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讓一讓,這位是我父親。"一身高定西裝的年輕人禮貌地穿過頭等艙。李國強抬頭,對上兒子溫暖的目光,內心涌起驕傲。
不遠處,剛才嘲諷他"土包子不配坐頭等艙"的中年富商臉色由白轉青,手中的香檳杯微微顫抖。
空姐恭敬地彎腰:"李總,您父親的茶換好了。"頭等艙內,所有目光齊刷刷轉向這位穿著樸素、雙手粗糙的老人,而他,只是微笑著抿了一口茶,仿佛剛才的羞辱從未發(fā)生。
01:
李國強這輩子沒想過自己能坐上飛機,更別提頭等艙了。他出生在偏遠山村,家里七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三。十六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家里一下子失去了頂梁柱。母親一個人帶著七個孩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強子,你去城里打工吧,家里實在供不起你上學了。"母親含著淚對他說。就這樣,李國強輟學了,成了村里第一個出去打工的年輕人。那是1991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剛剛吹遍中國,沿海城市的工廠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急需大量勞動力。
十六歲的李國強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母親給他縫的兩套衣服和家里所有的積蓄——八十六塊錢。他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終于到了深圳。剛下火車,李國強就被眼前的繁華震撼了。高樓大廈,寬闊的馬路,穿著時髦的年輕人,這些都是他在村里從未見過的。
憑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李國強很快在一家電子廠找到了工作。每天十二小時的流水線工作,手指被零件劃得傷痕累累,但他從不抱怨。第一個月的工資到手,他只留下吃飯的錢,其余全部寄回了家里。
"媽,我在城里挺好的,廠里管吃管住,您別擔心,好好照顧弟弟妹妹。"李國強在信中這樣寫道,只字不提自己住的是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的宿舍,也不提每天工作到手疼得握不住筷子。
三年后,李國強攢下第一桶金,開始嘗試做小生意。他發(fā)現(xiàn)電子廠廢棄的零件中,有些其實可以回收利用。于是他利用休息時間收集這些零件,清洗、分類,然后轉賣給其他廠家。小生意漸漸做大,他開始有了自己的回收點,雇了工人。
兒子李明出生那年,李國強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小工廠,專門回收處理電子廢料。他發(fā)誓要讓兒子過上自己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明明,爸爸希望你能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學問的人。"每次哄兒子睡覺時,李國強都會這樣說。他把對知識的渴望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李國強在行業(yè)里逐漸有了名氣。他創(chuàng)新性地開發(fā)了一套電子廢料處理系統(tǒng),既環(huán)保又高效,引起了業(yè)內關注。他的成功也引來了眼紅和嫉妒。
"一個鄉(xiāng)下佬,裝什么大老板?"在一次行業(yè)聚會上,李國強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他。他沒有回頭,只是握緊了拳頭,繼續(xù)與客戶談生意。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這種閑言碎語,卻從未因此動搖過自己的決心。
李國強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子女身上。兒子李明從小聰明好學,十八歲那年考入清華大學計算機系。女兒李茹比弟弟小兩歲,性格活潑開朗,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才女",不僅學習好,鋼琴、舞蹈樣樣精通。
"爸,我考上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了!"大學畢業(yè)那年,李明拿著錄取通知書,激動地告訴父親。
李國強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走進臥室,偷偷抹了眼淚。他知道,兒子終于要飛得比他更高、更遠了。
02:
"先生,請出示您的登機牌。"空姐禮貌地對李國強說。
今天是李明從美國學成回國的日子,李國強特意買了頭等艙的機票去上海接他。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更別說是頭等艙了。穿著普通的藍色襯衫和灰色休閑褲,李國強在一群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我的登機牌。"李國強有些拘謹?shù)剡f上登機牌。
空姐看了一眼,微笑道:"請跟我來,李先生。"
李國強跟著空姐走進了頭等艙,寬敞的座位、精致的餐具、柔軟的毛毯,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他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弄壞了什么。
"這位先生需要什么飲料嗎?香檳、紅酒還是威士忌?"空姐走過來問道。
"我...我不喝酒,有茶嗎?"李國強有些局促地問。
"我們有多種茶可供選擇。您想要什么茶?"
