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爸爸說要把名下的8套房子全部過戶給蘇月兒,您真的不生氣嗎?"
女兒王曉彤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父親發來的房產轉讓協議,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陳思雨正在廚房里煲湯,聽到這話,手中的勺子頓了頓,然后繼續攪拌著鍋里的銀耳蓮子湯。
她轉過身,看著女兒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生氣啊,為什么要生氣?"
陳思雨的聲音平靜得像湖面的水,沒有一絲波瀾。
王曉彤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母親。
三十二年的AA制婚姻,父親在醫院里躺了三個月。
剛剛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所有房產送給初戀蘇月兒。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應該暴跳如雷才對。
"媽,您是不是被氣糊涂了?"王曉彤急忙走過去,伸手想要摸摸母親的額頭,"那可是8套房子,市值至少兩個億!"
陳思雨輕輕推開女兒的手,依然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她關掉火,緩緩地說:"曉彤,有些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01
王振華躺在VIP病房里,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中卻閃爍著某種堅定的光芒。
他握著蘇月兒的手,聲音虛弱但語氣堅決:"月兒,這些年委屈你了,現在我要把一切都補償給你。"
蘇月兒的眼中含著淚水,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保養得很好。"振華,我不要你的房子,我只要你能好好活著。"
"不,你必須要。"王振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我和陳思雨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如果不是當年家里的安排,我娶的應該是你。"
陳思雨恰好在這時推門而入,手里端著剛煲好的湯。她看到蘇月兒在場,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湯煲好了,趁熱喝吧。"陳思雨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語氣就像平常的夫妻對話一樣自然。
蘇月兒有些尷尬地想要松開王振華的手,但被他握得更緊了。"思雨,我們有話要跟你說。"
"我知道。"陳思雨開始布置碗筷,動作嫻熟而平靜,"曉彤已經告訴我了,你們要過戶房產的事。"
王振華愣了一下,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以為陳思雨會哭鬧,會憤怒,會歇斯底里,但她的平靜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你不生氣?"王振華試探著問道。
陳思雨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有著他從未見過的深邃。"振華,我們AA制了三十二年,你的錢是你的,我的錢是我的,你要怎么處置你的財產,那是你的自由。"
蘇月兒松了一口氣,她一直擔心陳思雨會阻止這件事。"思雨,你真的很大度,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
"公平?"陳思雨輕笑了一聲,"什么叫公平?"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醫院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著。"三十二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振華提出AA制,說這樣對彼此都好,都能保持獨立。"
"我同意了,因為我覺得感情不應該被金錢綁架。"陳思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回憶的味道,"這些年來,我們各管各的錢,各過各的生活,就像兩個合租的室友。"
王振華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突然意識到,這么多年來,他其實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陳思雨。
"所以,你要把房子給月兒,我沒有意見。"陳思雨轉過身,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但是有一點,我們得把賬算清楚。"
"什么賬?"王振華心中涌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思雨從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放在了床頭柜上。"這么多年的賬,該算的時候了。"
02
文件夾里裝滿了各種票據、收據和記錄,陳思雨一張一張地鋪在床上。王振華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眼中滿是震驚。
"1992年,我們結婚時買的第一套房子,首付款三十萬,你出了十五萬,我出了十五萬。"陳思雨的聲音平靜而清晰,"但是房產證上只寫了你的名字,因為你說男人是一家之主。"
蘇月兒有些不自在,她沒想到會聽到這些私密的家庭賬務。
"1995年,曉彤出生,住院費用八千塊,我出的。"陳思雨繼續翻著記錄,"月子期間的營養費、保姆費,一萬二千塊,也是我出的。"
王振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想要說什么,但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1998年,你說要做生意,缺少啟動資金,我拿出了二十萬的積蓄借給你。"陳思雨的手指在一張借條上停留了片刻,"你說等賺了錢就還給我,到現在已經二十六年了。"
"2001年,你買第二套房子,又缺首付,我又借給你三十萬。"
"2005年,第三套房子,我借給你五十萬。"
"2008年,第四套房子..."
