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所有人都羨慕方桂花有這樣孝順的兒女。

“媽，我們搬回來就是為了陪您。”兒子深情地說著。

鄰居們紛紛夸贊：“桂花真有福氣啊！”

可是64歲的方桂花卻在深夜里偷偷抹淚。

這究竟是怎樣的“孝順”？ 為什么讓一個老人如此痛苦？

01

方桂花站在廚房里，看著滿池子等待清洗的碗筷，手上還沾著剛才包餃子留下的面粉。

這是2024年3月的一個普通周日，丈夫去世已經兩年零三個月了，她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套三居室的老房子里安靜地度過余生。

“媽，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多孤單啊。”兒子方俊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語氣里帶著從未有過的關切。

“我和美玲商量了，我們搬回來陪您，這樣您也不會覺得冷清。”

方桂花停下手中的活計，轉過身看著這個三十七歲的兒子。

自從老伴走后，方俊杰很少來看她，偶爾打個電話也是匆匆幾句就掛斷，今天突然提出要搬回來，讓她有些意外。

“俊杰，你們在外面住得好好的，何必搬回來呢？”方桂花擦著手上的水珠，“我一個人也習慣了。”

“媽，您別這么說。”兒媳趙美玲從臥室里走出來，懷里抱著五歲的小孫子方小寶。

“我們做兒女的，怎么能讓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呢？再說了，小寶也想奶奶了，天天嚷著要來找您。”

小寶在媽媽懷里扭動著身子，伸出小手朝方桂花撒嬌：“奶奶，我想住在這里，想每天都看到您。”

方桂花心里一暖，伸手接過孫子，輕撫著他的小臉：“小寶真乖。”

“媽，您看，連小寶都舍不得您。”方俊杰站起身，走到母親身邊，“我們這次搬回來，就是想好好陪陪您，讓您享受天倫之樂。”

方桂花看著兒子誠懇的表情，心里的疑慮慢慢消散。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兒子真的是長大了，懂得孝順了。

“那好吧，既然你們愿意回來，我也高興有個伴。”方桂花點點頭，“不過這房子有些舊了，你們住得習慣嗎？”

“媽，您說什么呢，這是我們的家，哪有住不習慣的道理。”趙美玲笑著說，“而且這房子地段這么好，比我們租的那個小公寓強多了。”

當天下午，方俊杰就開始搬東西，大包小包的行李很快就堆滿了次臥。

方桂花忙前忙后，收拾房間，準備晚飯，看著久違的熱鬧場面，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晚飯的時候，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前，小寶坐在奶奶身邊，不停地往她碗里夾菜。

“奶奶，您多吃點，這個菜好吃。”小寶用勺子舀起一勺子菜，小心翼翼地放到方桂花碗里。

“小寶真懂事。”方桂花摸摸孫子的頭，心里暖洋洋的。

“媽，以后您就不用一個人吃飯了。”方俊杰夾起一塊肉放到母親碗里，“我們天天陪著您，多熱鬧。”

方桂花點點頭，眼角有些濕潤。

也許這就是晚年的幸福吧，兒孫繞膝，其樂融融。

02

第二天一早，方桂花習慣性地五點就醒了，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準備早餐。

她剛把粥煮上，就聽到小寶在房間里哭鬧的聲音。

“小寶怎么了？”方桂花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走向次臥。

“媽，小寶要找您。”趙美玲坐在床上，頭發凌亂，眼神迷茫，“他說要奶奶陪他穿衣服，我怎么哄都不行。”

方桂花走進房間，小寶一看到她就不哭了，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奶奶，我要您幫我穿衣服。”小寶撒嬌地說。

“好好好，奶奶幫你穿。”方桂花一邊哄著孫子，一邊給他穿衣服。

等把小寶收拾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媽，您真是太辛苦了。”趙美玲打著哈欠說，“小寶就是認您，我說什么都不聽。”

“沒關系，帶孫子本來就是奶奶應該做的。”方桂花抱著小寶走向廚房，“你再睡會兒，我來照顧小寶。”

“那太麻煩您了。”趙美玲說著又躺了下去，“不過小寶確實和您最親，他爸爸都管不了他。”

