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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兒子帶孫子,兒媳要我2000房租,我直接離開,半個月后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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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算了一下您這個月的開支。"鄭秀芬從包里抽出一張表格,輕輕放在餐桌上。

楊鳳蘭停下擦碗的手,微微皺眉。她剛給孫子洗完澡,手上還帶著水汽。

"什么開支?"她拿過老花鏡,湊近那張密密麻麻的表格。

"這里有水電費,有食材費,有您住的那間房..."鄭秀芬不緊不慢地解釋,手指滑過一行行數字,最后停在最下方一個紅色的數字上,"每個月兩千元,很合理,對吧?"

楊鳳蘭的手微微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房租?"

"不完全是,"鄭秀芬笑了笑,"算是您住在我們家的綜合費用。畢竟您已經住了一年多,家里開支確實增加了不少。"

樓上傳來孫子的哭聲,楊鳳蘭下意識要起身,鄭秀芬按住她的手:"別急,我來。您先考慮一下這件事。"

客廳墻上的鐘嘀嗒作響,楊鳳蘭望著兒媳優雅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昨天剛給孫子買的新鞋還沒來得及送給他,擱在她那間小小臥室的床頭...

她的目光落在桌角那張全家福上,心中已悄然做出了決定。



楊鳳蘭第一次踏進兒子在松江市的家時,心情是激動的。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她提著兩個大編織袋,里面裝滿了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自家曬的咸菜、臘肉,還有給孫子準備的手工布鞋。

"媽,您終于來了!"楊國強接過行李,臉上掛著笑容。

"果果,快來看奶奶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六歲的楊果果怯生生地躲在鄭秀芬身后,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從鄉下來的奶奶。

鄭秀芬溫和地推了推兒子:"去,叫奶奶。"

"奶奶好。"小家伙怯生生地開口。

楊鳳蘭心都化了,蹲下身子,從袋子里掏出一雙繡著小老虎的布鞋:"這是奶奶給你做的,試試看合不合腳?"

"媽,您太費心了。"鄭秀芬接過布鞋,看了一眼,"現在的孩子都穿運動鞋,這個...留著在家穿吧。"

楊國強趕緊打圓場:"媽,您一路辛苦了,我帶您看看房間。"

房間在一樓靠近廚房的位置,原本是個儲物間,不到八平米,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衣柜后,就顯得很逼仄。

"就這兒?"楊鳳蘭有些詫異。

"哎呀媽,您別嫌棄,"楊國強有些尷尬,"房子就這么大,這間最安靜,您住著肯定舒服。"

鄭秀芬站在門口補充道:"而且離廚房近,您要是夜里餓了,去拿點東西也方便。"

楊鳳蘭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她是來幫忙的,不是來享受的,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

晚餐是鄭秀芬做的,三菜一湯,擺盤精致。楊鳳蘭嘗了一口,偏淡,但她什么也沒說。飯桌上,鄭秀芬詳細介紹了楊果果的作息時間和生活習慣。

"果果六點半起床,七點半送幼兒園,下午四點半接,周末還有英語班和繪畫班。"鄭秀芬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說,"他挑食厲害,不愛吃蔬菜,只愛吃肉。"

"孩子嘛,都這樣。"楊鳳蘭慈愛地看著孫子,"慢慢調理就好了。"

"還有,果果晚上容易哭鬧,需要人陪著睡。"鄭秀芬繼續說,"我和國強工作都忙,有時候要加班到很晚,這些就麻煩您了。"

"應該的,應該的。"楊鳳蘭連連點頭,"我就是來幫你們帶孩子的。"

那天晚上,楊鳳蘭躺在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電視聲和談話聲,心里滿是對新生活的期待。能和兒子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能天天看到可愛的孫子,再苦再累都值得。

第二天清晨五點,楊鳳蘭就悄悄起床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開始準備全家人的早餐。鄉下人習慣早起,況且她還要熟悉這個新環境。

廚房很干凈,各種電器齊全,但楊鳳蘭發現冰箱里的食材并不豐富,除了一些速凍食品和牛奶面包,基本沒有新鮮蔬菜。她在心里盤算著,一會兒出去買菜時要多買一些有營養的食材,給孫子好好補補身體。

"奶奶,您起這么早?"楊果果揉著眼睛出現在廚房門口。

"奶奶習慣早起,"楊鳳蘭溫和地說,"你再去睡一會兒,早餐還沒好。"

"我不困了。"小家伙好奇地湊過來,"奶奶在做什么?"

