。

"清理個人文件。"李明頭也不回，"總不能把我的私人資料留在公司電腦里吧？"

"可是那些技術文檔..."

"哪些是技術文檔？哪些是我的個人筆記？"李明轉過身看著王磊，"王總，你分得清嗎？"

王磊愣住了。他當然分不清，李明的工作習慣是把所有東西都混在一起。

"李明，你不能這樣..."

"我怎樣了？"李明反問，"我只是在清理我的個人物品。你有意見嗎？"

說著，他繼續刪除文件。桌面上的圖標一個個消失，就像他在這家公司的8年時光一樣。

周圍的同事都看傻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李明這樣，平時溫和的技術大神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李明，你冷靜一點..."老張試圖勸他。

"我很冷靜。"李明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平靜，"比這8年來的任何時候都冷靜。"

刪除完文件，李明又開始卸載軟件。開發工具、數據庫軟件、各種插件...一個個被他移除。

"這些軟件都是我自己安裝的。"他解釋道，"公司沒有購買正版授權，我走了，當然要卸載掉。不然就是盜版了。"

王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軟件如果重新安裝配置，需要很長時間。

"你這是在報復！"王磊終于忍不住了。

"報復？"李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王磊，"王總，你覺得我在報復嗎？我只是在保護公司啊。盜版軟件要是被查到，公司可是要罰款的。"

"你..."王磊指著李明，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明繼續他的"清理"工作。最后，他打開了手機微信。

"各位！"他突然提高音量，整個辦公區都能聽見，"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公司為了節約成本，決定跟我分手了！無補償分手！"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李明。

"李哥，你別這樣..."小王急得快哭了。

"別勸我。"李明擺擺手，"我想明白了，這或許是解脫。"

他找到公司的工作群，手指在刪除鍵上停了幾秒。這個群里有300多人，包括老板、各部門經理、所有同事。他在這個群里8年了，發過技術分享，報過工作進度，也收到過無數的加班通知。

"李明，你先別刪群！"王磊急了，"萬一有緊急情況需要聯系你..."

"緊急情況？"李明抬起頭，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王總，你剛才不是說我被辭退了嗎？被辭退的人，為什么還要在工作群里？"

"可是華盛的項目..."

"華盛的項目怎么了？"李明打斷他，"那是公司的項目，不是我的。我已經被辭退了，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不能這么絕情..."

"絕情？"李明笑了，"王總，你覺得是我絕情，還是公司絕情？"

說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點擊了刪除按鈕。

"叮咚！"手機發出提示音，"您已退出群聊"。

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

李明繼續收拾東西，把個人物品裝進紙箱。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根魚竿。

"李哥，你的釣魚竿怎么還放在辦公室？"小王好奇地問。

"放了好久了。"李明摸著魚竿，"這可是我花了2000塊買的碳素竿，一直沒時間用。總是有加不完的班，改不完的bug。"

"你現在還有心情釣魚？"小王不解。

"為什么沒心情？"李明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我突然覺得，釣魚比寫代碼有意思多了。至少魚不會背叛你。"

王磊看不下去了："李明，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公司培養了你這么多年..."

"培養？"李明轉身看著王磊，"王總，你覺得是公司培養了我，還是我成就了公司？華盛集團為什么選擇我們？不就是因為我的技術能力嗎？"

"你這是狡辯..."

"我沒有狡辯。"李明的聲音很平靜，"我只是在陳述事實。8年來，我為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現在，公司不需要我了，我也不需要公司了。很公平，不是嗎？"

他抱起紙箱，又拿著魚竿，準備離開。

"李明，你真的想清楚了？"王磊最后試圖挽留，"你在這個行業這么多年，應該知道聲譽的重要性。如果傳出去你不配合工作交接..."

"聲譽？"李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王磊，"王總，我的聲譽是靠技術建立的，不是靠跪舔建立的。如果這個行業容不下有尊嚴的技術人員，那這個行業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

"你..."王磊被噎得說不出話。

"從現在開始，"李明環視整個辦公室，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別想再找到我。"

說完，他徑直走向電梯，沒有回頭。

同事們看著他的背影，辦公室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嘆息，更多的人在思考：下一個會是誰？

電梯門關上了，李明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從此，這個為公司奮斗了8年的技術骨干，真的從這里消失了。

03

李明開車離開公司，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市區里漫無目的地開著。他需要時間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

38歲，8年工齡，技術骨干，無補償辭退。這幾個詞在他腦海里反復出現，每一次都像針扎一樣疼。

他想起剛畢業時的意氣風發，想起第一次攻克技術難題時的興奮，想起無數個加班到深夜的夜晚，想起華盛項目上線時的成就感...這些年的努力，最后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手機響了，是老婆打來的。

"老公，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下班？"

李明苦笑了一下："我...我被辭退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什么？怎么回事？"

"無補償辭退。"李明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怎么可能？你不是技術骨干嗎？華盛的項目不是離不開你嗎？"

"是啊，我也以為離不開。"李明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價值。"

"那補償呢？8年工齡按勞動法應該有補償的..."

