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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提出離婚,老伴果斷點頭同意,離婚當天丈夫就把小三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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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門口,梅雨季節(jié)的六月天空壓得低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林淑芬手里緊攥著剛剛辦好的離婚證,紅色的封皮在雨霧中顯得格外刺眼。

她轉身看向身后的男人,那個與她共同生活了三十年的丈夫王建國,此刻正在電話里說著什么,語調輕松得像是在安排一場普通的約會。

"好,我這就回去接你。"

王建國掛斷電話,臉上沒有絲毫離婚后應有的沉重,反而帶著某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林淑芬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01

三個月前,春天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客廳里,林淑芬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張體檢報告。

報告上的數據讓她心情沉重——高血壓、血脂異常、輕度脂肪肝,這些都在提醒她,歲月不饒人。

"建國,我想我們該談談了。"她抬起頭,看向正在茶幾上擺弄茶具的丈夫。

王建國動作微微一頓,然后繼續(xù)倒茶,"談什么?"

"我們的婚姻。"林淑芬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嚴肅,"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茶壺在王建國手中停住了,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是認真的?"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過。"林淑芬將體檢報告放在茶幾上,"建國,我們結婚三十年了,但這些年來,我感覺自己活得越來越累。"

王建國坐下來,端起茶杯,卻沒有喝,只是握在手中,"是因為我嗎?"

"不全是,但也不能說完全不是。"林淑芬苦笑了一下,"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夫妻的感覺,更像是合租的室友。你有你的社交圈,我有我的生活軌跡,我們只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各自生活著。"

客廳里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仿佛在數著他們婚姻的最后時光。

王建國終于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涼了,他皺了皺眉,"那你想怎么辦?"

"離婚。"林淑芬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們都已經55歲了,還有多少年可以活?我不想再這樣浪費下去了。"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淑芬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

"好。"他最終點了點頭,"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同意。"

林淑芬愣住了,她原本以為王建國會反對,會挽留,會說一些挽回的話,但他的反應如此平淡,仿佛她提出的不是離婚,而是晚飯吃什么。

"你不問問為什么嗎?"林淑芬忍不住問道。

"還需要問嗎?"王建國放下茶杯,"淑芬,其實我也累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了林淑芬的心里。

她忽然發(fā)現,自己心里還是有期待的,期待他會挽留,期待他會說他們還有希望,期待他會表現出一些不舍。

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02

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開始默契地分割共同的財產。

三十年的婚姻,積攢下來的東西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房子是婚后買的,登記在兩人名下,需要協商處理。

存款不算多,但也不少,需要平分。

還有那些生活用品,家具,電器,甚至是書籍和紀念品,每一樣都承載著他們共同生活的印記。

林淑芬站在臥室里,看著衣柜里自己和王建國的衣物并排掛著,心情五味雜陳。

"這些照片你要嗎?"王建國從書房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相冊。

林淑芬接過相冊,翻開第一頁,是他們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她和王建國都很年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時候的他們相信愛情能夠戰(zhàn)勝一切。

現在看來,多么天真。

"你拿去吧。"林淑芬將相冊遞還給王建國,"我不需要這些了。"

王建國接過相冊,手指在封面上輕撫了一下,"淑芬,我們真的要這樣結束嗎?"

這是離婚決定做出后,王建國第一次表現出猶豫。

林淑芬看著他,心里升起一絲希望,"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王建國搖搖頭,"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們沒能走到最后。"王建國的聲音有些啞,"三十年了,淑芬,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

"是啊,經歷了很多。"林淑芬的眼眶有些濕潤,"但是建國,經歷不等于感情。這些年來,我們更像是戰(zhàn)友,不是夫妻。"

王建國沉默了,他知道林淑芬說的是對的。

他們確實像戰(zhàn)友,面對生活的困難時會并肩作戰(zhàn),但當平靜下來時,他們之間就剩下了習慣和責任,沒有了激情和愛意。

"房子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王建國轉移了話題。

"我想要這套房子。"林淑芬說,"我可以把我那份存款都給你,再補貼一些,買下你的那一半產權。"

王建國點點頭,"可以。"

林淑芬有些意外,"你不要房子?"