方桂花一邊哄著小寶，一邊繼續準備早餐。

等方俊杰起床的時候，早餐已經擺上了桌。

“媽，您怎么起這么早？”方俊杰一邊洗臉一邊說，“以后您別起這么早了，我們可以自己解決早餐。”

“沒關系，我習慣早起。”方桂花把小寶抱到兒童椅上，“而且小寶要上幼兒園，總得吃頓像樣的早餐。”

“那就辛苦媽媽了。”方俊杰坐下來吃早餐，“美玲睡眠不好，早上起不來，您多擔待。”

方桂花點點頭，心里想著兒媳婦還年輕，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

吃完早餐，方俊杰匆匆上班去了，趙美玲還在房間里睡覺。

“奶奶，您送我上幼兒園好不好？”小寶拉著方桂花的手，眼睛里滿是期待。

“好，奶奶送小寶上幼兒園。”方桂花收拾好小寶的書包，牽著他的手走出家門。

幼兒園離家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路上，小寶一直拉著奶奶的手，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奶奶，我喜歡和您在一起。”小寶仰著小臉說，“您比媽媽溫柔多了。”

方桂花心里一陣溫暖，孫子的話讓她覺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送完小寶，方桂花回到家，趙美玲還在睡覺。

她輕手輕腳地收拾房間，洗衣服，準備午飯。

等趙美玲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媽，您這么早就把家務都做完了？”趙美玲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開始刷短視頻，“您真是太勤快了。”

“沒什么，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方桂花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陽臺上，“您年輕，多休息休息。”

“媽，您對我們真是太好了。”趙美玲頭也不抬地說，“小寶有您照顧，我們就放心多了。”

03

下午三點，方桂花又去幼兒園接小寶。

小寶一看到奶奶就高興地跑過來，緊緊抱住她的腿。

“奶奶，我想您了。”小寶仰著小臉說。

“奶奶也想小寶了。”方桂花蹲下來抱抱孫子，“今天在幼兒園乖不乖？”

“乖，老師夸我了。”小寶驕傲地說，“老師說我畫畫畫得好。”

回到家，趙美玲還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小寶回來了？”趙美玲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轉回到電視上，“您幫他洗洗手，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方桂花帶著小寶去洗手，又陪他玩了一會兒積木。

等方俊杰下班回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晚飯。

“媽，您做的菜真香。”方俊杰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還是家里的飯菜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方桂花給兒子盛了一碗湯，“在外面工作辛苦，要注意身體。”

“有媽媽照顧，我們什么都不用操心。”趙美玲也夾了一筷子菜，“小寶也特別喜歡奶奶，天天粘著您。”

“媽媽說得對，奶奶最好了。”小寶奶聲奶氣地說。

方桂花看著眼前的畫面，心里滿足極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方桂花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充實了許多。

每天早起做早餐，送小寶上幼兒園，回來做家務，下午接小寶，晚上陪他玩。

雖然累一些，但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她覺得很值得。

周末的時候，女兒方婷婷也來了。

“媽，聽說俊杰他們搬回來了？”方婷婷一進門就問，“您一個人照顧他們一家三口，累不累？”

“不累，有小寶陪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方桂花拉著女兒的手坐下，“你怎么這么久沒來看我？”

“媽，我最近工作忙，而且小軒的功課也需要人輔導。”方婷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了，我今天把小軒也帶來了，您幫我看看他最近的學習情況。”

說著，九歲的外孫孫小軒從門外跑了進來。

“姥姥，我想您了。”小軒撲到方桂花懷里撒嬌。

“小軒長高了不少。”方桂花摸摸外孫的頭，“學習怎么樣？”

“姥姥，我有好多題不會做。”小軒從書包里拿出作業本，“媽媽說您是老師，讓您教我。”

“好，姥姥給你看看。”方桂花接過作業本，認真地看起來。

“媽，小軒的數學有些跟不上，您幫忙輔導輔導。”方婷婷在一旁說，“您是老師，最有經驗了。”

“沒問題，我來教小軒。”方桂花戴上老花鏡，開始給外孫講題。

“姥姥，這道題我不明白。”小軒指著數學題問。

方桂花耐心地給他解釋，一道題要講好幾遍，小軒才能理解。

這樣輔導了兩個小時，小軒的作業才做完。

04

“媽，您真是太辛苦了。”方婷婷看著母親疲憊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要不我還是給小軒報個輔導班吧。”