陳思雨的聲音就像機器一樣精確,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
蘇月兒聽得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王振華的房產背后,竟然有陳思雨這么大的貢獻。
"你...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王振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因為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每一筆賬。"陳思雨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以為AA制就是各管各的錢,但你忘了,家庭的開銷、孩子的教育費用、老人的贍養費,這些年來幾乎都是我在承擔。"
王振華想要反駁,但他發現自己確實沒有關注過這些細節。
在他的印象里,陳思雨總是默默地處理著家里的一切,從來不會向他要錢。
"2010年,你母親生病住院,醫藥費十二萬,我出的。"陳思雨的聲音開始帶有一絲波動,"2015年,你父親去世,喪葬費八萬,我出的。"
"2018年,曉彤出國留學,學費生活費三年一共一百八十萬,我出的。"
蘇月兒的手不自覺地松開了王振華的手,她開始明白,為什么陳思雨聽到房產轉讓的消息時會那么平靜。
"還有這些年來,家里的裝修費、家具家電、日常開銷..."陳思雨繼續翻著記錄,"我粗略算了一下,這三十二年來,我在這個家里的投入,大概是八百萬左右。"
"八百萬?"王振華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是的,八百萬。"陳思雨合上了文件夾,"當然,我不是要你現在就還給我,畢竟你現在要把房子都給月兒了。"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醫療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03
王曉彤推門而入,看到病房里詭異的氣氛,不禁有些疑惑。她走到母親身邊,輕聲問道:"媽,您跟爸爸在聊什么?"
"在算賬。"陳思雨淡淡地說,"你爸爸要把房產轉給蘇阿姨,我們在算這些年的賬。"
王曉彤瞪大了眼睛,她作為律師,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爸爸要轉讓房產,那么我投入的資金也應該得到相應的補償。"陳思雨的語氣依然平靜,但其中的堅定不容置疑。
蘇月兒終于忍不住了,她站起來說:"思雨,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和振華,我們并不是想要占你便宜..."
"誤會?"陳思雨轉過頭看著蘇月兒,"月兒,你和振華的感情我理解,但是感情歸感情,賬務歸賬務。"
"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在AA制的婚姻模式下各自獨立,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只有我在AA,他一直在占我的便宜。"陳思雨的聲音里帶有一絲苦澀,"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是我的錢,我要拿回來。"
王振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臉色漲得通紅。"陳思雨,你這是在敲詐!"
"敲詐?"陳思雨笑了,"我拿回我自己的錢,怎么叫敲詐?"
王曉彤走到床邊,看著父親,語氣中帶著失望。"爸,您真的要把房子都給蘇阿姨嗎?"
"曉彤,你不懂。"王振華的聲音有些無力,"我和你媽媽之間,沒有感情,我們在一起只是湊合過日子。"
"湊合過日子?"王曉彤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那我算什么?我是湊合生出來的嗎?"
"曉彤,你別這樣說。"蘇月兒想要緩解氣氛,"你爸爸很愛你,他只是..."
"蘇阿姨,這是我們家的事情。"王曉彤的語氣冷了下來,"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陳思雨看著女兒為自己出頭,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冷靜。
"振華,我不阻止你給月兒房子,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陳思雨重新坐回椅子上,"你要把我這些年的投入還給我,或者,我們去法院,讓法官來決定這些房產的歸屬。"
"法院?"王振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要告我?"
"不是告你,是維護我的合法權益。"陳思雨的聲音依然平靜,"我有所有的證據,證明我在這些房產上的投入,即使是AA制婚姻,法律也會保護我的權益。"
蘇月兒的臉色也變了,她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復雜。"思雨,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這件事?"
