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時間會沖淡一切傷痛,但有些傷口,只是結了痂,卻從未真正愈合。當那個離開十八年的人再次出現,曾經被掩埋的情感和記憶如洪水般沖破堤壩。多少個日夜的獨自撫養,換來的卻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回來了"。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被時間和責任改變的男人的故事。
"爸,門鈴響了,你去開一下。"兒子小杰從房間里探出頭,手里還拿著游戲手柄。
我放下報紙,起身走向門口。今天是我和新婚妻子小琳的紀念日,她出去買菜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可能是她買東西太多,騰不出手按密碼鎖。
"來了,來了。"我邊走邊喊。
拉開門的一瞬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門外站著的不是小琳,而是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女人——林曉,我的前妻,小杰的親生母親。
十八年了,自從1998年她出國深造并和我離婚后,我再也沒見過她。現在她就站在我面前,依然美麗,只是眼角多了幾道細紋,眼神中多了幾分滄桑。
"好久不見,志強。"她微笑著說,仿佛只是出門買了包煙回來。
我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那一瞬間,十八年的獨自撫養,無數個照顧生病孩子的深夜,無數次學校家長會上的孤單身影,全都涌上心頭。
"爸,誰啊?"小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林曉的目光越過我,落在了小杰身上。她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小杰?"
小杰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女人:"你是?"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對小杰說:"先回房間,我有點事要處理。"
小杰雖然一臉困惑,但還是聽話地退回了房間。我轉向林曉,聲音低沉而冰冷:"你來干什么?"
"我想見見我兒子。"林曉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兒子?"我冷笑一聲,"在他六個月大的時候,你就選擇出國深造,然后毫不猶豫地和我離婚。十八年來,一封信,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你告訴我你想見見你兒子?"
林曉的臉色變得蒼白:"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我真的很想見他。我有很多話要對你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打斷她,"小杰馬上就要高考了,不要來打擾他的生活。"
就在這時,小琳提著幾袋菜回來了。她看到門口的場景,明顯愣了一下:"志強,這位是?"
空氣瞬間凝固。林曉看看我,又看看小琳,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是林曉,志強的...前妻。"她輕聲說道。
小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我們才結婚三個月,雖然她知道我有前妻,但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進來談吧。"最終,小琳平靜地說道,然后走進了屋內。
我不得不側身讓林曉進門。她經過我身邊時,那熟悉的幽香勾起了無數回憶,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恨自己的這種反應。這個女人傷我至深,拋下幼子離開,十八年來從未關心過一句,現在卻若無其事地回來,我怎能還對她有感覺?
客廳里的氣氛凝重得可怕。小杰被我安排在房間里寫作業,但我知道他一定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你想要什么?"我開門見山地問林曉。
林曉看了看小琳,又看向我:"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說,"小琳是我的妻子,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
小琳輕輕握住我的手:"如果你們需要私人空間..."
"不需要。"我打斷她,不想讓林曉覺得她在我生活中有任何特權。
林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沒資格突然出現,但我必須見小杰。我在國外的生活已經結束了,我想回來...補償這十八年的缺席。"
"補償?"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你以為人生是什么?可以隨意離開又隨意回來?你知道這十八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小杰三歲時高燒不退,我抱著他在醫院走廊上徹夜未眠;他上小學時,其他孩子都有母親接送,只有他形單影只;青春期叛逆時,我既當爸又當媽,不知道多少次想有人分擔...
"我..."林曉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能讓一個母親拋棄自己六個月大的孩子?"我的聲音里充滿了壓抑多年的怒火。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房門打開,小杰走了出來。他靜靜地看著林曉,然后問出了那個懸在我心頭十八年的問題:"你是我媽媽嗎?"
林曉哽咽著點點頭。
我看到小杰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好奇、困惑、痛苦、渴望...這些我再熟悉不過的情緒。多少個夜晚,他問我:"爸,我媽媽去哪兒了?她為什么不要我?"我編了多少善意的謊言,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總有一天會回來...
小杰慢慢走到林曉面前,審視著這個與他有著血緣關系卻陌生得如同路人的女人。林曉伸出顫抖的手想觸碰他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仿佛害怕被拒絕。
我的心如刀絞。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小杰能狠狠地責備她,拒絕她的靠近。但同時,看到兒子渴望母愛的眼神,我又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