"給我們果果做雞蛋羹。"楊鳳蘭一邊攪拌雞蛋一邊說,"加點蝦仁和胡蘿卜丁,又香又有營養。"

楊果果歪著小腦袋:"媽媽從來不做這個,她說太麻煩。"

楊鳳蘭心里一酸,但臉上依然笑著:"那奶奶以后天天給你做,好不好?"

"好!"小家伙開心地拍手。

等楊國強夫婦起床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熱騰騰的早餐:小餛飩、雞蛋羹、蒸蛋糕,還有熬得濃白的小米粥。

"哇,好豐盛!"楊國強驚喜地說,"媽,您辛苦了!"

鄭秀芬看了看表:"現在才七點,您幾點起的床?"

"五點多吧,習慣了。"楊鳳蘭把圍裙解下來,"你們快吃,一會兒上班要遲到了。"

"媽媽,這個雞蛋羹好好吃!"楊果果大口大口地吃著,小臉上滿是滿足。

鄭秀芬嘗了一口,確實很香嫩,但她只是淡淡地說:"以后不用起這么早,買點面包牛奶就行了,簡單方便。"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楊鳳蘭笑著說,"而且孩子正在長身體,得吃點有營養的。"

楊國強匆匆吃完飯就去上班了,鄭秀芬也化好妝準備出門。臨走前,她對楊鳳蘭說:"媽,我把果果的作息表貼在冰箱上了,您按那個來就行。還有,家里的東西您隨便用,別客氣。"

"好的,你們去忙吧,家里有我呢。"楊鳳蘭揮手送別。

送走了兒子兒媳,楊鳳蘭開始收拾廚房。洗碗、擦臺面、整理冰箱,每一樣都做得很仔細。楊果果在一旁好奇地看著,時不時問這問那。

"奶奶,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奶奶以前是小學校長,教過很多小朋友讀書寫字。"

"那您一定很厲害!"楊果果眼睛亮亮的,"您能教我寫字嗎?"

"當然可以!"楊鳳蘭摸摸孫子的頭,"奶奶最喜歡教小朋友了。"

上午送楊果果去幼兒園后,楊鳳蘭就去了附近的菜市場。她仔細挑選著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心里盤算著要給一家人做什么好吃的。雖然物價比老家貴了不少,但看到這些新鮮的食材,她還是忍不住多買了一些。

回到家,楊鳳蘭開始打掃衛生。客廳、臥室、衛生間,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她發現這個家雖然裝修得很現代,但細節上并不太干凈,角角落落都有灰塵,衛生間的瓷磚縫隙里還有發黑的霉斑。

"看來平時都沒怎么仔細收拾。"楊鳳蘭心里想著,擼起袖子開始認真清潔。

等她忙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顧不上休息,又開始準備晚餐。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下廚,要做得豐盛一些,讓兒子兒媳看到她的用心。

四點半,楊鳳蘭準時出現在幼兒園門口。楊果果一看到奶奶,立刻跑了過來:"奶奶!老師今天夸我了,說我畫畫畫得好!"

"是嗎?真棒!"楊鳳蘭接過孫子的小書包,"回家奶奶給你做紅燒肉,好不好?"

"好!我最愛吃肉了!"

回到家,楊鳳蘭讓楊果果先寫作業,自己繼續忙碌在廚房里。紅燒肉、清蒸魚、蒜蓉西蘭花、冬瓜排骨湯,四菜一湯,葷素搭配。

楊國強回到家,聞到滿屋子的飯菜香味,贊不絕口:"媽,您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比外面餐廳做得都香!"