"我有別的地方住。"王建國的回答很簡單,但林淑芬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什么地方?"

王建國避開了她的目光,"朋友家。"

朋友家?林淑芬心里升起了疑惑,但她沒有繼續(xù)追問。

既然要離婚了,王建國住在哪里也不關她的事了。



03

離婚手續(xù)辦理的過程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沒有爭吵,沒有糾紛,兩個人就像是在處理一筆普通的商業(yè)交易。

律師都有些驚訝,"你們這樣協議離婚的情況,在我的執(zhí)業(yè)生涯中還是比較少見的。"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王建國說,"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

林淑芬坐在一旁,看著王建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心情復雜。

她原本以為離婚會是一場戰(zhàn)爭,會有眼淚,會有爭吵,會有不舍。

但現實是,他們平靜得像是在簽署一份工作合同。

"淑芬,該你了。"律師將協議書推到她面前。

林淑芬拿起筆,手有些顫抖。

筆尖觸及紙面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怦然心動,想起了他們熱戀時的甜蜜,想起了他們結婚時的誓言,想起了他們一起奮斗的歲月。

但是,也想起了這些年來的漸行漸遠,想起了無數次的沉默,想起了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和失望。

"林淑芬"三個字落在紙上,婚姻正式宣告結束。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后,兩人走在街上,都沒有說話。

路邊的梧桐葉正綠,初夏的陽光透過葉縫灑在地上,斑駁陸離。

"淑芬。"王建國忽然叫了她一聲。

"嗯?"

"對不起。"

林淑芬停下腳步,看著他,"為什么道歉?"

"為這些年來,讓你不開心。"王建國的聲音很輕,"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丈夫。"

林淑芬心里一陣酸澀,"建國,我們都沒有錯,只是不合適而已。"

"是啊,不合適。"王建國苦笑了一下,"如果早一點發(fā)現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有這三十年了。"林淑芬說,"這三十年也不全是痛苦,至少我們一起走過了人生最重要的階段。"

王建國看著她,眼中有些東西在閃爍,"淑芬,你會后悔嗎?"

"不會。"林淑芬很堅決,"我從來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那就好。"王建國點點頭,"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也希望你能。"林淑芬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如果回頭,她可能會看到王建國眼中的什么,而她不想看到。

她要的是決絕,不是糾纏。



04

辦理正式離婚手續(xù)的日期定在了一個月后。

這一個月里,兩人開始了實際的分居生活。

王建國搬到了客房,而林淑芬繼續(xù)住在主臥。

房子里的氛圍變得很奇怪,他們像是兩個陌生的室友,各自生活,盡量不打擾對方。

林淑芬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

她發(fā)現,沒有王建國在身邊,她反而有了更多的自由。

可以看自己喜歡的電視節(jié)目,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飲食,可以約朋友出去聚會而不用考慮他的感受。

這種感覺,既解脫,又有些空虛。

"淑芬,你真的要離婚?"好友張麗坐在她對面,一臉不敢置信,"你們結婚三十年了,說離就離?"

"有什么不可以的?"林淑芬端起咖啡杯,"三十年也好,五十年也好,如果不幸福,就沒有繼續(xù)的意義。"

"可是建國人挺好的啊,工作穩(wěn)定,人也老實,這樣的男人現在可不好找了。"張麗勸道。

"好是好,但是我們不合適。"林淑芬放下咖啡杯,"張麗,你知道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夫妻一樣相處了。我們更像是合作伙伴,為了生活而搭伙過日子。"

"這不是很正常嗎?"張麗不理解,"哪對夫妻能一直像初戀一樣激情?"

"我要的不是初戀般的激情。"林淑芬苦笑,"我要的是真正的陪伴和理解。但是建國給不了我這些。"

張麗沉默了一會兒,"那你離婚后打算怎么辦?"

