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人們常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埂?晌覐臎]想過,在我父母這一代人中,竟有人敢在六十多歲時掀開這座墳?zāi)沟纳w子。當(dāng)我接到母親氣急敗壞的電話,說她要和我爸離婚時,我以為只是他們?nèi)粘0枳斓纳壈妗]想到,這場鬧劇背后,隱藏著一段我從未察覺的深情故事。
"你爸他同意離婚了!他居然同意了!這輩子我算是看透他了!"母親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顫抖著,帶著哭腔。
我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掉落。今天是周三,原本平靜的工作日被這通電話徹底打亂。
"媽,您別激動,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忙問道,試圖理清狀況。
"我和你爸去民政局了,他二話不說就簽字了!連猶豫都沒有!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母親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我一時語塞。父母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十七年,雖然吵吵鬧鬧是常態(tài),但真要離婚?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尤其是我爸那個倔脾氣,怎么會輕易答應(yīng)?
"他現(xiàn)在就催我收拾東西,說要我立刻跟他走!你說他什么意思?是不是早就有別的女人了?"母親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
我的心沉了下去。爸媽年輕時的合影還掛在我家客廳,那時候他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如今,這份期待難道真的走到了盡頭?
"媽,您別急,我現(xiàn)在就請假回去。"我匆忙收拾東西,心里亂成一團。
掛掉電話,我卻又接到了父親的來電。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兒子,不用擔(dān)心,一切有我。"他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句話讓我更加困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父親對離婚這么冷靜,甚至還催促母親收拾東西?是早有預(yù)謀,還是另有隱情?
三個小時后,我終于趕到了父母居住的老房子。推開門,我愣住了——客廳里,父親正默默地整理著母親的衣物,而母親坐在沙發(fā)上,淚流滿面。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質(zhì)問道。
父親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光。"你媽說要離婚,我同意了。現(xiàn)在是她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什么承諾?"我感到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母親突然站了起來,聲音帶著顫抖:"我只是氣話,誰知道他居然當(dāng)真了!這么多年,原來他一直想擺脫我!"
父親放下手中的衣服,深深地嘆了口氣:"林妹,三十七年了,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嗎?"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在屋內(nèi)劃出一道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感覺自己像是闖入了一場我不了解的戰(zhàn)爭。
父親打開了一瓶塵封多年的老酒,這是他珍藏的婚禮紀(jì)念酒。他緩緩倒了三杯,一杯遞給我,一杯放在母親面前,最后一杯自己握在手中。
"既然要離,那就好好說清楚。"父親的語氣出奇地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指尖微微的顫抖。
母親別過臉去,眼淚無聲地滑落。"有什么好說的?三十七年,我受夠了你的冷漠和無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報紙,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父親輕輕搖晃著酒杯,目光投向窗外。"林妹,你真的這么認(rèn)為嗎?"
我從未聽過父親用這么輕柔的語氣叫母親的名字。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他們——那個追求文藝女青年的憨厚男孩,和那個被他誠摯目光打動的驕傲姑娘。
"如果不是這樣,你為什么那么痛快地答應(yīng)離婚?甚至迫不及待地要我收拾東西跟你走?"母親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受傷。
父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得很小的紙。那是一張民政局的表格,但并非離婚證。
"這是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重新登記的結(jié)婚申請書。"父親輕聲說,"我答應(yīng)了你媽的離婚,是因為我想和她重新開始。"
母親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
"林妹,我們年輕時結(jié)婚太倉促,連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父親的聲音充滿懷念,"你一直遺憾沒穿上婚紗,沒有婚禮儀式。我答應(yīng)離婚,是想給你一個全新的開始,一個我曾經(jīng)沒能給你的美好婚禮。"
屋內(nèi)一片寂靜,連時鐘的滴答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母親突然站起身,沖向臥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我和父親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父親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表情逐漸凝重。掛斷后,他對我說:"你王阿姨住院了,情況不太好。我得去看看。"
王阿姨是父親的同事,也是母親多年的閨蜜。但奇怪的是,這幾年她幾乎不再來我們家了。
父親離開后,我敲開了母親的房門。她坐在床邊,手里握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那是她和父親的合影,背景是他們年輕時住的那間小平房。
"媽,您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嗎?"我輕聲問道。
母親長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你知道你爸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浪漫嗎?"她苦笑著問我,"因為他心里有愧疚。"
"愧疚?為什么?"
"因為王月華。"母親說出這個名字時,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王月華就是剛才電話里的王阿姨,父親的同事,母親的閨蜜。
"你爸和她..."母親沒有說完,但我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道德標(biāo)桿,是那種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家人的事的人。
"有證據(jù)嗎?"我艱難地問道。
母親從床頭柜里拿出一部手機——那是父親的備用機。"上個月,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我的心跳加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