鄭秀芬也夸贊道:"確實很香,您辛苦了。"

"不辛苦,一家人吃得開心就好。"楊鳳蘭擦著手上的水珠,臉上滿是笑容。

晚飯時,楊果果吃得特別香,平時不愛吃的蔬菜也吃了不少。楊鳳蘭在一旁不停地給他夾菜,嘴里不停地念叨:"多吃點,多吃點,長高高。"

"媽,您也坐下來一起吃吧。"楊國強招呼道。

"我不餓,你們吃。"楊鳳蘭擺擺手,"我一會兒再吃。"

其實她是想等大家都吃完了,她再吃剩下的。這是她在老家養成的習慣,好東西都要留給家人吃。

一個星期過去了,楊鳳蘭逐漸適應了城市的生活節奏。每天清晨五點起床,給全家準備營養豐富的早餐;上午送孫子上學后買菜、打掃衛生;下午接孫子放學,陪他做作業、玩耍;晚上準備晚餐,哄孫子睡覺。



楊果果對奶奶越來越依戀,每天放學第一句話就是:"奶奶,我想你了!"

"奶奶也想我們果果!"楊鳳蘭總是笑瞇瞇地摸摸孫子的頭。

在奶奶的悉心照料下,楊果果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個子也長高了一些,在幼兒園的表現也越來越好。老師在接孩子時特意對楊鳳蘭說:"果果最近進步很大,各方面都比以前好多了。"

"是嗎?那就好。"楊鳳蘭心里美滋滋的。

但她也慢慢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鄭秀芬對家務事完全不管不問,下班回來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楊國強雖然會幫忙收拾碗筷,但也是草草了事;而且他們對楊果果的關心似乎也不夠,孩子的作業從來不檢查,親子互動的時間也很少。

有一天晚上,楊果果做數學題遇到了困難,哭著說不會做。

"媽媽,這道題我不會。"楊果果拿著作業本走向鄭秀芬。

鄭秀芬頭也不抬地說:"問奶奶去,奶奶是老師,肯定會。"

楊鳳蘭放下手中的活,耐心地坐到孫子身邊:"來,奶奶教你。"

她一遍遍地講解,直到楊果果完全理解為止。看著孫子開心的笑臉,楊鳳蘭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奶奶,您真厲害!"楊果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們果果也很厲害,一學就會。"楊鳳蘭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不過,楊鳳蘭也注意到,鄭秀芬似乎對她的一些做法不太滿意。比如,她給楊果果做的飯菜太豐盛了,鄭秀芬說浪費;她教楊果果寫毛筆字,鄭秀芬說過時了;她給楊果果講傳統故事,鄭秀芬說不如看動畫片。

"媽,現在的孩子和我們小時候不一樣了。"有一次,鄭秀芬這樣說,"他們需要跟上時代,不能太傳統。"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孩子多學點東西。"楊鳳蘭溫和地回應。

"學是要學,但要學有用的。"鄭秀芬繼續說,"比如英語、鋼琴,這些才對孩子將來有幫助。"

楊鳳蘭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委屈。她覺得傳統文化也很重要,而且楊果果很喜歡聽她講故事,為什么就不能學呢?

還有一次,楊鳳蘭看到楊果果的衣服破了個小洞,就拿出針線想給補一下。

"媽,別補了,"鄭秀芬看到后說,"現在誰還補衣服啊,直接買新的就行了。"

"這衣服挺好的,補一下還能穿。"楊鳳蘭舍不得扔。

"補了多難看,讓別的家長看到了多丟人。"鄭秀芬皺著眉頭。

楊鳳蘭愣了一下,默默收起了針線。她不明白,勤儉節約什么時候變成了丟人的事?

類似的小摩擦越來越多。楊鳳蘭做的菜太咸了,鄭秀芬嫌口味重;楊鳳蘭洗衣服手洗,鄭秀芬說浪費時間;楊鳳蘭給楊果果穿得厚一些,鄭秀芬說捂得太嚴實...

但楊鳳蘭都選擇了忍讓。她告訴自己,兒媳婦年輕,想法不一樣很正常,只要對孫子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個月過去了,楊鳳蘭的生活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家庭。她承擔了所有的家務活:做飯、洗衣、打掃、接送孩子,連楊國強夫婦的內衣都是她洗的。

"媽,您太辛苦了。"有一次楊國強看到母親在深夜還在整理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不辛苦,習慣了。"楊鳳蘭笑著說,"你們工作忙,這些事情我來做就行了。"

"要不我們請個保姆?"楊國強提議。

"不用不用,"楊鳳蘭連忙擺手,"請保姆多花錢,而且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其實楊鳳蘭是舍不得花那個錢,她知道兒子兒媳的收入雖然不低,但城市里開銷也大,房貸、車貸、各種保險,每個月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她能幫一點是一點。