"重新開始。"林淑芬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還有時間,我要為自己活一次。"

"重新開始容易說,但是55歲的女人,想要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試試看吧。"林淑芬說,"總比在不幸福的婚姻里消磨余生要好。"

張麗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個和自己認識了二十多年的朋友,身上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種決絕,一種勇氣,一種對生活的重新掌控。

回到家后,林淑芬發(fā)現王建國還沒有回來。

這些天他經常很晚才回家,有時候甚至不回來。

林淑芬沒有問他去了哪里,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立場了。

但是,她心里還是有些好奇。

王建國這些年來一直很規(guī)律,很少有應酬,更不會夜不歸宿。

現在的變化,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晚上十點多,王建國回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林淑芬很久沒有見過的表情——輕松,甚至有些愉悅。

"這么晚才回來?"林淑芬隨口問了一句。

"嗯,和朋友聊天聊得有點晚。"王建國的回答很簡單。

林淑芬點點頭,沒有繼續(xù)問。

但是她注意到,王建國的衣服上有一種很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05

離婚前的最后一個星期,林淑芬意外地發(fā)現了一些東西。

那天她在收拾衣柜時,一個王建國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了一張電影票。

票根顯示的是一部浪漫愛情片,時間是上個周末。

林淑芬記得很清楚,上個周末王建國說他去朋友家打牌了。

她拿著票根,心里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是憤怒,不是嫉妒,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她忽然意識到,王建國可能有了別的女人。

這個認知像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她心中的疑惑。

難怪他對離婚這么痛快地同意,難怪他最近經常不回家,難怪他身上會有陌生的香水味。

原來如此。

林淑芬坐在床邊,拿著那張電影票,心情五味雜陳。

她應該憤怒嗎?應該質問嗎?應該感到被背叛嗎?

但是她發(fā)現,自己竟然沒有預想中的憤怒。

反而有一種解脫感。

這證明了什么?證明了他們的婚姻確實已經名存實亡,證明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如果王建國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能這么配合地同意離婚,說明他對這段婚姻也早就失去了眷戀。

晚上,王建國回來得很晚。

林淑芬已經準備睡覺了,但她還是走到客廳,等著他。

"建國,我們談談。"她說。

王建國剛脫下外套,聽到她的話,動作微微一頓,"現在?"

"現在。"林淑芬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那張電影票,"你不想解釋一下這個嗎?"

王建國看到她手中的票根,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想知道什么?"他在她對面坐下。

"這張票是和誰一起看的?"林淑芬直視著他的眼睛。

王建國沉默了一會兒,"一個朋友。"

"什么樣的朋友?"

"女性朋友。"王建國沒有再隱瞞。

林淑芬點點頭,"多久了?"

"不長。"

"在我提出離婚之前,還是之后?"

王建國看著她,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淑芬,這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林淑芬的聲音很平靜,"我需要知道,我們的婚姻是因為什么結束的。"

王建國嘆了一口氣,"在你提出離婚之前。"

這個答案讓林淑芬的心里涌起了一陣酸澀。

原來,在她還在為這段婚姻而苦惱的時候,王建國就已經在外面尋找新的感情寄托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提出離婚?"林淑芬問。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王建國低著頭,"我們結婚三十年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這些。"

"所以你就等著我先開口?"

"我沒有等著你開口,我只是..."王建國停頓了一下,"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客廳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墻上的掛鐘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06

"她是什么樣的人?"林淑芬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王建國有些意外,他抬起頭看著她,"你真的想知道?"

"想。"林淑芬點點頭,"畢竟,她可能會是你下半生的伴侶。"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開始講述:"她叫李雯,47歲,離異,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兒。她在一家外貿公司工作,我們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王建國如實回答。

半年多,也就是說,在林淑芬還沒有提出離婚的想法時,王建國就已經開始了這段婚外戀情。

"你愛她嗎?"林淑芬問出了這個問題后,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都要離婚了,她為什么還要關心這些?