“別花那個冤枉錢，我來教就行。”方桂花擺擺手，“小軒聰明，就是需要人多指點指點。”

“那太麻煩您了。”方婷婷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以后周末我把小軒放在您這里，您幫忙輔導功課，我和孫偉去忙點生意上的事。”

“行，小軒來陪我，我也高興。”方桂花點點頭。

“媽，您真是太好了。”方婷婷松了一口氣，“小軒跟著您學習，我們就放心了。”

從那以后，方桂花的生活變得更加忙碌。

平時要照顧小寶，周末還要輔導小軒的功課。

兩個孩子的年齡差距不小，需要的照顧也不一樣。

小寶還小，需要人時刻盯著，吃飯要人喂，衣服要人幫忙穿，晚上還要講故事哄睡覺。

小軒雖然大一些，但功課繁重，每次來都帶著厚厚的作業本，需要方桂花一道題一道題地講解。

“姥姥，這道題我還是不會。”小軒撓著頭說。

“沒關系，我們再來一遍。”方桂花壓住心里的疲憊，重新給外孫講解。

有時候一道題要講四五遍，小軒才能勉強理解。

等把兩個孩子都安頓好，方桂花已經是腰酸背痛。

但看到孩子們天真的笑臉，她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奶奶，您真好。”小寶抱著方桂花的脖子說。

“姥姥，您比我媽媽還有耐心。”小軒也在一旁說。

這樣的話讓方桂花心里暖暖的，覺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認可。

日子一天天過去，方桂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

每天凌晨五點起床準備早餐，白天照顧小寶，做家務，晚上還要哄孩子睡覺。

到了周末還要輔導小軒的功課，一天下來累得筋疲力盡。

有時候夜里會失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媽，您最近怎么老是咳嗽？”方俊杰有一天晚上聽到母親的咳嗽聲，有些關心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著涼了。”方桂花擺擺手，“過幾天就好了。”

“您要注意身體啊。”趙美玲在一旁說，“您的身體要是垮了，我們可怎么辦？”

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但方桂花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她們關心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擔心她倒下了沒人照顧孩子。

“我沒事，身體還硬朗著呢。”方桂花勉強笑了笑。

“那就好，小寶離不開您呢。”趙美玲松了一口氣，“您可得好好保重身體。”

方桂花點點頭，心里卻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酸楚。

她開始懷疑，兒女們搬回來真的是為了孝順自己嗎？

還是說，她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像種子一樣在心里生根發芽。

05

方桂花開始留意兒女們的言行。

她發現趙美玲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出現，其他時間都窩在房間里看電視或者睡覺。

家里的家務活，帶孩子的活，全都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而方俊杰下班回來，也是往沙發上一坐，等著吃現成的飯。

“媽，今天小寶有沒有乖？”方俊杰問。

“很乖，就是有點感冒。”方桂花說。

“那您多照顧照顧，別讓他燒起來。”方俊杰說完就去洗澡了。

方桂花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照顧孩子本來應該是父母的責任，怎么全都推到了她這個奶奶身上？

周末的時候，方婷婷又把小軒送來了。

“媽，我和孫偉要去談個生意，小軒就麻煩您了。”方婷婷把兒子的書包放下，“他的作業有點多，您辛苦一點。”

“行，你們去忙吧。”方桂花接過書包，發現里面裝得滿滿的。

“小軒，這次作業怎么這么多？”方桂花問外孫。

“老師布置了很多題，還有作文要寫。”小軒有些無奈地說，“媽媽說您會幫我的。”

方桂花看著厚厚的作業本，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一輔導就是一整天，從上午九點到晚上八點，中間只是吃飯的時候休息了一下。

等方婷婷來接小軒的時候，方桂花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

“媽，小軒的作業都做完了嗎？”方婷婷問。

“都做完了。”方桂花揉著酸痛的肩膀說。

“那太好了，您真是辛苦了。”方婷婷看了看時間，“我們得趕緊走了，孫偉還在車上等著呢。”

說完就牽著小軒匆匆離開了，連一杯茶都沒有喝。

方桂花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她開始明白，兒女們所謂的孝順，其實就是把她當成了免費的保姆。