楊國強被母親的話感動了,但他沒有注意到,鄭秀芬在一旁聽到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表情。

這天下午,楊鳳蘭去幼兒園接楊果果時,碰到了另一個孩子的奶奶王阿姨。

"楊奶奶,您來了!"王阿姨熱情地打招呼,"果果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昨天還主動幫我孫子撿掉在地上的玩具呢。"

"是嗎?這孩子平時就很善良。"楊鳳蘭笑著說。

"那是您教得好!"王阿姨豎起大拇指,"我們幾個老人都羨慕您呢,能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享天倫之樂。"

楊鳳蘭苦笑了一下:"哪里是享福,我就是來幫忙帶孩子的。"

"幫忙?"王阿姨有些驚訝,"您這是客氣話吧?果果媽媽平時工作那么忙,家里大小事務都是您在打理,這哪里是幫忙,分明是當家做主嘛!"

楊鳳蘭搖搖頭:"我哪里當得了家,就是個做飯洗衣的。"

王阿姨聽出了她話里的酸楚,安慰道:"老楊,你別這么想。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壓力大,有時候說話不注意,你別往心里去。"

"我沒往心里去。"楊鳳蘭勉強笑了笑,"只要果果好就行了。"

但其實,她的心里已經積累了太多的委屈和不滿。她開始反思自己的處境:她每天從早忙到晚,沒有一分錢工資,沒有一句真心的感謝,甚至連一點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她不是這個家的成員,她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這種感覺在一次家庭聚餐中達到了頂點。

那天是楊國強的生日,鄭秀芬邀請了她的父母和幾個朋友來家里慶祝。楊鳳蘭從早上就開始準備,買菜、洗菜、切菜、做菜,忙得不可開交。

客人們到齊后,大家圍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楊鳳蘭則在廚房里繼續忙碌著上菜、添湯、洗碗。

"果果奶奶真是辛苦了!"有個客人客套地說。

"是啊,老人家閑著也是閑著,能幫我們做點事情,她自己也覺得有價值。"鄭秀芬笑著回應。

楊鳳蘭端著湯盆的手頓了一下。什么叫"閑著也是閑著"?什么叫"她自己也覺得有價值"?她是在免費為這個家庭服務,不是在尋找什么人生價值!

"現在的老人就是這樣,"鄭秀芬繼續說,"不愿意在老家待著,非要跟著孩子跑。說是幫忙,其實也是圖個熱鬧。"

"理解理解,老人嘛,都希望能和兒女在一起。"客人們紛紛點頭。

楊鳳蘭站在廚房門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什么時候說過"不愿意在老家待著"?她什么時候說過"圖個熱鬧"?她是收到邀請才來的,是為了幫助兒子兒媳才來的!

更讓她寒心的是,楊國強坐在那里一言不發,既不反駁妻子的話,也不為母親澄清。

那天晚上,等客人都走了,楊鳳蘭收拾完廚房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坐在床沿上,第一次認真地考慮是不是應該回老家了。

但第二天早上,當楊果果撲進她懷里說"奶奶,我昨天做夢夢到您了"的時候,她又舍不得了。這個孩子是她的心頭肉,是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溫暖。

進入秋天,楊鳳蘭在兒子家已經住了半年多。她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規律,也越來越單調。每天重復著同樣的工作:買菜、做飯、打掃、帶孩子,沒有人關心她的感受,沒有人在意她的需求。

她開始感到深深的孤獨。雖然身邊總是有人,但她感覺自己是透明的。家里的大小決定都與她無關,即使是關于楊果果的事情,鄭秀芬也很少征求她的意見。

"媽,果果要報個鋼琴班,您看怎么樣?"這種問法已經算是相當客氣的了,因為實際上,鄭秀芬問完就已經決定了,根本不會真的聽取楊鳳蘭的建議。

"挺好的,讓孩子多學點東西。"楊鳳蘭總是這樣回答,即使她覺得六歲的孩子課業負擔已經夠重了。

"就是有點貴,一節課三百塊。"鄭秀芬漫不經心地說。

楊鳳蘭心里一算,一個月下來就是一千多塊錢,比她一個月的退休金還多。但她什么也沒說,她沒有資格對這個家的開支發表意見。

讓她更難受的是,鄭秀芬對她的態度越來越隨意,甚至有些輕慢。

"媽,廚房的抹布該換了。"