"當然可以。"陳思雨點了點頭,"只要振華把我的錢還給我,我立刻簽字同意房產轉讓。"
04
夜深了,醫院里逐漸安靜下來。
蘇月兒已經離開,王曉彤也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陳思雨和王振華兩個人。
王振華盯著天花板,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思雨,你變了。"
"我沒變,是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陳思雨放下手中的書,"這三十二年來,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
"你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不是挺好的嗎?"王振華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陳思雨苦笑了一聲。"我白天在公司做財務總監,處理各種復雜的賬務,晚上回家還要處理家里的一切事務。"
"孩子生病了,是我半夜起來照顧;老人需要贍養,是我在操心;家里的大小事務,都是我在管理。"陳思雨的聲音里帶著疲憊,"你以為AA制就是各管各的錢,但你忘了,家庭是一個整體,不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王振華沉默了,他開始回憶這些年來的生活。確實,陳思雨承擔了太多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妻子,但我盡力了。"陳思雨站起身,走到窗邊,"我以為你會看到我的付出,會感激我的支持,但你卻把這一切都當作理所當然。"
"思雨,我..."王振華想要說什么,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現在你要把房子給月兒,我理解,畢竟你們是真心相愛的。"陳思雨轉過身看著他,"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不能讓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付諸東流。"
"你要多少錢?"王振華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剛才說了,大概八百萬。"陳思雨的回答很直接,"這不是要挾,這是我應得的。"
"但是我現在沒有現金。"王振華的聲音有些無奈,"我的錢都投在房產上了。"
"那就賣房子。"陳思雨的語氣堅定,"或者,你讓月兒承擔這筆債務,畢竟她要接受你的房產,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王振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知道蘇月兒不可能承擔這么大的債務。"你這是在逼我。"
"不是逼你,是在討回公道。"陳思雨重新坐回椅子,"振華,我們之間的感情可能早就沒有了,但是賬務必須清楚。"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兩個人都在思考著各自的未來。
陳思雨看著窗外的夜景,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為自己而活,第一次勇敢地說出了心里話。
"思雨,如果我把錢還給你,你會怎么辦?"王振華突然問道。
"我會開始我的新生活。"陳思雨的回答很簡單,"我還有時間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05
第二天上午,陳思雨的閨蜜張倩來到醫院探望。她是一位資深的醫生,也是陳思雨多年的好友。
"思雨,聽曉彤說你們家出了點事?"張倩關切地問道。
陳思雨把昨天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張倩聽得目瞪口呆。"你是說,振華要把所有房產都給他的初戀?"
"是的,而且還是在他重病期間做出的決定。"陳思雨的語氣很平靜,"我覺得這可能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吧。"
張倩憤怒地說:"這個混蛋!他怎么能這樣對你?你們結婚三十二年了!"
"倩倩,我不生氣。"陳思雨搖了搖頭,"相反,我覺得這是一個解脫。"
"解脫?"張倩不解地看著她。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為這個家付出,但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回報。"陳思雨的眼中閃過一絲解脫的光芒,"現在他要離開,我反而覺得輕松了。"
"那你要怎么辦?"張倩擔心地問道。
"我已經想好了。"陳思雨拿出一份文件,"我要把我應得的錢拿回來,然后開始我的新生活。"
張倩看著文件,眼中滿是震驚。"思雨,你竟然記錄得這么詳細?"
"我是做財務的,記賬是我的職業習慣。"陳思雨微笑著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記錄家庭的開銷,我知道每一筆錢的去向。"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張倩關心地問道。
"先把錢拿回來,然后..."陳思雨的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然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王曉彤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媽,我查到了一些情況,您知道蘇月兒的底細嗎?"
"什么底細?"陳思雨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托朋友查了一下,蘇月兒這些年來一直在接受爸爸的資助。"王曉彤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名下有一套價值三百萬的房子,還有一輛豪車,都是爸爸買給她的。"
陳思雨的臉色微微變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還有嗎?"
"還有,她的女兒在國外留學,學費也是爸爸出的,一共花了一百多萬。"王曉彤憤怒地說,"媽,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張倩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王振華竟然背著陳思雨做了這么多事。
"這意味著,你爸爸這些年來一直在撒謊。"陳思雨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其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王曉彤問道。
陳思雨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陽光。"現在,我們要算一筆更大的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