她們不是真的關心她，而是需要她的服務。

這個認識讓方桂花心里很難受，但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拒絕照顧孩子，她們會怎么想？

會不會覺得她不近人情？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又能撐到什么時候？

方桂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想和兒女們談談，但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因為她們總是說一些讓她無法反駁的話。

“媽，您帶孫子是享福呢。”趙美玲經常這樣說，“多少人想含飴弄孫都沒機會呢。”

“媽，您是老師，教小軒最合適。”方婷婷也總是這樣說，“您教出來的學生比外面的輔導班強多了。”

這些話聽起來都很有道理，讓方桂花無法反駁。

但她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她們為自己推卸責任找的借口。

06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方俊杰一家搬回來已經快一年了。

方桂花的頭發白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圈。

她開始經常感到胸悶氣短，有時候半夜會被憋醒。

“媽，您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有一天，方俊杰看到母親臉色不好，建議道。

“不用，老毛病了。”方桂花擺擺手，“休息幾天就好了。”

“您可別硬撐著。”趙美玲在一旁說，“您的身體是我們全家的希望。”

這話讓方桂花心里更加難受。

她的價值就是照顧她們嗎？

除了這個，她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她開始制定一個計劃，一個讓兒女們都想不到的計劃。

就在這時，她的六十四歲生日到了。

方俊杰提議要給母親辦一個生日宴。

“媽，您的生日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方俊杰說，“叫上所有的親戚朋友，熱鬧熱鬧。”

“不用這么麻煩。”方桂花說。

“怎么能不麻煩呢？”方婷婷也在一旁說，“您的生日是大事，我們做兒女的怎么能馬虎？”

最終，生日宴還是辦了。

客廳里張燈結彩，親戚朋友濟濟一堂。

大家都夸贊方桂花有一對孝順的兒女。

“桂花，你真是有福氣啊。”鄰居王大媽說，“兒子兒媳都搬回來陪你，這樣的孝順子女哪里找？”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業，能像俊杰這樣的真不多。”另一個親戚也附和道。

方桂花聽著這些贊美，臉上擠出笑容，心里卻五味雜陳。

如果這些人知道真相，還會這樣說嗎？

“各位叔叔阿姨，今天我要當眾宣布一個決定。”方俊杰舉著酒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房間里安靜得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我們決定永遠陪在媽身邊，絕不讓她孤單！”方俊杰聲音洪亮，充滿深情。

“哇！俊杰真孝順！”

“桂花，你太有福氣了！”

“這樣的兒子哪里找啊！”

親戚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贊美聲此起彼伏。

方桂花臉上擠出笑容，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復雜情緒。

“來，媽，許個愿吧！”方婷婷點燃了生日蠟燭，六十四根蠟燭在昏暗中閃閃發光。

就在這溫馨的瞬間，方桂花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

手中的蛋糕刀“咣當”一聲重重地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愣住了。

方桂花扶著桌子，臉色煞白如紙，嘴唇漸漸發紫，整個人搖搖欲墜。

“媽！您怎么了？！”兒女們慌張地圍上來，聲音都在顫抖。

親戚們也嚇壞了，有人喊著要叫救護車，現場一片混亂。

在所有人以為方桂花即將倒下的時候，她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讓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光芒。

那不是痛苦，不是無助，而是一種深藏已久的決絕。

07

“你們的孝順，讓我有苦難言。”她終于在生日宴上爆發了。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兒女們震驚地看著突然變臉的母親。

“有件事情是時候該告訴你們了。”方桂花的聲音虛弱但異常清晰。

她在女兒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臥室。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載著巨大的秘密。

所有人屏息凝神，跟在她身后。

方桂花顫抖著手從衣柜最深處取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袋子邊緣已經被摸得有些發毛，顯然被反復翻看過無數次。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她將紙袋緩緩遞給兒子，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像雷。

方俊杰接過紙袋，手明顯在發抖。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連孩子們也感受到了這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顫抖著打開紙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當他翻開第一頁，看見標題那一行醒目的打字時，臉色瞬間慘白，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媽，你認真的嗎？”方俊杰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在顫抖。

女兒方婷婷湊過去看了一眼，瞬間失聲驚叫，差點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