"媽,衛生間的地板有點臟。"

"媽,果果的衣服要分開洗,不要和大人的放在一起。"

這些話聽起來都很正常,但語氣卻讓楊鳳蘭感到不舒服。鄭秀芬對她說話的方式,更像是在對一個雇工下命令,而不是在和長輩交流。

而且,鄭秀芬開始挑剔楊鳳蘭做的每一件事。

"媽,這道菜有點咸了。"

"媽,衣服晾得不夠直。"

"媽,地板擦得不夠干凈。"

楊鳳蘭總是默默地重新來過,她告訴自己,年輕人要求高一些很正常,她應該努力做得更好。

但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了。

那天下午,楊鳳蘭剛拖完地,鄭秀芬踩著高跟鞋回來了,在客廳里留下幾個鞋印。

"媽,地板怎么還有腳印?"鄭秀芬皺著眉頭說。

楊鳳蘭看了看那幾個新鮮的腳印,又看了看兒媳腳上的鞋:"那是您剛才踩的。"

"我踩的?"鄭秀芬有些詫異,"那您再拖一遍吧,家里來客人不好看。"

楊鳳蘭愣了一下:"您踩臟的,讓我重新拖?"

"媽,您這話說的,"鄭秀芬的語氣有些不悅,"我們一家人,還分你的我的?而且您不是閑著嗎?"

楊鳳蘭心里涌起一陣委屈,但看到兒媳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她還是默默拿起了拖把。

"奶奶,我來幫您!"楊果果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要搶楊鳳蘭手中的拖把。

"去去去,小孩子別瞎幫忙。"鄭秀芬把兒子拉到一邊,"奶奶自己能搞定。"

楊鳳蘭看著孫子關切的眼神,強忍著眼淚,重新拖了一遍地板。

那天晚上,楊果果悄悄跑到奶奶房間。

"奶奶,您為什么哭了?"小家伙爬上床,用小手給奶奶擦眼淚。

"奶奶沒哭,只是眼睛有點疼。"楊鳳蘭抱緊孫子。

"是不是媽媽說話太兇了?"楊果果懂事地問。

楊鳳蘭心頭一震,孩子什么都看在眼里呢:"沒有,媽媽只是希望家里干凈一些。"

"奶奶,我長大了保護您,不讓任何人欺負您。"楊果果認真地說。

楊鳳蘭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這個六歲的孩子,竟然比他的父母更懂得什么是尊重和愛護。

從那以后,楊鳳蘭開始留意家里的氛圍變化。她發現,鄭秀芬對她的態度確實在一點點改變:從最初的熱情客套,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再到現在的頤指氣使。

而楊國強則表現出明顯的逃避傾向。每當妻子對母親說話過分時,他要么假裝沒聽見,要么找借口離開現場。他從來不為母親說話,也從來不制止妻子的無理行為。

楊鳳蘭開始意識到,她在這個家里的處境是多么尷尬和被動。她沒有話語權,沒有決定權,甚至連基本的尊嚴都快要失去了。

但她還是選擇了忍耐,因為她舍不得楊果果,舍不得這個她用心呵護了半年多的小孫子。



冬天來了,楊鳳蘭在兒子家已經住了整整八個月。這八個月里,她沒有休息過一天,沒有為自己花過一分錢,甚至連一件新衣服都沒買過。

她每天穿著從老家帶來的樸素衣服,在這個裝修精致的家里忙碌著。她的存在感越來越弱,除了楊果果,幾乎沒有人真正關注過她的需求和感受。

這天晚上,鄭秀芬下班回來,臉色不太好看。她把包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在沙發上坐下,一言不發。

"怎么了?工作不順心?"楊國強關心地問。

"別提了,"鄭秀芬揉著太陽穴,"客戶太難纏,業績壓力又大,累死了。"

楊鳳蘭從廚房探出頭:"飯已經做好了,要不先吃飯?"