"普洱就好。"李國強說。
坐在李國強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手腕上戴著名貴手表,手指間夾著一支雪茄。他上下打量了李國強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先生,不好意思,頭等艙不允許吸煙。"空姐走過來提醒道。
男子不情愿地掐滅了雪茄,冷冷地瞥了李國強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多事。
李國強低頭喝茶,假裝沒看見。他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是什么樣子——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鄉(xiāng)下人。但他不在乎,今天他只想給兒子一個驚喜。
飛機起飛后,李國強從包里拿出一份報紙,準備打發(fā)時間。對面的男子和他的同伴開始高談闊論,內容無非是最近的投資、高爾夫球場的會員資格、歐洲的度假別墅。
"你看那邊那位,穿得跟個農民工似的,也不知道怎么混進頭等艙的。"男子壓低聲音對同伴說,卻故意讓聲音能傳到李國強耳中。
同伴笑了笑:"可能是公司臨時升艙的吧,這種人一輩子也就坐這一次頭等艙。"
李國強握緊了報紙的邊緣,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三十多年來,他早已學會在各種場合保持尊嚴。無論是當年在電子廠被主管呵斥,還是開小廠時被供應商刁難,他都從未低過頭。
"先生,您的茶。"空姐端來一杯普洱茶,李國強道了謝,小心地接過來。
茶水灑了一點在托盤上,李國強連忙用紙巾擦拭。這個小動作又引來了對面男子的冷笑。
"喂,你知道這杯茶多少錢嗎?比你一個月工資還貴吧。"男子突然開口道,聲音里滿是譏諷。
李國強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對方:"茶,貴在品質,不在價格。"
"喲,還挺有文化。"男子嘲諷道,"不過,有些地方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知道嗎?"
李國強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喝他的茶。他不想在這種場合生事,畢竟今天是去接兒子的大日子。
"喂,我跟你說話呢!"男子似乎被李國強的沉默激怒了,"你這種人坐頭等艙,簡直是浪費資源。"
幾個乘客開始側目,空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正準備過來。
就在這時,李國強的手機響了。是兒子李明打來的。
"爸,您到哪了?"李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在飛機上,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上海了。"李國強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什么?您來接我?不是說好我自己回家嗎?"李明驚訝地問。
"想給你個驚喜。"李國強笑著說。
"您太辛苦了,我已經(jīng)在機場了,一會兒見。"李明說完掛斷了電話。
男子顯然聽到了這段對話,臉上露出更加不屑的表情:"裝什么裝,省吃儉用買個頭等艙,給兒子撐場面?"
李國強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去洗手間,暫時避開這場沖突,卻聽見空姐廣播:"尊敬的各位乘客,我們的飛機將于十分鐘后開始降落,請您回到座位上..."
看來,只能再忍一會兒了。李國強想。
03:
飛機緩緩降落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李國強松了一口氣。總算熬過了這段難熬的時光。他默默收拾好隨身物品,等待下機。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飛機已經(jīng)安全抵達上海浦東國際機場,請您在解開安全帶后,取出您的隨身行李..."空姐溫柔的聲音在機艙內響起。
那位一直嘲諷李國強的富商似乎還不愿放過他,在整理西裝時"不小心"將水杯碰倒,水灑在了李國強的褲子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手滑了。"富商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卻閃爍著惡意的笑意。
李國強站起身,默默用紙巾擦拭褲子上的水漬。他已經(jīng)五十歲了,不想為這種小事與人爭執(zhí)。
"喂,我跟你道歉呢,你聾了嗎?"富商提高了聲音,似乎故意要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李國強停下手中的動作,平靜地看著對方:"沒關系,衣服濕了可以干,但有些人的素質,恐怕永遠也改不了了。"
這句話讓富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正想發(fā)作,空姐適時走了過來:"先生們,請準備下機。"
李國強轉身跟隨人流向出口走去。富商和他的同伴緊隨其后,小聲嘲笑著:"這種土包子,一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坐頭等艙,還裝什么大尾巴狼。"
走出機艙,李國強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這次的遭遇讓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剛到深圳時的場景。那時的他,也曾因為口音被同事嘲笑,因為衣著被路人側目。但正是那些經(jīng)歷,讓他變得更加堅強。
"吳總,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您了。"一位穿著制服的司機迎上來,對富商恭敬地說道。
富商得意地瞥了李國強一眼,仿佛在說:"看到了嗎?這才是成功人士應有的待遇。"
李國強不為所動,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向到達大廳走去。他知道兒子會在那里等他。
剛走進到達大廳,李國強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隊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人員站成兩排,中間鋪著紅地毯。其中一人手持"歡迎李總回國"的牌子。
正當李國強困惑之際,他看到了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兒子李明。兒子西裝筆挺,氣宇軒昂,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瘦弱的學生模樣了。
"爸!"李明看到父親,快步走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李國強一時語塞,只能拍拍兒子的背:"明明,這是..."
李明松開父親,微笑道:"讓您吃驚了吧?我提前回來了,這是給您準備的驚喜。"
"可是,這些人..."李國強指了指那隊列隊的人員。
"哦,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李明笑著解釋,"我上個月回國創(chuàng)辦了科技公司,已經(jīng)獲得了第一輪融資。"
李國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記得兒子之前在美國是做研究的,從未提過要創(chuàng)業(yè)的事。
"走吧,爸,車在外面等著呢。"李明挽起父親的手臂,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剛才在飛機上嘲諷李國強的富商和他的同伴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陣仗,富商明顯愣住了。
"李總!"富商的司機突然叫道,但他叫的不是富商,而是李明。
"吳師傅,好久不見。"李明友好地回應道。
富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明,又看看李國強,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李明似乎這才注意到富商:"吳總?您也在這個航班上?"
富商強擠出一絲笑容:"是啊,李總,真是巧啊。"
"您認識我父親?"李明看了看父親,又看向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