"沒有。公司說資金緊張。"

"這是違法的！我們可以告他們！"老婆的聲音很激動。

"算了。"李明搖搖頭，"告也沒用，拖個一年半載，最后還不一定能拿到錢。"

"那你現在在哪？快回來，我們商量一下怎么辦..."

李明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覺已經開到了郊區。前方有個路牌指向翠湖，那是他經常去的釣點。

"我想去釣魚。"李明突然說道。

"釣魚？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釣魚？"

"我想靜一靜。"李明的聲音很輕，"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可是..."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李明打斷她，"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兒。"

掛斷電話，李明直接開車駛向翠湖。

翠湖距離市區40公里，是個天然湖泊，環境幽靜，水質清澈。李明第一次來這里是3年前，那時候工作壓力很大，老張推薦他來釣魚放松。從那以后，這里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只是因為工作太忙，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把車停在湖邊，李明從后備箱取出釣具。這套裝備是他花了不少錢買的，包括魚竿、魚線、浮漂、魚鉤、魚餌，還有一個專業的釣箱。每次買裝備時，他都想著以后有時間了要好好釣魚，但總是被工作耽擱。

現在，他終于有時間了。

李明選了個向陽的位置，支起釣竿，調試浮漂。動作雖然生疏，但很認真。在這個過程中，他暫時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專心致志地準備著。

調好浮漂，掛上魚餌，拋竿入水。一切準備就緒后，李明坐在馬扎上，靜靜地看著湖面。

湖水很平靜，偶爾有微風吹過，泛起陣陣漣漪。遠山如黛，白云悠悠，這種寧靜是他在辦公室里永遠感受不到的。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老張打來的。

"李明，你還好嗎？"

"挺好的。"李明看著浮漂，"我在釣魚。"

"你心真大，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釣魚？"

"不釣魚干什么？回家發愁？"李明反問，"老張，你說我這8年是不是白干了？"

"別這么想，你的技術大家都認可。"老張安慰道，"這次純粹是公司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是嗎？"李明苦笑，"如果我的技術真的那么重要，公司為什么敢裁我？"

老張一時語塞。確實，如果李明真的不可替代，公司是不會冒險裁掉他的。

"可能是公司高層的決策失誤..."老張試圖解釋。

"算了，別為他們開脫了。"李明搖搖頭，"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后果。"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還沒想好。"李明看著湖面，"先靜靜心，然后再做決定。"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咱們是兄弟。"

"謝了。"

掛斷電話，李明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一邊。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擾了。

夕陽西下，湖面被染成金黃色。李明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沒有微信消息的滴滴聲，沒有釘釘的催促，沒有老板的指手畫腳，沒有永遠改不完的bug。這種感覺真好。

就在這時，浮漂動了。

"有魚！"李明興奮地提竿，一條半斤重的鯽魚被拽出水面。

這是他今年釣到的第一條魚，也是被辭退后的第一個收獲。

他看著活蹦亂跳的魚，突然笑了："小家伙，你比我的老板可愛多了。至少你掙扎的時候很誠實。"

把魚放進魚護，李明重新掛餌拋竿。這次他更有信心了，既然能釣到一條，就能釣到第二條。

天色漸暗，湖邊的其他釣友陸續收竿回家。李明依然坐在那里，仿佛要把失去的時間都補回來。

又釣到了兩條魚，雖然都不大，但李明很滿足。這種成就感和寫代碼時的成就感完全不同，更純粹，更直接。

夜幕降臨，李明依然沒有回家的意思。他在車里拿了件外套披上，繼續釣魚。今晚，他只想做一個純粹的釣魚人，不想面對任何現實問題。

星空下的湖面更加寧靜，李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許，這次意外的變故，反而是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次日上午，技術總監王磊正在主持周例會，會議室里坐著十幾個技術骨干。就在他講解下周工作安排時，手機突然響起急促的鈴聲。

"王總，不好了！華盛集團的核心系統崩了！"電話里傳來運維工程師小張慌亂的聲音。

"什么？！"王磊臉色瞬間蒼白，"怎么回事？"

"數據庫服務器突然宕機，備份系統也出問題了！數據全部丟失！"

"馬上組織人手搶修！"王磊站起來，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可是王總..."小張的聲音變得猶豫起來。

王磊剛要掛電話，卻聽到對方欲言又止的語氣："王總，還有一個問題..."

而此時，在40公里外的翠湖邊，李明正悠閑地調整著魚線，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平靜的臉上。

他的手機靜靜地躺在車里，屏幕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