鄭秀芬擺擺手:"沒胃口,一會兒再說。"

楊鳳蘭默默把飯菜端回廚房保溫,她知道兒媳工作辛苦,不敢催促。

吃晚飯的時候,氣氛很沉悶。鄭秀芬幾乎沒怎么動筷子,楊國強也心事重重的樣子。

"爸爸,媽媽,你們怎么了?"楊果果敏感地察覺到了異常。

"沒事,寶貝,快吃飯。"楊國強勉強笑了笑。

飯后,楊鳳蘭收拾碗筷時,聽到客廳里傳來夫妻倆的對話。

"最近開銷太大了,"鄭秀芬壓低聲音說,"房貸、車貸、孩子的培訓費,還有各種保險,每個月都超支。"

"是有點緊張,"楊國強附和道,"要不我們節省一些?"

"已經夠節省的了,"鄭秀芬嘆了口氣,"我都好久沒買新衣服了。"

楊鳳蘭在廚房里聽著,心里有些擔心。她知道年輕人壓力大,如果實在困難,她可以把自己的退休金拿出來幫忙。

但接下來的話讓她愣住了。

"其實,家里還有一些隱性開支。"鄭秀芬的聲音很輕,但楊鳳蘭聽得很清楚。

"什么隱性開支?"楊國強問。

"比如說...媽住在這里,水電費、食材費,這些都是額外的開支。"鄭秀芬頓了頓,"一個月下來,也不少錢。"

楊鳳蘭的手停在半空中,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你這話什么意思?"楊國強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我不是別的意思,"鄭秀芬趕緊解釋,"我就是覺得,如果媽愿意分擔一些家庭開支,對大家都好。畢竟她也是這個家的一員,不是嗎?"

楊國強沉默了很久才說:"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鄭秀芬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現在誰家老人不交生活費?而且媽每個月有退休金,又不是沒錢。"

"可是媽已經幫我們做了那么多事情..."

"那是應該的,"鄭秀芬打斷了丈夫的話,"她是奶奶,帶孫子本來就是她的責任。而且我們也沒讓她白做,給她提供住宿和伙食,這已經很好了。"

楊鳳蘭感覺天旋地轉,她扶著墻壁,努力讓自己站穩。原來,在兒媳眼里,她八個月來的付出都是"應該的",而她得到的住宿和伙食是"已經很好了"。

"你覺得...要多少合適?"楊國強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算了一下,"鄭秀芬的聲音變得輕松起來,"水電費、食材費、還有她占用的房間,一個月兩千塊應該差不多。"

"兩千?"楊國強有些驚訝,"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鄭秀芬肯定地說,"你看看現在的房租,哪個單間不要兩千?更別說還包吃包喝了。"

楊鳳蘭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關上門,坐在床沿上,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兩千塊錢,這就是她八個月來付出的價值。不,不是價值,是成本。在兒媳眼里,她不是家人,她是負擔,是開支,是需要收費的房客。

而她的兒子,她親手養大的兒子,竟然沒有為她說一句話,沒有為她爭取一點尊嚴。

那天晚上,楊鳳蘭失眠了。她想起了在老家的日子:雖然孤單,但自由;雖然清苦,但有尊嚴。她想起了自己的老房子,想起了后院的菜園,想起了那些淳樸的鄰居。

第二天晚上,鄭秀芬"正式"提出了房租的要求。她拿出一張精心制作的表格,上面詳細列出了各項開支,最后得出每月兩千元的結論。

"媽,我們需要談談。"鄭秀芬神情嚴肅地將表格放在餐桌上。

楊鳳蘭看著那張表格,心如刀絞。她想起了昨天偷聽到的對話,原來這一切早就計劃好了。

"每個月兩千元,很合理,對吧?"鄭秀芬微笑著說,就像在跟客戶談生意一樣。

楊鳳蘭的手微微顫抖,她想說很多話,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她只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楊鳳蘭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凌晨四點,楊鳳蘭悄悄起床。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廚房準備早餐,而是輕手輕腳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行李很簡單,一個舊行李箱就裝下了全部家當。八個月來,她幾乎沒有添置任何個人物品,除了那雙穿破了的鞋子和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沒有什么值得帶走的。

她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一個信封,里面裝著她這些年的積蓄——整整七萬塊錢。這是她多年節省下來的退休金,原本打算留給兒子買房或者給孫子上學用的。