"是的。"王建國的回答很簡單,但很堅定。

林淑芬感到心里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她忽然意識到,王建國可能從來沒有這樣肯定地說過愛她。

即使在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的表達也總是含蓄的,模糊的。

但是現在,他毫不猶豫地說他愛另一個女人。

"那就好。"林淑芬站起身,"建國,我希望你能幸福。"

"淑芬..."王建國也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不用說了。"林淑芬擺擺手,"我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再糾結了。"

她轉身朝臥室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

"建國,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在我們正式離婚之前,請不要把她帶到這個家里來。"林淑芬沒有回頭,"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好,我答應你。"王建國說。

林淑芬點點頭,走進了臥室,輕輕關上了門。

坐在床邊,她忽然覺得很累。

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她為這段婚姻付出了三十年,到頭來卻發(fā)現,丈夫在外面找到了真愛,而她卻連一個可以訴說的人都沒有。

但是,她不后悔。

至少,她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至少,她還有屬于自己的后半生。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燈火在遠方閃爍著,像是在為她的新生活指引方向。



07

離婚的日子終于到了。

六月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要下雨。

林淑芬早早地起了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

王建國也起得很早,他穿了一套深色的西裝,頭發(fā)梳得很整齊。

兩人在客廳里相遇,都有些尷尬。

"準備好了嗎?"王建國問。

"嗯。"林淑芬點點頭,"我們走吧。"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窗外的風景快速地掠過,就像他們即將結束的這段婚姻,一切都變得匆忙而模糊。

民政局里人不多,辦理離婚手續(xù)的程序也很簡單。

工作人員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看著這對中年夫婦,眼中有些同情。

"你們確定要離婚嗎?"她問,"這是最后一次確認的機會。"

"確定。"林淑芬和王建國幾乎同時回答。

年輕的工作人員點點頭,開始辦理手續(xù)。

填表、簽字、蓋章,每一步都很機械,卻又很關鍵。

當紅色的離婚證遞到他們手中時,林淑芬忽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這樣,三十年的婚姻結束了?

"手續(xù)已經辦完了,你們現在是自由身了。"工作人員說。

林淑芬拿著離婚證,手有些顫抖。

她看了一眼王建國,發(fā)現他正在看自己的手機,臉上甚至還有些微笑。

"我們走吧。"王建國收起手機,對她說。

走出民政局,外面開始下小雨了。

林淑芬沒有帶傘,雨滴落在她的頭發(fā)上,有些涼意。

"淑芬,你沒帶傘嗎?"王建國問。

"沒關系,不是很大。"林淑芬搖搖頭。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上吧,別感冒了。"

林淑芬看著他遞過來的外套,心里涌起了一種復雜的情緒。

都已經離婚了,他為什么還要關心自己?

"不用了。"她拒絕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那好吧。"王建國收回外套,"淑芬,保重。"

"你也是。"林淑芬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如果回頭,她可能會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比如,王建國正在給那個叫李雯的女人打電話。

比如,他臉上的輕松和解脫。

比如,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新生活的急切。

她不想看到這些,因為這會提醒她,在這段婚姻里,她可能從來都不是那個被深愛的人。



08

雨越下越大,林淑芬站在路邊等出租車,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但她沒有躲避。

她需要這種冰冷的感覺,來讓自己清醒。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車慢慢停在她身邊。

車窗搖下,王建國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林淑芬拒絕了。

"淑芬,雨這么大,你這樣會生病的。"王建國的語氣有些焦急,"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但我們還是認識三十年的朋友,不是嗎?"

朋友?林淑芬苦笑了一下,也許這確實是他們現在最合適的關系定位了。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里很溫暖,空調的暖風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謝謝。"她說。

"不客氣。"王建國啟動了車子。

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刷動的聲音。

到了家門口,林淑芬準備下車,王建國忽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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