楊鳳蘭在信封上寫了幾行字,然后和另一個裝著五千元現金的信封一起放在餐桌上。五千元是她按照兒媳要求預付的兩個多月房租,七萬元是她對這個家庭八個月付出的補償,也是她最后的尊嚴。

寫完信,她輕輕推開楊果果的房門,在熟睡的孫子額頭上輕輕一吻。小家伙睡得很香,小嘴微微張著,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奶奶要走了,果果要乖乖的。"她在心里默默說著,眼淚滴在孫子的被子上。

拖著行李箱經過客廳時,楊鳳蘭看了一眼墻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她笑得那樣開心,那時她以為自己真的成了這個家的一員。現在她明白了,她從來都不是。

小區的門還沒開,楊鳳蘭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等著。晨曦微露,這個城市還在沉睡中,只有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準備告別這八個月來的第二個"家"。

上午八點,鄭秀芬起床準備上班。她照例想要楊鳳蘭準備的早餐,但廚房里空空如也。

"媽?"她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推開楊鳳蘭的房門,床鋪整潔得像沒有人住過一樣。餐桌上的兩個信封和那張紙條,讓鄭秀芬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拆開信封,看到里面厚厚的現金和銀行卡,又拿起那張紙條。上面用工整的字體寫著:

"秀芬、國強:我已經回老家了。七萬元是我這些月來住在你們家的費用,五千元是兩個多月的房租。以后果果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這個老人不再添麻煩了。"

鄭秀芬愣愣地看著這些錢,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最初只是想讓婆婆交點生活費,象征性地分擔一些開支,沒想到老人會直接離開。

而且,七萬塊錢...這比她一年的工資都多。

楊國強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怎么了?媽呢?"

鄭秀芬把紙條遞給他,楊國強看完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怎么能說走就走?果果怎么辦?"

"她留了錢。"鄭秀芬指著桌上的現金,"七萬塊呢。"

"我要的是錢嗎?"楊國強的聲音有些激動,"我要的是她幫我們帶孩子!"

這時,楊果果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爸爸,奶奶呢?我要奶奶給我穿衣服。"

楊國強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奶奶...去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他撒了謊。

但楊果果很快就發現了奶奶的異常。沒有奶奶做的早餐,沒有奶奶的陪伴,連奶奶的房間都空了。

"奶奶去哪里了?我要奶奶!"小家伙開始哭鬧。

鄭秀芬手忙腳亂地應付著孩子,心里開始后悔。她沒想到失去楊鳳蘭會帶來這么多麻煩:沒人做飯,沒人接送孩子,沒人收拾家務...

最重要的是,楊果果的情緒完全失控了。

"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孩子的哭聲響徹整個房子。

楊國強給母親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他打給老家的親戚,得知母親根本沒有回去。

"媽去哪里了?"他焦急地問。

沒有人知道楊鳳蘭去了哪里。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只留下那些錢和一句話:不再添麻煩了。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楊國強夫婦開始體會到沒有楊鳳蘭的生活是多么混亂。鄭秀芬不得不請假照顧孩子,楊國強要提前下班接送楊果果,家里的家務沒人做,一日三餐靠外賣解決。

最要命的是,楊果果的情緒問題越來越嚴重。他拒絕和父母溝通,拒絕吃飯,晚上做噩夢,在幼兒園也表現異常。老師多次打電話詢問孩子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半個月過去了,楊國強夫婦已經筋疲力盡。鄭秀芬的工作因為頻繁請假受到影響,楊國強也因為無法專心工作被上司警告。

這天晚上,楊果果又一次在睡夢中哭醒,嘴里不停地喊著:"奶奶,我要奶奶..."

鄭秀芬試圖安慰他,但孩子推開她的手:"我不要你,我要奶奶!"

楊國強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他想起了母親八個月來的付出,想起了她每天凌晨四點起床的身影,想起了她深夜還在縫補衣服的情景...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他對妻子說。

鄭秀芬沉默了很久,最終說:"我只是想讓她分擔一些開支,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反應..."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楊國強打開門,看到樓下站著小區的物業經理,臉色嚴肅,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他從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照片和幾份文件,放在茶幾上。

鄭秀芬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臉色蒼白,手中的杯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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